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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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地上印出斑驳的光点，入眼尽是勃勃的绿色。
我跟在易千秋身后，恍惚地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南惜风那挺拔的背影。
“大叔。”山道上空旷寂寥，我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却显得有些突兀。
易千秋回过头，乱糟糟的胡子下嘴角微微勾起:“小猫儿，怎么了？是走累了么？”
“我觉得你变得很不一样，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怪大叔？”从刚刚他的出现，到现在。不管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他的言行举止，跟平时的他都很不一样。我认识的易千秋应该是满身的臭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我却觉得他更香另外一个人。
易千秋顿住了脚步，害得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背上，我鼻子一酸眼泪就飚了出来:“你的背是什么做的？好硬啊！”
这一撞，倒让我想起了当年图雅刚来皇城时，我在大殿上撞了南惜风的背。一想起从前，我心里的思念就决了堤般地涌了出来。南惜风，我有多久都没见到你了，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想你？
见我突然就大哭起来，易千秋也慌了手脚，他轻轻地揉着我的鼻子，沁人的凉意袭来:“可怜的小猫儿，我不是故意的，有那么疼么？你别哭了，搞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我想他了。”我抽泣着，“自从他那天走了以后，我就、就再没见过他，我好想见他。呜呜……”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易千秋无奈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真的？”我马上止住了哭声。
易千秋嫌弃地看了看我:“你这是什么状况？变脸么？”
我马上笑嘻嘻地去挽着他:“你真的带我去找他？我还以为你是来带我回去，跟你玩的呢。”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易千秋挑了挑眉，“但是我总不能带个泪人回去吧？你若是日日哭，夜夜哭，初八会杀了我的。”
“那我们出发吧，我都等不及了。”我拉着易千秋就往前走。不知为何，他的手今日很凉，也许是见我那样哭给吓到了。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人，我也就无暇顾及易千秋的那些反常，一心只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走过狭小的山路，穿过一个峡谷。我站在山头，终于望见了挂着周国大旗的军营。
“大叔，我们到了！”我兴奋地想与易千秋分享此刻的喜悦，可一回身却不见他的踪影。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离开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许是见我安全到达，就赌气走了吧。我沿着小路下山，不一会就到了军营的外面。
心里激动得像有一头犀牛在乱撞一样，我盘算着要怎样出现在南惜风的面前才能给他一个惊喜。身后的小河沟传来男人嘻笑游水的声音，我脸上慢慢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哪个营里的？怎么从没见过？”守卫的士卒突然将我拦住。
小河里有几个士卒在洗澡，我就顺手偷了一件军服，想混进军营然后潜入南惜风的军帐里。我佝偻着背低着头，虽说我的胸不算大，但也不小。没有裹胸布我不可能顶着两坨胸大摇大摆地进去吧？也只能弓着背把胸藏在衣服里。
“军爷，我是伙房新开的伙夫。”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伙夫？”那看守半信半疑地打量我，“你这么矮小，能做重活么？还有，这身衣服大了这么多，明显不是你的。”
“军营里没有适合我的衣服，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件来充数。”我瞎编着，“而且我是掌勺的，不需要干重活。”
“据我所知，伙房没有请新的伙夫。”
这看守怎么如此地啰嗦，我有些想要发作，却硬是忍了下来。不想他却一把抓着我的肩，将我扳了起来，还狠狠地说:“我看你就是想混进军营窃取情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看到我脸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还有些惶恐。而我也愣住了，那个方方正正的脑袋长得如此有特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小方？！”
“求太子妃赎罪，小人无心冒犯。”小方慌张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我。
我将他扶起来，若是他再跪上一会，怕是我就会暴露了:“起来吧小方，想让我不怪罪你，除非让我进去。”
“太子妃娘娘，小人不叫小方，我叫王二。”小方依旧低着头。
“管他的呢！”我摆摆手，“让我进去就行。”
小方退到一边:“娘娘，请。”
“太子的大帐在哪里？”我靠近小方，悄悄地问他。
小方惶恐地退后，差点又跪了下去:“您只要直走，最中央的那个帐就是了。”
我胡乱地应了他一声，为了不引起注意，继续伪装前行。
南惜风的军帐除了比一般将士的要大些，其他的外观完全无二差别。我偷偷掀开帐帘，帐中竟然没有人，想必是在其他的帐里商讨军政要务。四下望了望，确定周围没人我才溜了进去。
他的军帐收拾地井井有条，就如他那个人一样整洁。地毯的花式是他最爱的乘云纹，香炉里熏的香也是他最爱的香，其间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那是为了他的身体御医特意调的香。床边挂着他的银色铠甲，我伸手抚摸着铠甲上繁复的花纹，上面好像有他的体温一样，沁透心脾的凉。
终于可以与他相见。我将穿在外面的军衣剥落，惬意地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拥着他的被褥，使劲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这些日子没有他在我身边，我睡觉都不安稳。
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我的鼻子，我抖开被褥，一把剑柄比其他剑小很多的剑滚落出来。我将剑捡了起来，抽开古朴的剑鞘，那剑身薄如蝉翼，且柔软地垂在剑鞘里。白光闪烁间，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流长？！”我彻底凌乱了。流长是易千秋的配剑，怎么会出现在南惜风这里。难道说是流长辗转到了他的手上？今日易千秋的种种反常也在我的脑子里乱窜着，他的言行，身影，笑容，甚至是气味都很像另外一个我万分熟悉的人。难道大叔不是大叔，而是……
“猫儿。”那声音，无论何时都让我感觉如沐春风，现在却有些陌生。我机械地转身，南惜风穿着便服，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笑容却在看到我手上的剑时凝固。
“猫儿。”他又叫了一声，走进帐中靠近我，“你听我说。”
我将流长收回剑鞘中，扬着脸看他:“嗯，我听着。”
南惜风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语气中满是疲惫:“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头开始。”我伸手抚着他的背。这个人我念了很久，就算是他有事瞒着我，我也不怪他。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体谅他，只因为我爱他。
“南惜风是我，易千秋也是我。”他低声说着，“我希望有一个身份，是能让我与你近距离生活的，所以我变成了易千秋，到了并肩侯府。作为南惜风，我不得不压抑对你的情感，但是作为易千秋，我却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你嬉笑玩闹。我，想要触碰你。”
“这么说，你早就爱上我了？”听他这么说，我内心一阵狂喜。他瞒着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我，为了与我亲密起来。
“嗯。”南惜风闷闷地回答着我，他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陈青告诉我你在敌营，我就慌张地化妆成易千秋想来救你。因为很仓促，所以就变得破漏百出，让你看出了端倪。”
“我的声音都变成这样了，陈青还听得出是我？”我现在的声音与从前完全是天差地别，陈青竟能听出来，我也是佩服他。
“能在两军交战在即不要命地叫他回去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如此不长心眼？”南惜风的双手紧了紧，“你知道我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有多着急么？”
等等，那我现在的疑问就更多了:“为什么去年冬天你病重，还多此一举让我去求药？明明就和公子初很熟了，为什么不让她救我，自己用身体为我换药？为什么你出征前明明不让我随行，却又带我出宫？为什么……”
柔软的物体突然盖在了我的唇上，我惊诧地缄口，望着南惜风黝黑的双眸。那双眼眸里，笑意如星星闪烁。他的唇缓缓移开，目光却始终锁着我:“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或者……”
南惜风妖娆地勾起嘴角，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唇滑到我的胸口，又移到了衣带上。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我的衣带，将我托起:“或者，先让为夫一解相思之苦。”
“轰！”我只觉得脑子里犹如小行星撞击了地球一般地震荡，此刻的南惜风却让我有一种易千秋上身的错觉，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你等等！”我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现在是南惜风还是易千秋？”
他低声笑着，将我横抱起来:“当然是你的夫君。”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南惜风将我放在床上，我却一下子弹起来，抓着他的衣襟使劲摇晃着他，“怪大叔！你快从我的阿风身体里出来！快出来！”
南惜风顺势压了下来，将我的手禁锢在我们的身体之间。那快速的心跳，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手。
“不管我是谁，都是为了爱你而存在。”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满是温柔。
我有些失神，任由南惜风将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身体与我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眼像有魔力一般吸纳着我，纠缠着我。我只觉得面上像火在烧一般的滚烫，内心也躁动不安，难道我就要在这军营的大帐之中，摆脱处子之身了么？
南惜风俯下头，他的发丝擦过我的唇，探进我的嘴里。一股炽热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脖子颈和耳朵，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诱惑:“猫儿，你好软。”
噗！我差点喷血，他居然还在我耳边说这么迷乱的小黄话。他到底是不是南惜风，如此性感魅惑，我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了。
“可以么？”他的手已经搭在衣带的蝴蝶结上，眼里的问询让人不忍拒绝。
我，期盼了对方身体很多年的我，今天就要占有对方的身体。我在怕什么？！怕是心头怕，胆子要放大。我不怕！我能行！TNND,不就是疼一下嘛，疼过了就好了，就好了……
“不可以！”一闭眼，一咬牙。我还是胆怯地喊了出来。
南惜风有些失落，他将手拿来，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想起他刚才说的小黄话，脸就蹭地一下红了个底朝天。慌乱地躲进南惜风怀里，我闷声回答道。
“我怕疼。”
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地上印出斑驳的光点，入眼尽是勃勃的绿色。
我跟在易千秋身后，恍惚地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南惜风那挺拔的背影。
“大叔。”山道上空旷寂寥，我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却显得有些突兀。
易千秋回过头，乱糟糟的胡子下嘴角微微勾起:“小猫儿，怎么了？是走累了么？”
“我觉得你变得很不一样，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怪大叔？”从刚刚他的出现，到现在。不管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他的言行举止，跟平时的他都很不一样。我认识的易千秋应该是满身的臭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我却觉得他更香另外一个人。
易千秋顿住了脚步，害得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背上，我鼻子一酸眼泪就飚了出来:“你的背是什么做的？好硬啊！”
这一撞，倒让我想起了当年图雅刚来皇城时，我在大殿上撞了南惜风的背。一想起从前，我心里的思念就决了堤般地涌了出来。南惜风，我有多久都没见到你了，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想你？
见我突然就大哭起来，易千秋也慌了手脚，他轻轻地揉着我的鼻子，沁人的凉意袭来:“可怜的小猫儿，我不是故意的，有那么疼么？你别哭了，搞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我想他了。”我抽泣着，“自从他那天走了以后，我就、就再没见过他，我好想见他。呜呜……”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易千秋无奈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真的？”我马上止住了哭声。
易千秋嫌弃地看了看我:“你这是什么状况？变脸么？”
我马上笑嘻嘻地去挽着他:“你真的带我去找他？我还以为你是来带我回去，跟你玩的呢。”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易千秋挑了挑眉，“但是我总不能带个泪人回去吧？你若是日日哭，夜夜哭，初八会杀了我的。”
“那我们出发吧，我都等不及了。”我拉着易千秋就往前走。不知为何，他的手今日很凉，也许是见我那样哭给吓到了。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人，我也就无暇顾及易千秋的那些反常，一心只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走过狭小的山路，穿过一个峡谷。我站在山头，终于望见了挂着周国大旗的军营。
“大叔，我们到了！”我兴奋地想与易千秋分享此刻的喜悦，可一回身却不见他的踪影。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离开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许是见我安全到达，就赌气走了吧。我沿着小路下山，不一会就到了军营的外面。
心里激动得像有一头犀牛在乱撞一样，我盘算着要怎样出现在南惜风的面前才能给他一个惊喜。身后的小河沟传来男人嘻笑游水的声音，我脸上慢慢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哪个营里的？怎么从没见过？”守卫的士卒突然将我拦住。
小河里有几个士卒在洗澡，我就顺手偷了一件军服，想混进军营然后潜入南惜风的军帐里。我佝偻着背低着头，虽说我的胸不算大，但也不小。没有裹胸布我不可能顶着两坨胸大摇大摆地进去吧？也只能弓着背把胸藏在衣服里。
“军爷，我是伙房新开的伙夫。”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伙夫？”那看守半信半疑地打量我，“你这么矮小，能做重活么？还有，这身衣服大了这么多，明显不是你的。”
“军营里没有适合我的衣服，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件来充数。”我瞎编着，“而且我是掌勺的，不需要干重活。”
“据我所知，伙房没有请新的伙夫。”
这看守怎么如此地啰嗦，我有些想要发作，却硬是忍了下来。不想他却一把抓着我的肩，将我扳了起来，还狠狠地说:“我看你就是想混进军营窃取情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看到我脸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还有些惶恐。而我也愣住了，那个方方正正的脑袋长得如此有特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小方？！”
“求太子妃赎罪，小人无心冒犯。”小方慌张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我。
我将他扶起来，若是他再跪上一会，怕是我就会暴露了:“起来吧小方，想让我不怪罪你，除非让我进去。”
“太子妃娘娘，小人不叫小方，我叫王二。”小方依旧低着头。
“管他的呢！”我摆摆手，“让我进去就行。”
小方退到一边:“娘娘，请。”
“太子的大帐在哪里？”我靠近小方，悄悄地问他。
小方惶恐地退后，差点又跪了下去:“您只要直走，最中央的那个帐就是了。”
我胡乱地应了他一声，为了不引起注意，继续伪装前行。
南惜风的军帐除了比一般将士的要大些，其他的外观完全无二差别。我偷偷掀开帐帘，帐中竟然没有人，想必是在其他的帐里商讨军政要务。四下望了望，确定周围没人我才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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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我的鼻子，我抖开被褥，一把剑柄比其他剑小很多的剑滚落出来。我将剑捡了起来，抽开古朴的剑鞘，那剑身薄如蝉翼，且柔软地垂在剑鞘里。白光闪烁间，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流长？！”我彻底凌乱了。流长是易千秋的配剑，怎么会出现在南惜风这里。难道说是流长辗转到了他的手上？今日易千秋的种种反常也在我的脑子里乱窜着，他的言行，身影，笑容，甚至是气味都很像另外一个我万分熟悉的人。难道大叔不是大叔，而是……
“猫儿。”那声音，无论何时都让我感觉如沐春风，现在却有些陌生。我机械地转身，南惜风穿着便服，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笑容却在看到我手上的剑时凝固。
“猫儿。”他又叫了一声，走进帐中靠近我，“你听我说。”
我将流长收回剑鞘中，扬着脸看他:“嗯，我听着。”
南惜风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语气中满是疲惫:“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头开始。”我伸手抚着他的背。这个人我念了很久，就算是他有事瞒着我，我也不怪他。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体谅他，只因为我爱他。
“南惜风是我，易千秋也是我。”他低声说着，“我希望有一个身份，是能让我与你近距离生活的，所以我变成了易千秋，到了并肩侯府。作为南惜风，我不得不压抑对你的情感，但是作为易千秋，我却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你嬉笑玩闹。我，想要触碰你。”
“这么说，你早就爱上我了？”听他这么说，我内心一阵狂喜。他瞒着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我，为了与我亲密起来。
“嗯。”南惜风闷闷地回答着我，他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陈青告诉我你在敌营，我就慌张地化妆成易千秋想来救你。因为很仓促，所以就变得破漏百出，让你看出了端倪。”
“我的声音都变成这样了，陈青还听得出是我？”我现在的声音与从前完全是天差地别，陈青竟能听出来，我也是佩服他。
“能在两军交战在即不要命地叫他回去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如此不长心眼？”南惜风的双手紧了紧，“你知道我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有多着急么？”
等等，那我现在的疑问就更多了:“为什么去年冬天你病重，还多此一举让我去求药？明明就和公子初很熟了，为什么不让她救我，自己用身体为我换药？为什么你出征前明明不让我随行，却又带我出宫？为什么……”
柔软的物体突然盖在了我的唇上，我惊诧地缄口，望着南惜风黝黑的双眸。那双眼眸里，笑意如星星闪烁。他的唇缓缓移开，目光却始终锁着我:“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或者……”
南惜风妖娆地勾起嘴角，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唇滑到我的胸口，又移到了衣带上。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我的衣带，将我托起:“或者，先让为夫一解相思之苦。”
“轰！”我只觉得脑子里犹如小行星撞击了地球一般地震荡，此刻的南惜风却让我有一种易千秋上身的错觉，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你等等！”我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现在是南惜风还是易千秋？”
他低声笑着，将我横抱起来:“当然是你的夫君。”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南惜风将我放在床上，我却一下子弹起来，抓着他的衣襟使劲摇晃着他，“怪大叔！你快从我的阿风身体里出来！快出来！”
南惜风顺势压了下来，将我的手禁锢在我们的身体之间。那快速的心跳，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手。
“不管我是谁，都是为了爱你而存在。”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满是温柔。
我有些失神，任由南惜风将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身体与我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眼像有魔力一般吸纳着我，纠缠着我。我只觉得面上像火在烧一般的滚烫，内心也躁动不安，难道我就要在这军营的大帐之中，摆脱处子之身了么？
南惜风俯下头，他的发丝擦过我的唇，探进我的嘴里。一股炽热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脖子颈和耳朵，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诱惑:“猫儿，你好软。”
噗！我差点喷血，他居然还在我耳边说这么迷乱的小黄话。他到底是不是南惜风，如此性感魅惑，我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了。
“可以么？”他的手已经搭在衣带的蝴蝶结上，眼里的问询让人不忍拒绝。
我，期盼了对方身体很多年的我，今天就要占有对方的身体。我在怕什么？！怕是心头怕，胆子要放大。我不怕！我能行！TNND,不就是疼一下嘛，疼过了就好了，就好了……
“不可以！”一闭眼，一咬牙。我还是胆怯地喊了出来。
南惜风有些失落，他将手拿来，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想起他刚才说的小黄话，脸就蹭地一下红了个底朝天。慌乱地躲进南惜风怀里，我闷声回答道。
“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