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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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恩怜还没来得及对文佩说。肖民上午找她谈,想投资给恩怜开一家以恩怜名字命名的工作室。而且,为了工作方便,肖民还决定将蔡灵调给她。

    恩怜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给她单开一家,以她的条件如果她需要,大可以从爸妈那得到一间属于自己的工作室。肖民说因为恩怜很有天分,如果在他名下就委屈了。让恩怜独立出去,等于是扩大了零零,而不是与零零分庭抗礼。两个设计室都做出名,接的活就会双倍增长。

    肖民还说,本来做出这个决定他是有顾虑的,因为以恩怜的条件,想有一间独立的工作室易如反掌,如果恩怜要单出去他也不拦着,但是,他还是希望恩怜能够在年轻的时候不靠爸妈,自己闯一份事业。

    听他这样说,恩怜同意了。她向肖民问清楚合作的条件,肖民说是他投资,恩怜占20%股份,肖民占80%。合作的条件是恩怜要跟他签3年协议。

    想一想不用爸妈的钱,只用自己的脑力换取20%,恩怜觉得比较划算。于是,她在午餐过后与肖民签署了意向协议。肖民还问她要不要和爸妈商量,恩怜回答说她可以做自己的主。肖民还允诺,要搞个有点规模的新设计室开张典礼。

    品着乌干达咖啡,恩怜想象爸妈夸奖她的神态,不自觉地笑了。

    一旁的文佩看到,更加关注地凝视她。在文佩的世界中,恩怜早已成了主宰。

    “你笑的时候真美。”文佩由衷地说。

    “我心里才美呢!”恩怜越说越笑了。

    “我有特美的事儿,还没跟你说呢,今天上午我们老板找我”

    在恩怜说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客厅的门开了。

    从门外进来的人,让恩怜一下呆住。

    “孙芊芊?”

    恩怜惊讶地看着来者,不相信地问。她手中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一股一股地飘过她睫毛。

    “呦,恩怜啊!你怎么来了!橘上还跟我说,是文佩哥来了,让我先下楼招呼一声,他说话就下来。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还是你们俩一起!”

    一转眼孙芊芊看到文佩,又赶紧冲文佩说话“文佩哥,你带恩怜来也不事先说一声,你看,我和橘上都没准备什么好吃的。要知道是恩怜来,怎么也得准备准备啊!你可真是的!”

    孙芊芊边说边拉过恩怜,一同坐下。其实孙芊芊后面冲文佩说的话恩怜一句也没听到,因为看到孙芊芊她马上联想到了另一个人,因为孙芊芊女主人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往那想。

    不过,在喝下一口咖啡后,恩怜又否定了她的设想。也许是咖啡因的效用,恩怜一下清醒过来,并且,恩怜还开始暗暗高兴。

    为什么呢?

    因为恩怜想,那套公寓才是雨夜男人的家。她还拿着他家的钥匙,这里当然不是他的家。而孙芊芊是这里的女主人,就不可能是那男人的女朋友了。

    恩怜为她的虚惊一场长吁了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文佩哥,是不是你欺负恩怜了?这我可不干!别看你是我哥的老板,她爸可是我的老板!”

    孙芊芊说。

    恩怜诧异地看向文佩,她没想到孙芊芊和文佩也有关系。

    文佩看到恩怜的眼神,连忙解释说:“孙羽你认识吧,是芊芊的哥哥。”

    “哦,你也认识我哥啊?”

    孙芊芊问。她的神色有点吃惊。因为她从没听她哥提起过。上次在天伦王朝孙芊芊和文佩并没碰面,所以她没向深处想。

    “啊,恩怜在零零工作室干。”

    文佩又向芊芊解释。他不知道恩怜还未到零零报到时,芊芊已从肖民那里得知。转来转去世界其实就这么小,尤其是同一行业的,很容易碰到一起。

    闲聊了一阵后,孙芊芊忽然想起什么,说:“这橘上怎么还不下来啊,我打电话叫他下来吧!”

    正要摸电话时,门外有人应声了“文佩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啊?”

    说话间,橘上进门了。

    说实话,恩怜在听到橘上的声音时还在想,虽然这个声音比较像,但最好不要是他。直到他迈入房间,恩怜还在想,看到的最好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文佩,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干吗还这么客气啊!老同学嘛,帮忙应该的。”

    恩怜明明地看到,他从一进门就只朝向文佩和孙芊芊,连正眼也没看她。

    “也没有。好久没聚了,到你这儿顺便看看。那天天伦王朝你怎么也没去啊?我还等你了呢!来,橘上,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宁恩怜!”

    说着,文佩伸手向恩怜这边示意。橘上的眼睛也跟着转向恩怜。

    “宁恩怜?”橘上的脸上露出一片思索之色。接着他说:“是不是宁氏企业的大千金?文佩,看来以后我得跟你沾光了。你看你,多会找女朋友,一出手就来个富家小姐,刚好和你门当户对!”

    说着,橘上别过脸去,也不管文佩和芊芊如何惊讶,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恩怜啊,在零零干的还习惯吗?肖老师水平很好的,你要多跟他学习学习。我好久没回学校了,王老师还好吧?她和肖老师也不知什么时候结婚,他们俩都那么大了”

    孙芊芊叽里呱啦地说着。恩怜知道,她这是为了缓和气氛。其实她还不太了解恩怜,以恩怜的个性,即使孙芊芊不给下台阶,为了文佩,恩怜也不会甩手就走。

    在接近一个小时里恩怜忍受着煎熬,最令她快要失控的是橘上时不时地将视线越过文佩,直接投向她。她从几十个不同的角度推想他这样做的原因,除了和文佩在一起会引起他的不快外,再也找不出理由了。

    而对于橘上,恩怜则是有千万个疑惑。例如他为什么有两个家?为什么他口吻怪怪的?为什么他和孙芊芊在一起了却还要带自己去他家?为什么他那天早上会路过她工作的写字楼?

    恩怜一直尽力注意文佩和橘上的谈话,当听到快要结束时,恩怜终于问了他一句话,恩怜说:“艾先生是做物流的吗?您有名片嘛,我回家可以向我妈妈介绍一下。”

    “谢谢了。名片就不必了。你家集团中,管运输的与我手下经常打交道。”

    淡淡的,橘上说话时还是没看她。这次从声音中,恩怜也没听出什么其他含义。不过,橘上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一下记住了。

    文佩与恩怜从橘上家出来,两个人去了一家专做上海菜的馆子吃饭。席间,文佩向恩怜举了橘上在上大学时的种种怪癖,借以说明橘上并非对恩怜冷落了。又过了一会儿,文佩想起恩怜在橘上家说过,有特美的事儿,便向恩怜询问,恩怜跟他说肖民要投资给她开一间恩怜设计室。文佩看恩怜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想说我也可以给你投资开一间,但想到其实恩怜并不缺投资,就将话收住了。渐渐的恩怜脸上有了笑容,文佩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文佩又问了恩怜新设计室开业的日期,恩怜说很快,肖民说了在离现在设计室不远的地方租间写字楼,估计下周吧。

    回到家以后,恩怜躺在浴缸里密密地思索。她觉得获得橘上的电话号码并不困难,他不是与宁氏有业务往来嘛!要找到他,向他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欺骗她,而且一见到她还那种凶恶的态度!难道,他前世与她有不共戴天的恩仇?

    恩怜第二天上班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蔡灵一起与肖民正式签了协议。新设计室开业的日子定下,10号,在下周三。这天是5号。

    肖民安排了人去周边写字楼里找了一间工作室,恩怜和蔡灵过去看过,小小的,有20个平方米,除了摆放两个人的设计桌外,还可以放下两个大书架和一个裁剪衣服的大工作台。恩怜早就梦想着有一间工作室,满墙满墙包着做衣服的布,地板则要白白的大理石,以便累了的时候可以坐在地上干活。她电话里跟文佩说了,文佩放下手中的工作,下午就赶到还没动工的工作间。

    “还缺一个挂衣服的地儿!”恩怜忽然说“咱们设计完的衣服挂哪儿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这儿这儿怎么样?”

    蔡灵来回来去地用手比画着,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儿。

    “我看啊,只好去掉一个书架了。要不没地方放!”蔡灵又说。

    “那怎么行?我们有那么多书,没有书架放哪儿啊?平时又老用,总不能一摞一摞地堆地上啊!”恩怜说。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定做一个又高又大的双面两用架,里面用来放书,外面用来挂衣服。蔡灵的爸爸在家具厂上班,这个活儿被她领走。

    肖民这几天正带着几个设计师给一个酒店抢活儿,他说新设计室的布置等工作就交给恩怜和蔡灵了,他没过来。

    一直静静的文佩在恩怜和蔡灵商量完以后表态,大理石地面交给他吧,他有个比较熟的装修公司,赶在设计室开业之前将地面铺好会没问题。

    还缺什么嘛?三个人想。文佩忽然问恩怜,开业那天你爸妈来吗?把恩怜一下问愣了。从昨天与肖民的意向开始,到今早上签署协议,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和父母商量,更没想过开业那天请他们前来。

    这儿听到文佩说,恩怜也觉出自己做事有点过了头。一门心思地想着自己已长大、自己能做主、再也不需要父母了,却忽略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可以回避。

    “是啊,”恩怜说:“我忘了告诉他们了。今天晚上我回家就说。”

    “我还以为你昨晚说了呢。他们不会怪你吧!”

    文佩笑着说,他的内心并没有为恩怜担忧。因为按他的思维常规,恩怜之所以忘记将事情告诉她爸妈,只是出于她当公主当惯了,平素不会事事考虑周密。她爸妈当然也不会怪她了,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早把她宠上了天。

    果然,恩怜说:“怪我?不会吧!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他们每天很忙,哪里顾得上这点小事?”

    恩怜的嘴上这样说,心下还是一紧。她连忙盘算了一下,以如何的方式、说如何的话才能在爸妈面前交差。正想着呢,她的手机响了。

    恩怜一惊,她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电话,看了文佩一眼后,她拿了手机走到楼道。

    早上从肖民办公室出来后,她拨了个电话到114查号台,查艾氏物流公司的电话,号码很快给出来了,接电话的总机小姐却怎么也不肯告诉她橘上的电话。

    对这一点她早有心理准备,她爸妈的电话即使在宁氏内部也是保密的,如果公开,就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所以她又拨了电话到宁氏,想从业务关系下手查橘上的电话。

    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后,恩怜选了一个她认为嘴比较严的人为她办这件事。他是她妈妈的助理,一个中年男子,平时她叫他李叔。

    李叔并没有问恩怜打听橘上电话的原因,这倒让恩怜省事不少,本来恩怜还编了一大堆理由,准备应付这个问题。李叔答应她下班之前给她答复。

    电话就是李叔打来的。恩怜接的时候对李叔找到橘上的号码深信不疑。可是,李叔却跟她说,号码暂时没找到,李叔也没说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找到,然后李叔告诉她,明天一早准能告诉她。听到这话后,恩怜才有些安定。明天就明天吧,恩怜想,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的饭是恩怜、蔡灵、肖民及文佩一起吃的。文佩坚持要请客,说是权当一个小小的庆祝。吃饭时,恩怜忽然想起,文佩的手机上也许有橘上的号码,就向文佩拿过了手机。

    先是按了通讯录,上面一片空白。文佩脑子有那么好使吗?恩怜斜了一眼文佩。然后恩怜又翻到通话记录上,想头天晚上去橘上家之前他肯定会与橘上联系过,可是看过之后仍旧失望了。从通话时间来看,全是当天的,昨晚的记录已经没了。

    “你的手机使用频率怎么这么高啊?”

    恩怜将手机还给文佩时不开心地说。

    “是不是想查到什么呀?我可没有乱打电话啊!除了你,我没有打给过任何一个女孩。”

    文佩认真地说。

    “你有没有打给孙芊芊啊?”

    恩怜顺嘴说出一个人。

    “孙芊芊?我怎么会打给她啊?她是橘上的女朋友。我不会打给她。”

    “橘上?艾氏物流的老板?我们的货都交给他们公司运,我还没见过他。听说那小子挺怪的,还真不知道他和芊芊在搞对象。”

    肖民一脸的惊讶。

    “您也认识孙芊芊啊,老板?”

    一旁的蔡灵看他们说的热闹,也插进话来。

    “你们师姐,我怎么会不认识!”

    肖民回答说。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恩怜的脸色更黯然了,连她自己都察觉到脸色的难看,但是她并不想换种颜色。

    回到家以后恩怜发现,爸妈像是事先得到了消息,都早早地坐在客厅。往常他们一个月都不见得有一天能比恩怜更早到家。

    客厅里有个小型珠幕,宁信之和黎恩喜欢用投影仪看节目,说他们的年龄大了,看电视已看不清楚。恩怜进门时,珠幕上正播放着一部成龙演的喜剧。

    “爸,我跟您说一个事儿”恩怜硬着头皮走到宁信之旁边,说:“我准备开一间设计室”

    “哦,我已经听你妈说了。坐下来说吧!”

    宁信之指指空着的座位,恩怜战战兢兢地坐下,同时迅速看了一眼她妈妈。她对她爸的话感到震惊,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你打算怎么做啊?”

    开口的是黎恩。她的表情严肃,像是有些责备。

    “我打算好好做。我已经跟肖民签协议了,名字就叫恩怜设计室,下周三开业。”

    恩怜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回答妈妈的话也很生硬。

    “你跟谁商量过?这么大的事,你做不好怎么办?”

    黎恩一下被激怒了,她的身体前倾,就差站起来了。

    “我自己的事,和我自己商量了。做不好也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你和爸爸无关!”

    恩怜理直气壮地说。

    “恩怜啊,不要用这种口气跟你妈妈说话!”宁信之发话了“你妈妈说得对,开一间设计室是要慎重的,因为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前程,不可草率行事。”

    “我没有,爸爸。我已经考虑好了,况且又不用咱们家投资。”

    “这就更要慎重了。咱们家虽然没有出钱,但是也有投资啊。你知道投的是什么资吗?”

    宁信之看向恩怜。

    “我的智慧!”恩怜回答说。

    黎恩和宁信之同时一笑。只不过黎恩的笑声比较重,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宁信之的笑声则比较轻,是从口腔里发出来的。

    还没待宁信之又说话,黎恩抢在前面说:“哼,你的智慧?学了两天设计也就有了智慧?那肖民怎不和别人合开?你们服装学院有那么多高才生,他怎不给他女朋友开一个?”

    “他说他比较欣赏我,我在他眼里最有水平!”

    恩怜真的生气了。她觉得作为女儿的身份,她在妈妈面前会永远遭到蔑视。

    “是最有含金量吧!你的水平的确不错,我和你爸爸也心知肚明,但要说是no。1,还差得远呢!”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就这么让您看不上吗?”

    恩怜的“说”快变成了“嚷”

    “恩怜啊,我跟你说——”开口的是宁信之“你不要这么大声,你妈妈是为了你好。她说的没错,你用来投资的,或者是说人家看中你的,并不是你的设计水平,当然我并不是否认有水平的设计师不具有投资价值,但是,你如果确定了要出去做事,首先要了解自己。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

    “这我都知道!那爸,您说肖民为什么愿意给我投资?”

    “他看中的是你的名字。你爸爸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黎恩说。

    “我的名字?”

    恩怜有点茫然了。她的名字值钱吗?

    “做的好了是你爸爸的名字,做得不好是你今后的名字。”

    “您怎么就认准了我会做不好呢?我的名字又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黎恩说:“肖民是有点小聪明。他居然能想到给你投资用你的名字。‘宁恩怜’三个字代表了宁氏企业的未来,用它开拓海外市场或是用于筹措资金都会很好使,在人家眼里,你就是一间小银行,而且还是间不会倒闭的银行;如果万一哪天做的不好了也不用担心,设计室的名字是你‘宁恩怜’的,‘宁恩怜’砸就砸了,与‘零零’无关。”

    “不可能!”恩怜跳起来,说:“您把肖民想的太功于心计了吧!人家可没您那么多想法。要是成功了呢?成功了是不是‘宁恩怜’成功了?与‘零零’有关吗?不是也没关系吗?您整天做大买卖,遇见的都是大生意人,肖民可不像您想的那样。”

    “你要成功了怎么和‘零零’没关系?他拿到利润了,这不是他的好处吗?”

    “他为什么不能拿利润呢?他出本钱了!您又不给我出钱,难道还不让别人给我出吗?”

    恩怜忿忿地说。

    “恩怜,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听呢?”

    黎恩的脸色煞白,别看她在企业里能够指挥千军万马,面对自己的女儿时,她也难免手足无措。

    “好,这样吧,”宁信之开口“既然恩怜说她已经想好了,那就让她试试吧。年轻人,还有的是时间。你做母亲的尽到心意就可以了。”

    说完,宁信之独自站起来,向楼上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是恩怜,她也冲向她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后,开始手舞足蹈。虽然妈妈生了一点气,但事情总算是平稳过去了。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恩怜的嘴一直嘀咕个不停。她在练习明天要跟橘上说的话,打通了电话后总要有话说。她是要找他算账,问问心中的疑虑,但是总不能一上来就说,橘上你为什么总对我不友好啊之类的,总要先说点别的。先说什么呢,问好就不必了,那样真成了追求电话了,本来一个女孩就不可以先打给一个男人。那说什么呢?想着想着恩怜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阳光射进屋里的时候恩怜还没醒。她正抓着被子角儿,将整个身子溜进被里,仿佛正抵御梦境中的可怕世界。

    “滴滴答答”一阵好听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恩怜很不情愿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抓向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李叔的。李叔说有笔吗,请记一下电话号码,恩怜一下坐起来,摸摸床头柜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笔,她砰地一下跳下床,光着脚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

    “您说吧,李叔!”

    李叔告诉她一串数字,她和着他的话音记了下来,临了她还跟李叔说,您可千万别告诉我妈。李叔笑了笑算作答应。

    “咚”地一下恩怜像个鲤鱼一样窜上床,她手里还拿着电话机。李叔告诉她的号码她已经背下,不用再看字条她也能拨得准确无误。

    想了一下后,恩怜还是拿过手机拨。因为她怕万一橘上没有接到电话,稍后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再拨回来,让妈妈接到怎么办,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手机拨他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通了,清晰的接通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更加清晰。恩怜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砰砰的声音甚至大过电话里的声音。

    响了有几十下后,没有人接。恩怜想,也许他还没起床呢,今天是周六,他说不定昨晚回家晚,还没醒。

    恩怜挂上电话后开始等待。

    就这样,恩怜掐着点儿,每隔一个小时打个他一次,可是,每次听到的都是无人接听的机械声音。终于,到了下午2点的时候,恩怜再拨过去时,电话关机了。

    郁郁地,恩怜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呢?人家连接都不接。甚至,都没有任何兴趣打回来问一问是谁在找他,而且他还把手机关掉了。这更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不重要。可是可是他并不一定知道打到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就是她宁恩怜的啊!恩怜又这样想。他肯定是谁的电话也不接,一定不是只不接她一个人的。

    其实事情恰恰相反,从昨天恩怜一开始找橘上的电话号码时,橘上就已知道。待到早上恩怜的手机号码出现在他手机的屏幕上时,他也明确地知道是宁恩怜在找她,他谁的电话都没耽误接,只是没接她的电话,而宁恩怜拨他电话关机了,刚好是他在为手机更换电池。

    在恩怜垂头丧气的此刻,橘上正将一丝笑容挂到眼角和眉梢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