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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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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齐妃与谦妃暗中收买了淑妃青兰,在香玉的背后十分凶狠地捅了一刀,把香玉与弘毓青梅竹马的私情在雍正面前全部泄露,雍正龙颜大怒,怒火中烧,香玉与弘毓最终失宠。

    再说李溥与愕尔泰在朝廷拉帮结派,暗中结党营私,和后宫的妃嫔里应外合,收买御史争先恐后弹劾荣亲王弘毓,但是弘毓镇定自若,不但没有被小人传播的谣言激怒,还与马瞻超程直等人在京城郊外策马练骑射。

    虽然朝廷暂时静谧,但是却在暗中让人毛骨悚然地暗潮汹涌!齐妃与谦妃等人,为了扳倒熹贵妃与弘毓母子,让弘时取而代之,对弘毓进行了最穷凶极恶的围攻,齐妃暗中派高德子等人使尽浑身解数,搜集与罗织弘毓的罪名,在朝廷里肆无忌惮散布谣言,编造血口喷人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故意要弘毓害得名誉扫地,千夫所指。

    香玉在雍正眼前孤高自许,孤标傲世又人淡如菊的清纯漂亮形象,也被这些编造得滴水不漏的流言蜚语完全毁灭了,雍正虽然没有贬黜香玉,也没有惩处荣亲王弘毓,但是,延禧宫被永远冷落了!

    但雍正的情绪淡定后,他才突然醒悟,好像如梦初醒,香玉是冰肌玉骨又孤高自许的人,她昔日可能与弘毓有那些青梅竹马的花季故事,但是她是清纯的,是清高的,是十分素淡的,在后宫这三千佳丽之中,只有她才是真实的,她才华横溢又学识渊博,是真正学富五车的才女,他对她,可能有赏识,有喜爱,甚至有点志同道合,有心灵感应,但是,他一直都是用长辈的眼光在看她,她今年也还没有二十岁,而雍正已经五十七了,虽然自己是盛年,但是他对人淡如素的香玉,已经没有那夫妻的爱,他现在更多的,是赏识,是想有一个知音,可以在他身边,在他疲于奔命又力不从心时,可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可以用她的清,她的素,为事必躬亲,殚精竭虑的他排忧解难,所以兰妃在雍正身边,不像妃嫔,更像是一名女官,雍正有时看了史书,也不由得思绪万千,心潮起伏,有时浮想联翩,他想暗中为自己最宠爱的八阿哥荣亲王弘毓与兰妃,做遗嘱一般的嘱咐,他暗中决定,让兰妃像杨贵妃那般,带发去修行,到他百年后,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让兰妃嫁给弘毓。

    但是在妃嫔与文武百官面前,雍正的这一决定,一直没有泄露,他暗暗也对逼兰妃代发修行,十分的不忍心,现在他只有五十七岁,等到自己百年后,再昭告天下。

    延禧宫,香玉仍然每日情不自禁地对弘毓浮想联翩,魂牵梦萦,牵肠挂肚,昔日他们一起在金陵的那个雨夜,那特别温柔缱倦的一夜,让她一生向往。

    知己,知音,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却有这么相同的默契,他们似乎就是那心有灵犀,香玉的清高孤高,自强不息,人格独立这些在清朝是离经叛道的主义,让弘毓似乎就是喝水也心醉!

    在这清风朗月下,饮酒对影成三人,弘毓突然又想起了那娇袭一身之病,那让他特别情投意合的似蹙非蹙罥烟眉,在这十分污浊的世间,生活在这刀光剑影,物欲横生的世界里,有着自主的性子,有着自尊的能量,有着十分宽阔的胸襟,可以有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主义,让自己的精神自由自在,活得凛然真实,只有她,可以与他并蒂连理,在清风中,在春天的花雨中,淡定又淡泊宁静在那白玉兰书下共看牡丹,可能,她就是他这一辈子的主义,一辈子的理想,她那眉尖若蹙,浅笑轻颦,一颦一笑,就是自己那热血沸腾的青春。

    弘毓虽然每日全力地忘了香玉这个名字,但是,他突然发觉,他竟然没有忘了她的力量!

    紫禁城,三阿哥弘时在取代弘毓后,在朝廷气焰嚣张,妄自尊大,不可一世,齐妃不但不劝说弘时,还煽动他在朝廷里排除异己,故意拉帮结派,残酷地党同伐异。

    但是弘时,对那日在宫墙见到的那个淡泊冷雅的女子,却奇怪地朝思暮想。

    朝廷,荣亲王弘毓虽然痛心疾首,痛彻心扉,但是他仍然顽强地没有在皇阿玛面前为香玉说一句话,乞求一次情,他暗中雄才大略又胸怀大志,现在的他,志在四方,他要忍辱负重,在父皇面前循规蹈矩,韬光养晦,顺利扳倒手足中的对手弘时,继承父皇的位置!

    延禧宫,香玉自打听说了淑妃向皇上告状的真实消息后,如若五雷轰顶,又加上荣亲王弘毓对她的置若罔闻,她抑郁寡欢,满面愁容,齐妃与谦妃等猥琐丑恶的狼外婆,却趁火打劫,添油加醋,落井下石,暗中指使走狗奴才,对香玉进行日夜的讥笑奚落,那些日夜联袂献丑的造谣跳梁小丑,日夜在大庭广众之下,恬不知耻地露出了他们颠倒黑白,指黑为白的猥琐罪恶嘴脸!

    亲人的出卖,朋友的迫害,知己的置若罔闻与闺蜜的背叛,给、香玉那颗已经被打击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一个最致命的中伤攻击,但是香玉没有悲痛欲绝,没有因为悲惨而痛不欲生,她反而心更坚韧,心中的斗志更加的昂扬,香玉凝视着软榻上那个昔日的纸鸢,她用针穿线,把纸鸢上那昔日自己泪眼婆娑的伤口,全部滴水不漏地缝好,她一脸的坚强,那昔日春波里清澈的东西,突然露出了一种杀意。

    “从今日开始,我不靠亲人,不靠男人,我要靠自己,让自己在这阴暗的后宫活下去,并向敌人报仇雪恨,最终替天行道,惩恶扬善!”香玉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她忽然觉得,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单纯又孱弱的稚气少女,她已经长大了,她不是那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而是一只勇敢凶猛的困兽!

    齐妃与谦妃,金妃,指使奴才对延禧宫进行最凶猛的羞辱辱骂,她们原来还暗中痴心妄想用最惨不忍睹的人身侮辱与攻击,联合排挤与歧视,把香玉包围得众叛亲离与水泄不通,最后逼香玉自尽,但是这些魔鬼的妄想终于在延禧宫的太平静谧和风平浪静中,完全破灭,毒妇与厚颜无耻的凶手阴谋家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这些已经急红眼,看着自己血本无归的魔鬼疯狗,终于疯狂了,齐妃开始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对香玉进行人身中伤,还收买指使东瀛妖人,明目张胆用残酷的暗器毒害香玉!

    狼外婆们已经疯狂了,这些杀人疯狗原来以为可以轻轻松松逼死香玉,还诈骗香玉就是临死也以为自己一生的遭遇全部是理所应当的龌蹉迷梦,在香玉那悄无声息中,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破灭了,因为功亏一篑,狼外婆终于输疯了,原来想玩弄香玉性命的凶手,突然变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丧心病狂,这条疯狗,开始非人类地勃然作色了!

    凶手亢奋了,后宫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在齐妃的收买与挟持下,内务府对延禧宫暗中进行了消息封锁与生活资源残忍又密不透风的虐待迫害。

    兰妃去钟粹宫请安,那些宫人就像恶作剧一般,竟然从来不禀告,让兰妃在外白白地跪了一个时辰。

    翊坤宫,齐妃把熹贵妃今年一切的不祥倒霉与晦气,全部推诿给兰妃,说是兰妃牵连连累了荣亲王,是兰妃暗中勾引荣亲王,才害荣亲王完全地断了前程!

    熹贵妃在人尽皆知,三人成虎的假象中,也对香玉完全讨厌了,她看见香玉就心神不宁,心烦意乱,有时甚至怒火上涌,怒不可遏,香玉在后宫,隔三差五被妃嫔给脸子瞧,迅速被小人推到了后宫的风口浪尖,成了那些只会曲意逢迎又见风使舵的小人交头接耳的笑柄。

    但是香玉让人愕然地没有心如刀绞,没有潸然泪下,她不但没有颤颤巍巍,还在紫鹃的搀扶下,与安嫔顾盼神飞,神清气爽地在御花园赏花练武,似乎一点都没有落落寡欢,失神落魄!

    雍正每次暗中看见香玉那神采飞扬又生机勃勃,朝气蓬勃的小样儿,在御花园里盘头盖顶,左右盘旋,不由得暗暗对香玉更加地多了一点欣赏与佩服!

    香玉与安嫔在御花园练武,那十分清瘦的身子,却血脉贲张,刚柔并济,让雍正不由得也有了士别三日的赞扬!

    “兰儿,看见一身是胆,神采奕奕,顾盼神飞,自强不息又不畏强暴的你,朕竟然想起了青年时的朕,你与朕二十岁时,确实太像了!”雍正凝视着香玉那宛若游龙的弱柳扶风影,不由得暗暗地长吁短叹,喃喃自语。

    “这个不要脸的,都这么丢人现眼了,还这么兴奋神气得瑟!谦妃,金妃,派人日夜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连续不断地骂!骂臭她,搞死她!”齐妃今日珠光宝气,那大红色的云锦大氅,在妃嫔的面前灿若云霞,但是她看到了雍正对香玉那赏识又心疼,宠溺的眼神,终于疯狂了,这个歇斯底里的毒妇,面目狰狞,恼羞成怒地对着身边的金妃谦妃,凤目圆睁道。

    “皇上上谕,内务府与敬事房,若故意排挤克扣延禧宫的月银与御厨膳食,朕一定格杀勿论!”总管太监苏培盛,一脸正经地向内务府与敬事房的奴才们宣布道。

    “三哥!”紫禁城,乾清门,晨露微熹,辰时那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御门听政,暮鼓晨钟,荣亲王弘毓看见了安亲王弘时,笑容可掬,又一团和气地拱手行礼道。

    弘时已经控制了朝廷六部的大权,不但颐指气使,妄自尊大,还气焰嚣张,今日见自己的八弟对自己这么会察言观色,曲意逢迎,不由得欣喜若狂,心花怒放,他故意用手拍着弘毓的肩膀,笑道:“八弟,只要你日后忠心耿耿地跟着三哥,三哥登基后,一定让你也富贵荣华!”

    这时,军机大臣愕尔泰与李溥,看见对弘时谄媚巴结的弘毓,故意旁敲侧击,冷嘲热讽,讥讽弘毓虽然有几个福晋格格,却没有子嗣!

    弘毓一脸的谨小慎微,对这些讥笑亦委曲求全,在雍正的面前,他不但循规蹈矩,为皇阿玛排忧解难,还智勇双全,与人为善,让雍正对他更加的赏识。

    安亲王弘时,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而荣亲王弘毓,不但举止得体,还一秉大公,与人为善,朝廷的官员,慢慢都被荣亲王府全部拉拢。

    弘时因为一日比一日被雍正讨厌与冷落,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暗中询问弘毓,弘毓向弘时献计道:“三哥,皇阿玛一生事必躬亲又杀伐决断,登基十二年,惩治贪官,对皇亲也全部严惩不贷,您想想,皇阿玛现在突然感到累了,心中是缺什么?”

    “八弟,你比三哥聪明,你说,皇阿玛明君气概,在朝廷雷霆万钧,还雄才伟略,他还缺什么?”三阿哥弘时,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一脸阴云地问道。

    “三哥,皇阿玛现在缺的,是仁义,您看过史记,昔日孟尝君的门客为主人买义,今日三哥若为皇阿玛送一个仁义的名誉,皇阿玛一定是眉开眼笑!”弘毓一脸狡黠地拱手道。

    “八弟,三哥冥思苦想,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三哥怎么给皇阿玛送一个仁义的好名誉?”弘时眼睛瞥着弘毓,一脸的无能道。

    “三哥,现在圈禁在遵化,为先帝守灵的十四叔,与被圈禁的十叔,三叔,不仍然在父皇的圣旨下身陷囹圄吗?听说那个反贼曾静,就是借着这个名义,污蔑与诽谤皇阿玛杀手足,弑父杀母,不但不仁,还不义,皇阿玛火冒三丈,大动肝火,暗中也想把几位兄弟放了,向天下证明曾静散布的都是谣言,但是皇阿玛为何十几年未给几位叔叔平反?他是没有面子,也下不了台,若三哥现在给皇阿玛一个下得了台的面子,劝皇阿玛放了几位叔叔,皇阿玛一定龙颜大悦,对三哥更加的喜爱,那三哥以后继位,就顺理成章了!”弘毓故意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侃侃而谈,竟然逢迎得弘时忘乎所以,竟然自鸣得意地向弘毓拱手,去了养心殿。

    “王爷,皇上这十几年,在朝廷心中最忌惮的,就是十四王爷,王爷今日向三阿哥献计,劝他去为十四王爷与十王爷暗中说情,那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又飞蛾扑火吗?”弘毓的身后,一脸奇怪的马瞻超,向弘毓拱手询问道。

    “马瞻超,三哥若是心中正大光明,他就不会中本王的计,但是他如心术不正,这次就中了本王的计!”弘毓一脸的多谋善断,对马瞻超说道。

    再说弘时,神采奕奕地来到养心殿,向雍正禀奏,为在遵化守皇陵的十四王爷求情,总管太监苏培盛,与一群宫女太监,在外战战兢兢地站着,突然,苏培盛听见大殿内,雍正大发雷霆,怒火万丈,对着跪在地上的弘时,劈头盖脑地大骂一顿,骂得弘时狗血喷头,颤抖地跪下倒头如葱。

    “弘时,你这个人面兽心又狼心狗肺的逆子,你要为你十四叔求情,好,你这个混账东西认为朕是一个残杀手足,不仁不义的昏君,你就不要做朕的儿子了!”雍正怒气填膺,气得七窍冒烟,把弘时骂得颤颤巍巍,面如土色,并命令侍卫,把弘时撵出养心殿。

    “主儿,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在养心殿被皇上大骂一顿,废黜了亲王之位,并撵出养心殿了!”钟粹宫,齐妃正与谦妃金妃等人欢声笑语,幸灾乐祸,这时,高德子趔趔趄趄地跑进了寝宫,手忙脚乱地跪在齐妃的脚下。

    “什么?”齐妃听了高德子的禀告,不由得一脸愕然,高德子又把弘时向皇上为十四王爷求情的事禀告了齐妃,那齐妃顿时呆若木鸡,面无人色,如晴空霹雳,一声叹道:“这个愚蠢的竖子,本宫大事去矣!”

    再说马瞻超听说三阿哥弘时已经被龙颜大怒又暴跳如雷的雍正下旨废黜亲王之位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地回到王府,向弘毓禀告道。

    “马瞻超,三哥因为心术不正,这次是玩火**,自食其果,但是这样还不能完全扳倒三哥与齐妃,马瞻超,本王一定要再给弘时最致命的一击!”弘毓凝视着马瞻超,一脸老谋深算道。

    “王爷,弘时这厮,不但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蛮横无礼,还只会纸醉金迷,玩物丧志,王爷为了这大清的江山,也要把齐妃与三阿哥全部扳倒,将这些奸贼一网打尽!”马瞻超向弘毓拱手,一脸正气道。

    “马瞻超,本王要对自己的三哥,这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美人计,彻底扳倒三哥!”弘毓的脸上,浮出了冷酷无情,又意气风发,雄才大略的笑。

    紫禁城,勾心斗角,祸起萧墙,延禧宫,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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