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黑夜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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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程等等魏莱睡熟后，拨通了萧润行的电话，对方很久才接听，声音懒洋洋的。
“喂？老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怎么样了？”程等直接问。
他站在窗前，窗外漆黑一片，毫无人气。
萧润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程等这么问，他愣了好几秒，随后才想起来是什么。
“非常困难，那个教授已经不再给人看病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程等打断。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这么办事的？”语气冷到把电话对面的萧润行都冻得哆嗦了下，他赶紧开口。
“你先听我说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快说！”
“但是，我在国外的朋友的朋友的……”
“说重点！”程等不耐烦了。
萧润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没骨气的继续说道：
“反正就是还是打听到他的消息了，三天后，那个教授在他的母校有个讲座，你以投资人的身份应该可以跟他见一面。当然，时间可能会很短，甚至也有可能说不上话，但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总该有点收获不是吗？”
程等听完，陷入沉默。
萧润行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甚至呼吸声都没有，他还以为程等已经挂断了。
但他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中。
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魏莱还好吧？”
提到魏莱的名字，程等回头看床上的人。
透过床头柜上微弱的光亮，他看到魏莱皱着的眉头，他走过去，轻轻抚平，然后深深地凝视着她。
最后，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就在萧润行觉得程等不会回答的时候，程等破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耳朵里。
“润行，我该怎么办？医生说她以后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这是萧润行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润行”，他心里一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思来想去，他也只憋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别担心，魏莱这么善良，肯定会好的，我们应该满怀希望，祈求上苍能对她好一点。”
萧润行无声笑了笑，想不到，他竟然开始相信玄学了！
“你先带她去见医生，越快越好，不要耽误了治疗时间。”
他也会尽量去联系，想办法，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就在程等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有希望了的时候，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
魏莱的耳朵受伤太严重，不能坐飞机。
更何况去国外得飞十多个小时，这对于魏莱来说是致命的，万万不可！
程等本来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收拾行李，带魏莱前往机场。
他谁都没告诉，季风到医院的时候，魏莱在洗手间，他看到地上的行李箱，还有桌上的护照，瞬间明白了。
他拽住程等，“你要带她出国？”
程等：“嗯。”
“你不知道魏莱不能坐飞机吗？还要带她去国外。”
季风非常生气，几乎是大吼。
“你以为你能想到，我就想不到？我告诉你，我们季家不比你程家差！”
季风双眼通红，揪着程等的衣领，拳头就在他下巴旁，不到一寸的距离。
程等简直如坠入深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太想治好魏莱了，以至于忘了这件事。
洗手间里有水声，魏莱就快出来了。
季风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他怕魏莱会哭。
他放开程等的衣领，转身走到床边，看着外面已经逐渐枯黄的树叶，努力平复情绪。
程等在魏莱出来前一秒转身跑出病房，躲到楼梯间。
他蹲在角落，捂紧自己的嘴巴，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随后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印记。
他几乎是紧咬自己的手才能控制着不发出声音来。
这里是九楼，楼层较高，没有人走楼梯。
所以，程等在这里根本没人发现。
因为没有声音，声控灯熄灭，黑暗来临。黑压压的，压得程等几乎喘不过气来。
病房里，魏莱洗了手出来，没见到程等的身影，只有季风站在床边。
“程等呢？”魏莱问。
季风转身看她，随即笑了。
“应该是出去了。”他说。
至于原因，他只字未提。
难得闲了下来，魏莱坐在沙发上跟季风聊天。
“我们什么时候回云城？也不知道土豆怎么样了，好想它！”
他们走得突然，根本没想起土豆来。
季风在她身边坐下，“别担心，我找人每天都去照顾它的，你要不要看视频，跟它说说话？”
“要！”她怎么忘了还能这样呢？
季风拿出手机，调出监控，找了一会儿才在一楼找到土豆。
只见它蹲在“小未来”脑袋上，“喵喵”叫唤着，似乎是想跟未来聊天。
以前，如果未来开着机，它们就经常跨服聊天，一猫一机器人，倒也挺有趣。
“土豆？”魏莱打开麦克风，叫了它一声。
土豆听到声音的时候，吓得到处逃窜。
魏莱连续叫了几次，它才踩着猫步过来看着摄像头。
似乎是听出了魏莱的声音，它开始叫唤，声音一下比一下大，好像在声讨魏莱为什么丢下它。
魏莱瞬间眼眶红了，哄着土豆说了很多话，跟它道歉。
小猫是很通人性的，起码土豆是这样。以前，他们出差，基本都会带上它。
所以，它也是一只看了很多风景的小猫。
魏莱跟土豆聊了很久，魏莱问一句，它喵一声，倒也十分和谐。
在这个过程中，季风一直盯着魏莱看。
他心里明白程等是关心则乱，但他就气不过。
明明自己也这么努力，这么喜欢魏莱，为什么她选择了他而不是自己？
看着她的面容，季风一次次想跟她表明心意，但又一次次憋在心里。
他是真的舍不得放手。
或许就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守在她身边也行。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魏莱刚刚洗了个脸，耳边的碎发被水弄湿了，粘在脸上，季风伸手帮她整理了下。
魏莱的心思全在猫身上，完全没察觉。
但刚推开门进来的程等看到了。他在门口停顿了几秒钟，收拾好所有情绪后才进门。
季风听到动静，抬眼看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然后都默契的移开。
程等走到魏莱身边坐下，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在看什么？”
魏莱扭头看他，眼眶红通通的，程等心疼坏了，捧住她的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声音很着急。
魏莱摇头，瘪着嘴巴说：“我想土豆了！”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
程等：“……”
他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一只猫！
他心里隐约有些嫉妒，但面上不动声色。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看它好不好？”
他声音很温柔，见惯了他冷漠一面的季风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斜了程等一眼，还真够做作的！
魏莱又跟土豆聊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还给季风，因为程等跟季风俩人有事。还不想让她知道。
魏莱很好奇，但俩人默契的不告诉她。
她也只好放弃打探消息。
楼梯间，程等看着季风，“我准备自己去请教授来北城，给魏莱治疗。”
季风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做到？”
他以前就找过，不管给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意来，甚至都没听自己把话说完。
他不相信程等能做到。
程等不在乎他的反应。
“我离开的这几天，请你帮忙照顾一下魏莱，以后我会重谢！”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照顾魏莱，需要他谢？
这是他的事情，别来沾边！
季风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喜欢魏莱。”
这是两个男人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季风怔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我们都希望她平安，至少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所以，你在这边保护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还需要你说？”季风反问。
程等知道他会照顾好魏莱，没有多说什么，楼梯间安静下来。
程等下意识去裤兜里掏烟盒，没摸到。这才想起来，已经戒了。
最近，事情太多，又因为魏莱受伤，他情绪很不好，倒是有点想抽烟了。
但想到魏莱不喜欢烟味，他忍住去楼下买烟的冲动。
俩人沉默着。
过了很久，季风才问。
“你什么时候出发？”
虽然很不想看到他，但毕竟都是为了魏莱，他暂且忍忍。
“今晚。”
季风不再说什么，他知道程等有话跟魏莱说，他自觉不去打扰，下楼去了。
程等回到病房，魏莱躺在床上看书。
见到程等进来，她把书放下，朝着程等伸出双臂。
“抱～”她撒着娇。
程等走过去抱住她。魏莱的身子很软，程等下意识抱紧了几分。
他把脸埋进她脖颈间，深呼吸，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
“魏莱。”
“嗯。”魏莱哼了一声，在他怀里眯着眼。
“我得离开几天。”
程等忍耐良久，还是说出口。
“为什么？”
魏莱瞪大眼睛，想从他怀里退开看他的眼睛。结果，程等加大了力气，不让她动。
“我有事要出国一趟，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魏莱懂了。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出不了国的事了。
当他说要带自己出国治疗的时候，魏莱就知道了这个问题，但不忍心告诉他，索性就没说。
她什么都没问，是说了一个“好”。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想试试，她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不会阻止他。
夜里，魏莱洗漱完，在床上等着程等，然后争分夺秒的缠着他。
程等倒水她也跟着，就连去洗手间她也想跟着。
程等无奈，转身，一把把她抱起。魏莱的腿下意识夹住他的腰。
等她反应过来后，害羞的又想把腿放下来。
“别动！”
程等不让她动，还把人往上掂了一下。
魏莱撇过视线，不敢跟他对视，脸颊也泛红。
俩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魏莱感觉房间里的温度莫名高了一些。
不然，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的热！
程等的目光了，深不可测，他凑过去亲她。
魏莱躲了一下，但因为整个人在他怀里，没躲过，被他咬了一下嘴唇。
她下意识张开嘴巴。
这倒是给了程等机会，他趁机探入，亲吻加深。
“……”
等魏莱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而程等则是在浴室里。
魏莱很害羞，脸火辣辣的。
她伸手摸了下，唔，很烫！
魏莱知道程等想做什么，但每次他都没有逾越，忍着。
而她自己是愿意的，只是羞于开口。
也不知道程等洗了多久，魏莱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程等好不容易降了火，出来看到床上，脸色潮红的人儿，瞬间感觉火气又上来了。
他匆匆移开视线，走到窗边吹风。
刚入秋，风里已经有了秋的味道。
夜很黑，大地几乎被黑暗笼罩，没有一丝光亮。
程等回到床边，俯身亲了一下魏莱的额头，覆到她左耳边低低说道：
“乖，等我回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程等等魏莱睡熟后，拨通了萧润行的电话，对方很久才接听，声音懒洋洋的。
“喂？老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怎么样了？”程等直接问。
他站在窗前，窗外漆黑一片，毫无人气。
萧润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程等这么问，他愣了好几秒，随后才想起来是什么。
“非常困难，那个教授已经不再给人看病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程等打断。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这么办事的？”语气冷到把电话对面的萧润行都冻得哆嗦了下，他赶紧开口。
“你先听我说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快说！”
“但是，我在国外的朋友的朋友的……”
“说重点！”程等不耐烦了。
萧润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没骨气的继续说道：
“反正就是还是打听到他的消息了，三天后，那个教授在他的母校有个讲座，你以投资人的身份应该可以跟他见一面。当然，时间可能会很短，甚至也有可能说不上话，但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总该有点收获不是吗？”
程等听完，陷入沉默。
萧润行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甚至呼吸声都没有，他还以为程等已经挂断了。
但他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中。
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魏莱还好吧？”
提到魏莱的名字，程等回头看床上的人。
透过床头柜上微弱的光亮，他看到魏莱皱着的眉头，他走过去，轻轻抚平，然后深深地凝视着她。
最后，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就在萧润行觉得程等不会回答的时候，程等破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耳朵里。
“润行，我该怎么办？医生说她以后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这是萧润行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润行”，他心里一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思来想去，他也只憋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别担心，魏莱这么善良，肯定会好的，我们应该满怀希望，祈求上苍能对她好一点。”
萧润行无声笑了笑，想不到，他竟然开始相信玄学了！
“你先带她去见医生，越快越好，不要耽误了治疗时间。”
他也会尽量去联系，想办法，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就在程等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有希望了的时候，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
魏莱的耳朵受伤太严重，不能坐飞机。
更何况去国外得飞十多个小时，这对于魏莱来说是致命的，万万不可！
程等本来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收拾行李，带魏莱前往机场。
他谁都没告诉，季风到医院的时候，魏莱在洗手间，他看到地上的行李箱，还有桌上的护照，瞬间明白了。
他拽住程等，“你要带她出国？”
程等：“嗯。”
“你不知道魏莱不能坐飞机吗？还要带她去国外。”
季风非常生气，几乎是大吼。
“你以为你能想到，我就想不到？我告诉你，我们季家不比你程家差！”
季风双眼通红，揪着程等的衣领，拳头就在他下巴旁，不到一寸的距离。
程等简直如坠入深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太想治好魏莱了，以至于忘了这件事。
洗手间里有水声，魏莱就快出来了。
季风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他怕魏莱会哭。
他放开程等的衣领，转身走到床边，看着外面已经逐渐枯黄的树叶，努力平复情绪。
程等在魏莱出来前一秒转身跑出病房，躲到楼梯间。
他蹲在角落，捂紧自己的嘴巴，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随后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印记。
他几乎是紧咬自己的手才能控制着不发出声音来。
这里是九楼，楼层较高，没有人走楼梯。
所以，程等在这里根本没人发现。
因为没有声音，声控灯熄灭，黑暗来临。黑压压的，压得程等几乎喘不过气来。
病房里，魏莱洗了手出来，没见到程等的身影，只有季风站在床边。
“程等呢？”魏莱问。
季风转身看她，随即笑了。
“应该是出去了。”他说。
至于原因，他只字未提。
难得闲了下来，魏莱坐在沙发上跟季风聊天。
“我们什么时候回云城？也不知道土豆怎么样了，好想它！”
他们走得突然，根本没想起土豆来。
季风在她身边坐下，“别担心，我找人每天都去照顾它的，你要不要看视频，跟它说说话？”
“要！”她怎么忘了还能这样呢？
季风拿出手机，调出监控，找了一会儿才在一楼找到土豆。
只见它蹲在“小未来”脑袋上，“喵喵”叫唤着，似乎是想跟未来聊天。
以前，如果未来开着机，它们就经常跨服聊天，一猫一机器人，倒也挺有趣。
“土豆？”魏莱打开麦克风，叫了它一声。
土豆听到声音的时候，吓得到处逃窜。
魏莱连续叫了几次，它才踩着猫步过来看着摄像头。
似乎是听出了魏莱的声音，它开始叫唤，声音一下比一下大，好像在声讨魏莱为什么丢下它。
魏莱瞬间眼眶红了，哄着土豆说了很多话，跟它道歉。
小猫是很通人性的，起码土豆是这样。以前，他们出差，基本都会带上它。
所以，它也是一只看了很多风景的小猫。
魏莱跟土豆聊了很久，魏莱问一句，它喵一声，倒也十分和谐。
在这个过程中，季风一直盯着魏莱看。
他心里明白程等是关心则乱，但他就气不过。
明明自己也这么努力，这么喜欢魏莱，为什么她选择了他而不是自己？
看着她的面容，季风一次次想跟她表明心意，但又一次次憋在心里。
他是真的舍不得放手。
或许就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守在她身边也行。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魏莱刚刚洗了个脸，耳边的碎发被水弄湿了，粘在脸上，季风伸手帮她整理了下。
魏莱的心思全在猫身上，完全没察觉。
但刚推开门进来的程等看到了。他在门口停顿了几秒钟，收拾好所有情绪后才进门。
季风听到动静，抬眼看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然后都默契的移开。
程等走到魏莱身边坐下，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在看什么？”
魏莱扭头看他，眼眶红通通的，程等心疼坏了，捧住她的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声音很着急。
魏莱摇头，瘪着嘴巴说：“我想土豆了！”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
程等：“……”
他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一只猫！
他心里隐约有些嫉妒，但面上不动声色。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看它好不好？”
他声音很温柔，见惯了他冷漠一面的季风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斜了程等一眼，还真够做作的！
魏莱又跟土豆聊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还给季风，因为程等跟季风俩人有事。还不想让她知道。
魏莱很好奇，但俩人默契的不告诉她。
她也只好放弃打探消息。
楼梯间，程等看着季风，“我准备自己去请教授来北城，给魏莱治疗。”
季风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做到？”
他以前就找过，不管给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意来，甚至都没听自己把话说完。
他不相信程等能做到。
程等不在乎他的反应。
“我离开的这几天，请你帮忙照顾一下魏莱，以后我会重谢！”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照顾魏莱，需要他谢？
这是他的事情，别来沾边！
季风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喜欢魏莱。”
这是两个男人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季风怔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我们都希望她平安，至少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所以，你在这边保护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还需要你说？”季风反问。
程等知道他会照顾好魏莱，没有多说什么，楼梯间安静下来。
程等下意识去裤兜里掏烟盒，没摸到。这才想起来，已经戒了。
最近，事情太多，又因为魏莱受伤，他情绪很不好，倒是有点想抽烟了。
但想到魏莱不喜欢烟味，他忍住去楼下买烟的冲动。
俩人沉默着。
过了很久，季风才问。
“你什么时候出发？”
虽然很不想看到他，但毕竟都是为了魏莱，他暂且忍忍。
“今晚。”
季风不再说什么，他知道程等有话跟魏莱说，他自觉不去打扰，下楼去了。
程等回到病房，魏莱躺在床上看书。
见到程等进来，她把书放下，朝着程等伸出双臂。
“抱～”她撒着娇。
程等走过去抱住她。魏莱的身子很软，程等下意识抱紧了几分。
他把脸埋进她脖颈间，深呼吸，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
“魏莱。”
“嗯。”魏莱哼了一声，在他怀里眯着眼。
“我得离开几天。”
程等忍耐良久，还是说出口。
“为什么？”
魏莱瞪大眼睛，想从他怀里退开看他的眼睛。结果，程等加大了力气，不让她动。
“我有事要出国一趟，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魏莱懂了。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出不了国的事了。
当他说要带自己出国治疗的时候，魏莱就知道了这个问题，但不忍心告诉他，索性就没说。
她什么都没问，是说了一个“好”。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想试试，她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不会阻止他。
夜里，魏莱洗漱完，在床上等着程等，然后争分夺秒的缠着他。
程等倒水她也跟着，就连去洗手间她也想跟着。
程等无奈，转身，一把把她抱起。魏莱的腿下意识夹住他的腰。
等她反应过来后，害羞的又想把腿放下来。
“别动！”
程等不让她动，还把人往上掂了一下。
魏莱撇过视线，不敢跟他对视，脸颊也泛红。
俩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魏莱感觉房间里的温度莫名高了一些。
不然，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的热！
程等的目光了，深不可测，他凑过去亲她。
魏莱躲了一下，但因为整个人在他怀里，没躲过，被他咬了一下嘴唇。
她下意识张开嘴巴。
这倒是给了程等机会，他趁机探入，亲吻加深。
“……”
等魏莱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而程等则是在浴室里。
魏莱很害羞，脸火辣辣的。
她伸手摸了下，唔，很烫！
魏莱知道程等想做什么，但每次他都没有逾越，忍着。
而她自己是愿意的，只是羞于开口。
也不知道程等洗了多久，魏莱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程等好不容易降了火，出来看到床上，脸色潮红的人儿，瞬间感觉火气又上来了。
他匆匆移开视线，走到窗边吹风。
刚入秋，风里已经有了秋的味道。
夜很黑，大地几乎被黑暗笼罩，没有一丝光亮。
程等回到床边，俯身亲了一下魏莱的额头，覆到她左耳边低低说道：
“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