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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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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

    床头柜的闹钟突然大响,吓得熟睡中的人儿立刻掀被,纤细的左手探到闹钟的位置,用力一拍,关掉了闹钟。

    “才七点半,再咪个十分钟好了”司净妍咕哝这,翻个身又睡着了。昨天工作时,头仰得太久酸死她了!

    哪知才过了几分钟,室友在房内不知道在摸什么,的声响像蚊子来到她耳边一般,扰得她翻身再翻身,最后忍不住气闷地坐起来。

    “厚──你在干么啦”

    “净妍,吵醒你啦!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了,今天要飞新加坡,整个月都不会回来哦!”楼榆君一脸神采奕奕,跟她的睡眼惺忪形成极端的对比。

    “你又要走啦?不是昨晚才刚从马来西亚回来吗?”还是她迷迷糊糊的睡掉两天,忘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可能啊!她昨天明明有上工

    “没办法,小玫请婚假嘛!”

    楼榆君是个空姐,自从去年考上后就一直飞来飞去,通常她回到家的时候,她不是已经睡了,就是出门工作了,两人面对面的时数,用手指就可以算得出来。

    虽然她们是国中同学,但是在读书时期并没有什么交集,反倒是两人来到台北发展之后,友谊才算真正加温,甚至还合租房子,让彼此多个照应,两家的父母也比较放心。

    “那她会不会请完婚假后就辞职啦?那你不就更惨?!”榆君本来就不常待在国内,现在不就

    “不会啦!就算是这样,公司也会征人啊!你要不要来试试?”

    一直觉得净妍的身形、脸蛋都一流,不做空姐而去当油漆工,真是太可惜了,一定是被她那个男朋友尤希杰给绊住真不喜欢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真不知道净妍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你并什么玩笑?!我英文那么破,再说空姐又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吧?我还是去刷我的油漆就好了。她咕哝道,不过并没有后悔读书时期没将英文学好。

    没办法,她就是没兴趣嘛!

    “谁不知道你是为了”楼榆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打住。

    “啊一一糟了糟了,老板还叫我今天早点去!”

    “那你动作快点,我要先出门了,拜拜!”本来想和她谈一谈尤希杰的事,但现在的时机似乎不对。

    “好,拜拜!”胡乱地应了声,司净妍翻身下床,然后随意拿一套宽大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

    最后,在乒乒乓乓之中,她头戴某候选人的竞选帽,鼻梁上挂着黑色粗框眼镜,身穿在夜市买的便宜休闲服和球鞋,双手套上做粗活用的大手套,往“家丽油漆行”奔去。

    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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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原家居馆,士林分店——

    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坐在阶梯上努力地涂刷着。“真是的,真有那么多东西好卖吗?看得头都昏了。”

    司净妍的眼镜因为吐气而雾蒙蒙一片,好不容易等到雾气散去,随即又因吐息而布上白雾,简直像是在找她麻烦似的!只是她一只手提油漆桶,另一只手则拿着刷子快速地沾漆、涂刷,根本就没有“手”可以去擦镜片。这个动作一再重复,直到半个小时后,楼梯的扶手总算刷好了。

    她拔掉口罩,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很臭的油漆味!

    做这行半年多了,她还没有习惯这个味道,如果不是有口罩护鼻的话,她很可能早就因此而呛死待会儿回去可得记得买瓶鲜奶解毒。

    “净妍!你还在偷懒?这里没刷均匀,快过来补上。”还没来得及做最后确认,油漆行老板李大福的声音便从她的头项响起。

    家丽油漆行一向很少接到大宗生意,一般都是靠老客户介绍,工作大多是油漆室内和公家厕所,生意虽谈不上好,但也还过得去。

    这次能够拿到“杨原家居馆”这笔大生意,李大福自然特别谨慎、不敢松懈,所以才会跟过来监工,但他也没必要坐在那里,光看、光说,却什么都不做吧?唉──老板真好做哪!

    “你还在那里干么?就快到开幕时间了,你还在摸!”李大福突然一阵大吼,惊得她收回思绪。

    “等一下不行喔!”她小声嘀咕着,不过还是认命地提起油漆桶,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就在她赶着上楼补漆之际门口传来一阵鞭炮声,吓得她差点将油漆桶整个抖落。

    “好险!差点儿就倒了。”原来是放鞭炮开幕了,难怪刚才店里的人全都往门口涌去,看样子她动作得再快一点才行。

    提着桶子,她走向李大福指的位置,刷上一层薄薄的漆

    “欢迎光临杨原家居馆、欢迎光临杨原家居馆、欢迎光”

    “限时抢购、限时抢购,家电区限时抢购,凡在本店消费满两千元以上,即赠送经典咖啡杯一组”

    促销的广播声不断地透过麦克风传来,现场的人潮也愈来愈多了。

    司净妍正在确认哪里还有油漆不均匀的地方,耳边却不断专来李大福的催促声和促销的广播声,两者的声音混在一起,造成她什么话都没有听清楚,索性专心的工作着,有时弯腰、有时转身,上上下下好不忙碌。

    “楼上是样品区与会计的办公室,董事长请”

    “笨蛋,小心!”李大福的警告才出口,司净妍一个回头便撞上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砰地一声,她痛得捂住鼻子,那人则是倒退两步,一手按住扶手,备以稳住身形。

    “啊──”还来不及道歉,脱离她掌控的油漆桶便顺着阶梯滚下去。沿途留下了痕迹,并且还不客气的在那人和店长的裤管上留了几滴做纪念。

    众人呆愕了几秒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突发状况。

    “对不起”李大福赶忙下楼来道歉,中途还扯了扯司净妍,要她拿出诚意来倍罪。

    但她两眼发直,直瞪着那人的手,仿佛对那只手一见钟情似的。

    “你、你们是怎么搞的?”店长顾不得少东在场,直接开骂。

    “ 对、对不起!笨蛋,还不快道歉!”李大福重拍了司净妍的脑袋瓜子一下,恨不得自己从未雇用这个笨蛋。

    “那个他的手”司净妍的手指缓缓地指向那人,在看见他的浓眉微蹙,一对深邃的眸子写满不悦后,她惊得倒抽口气,不敢再盯着他瞧。

    “手什么手?是他们的裤管遭殃,你自己想办法。”李大福见那人身穿名牌又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他自知惹不起,,便把罪过全推到她的身上。

    “我对、对不起!我马上去拿松香水!”

    “笨蛋!你拿松香水有什么用?裤子已经毁了!”李大福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喊着。

    这她也知道啊!可是他的手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惹恼了我们少东,这笔工程款也不用谈了!”虽是酷暑,但店长的额角却已爬满了冷汗。

    眼前的这个少东。除了以威凛的气势和几近残狠的生意手段闻名外,他还是成就整个杨原家居馆的重要人物。今天分店开幕难得能够请到他来剪彩,却意外让他的高级西裤报销,他这个店长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怎么可以?”李大福忙着抗议。“笨蛋,还不快道歉!不不不,她只是临时工、不是正式员工,跟我们家丽无关,你们要怪就怪她,千万别牵扯到我这里来呀!”

    司净妍听了老板所说的话,心里很不服气。“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好歹也跟着你刷了半年的油漆,你为了区区一条西装裤就否认我的存在?”

    “这不是区区一条西装裤,是”

    “够了!”一旁迟迟不作声的樊烨漓突然大声斥喝,傲气凛人的模样教人难以忽略。“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滚开!”

    嫌他还不够狼狈吗?

    他活了三十一年,还不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这两个人分明是来捣乱的!

    樊烨漓的视线压根没落在他们这对“主仆”身上,对他而言,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他用“平等”的目光对视。

    “啊?”李大福发愣,似乎是一时无法接受“看起来不好惹”的这个人不想跟他们计较的事实。

    “不行,你一定得擦上这个!”司净妍打开松香水的盖子,顿时类似汽油的味道充斥他们的周遭,樊烨漓还来不及责问,一道如瀑布般的“松香泉”便往他的手背上一倒——

    “你在搞什么鬼?”

    店长和李大福登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放肆,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她是不要工程款了吗?李大福忖道。

    我命休矣!店长在心底哀嚎。 “就他的手粘到了咩!瞧,现在清洁溜溜了。”司净妍得意地说道,她可是第一个发现他的手粘在扶手上的人耶!喏,毛巾给你擦擦,回去洗个澡就没味道了,只是那条裤子的话就”

    “你不打算赔给我?”樊烨漓将视线移到李大福身上,似乎无言的说明他也是该负责的人之一。“老板,这就是你的售后服务吗?果然是‘优良’啊!”“司净妍!你、你马上给我滚。”李大福眼见工程款岌岌可危,索性迁怒到她身上,恨不得她马上消失!这就是他的售后服务啦!

    几个进入卖场的客人好奇的在附近围观,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人潮愈聚愈多,几乎所有的人都往楼梯口挤来。

    “我不走!这个月都快月底了,你想赖掉我整个月的薪水喔?”司净妍也不怕丢脸,有这么多人在场,正好可以帮她做个见证。

    “好,你好多少?我算给你!”李大福气得当场掏出钱,等着她开口。

    “一天工资两千,乘上这个月的工作天数后,再加两个月的资遣费,你自己算有多少!”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你干脆不要做油漆工,直接去当抢匪比较快!”

    眼见两人当众吵架,樊烨漓气得紧抿着唇,从齿缝间迸出咒骂声。“要吵滚出去吵,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一点也不同情司净妍的处境,因为她今天会被开除全是她自己造成的!况且真要细算的话,他还要找她索讨赔偿,绝不会因为她是“女生”而改变态度。

    事实上,由第一眼看见她起,她那平板的身材和俗到家的打扮,压根儿无法引起他丝毫的兴趣,因此他连瞄都懒得再瞄一眼。

    “对对对,你们两个赶快滚!在滚出去之前,别忘了先把地上给我弄干净!”店长狐假虎威道。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是因为你才会被开除的耶!”司净妍将矛头指向樊烨漓,一脸的理直气壮,黑色镜框后的眼晴瞪得比牛蛙还大。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而她不但敢;甚至还隐约指责这个错他要负一半的责任她倒是意外挑起他的兴趣了。

    樊烨漓挑起眉。“言下之意,我还得为你的不幸掬一把同情之泪?”他难得的因嘲讽某人而露出微笑,连店长都误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倒是不必啦!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开口闭口就叫人滚?”他长得又酷又有型,说起话来却这么没礼貌,她真是为他感到可惜。

    他倒是没注意过这个“口头禅”因为他一向都是这样说话的,从来没有人敢纠正他,她的胆子果然够大。“难不成我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出去?!”

    “做人本来就应该这样!”司净妍见他还算挺好商量,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严峻,索性说起教来。

    “哼,你又懂得做人的道理了?””担心拿不到工程款的李大福,连忙开口阻止司净妍继续发表高见。“人家董事长没跟你计较,你竟然就翘起尾巴了?!还不快过来收拾,要是我拿不到这笔帐,非找你讨回不可。”

    “不要,你已经开除我了!”司净妍就事论事地说。“而且我还没有拿到资遣费,你说,什么时候付清?”

    这个油漆不是她在说,谁都知道粘在地上很难处理,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撞上来的,总不能只怪她、还要她来清吧?

    “你你你”两人又要杠上了。

    “够了,别在我面前唱双簧!”

    樊烨漓虽没有再说出“滚”字,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模样仍然不变,教人看了也想快快离开现场。

    “不管你们是装可怜,还是要博取同情,都搞错对象了!店长,看着他们把地板恢复原状后,才能放他们离开。”一听到她开口闭口只有钱,让他对她的兴趣骤减。

    “是!”店长立刻摆好打架的态势等着他们,大有他们要是不清理干净,就等着吃拳头的警告意味。

    李大福见状,毫不犹豫的将司净妍推到自己的面前当盾牌,意即要死就先死她。

    “喂,你很不够意思哦!我已经被解雇了好啦!弄就弄嘛!”司净妍本想推理力争。可在接收到樊烨漓的凶狠目光之后,顿时化为一只只敢低头吃草的小绵羊,不敢再挣虎须。

    樊烨漓见状,很不客气地“嗯”了一声,然后在其它主管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像极了皇太子出巡。

    “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啊?自大狂!”司净妍低声嘟嚎几句。

    本来她对那个人酷帅有型的外貌还略有好感,但在领教过他冷硬的性情之后,好印象直往负数把去,她现在给他打负一百分,归类到能看不能用的男人族群里。

    一回头,见店长正瞪着她看,有气没处可发的她立刻转移目标。“看什么看?没看过大美儿从擦油漆啊!”“你是大美人儿吗?少臭美了!”

    李大福忍不住吐她槽。

    “你还你拢**戮妥约鹤觯 ?br />

    想到自己今天欢喜出门刷油漆,却落得丢了工作的下场,她不禁心头一酸。

    希杰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势必又是一笔庞大的开销明天她要去哪里找工作呢?唉──

    “哼,请到你这种员工,算我倒霉!”李大福骂了两句,接着就拿起一桶松香水,认命的除污去!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家店的老板,为什么平平是老板,处境却差这么多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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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工作丢了?!”

    尤希杰一得知司净妍被开除的事,马上由椅子上跳起,反应之大有如听到什么噩耗般,俊秀的脸蛋登时变得有些苍白。

    “你不要担心啦,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了,而且老板还答应给我几万块的资遣费,所以下学期的学费你不用担心。”

    她赖在油漆行跟老板耗了四个小时,他才勉强同意给她五万,不过

    “五万?!那钱呢?”尤希杰惊叫。

    “呃,他说没那么多现全,要分半年给啦!”

    “半年?那还搞个屁吁!”

    闻言,司净妍忍不住蹙眉。就算再生气也不该说粗话吧?何况他还是个研究生呢!

    曾几何时,她对希杰的谈吐和修养有了不赞同?

    也许是她太忙了,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希杰变得不再是她所熟知的文质彬彬

    “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她掏出几张千元大钞。“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你先拿去买书好了。”

    她心底仍是执意相信希杰是因为有经济上的压力,才会口不择言,这并不是他的真性情,他也不是故意要对她凶的。

    还来不及细数,钞票便一把被尤希杰给抢了过去。“那好吧!你赶紧去找工作,我听说跳钢管很好赚,你要不要去应征看看?”

    “你是叫我去做钢管辣妹?!”她惊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干么?做钢管辣妹又不是叫你去抢,你干么那副表情?”他即是无所谓的调调,好象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希杰,难道你不介意我的身体被别人看吗?”

    见司净妍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尤希杰立刻改变态度,一把揽过她的腰,换上体贴的口吻说:“我只是建议,你不愿意就不要做,我也不希望你袒胸露腿呀!可是为了钱,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本原文书就几千元了,你这点钱还不够我买两本唉,我看我还是别念了。”

    “那怎么行!”司净妍立刻打断他的想法。“你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没道理现在放弃!钱我会想办法,你只要安心读你的书就行了,千万不要放弃好吗?”未了,她还不忘重复一遍。

    “可是”

    “你放心好了,总会找到办法的。”不忍见到希杰为钱忧心忡仲的模样,她笃定地说道。

    毕竟当初可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会跟家里的人反目,现在如果他再荒废学业,那她不是罪过更大了吗?

    “好吧!”沉吟了下,尤希杰才答应她。

    “那我就不打扰你读书,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我呢!”尤希杰拦住她的去路。 “讨厌。”她娇嗔,双颊泛出淡淡红潮,女儿家的娇态登时展露无遗。

    “说嘛!想不想我?”他凑近她的嘴,想乘机偷香。

    她身子一退,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希杰,你还在读书,我们应该守本分。”

    “好啦,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再一次偷香失败,尤希杰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事实上,他心里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毕竟交往至今已经半年多了,他们顶多只是拉拉小手而已,就连嘴巴都不曾亲到,更别说是上床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有拿钱给他用,他真的会认为她根本对他没有兴趣。

    “你知道就好,那我走你 ?br />

    其实司净妍怎会不知道尤希杰的心思呢?只是她一直没有那种想让他碰触的欲望也许是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达可以肌肤相亲的程度吧!所以就连他为了自己跟家人闹翻搬出来时,她也没有考虑和他同居来省钱,反而替他租了一间套房,甘愿两个地方跑。

    或许,等他们感情更好一点之后,她就会改变想法吧?

    “找到工作记得通知我。”

    “嗯,拜拜!”她挥手道别。

    送走司净妍之后,尤希杰下意识地收回笑容。

    他的手掌仍然覆在裤子口袋上,那儿有几张千元钞票,他正暗忖着等会儿要怎么花用

    “钦,那个古板妹走了啊?”浴室门突然被由内拉开,门缝处探出一张小巧的脸蛋。

    尤希杰走近女人.一把搂住女人纤细的小蛮腰。“走了!”由两人亲密的姿态看来,不难想象两人的关系。“她拿了几千元来,待会儿我们去五星级餐厅享受一下。”

    “你不怕被她看到?”

    “哼,她忙着赚钱供我读书,哪有空跟监我?再说,你这个准博士聪明绝顶,还怕争不过一个高中毕业的笨蛋吗?”

    “哈,你真恶劣!以后你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尤希杰笑得十分得意。“怎么会呢?要不是看在她拿钱给我用的分上,我早就跟她分了!为了我们以后的玩乐经费,你就暂时忍耐**凑?业娜耸悄愕摹你br />

    原来他就是另有情人了,才会对司净妍难以亲近的态度无所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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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未拉上窗帘的窗口,让办公室内的人员明显感受到外头的炙热,但是不论阳光多么炽烈,却依旧无法温暖在“杨原集团总部”工作的每一个人。每天他们都抱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来上班,如果在下班前没被严厉的老板点到名,他们才会展露笑颜,并希望好运一直持续到往后的每一天。

    既然工作压力这么大、每分每秒如此难捱,为什么他们还愿意留在“杨原”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在“杨原”工作的薪水高出同业三倍,又不需要熬夜加班而且每年的年终奖金和红利又多得吓人。能进入这家公司工作,就算只是个清洁工,也比其它公司的工程师更具优越感。

    因此仅管工作压力很大,想挤进“杨原”工作的人还是多得数不完。

    “董事长,这是全省家居馆连续三天的营收状况。”秘书李敏将传真送了上去。

    樊烨漓只扫了一眼,前后不到十秒钟便问:“士林分店不是才刚开幕吗?为什么头一天的业绩做成这样?”

    二十万不到?!

    他记得为了士林分店的开幕,还特地砸下重金做宣传,开幕首日的效果不可能这么差呀!

    如果宣传没有效果,那他以后干脆不要再浪费钱来为开幕做广告!就连下个月即将开幕的南投店,也不用再搞什么噱头了。

    短短几秒,脑中便已闪过数道想法。

    李敏深知他的习惯,因此已经事先问过该店店长,她不疾不徐地说:“根据店长回报,这是因为当天发生泼漆意外,才会造成客人只在店内停留片刻就离开。”

    经她这么一提,樊烨漓才想起那天的情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丑不拉几的油漆女工。

    戴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听到令她难以置信的字句便会瞪大眼睛、且以最快的速度说明她的“不能接受”!

    最最令他感到怪异的是,她竟然不像其它人一样怕他?!

    按理说,不论是初见面或是熟悉他性格的朋友,都不敢“平视”他,但她敢!她所拥有的勇气确实异于常人

    怪了,她长得并不起眼,为什么他会特别想到她?而且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她的轮廓便清晰地窜进他的脑海,丝毫不差!

    樊烨漓蹙起眉,快速挥去脑中少见的失序想法。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既然是有特殊原因,他便不会责难店长并施以惩罚,赏罚分明才是他的工作原则。

    “是。金先生想请你为他站台,不知道董事长的意思”为董事长工作三年了,她知道金先生与他的深厚交情。

    据说“杨原”在创立之初,金先生便是股东之一,后来是董事长买足股权才退出公司营运的;尽管金先生已经退出经营,但他们的交情不变。

    果然,向来只要有应酬便让属下去参加的樊烨漓,在听到金先生这三个宇时,明显的停顿了下。

    “我会打电话给他。”他沉吟了下,决定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李敏恭敬的说完,便拿着签署好的文件出去了。

    待秘书走后,樊烨漓立即开始处理其它文件,等到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拿起电话拨给好友金纬青。

    “我找金纬青。”

    “请问您是?”

    “樊烨漓。”他没有费事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对方该怎么写,仿佛这三个字是众人皆知一般。

    他会如此自傲,主要是因为他有本事,又有一连串神赐的好运道,教他想不出名都难,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

    “不好意思,我马上替您转接。”接听的人一听,不意外的立刻转变态度,足见“樊烨漓”这三个字实在是威力无穷。

    不消片刻,金纬青的声音便透过话筒传来——“你可真是难找啊!”“你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真是的。”只有金纬青才会用这么轻松的方式对他说话。

    “没事的话我要挂了,下午还有会议要开。”樊烨漓淡漠地说道,他很清楚这个好朋友要是不对他采取威吓的方式,他是不会长话短说的。

    “慢慢慢好啦,我说!”金纬青一听到他要挂电话,急忙咳道。“我父亲要我出来选立委,所以我想请你这个杰出企业家替我站台。”

    金氏一家从以前到现在,一定会有那么一房是当官的,也算是个政治世家,这事樊烨漓是知道的,不过他从没想过金纬青会想走这条路。

    “站台?!你在开玩笑,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

    “只要挑出几天办几场演讲而已,有你这个赚钱金童公开挺我,选民可是会对我有关经济改革的政见更有信心,对选举的助力不可小觎,而且你还可以顺便打打‘扬原’的知名度哩!”

    “‘杨原’还需要打知名度吗?”他反问,自信骄傲的态度犹如一位不败的战神。

    “呃,说得也是。但是如果有你出面站台,我相信其它企业一定也会靠过来,那就更有利了你真的不帮我?”

    樊烨漓谨慎地问:“只有演讲?”他得花时间找资料,题材就选定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和趋势吧!

    他不改工作态度的立即将此事做初步的规划,不消一瞬,他已有简略的腹案。

    “当然!宣传和拜票我得亲自来才行。”

    这事对经常受邀到国外演讲的他来说,算是得心应手,况且是帮好朋友的忙,没什么好考虑的。“好吧!那等你服务处成立后再告诉我确切的日期。”

    “ok,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请你吃饭。”金纬青大方地说。

    “择期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他—点儿也不浪费时间的兀自决定道。

    “啊”金纬青的声调明显带着惊讶。

    他只是随口、礼貌性的说说而已,怎么烨漓竟然当真了?!

    啊!他怎会忘了,对烨漓可不能像对别人一样敷衍的呀!

    看来,这顿大餐的钱是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