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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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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依!”

    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做。然后他举起望远镜,再次举起望远镜,突然,他放下了望远镜,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他感觉到被炽伤了,被望远镜里白墨的眼神所灼伤,他急对那中年人道:“马上撤走我们在边上的人!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他意识到,白墨,一个可怕的对手。一个那怕他用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战而胜之的对手,白墨的可怕不在于他的强大,这位窗着和服的年轻人,自小就是十分叛逆,他耻于用父亲的名望行走,他十三岁就独力去欧洲,在一条后街里,击败了一个刚刚得到轻量级拳王冠军的家伙,然后把那家伙的金腰带,当作自己的生日礼物。那一仗,对方经他强大得多,也是这么些年,他和对方实力差得最远的一战。

    但他不怕,如果单单的实力的话,他不会害怕的。可是白墨的可怕之处,却让他开始怕了。他第一次举起望远镜看白墨走过来时,他感觉这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明显他恢复得不如人意,但他仍来了,那怕是来送死;

    当他第二次举起望远镜时,他发现,白墨的脸容虽仍枯黄,但那单薄的身躯里却有钢铁一样的东西在支持着,他欣赏白墨,一个可以在这种状态下,仍能有斗志,仍能有自信的对手,是值得尊敬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守信了,白墨不是来送死的了,就算他的身体不怎么好,但很明显,他是来战的,他有战意!

    可是第三次举起望远镜时,这位年轻人就怕了,他已不能处于一个欣赏白墨的高度来看白墨了,而为白墨走了短短一百步之中,白墨的眼神如刀般锐利!如狂风般的战意在身体中膨胀,他不可能用欣赏的角度去看白墨,白墨的眼神灼伤了他!

    一个手无寸铁的赢弱的人,瘫在地上,面对一头饿槐,他不可能去欣赏老虎跃动时的英武的,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林中之王的皮毛是如何的斑斓靓丽,他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生命担忧!

    年轻人需要深呼吸来平自己的情绪,他身边的中年人刚刚下达了让埋伏在边上的忍者撤退的命令,想和年轻人汇报时,他觉很奇怪,他的少主人明显有一种恐惧,这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这位年轻人,十三岁就可以把一个轻量级拳王的金腰带弄来给自己当生日礼物;十四岁他独力击败了格斗跆拳道的宿老;十五岁一击使a和ufc的冠军都残废了,a和ufc就是无限制格斗的两个种类。

    而他十七岁之后已不和人比武,二十岁在欧洲读书里,接受梵蒂冈古骑士团一位世袭古骑士称号的同学的挑战,三招就让那名古骑士倒地不起。这样的人,他还怕什么?他到底在怕什么?

    中年人不知道他的少主人在怕什么,直到年轻人把望远镜递了过来给他,他举起望远镜,举起望远镜,他失手就把望远镜跌了一个粉碎!他见到,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他知道他的少主人在害怕什么,他在望远镜里见到白墨在微笑,但那不是笑,那是死神的弯镰!

    他手慌脚乱是准备召集手下来回援,但年轻人制止了他了,因为白墨已进了这间闲置的厂房,就是回援也太慢了,如果他赢不了白墨,白墨有足够长的时间,把他们扯成碎片!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不一定会输。稍安莫燥。”

    白墨一步步地踏上了楼梯走了上来,他终于走到了楼顶面对着这个年轻人,他说:“我来了。”他的语调很平静,很稳定,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之前一点病态的感觉,他如一把出鞘的剑,利剑!

    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才可以让自己的腿不再颤抖,他说:“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带了一个家人,作为决斗的见证者。请你不要介意。”他深深地,深深地向白墨弯下腰,不单单是出于礼貌,而是弱者对强者的尊敬。

    “我带了两个人,这是我的国家。”白墨点点头道:“不过他们不会见证我们的决斗,他们只会干掉一些不必要到来的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你最好让他离开,三十六个,当然,你也可以让他们一起来,我的决斗向来不怕别人一拥而上,所以,我也不需要见证者。”

    中年人几乎要瘫在地上,他不知道白墨怎么知道来的有三十六个忍者?难道在撤退时让白墨发现了?这不可能啊!但这是可能的,因为白墨已经发现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没有答案,他就是发现了,他就是白墨。

    年轻人再一次深深地弯腰,他说:“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的宽恕,容许他们离去,我已通知了他们离去了,请原谅我。”他很诚恳,他知道自己的胜算在一丝一毫的减掉,白墨的强横的行止之间,已经显露无疑,这就是强者,强者不需要运气,强者就能逆天!不要问之前几分钟的一个病夫,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彪悍。因为他本来就是如斯的强横,病弱不过是他一时罩在外面的壳,只要白墨愿意,他就可以挣破这层壳,露出原本的狰狞!

    “告诉我颜茹妍的消息,我不杀你。”白墨冷冷地说。他说得顺理成章,没有一丝勉强之意,没有一点吓唬人的感觉,如同这年轻人的生命,如他脚下一只蚂蚁,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踩下去结束掉这一切。

    那名中年人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大叫一声:“八格野鹿!你太无礼了!对我们的少主,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的少主!”白墨笑了,他笑了起来,他笑得如此的轻松。笑得不是和在决斗强敌之际一般,而是在看着幼儿园的小朋友表演节目。

    年轻人脸上的恐惧更深了,他跪了下去,深深的低下头,他急急地,他的语气里的恐惧,连三岁的小孩都可以看得出,他道:“白君,请宽恕他的无知,请宽恕,我一定,带回去,好好的管教,一定请您不要见怪!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不,请看在我将要给你的,尊夫人的消息的份上,并且,以后,我还会一直把消息送到你的手上,阁下,阁下,他从小看着我长大,请宽恕他吧!”九纹龙白墨,笑必杀人,已经成为道上众所周知的金科玉律了。

    白墨冷哼了一声,他并没有动,甚至他没有移动脚步,也没有举起一只手指,他冷冷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说。”白墨的意思很明白,你说,我瞧瞧你能给我什么消息,是否值得我放过他。

    年轻人急急地低着头道:“有人在巴黎,发现一个女侠,似乎她失去了记忆,因为她曾进去吃饭的中餐馆,伙伴回忆说,问她是中国哪里人?她喃喃自语的自问:我是哪里人,我是谁?她骑着一辆英国产的摩托车,每当夜晚来临时,她就纵横在街头,如果当街有混混做案,被她见到,必死无疑。

    “警方怀疑,近两个月来几单富豪的抢劫案,很可能是这个女侠所为,因为符合她的行事原则,不杀一人,而在巴黎一些穷苦的下层家庭里,都得到了救济。阁下,按照描述她的招式的人的口太守,很可能是峨嵋的武功!但没有人见过她的脸,她戴着一个佐罗式的眼罩和绣花礼帽,披着一件绣花斗蓬”

    白墨没有说话,但他的心潮在汹涌澎湃,因为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和颜茹妍说过,佐罗应该是西方的侠客,如果生在西方,当当佐罗也不错,当时颜茹妍问他,如果在西方当佐罗,他想去哪里?当时白墨的回答就是巴黎。

    这时那年轻人又道:“但是,但是阁下,她又消失了,警方和黑道都设过陷阱捉她,但却没能伤得了她,更别提把她捉住了,她神出鬼没的,下层巴黎人,把她称作佐罗。他们喜欢她,有人戏言,如果这位女佐罗去参选市议员,几乎可以包揽草根阶层的所有选票。”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那个中年人发动了,他认为白墨这个时候心潮汹涌澎湃,正是动手好机会,他擎出长刀,大吼一声,向白墨扑来,他刀光三折,迎风三斩,但对于已领悟了燕返绝杀的白墨来说,这简直就是渣得不能再渣。

    所以他的刀马上变成了在白墨手上,而白墨的皮鞋,就踏在这中年人的颈部,那年轻人急急道:“阁下,阁下!他错了!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请听我说完!那名女侠失踪了,后来有人又传言她去了罗马,但传言没有得到证实,我下一步就会去证实这一传闻阁下!请宽恕他吧!”

    年轻人抬起头,他望着微笑的白墨,他心中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但为了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家人,他咬着抬起头,右手握着左手的尾指,用力一扳,竟把尾指扳断了,他低下头对白墨道:“请宽恕他吧阁下,请接受我的道歉吧!”

    中年人感觉到颈上压力一松,他连滚带爬的起来身,惊魂未定地望着白墨,他想去瞧瞧少主人的情况,但年轻人止住了他,年轻人望着白墨,白墨微笑握着刀,突然白墨大吼一声:“哈!”刀光如电。

    刀似乎从来没有动,刀仍在白墨的手上,白墨仍站在那里,白墨仍是一脸的微笑。但那名中年人,身上衣服裂了七处,七个致命的部位。年轻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一刀七斩,每一斩都交代得干净利落,绝无拖泥带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惶恐不安,他再一次低下了头。直到白墨的脚步声,离开了这顶楼。

    中年人颤悠着说:“这,这,太可怕了!七斩!他怎么做到的?我都没有见到他出刀啊!天啊,他才多大年纪?”年轻人摇了摇头,撕下布条包扎自己的手道:“所以我平时不同意你们对中国的政策,不是有便宜不想占,而是把睡狮撩拔成醒师,唉,这是一个蠢主意,我们越动作,他们越团结,如果他们真的万众一心,那就太可怕了。”

    “也许,刚才,少主人和我一起出手的话”中年人不服气地道。年轻人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别说刚才其实他的气并没有乱,我们一起上也解决不了他,一招不能击倒他,他一招就可以杀了我们,然后,就是报复,他的报复将是无逻辑的,也就是他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也许可能他就没事杀我们的平民来报复”

    “你要明白啊,就是他刚才向你使出一刀七斩的同时,我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手机会,证明他这一刀七斩,不过和游戏一样,完全不没有尽力的概念,是没用力!就这么随手使出来罢了,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我希望你劝劝我的父亲,不要与他为敌,不要与他为敌!”

    当白墨坐进车里,萧筱湘和杨文焕了民回到了车里,他们高叫着:“太棒了,头!你没出手就镇住他们了!”白墨的脸上苍白得吓人,有着两团病态的绯红,白墨牵强地想笑一笑,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杨文焕知道,事态紧急了,连忙道:“头,顶住,我送你回医院!”白墨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低声道:“开车快点,弄成很张惶跑路的样子,快点!”杨文焕心想我本来就急还用你说?连忙上了档,打了方向盘就跑。

    在那厂房的顶上,中年人不服气地说:“那家伙跑得比狗还快,我们上当了!”他急急的拿出对讲机说:“所有中忍,向目标攻击,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攻击!”他关上对讲机,得意洋洋地等着那年轻人的赞许。

    年轻人站了起来,用那被自己扳断了尾指的手,拉好了和服,摇头道:“你在把你的人,送去见天照大神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判断?我走了,你保重吧,如果你发现你的人一会失去联系,你最好快点离,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