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宫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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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燕枝望着手里的书卷发呆，心思百转千回。
很多时候，她总想着，等她当上有品级的女官，在宫里慢慢老去也挺好的。
直到江杳也来了书房。
她总是不止一刻得想。
或许，她也能像江杳那样，得到皇上偏爱垂怜。
她忍不住去看江杳，去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去模仿她的妆发衣容，可越这样，她就越迷茫。
燕枝唇边扯出苦涩的笑容，握着书卷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在家中时，嫡姐常因她的容貌而针对她，可入了宫，曾经因美貌而招人恨的脸，竟没了半点吸引力。
还是说，只是在江杳身边时没有吸引力呢。
—御书房—
皇帝无奈地放下笔，“昨夜是做贼了吗？”
江杳揉了揉眼睛，泪珠从睫毛上滑落，“奴婢昨日出了血，难受整晚。”
出血？
皇帝吓一跳抬头去看她，把人拉到身边细细查看，问道，“伤到哪里了？怎么会受伤？”
江杳犯瞌睡，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拍拍屁股，“这里。”
皇帝：？
“芳琴姑姑说奴婢是月信来了。”
这具身体是初潮。
江杳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一股流出的暖意惊醒。
好在系统商城健全，拿剩下的积分囤了不少卫生巾和面纸酒精之类的消耗品放在空间。
为了演戏，她今天去了一大早去找芳琴姑姑，被安慰一通后，得了个崭新月事袋。
皇帝：…
“既如此，朕给你批个假如何？”
“果真吗，奴婢多谢皇上！”
江杳半点儿没犹豫，演戏不就是为了福利！
见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皇帝有些气恼地想把人扣下，随后还是怜惜她年岁小，额娘又不在身边，来初潮本就该注意些，不得劳累。
便道，“不许出去乱跑，回屋躺着，朕记得芳荷待你不错，叫她去陪着你如何？”
江杳想旷工出去玩的心思被拆穿，于是果断摇头，“奴婢睡会就好了，不必劳烦芳荷姑姑。”
“也罢。”皇上提笔继续写字，“回头朕让那御膳房叫宝沁的宫女给你送些吃食，你不可挑食。”
“多谢皇上！”
江杳喜滋滋谢恩，屁颠儿屁颠儿地告退。
出了书房门，又跟小厦子嘚啵嘚了两句，才满意离开。
途中遇到了王燕枝。
今日她穿了一身浅蓝色宫装裙，头饰则是皇上赏的一套羊脂玉茉莉小簪，清新怡人，而燕枝是天蓝色宫女裙，头上簪着的是镂空蝴蝶银簪，腰侧也别出心裁地系了一条柳青色丝帕。
江杳想着这些天吃的鲜花饼。
便快步迎了上去。
“燕枝妹妹。”
“见过杳姐姐。”燕枝微低着头，脖颈处露出一截雪白，语调还如之前般温柔。
“咱们之间何必管这些虚礼。”江杳扶起燕枝，冷白色的肌肤将燕枝精心呵护的手，衬得暗淡下去，燕枝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姐姐是皇上身边的人，在外边自然要敬着姐姐。”
江杳听到这话，状似微微愣住，小脸发白。
良久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强撑着笑扯开话题，“妹妹这是去哪？”
燕枝看出江杳神情的变化，眼眸微闪，“皇上传奴婢去书房伺候笔墨。”
“是吗？”
江杳微不可查得勾起唇，先是不可置信得问她，转而冷声道，“那妹妹还是快些去吧，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说罢，江杳不顾燕枝的解释，沉着脸转身离开。
燕枝遥遥望着江杳离开的背影。
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杳姐姐。
我们都是最低贱婢女。
皇上是天子。
婢女如何能跟天子置气。
这些天燕枝听到不少江杳与皇帝置气吵架的消息，她原本是不信的，只是最近江杳的脾气反复，先是和宝沁争执，后又跟茶房的几个宫女吵架。
燕枝今日便是早早在书房外等着，想瞧瞧这传言真不真。
谁知真看到江杳刚进去就出来了。
方才提到皇上，她脸就沉下来，想必是真惹了皇上不痛快，被赶出来了。
至于皇上传召她，自然是假的。
向来她只能等皇上离开，才会被允许进去打扫整理，皇上连见都没见过她吧。
燕枝下意识摸了摸脸。
江杳有的，她也不差。
或许皇上更喜欢她这样的呢。
掐着时间，皇帝走出御书房。
燕枝候在门外，随着众人一齐跪下，“恭候皇上。”
皇帝踏出门，瞥见身侧的蓝衣，皱着眉头，“朕不是叫你…”回去躺着吗？
话未说完，皇帝看出来这人不是江杳，他上下打量燕枝一番，“你，抬起头来。”
燕枝捏紧袖口，清美秀丽的面容露在皇帝眼前，轻柔温和的声音传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你叫什么名字，做的什么差事。”
“奴婢燕枝，负责整理书房。”
“朕往日不曾见过你，今日这身衣服倒是不错。”
皇帝手里甩着络子，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御书房。
燕枝还是跪在原地，浑身僵硬，她不懂皇上这句话的意思。
是在夸她穿这身衣服好看。
还是在怪她学了江杳的衣裳来穿。
—翊坤宫—
“砰！”
华妃将药碗甩在桌上，恨恨道
“天天喝日日喝！也不见有点用！本宫是不再信那群庸医！”
“娘娘别生气，这人参养荣汤本就是调理身子的。”颂芝端起药，细声细气地哄着华妃，“娘娘若不愿意喝，咱们日后便不喝了。”
“喝！本宫如何不喝！”
“眼见着齐妃的三阿哥越长越大，怎么本宫的肚子就还没动静！”
“任凭三阿哥如何长大，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娘娘，就连平日用的香料都是皇上特地赏给娘娘的，六宫上下仅娘娘一人可用，便是皇后娘娘也没这殊荣。”
颂芝好声好气地哄，终于哄到了点子上。
华妃得意地笑出声，伸出纤纤玉手指向汤药，“这药凉了发苦，给本宫再热一碗来。”
“什么再热一碗？”
皇帝背着手从帘外走来，华妃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迎接，娇嗔道，“皇上可算想起来看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
“又胡说，朕怎么舍得不来。”
皇帝从颂芝手里接过汤，用勺子舀了一口，还是温热的，“朕吃着不苦，世兰尝尝。”
华妃娇媚地看了一眼皇帝，“有皇上在，再苦的药都是甜的。”
—御花园—
燕枝换了身最常见的宫服，趁着夜色站在长亭边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接头的人来。
“布谷布谷”
听见声音，悬着的心落下半截，燕枝闪身去了假山后。
“你怎么才来！”
“急什么，这样没城府的性子真不知道我家主子看上你哪点。”接头的小宫女白了燕枝一眼，“喏，这是新的药，主子说这包药可以用量多些。”
“是。”燕枝接过药包，嚅嗫半晌，“好姐姐，主子可有别的法子能引得皇上注意，我按照主子说的方法似乎不太见效。”
小宫女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燕枝，“有些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方法都教你了好好学着便是，哪那么多话！”
小宫女毫不客气地甩下话，消失在夜色里。
燕枝脸色难看，却没办法，她紧紧握着药包，也趁着夜色快步离开。
不远处的石墩后面，江杳一手握着豌豆黄，一手拎着从茶房顺的奶茶桶。
等两人离开后，她才慢悠悠现身。
【宿主，系统有远程监控，不用宿主到达现场也能实时转播】
【啧，我还有钱吗？不是，有积分吗？】
【可以赊账哦亲】
【呵】
另一边的燕枝直接去了御膳房偏门。
里面是的小太监见到她立马起身，脸上挂着色眯眯的笑容，“好妹妹，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小太监左手接过燕枝手里的空食盒，右手揽过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狠狠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燕枝挣扎了两下，便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怀里，感觉到身上有双手在肆意摸索，她的眼神便阴冷得吓人。
“够了，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我定要你付出代价！”燕枝用力把人推开，双眼死死盯着还在回味的小太监。
小太监毫不在意道，“随你。”
下一秒他手里便展开一件刺了绣花的粉色肚兜。
“你！什么时候！”燕枝惊恐地捂住上身，忙要上前去抢，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道，“还给我！”
小太监贱兮兮地比了比手势，“五十两。”
“你疯了！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燕枝原就是不想花银子在这里做点吃的，特地等大总管离开，晚上来，想用小钱贿赂看守的小太监，起初这小太监见她长得好，便十分殷勤地给她开了后门，不但不要钱还给了不少便利。
过了两天他才说她这几日没交的银子都是他垫上的，他说也不要她还钱，只想交个朋友。
后来两人也经常相处，有时候晚饭也会一起吃，小太监从始至终也规规矩矩的，让燕枝逐渐放下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照常来做鲜花饼，小太监却拦住她要进来的路，“好妹妹，哥哥替你付了这么多银子，你也该给哥哥吃点利息吧。
燕枝下意识地要拒绝。
可是握着手里的药，她不知道退路在哪。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甚至越来越过分。
这一瞬间，积攒的怨恨以及背离她所知所想的礼义廉耻的羞耻通通交织在一起。
将她拉进无尽的深渊里。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燕枝望着手里的书卷发呆，心思百转千回。
很多时候，她总想着，等她当上有品级的女官，在宫里慢慢老去也挺好的。
直到江杳也来了书房。
她总是不止一刻得想。
或许，她也能像江杳那样，得到皇上偏爱垂怜。
她忍不住去看江杳，去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去模仿她的妆发衣容，可越这样，她就越迷茫。
燕枝唇边扯出苦涩的笑容，握着书卷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在家中时，嫡姐常因她的容貌而针对她，可入了宫，曾经因美貌而招人恨的脸，竟没了半点吸引力。
还是说，只是在江杳身边时没有吸引力呢。
—御书房—
皇帝无奈地放下笔，“昨夜是做贼了吗？”
江杳揉了揉眼睛，泪珠从睫毛上滑落，“奴婢昨日出了血，难受整晚。”
出血？
皇帝吓一跳抬头去看她，把人拉到身边细细查看，问道，“伤到哪里了？怎么会受伤？”
江杳犯瞌睡，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拍拍屁股，“这里。”
皇帝：？
“芳琴姑姑说奴婢是月信来了。”
这具身体是初潮。
江杳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一股流出的暖意惊醒。
好在系统商城健全，拿剩下的积分囤了不少卫生巾和面纸酒精之类的消耗品放在空间。
为了演戏，她今天去了一大早去找芳琴姑姑，被安慰一通后，得了个崭新月事袋。
皇帝：…
“既如此，朕给你批个假如何？”
“果真吗，奴婢多谢皇上！”
江杳半点儿没犹豫，演戏不就是为了福利！
见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皇帝有些气恼地想把人扣下，随后还是怜惜她年岁小，额娘又不在身边，来初潮本就该注意些，不得劳累。
便道，“不许出去乱跑，回屋躺着，朕记得芳荷待你不错，叫她去陪着你如何？”
江杳想旷工出去玩的心思被拆穿，于是果断摇头，“奴婢睡会就好了，不必劳烦芳荷姑姑。”
“也罢。”皇上提笔继续写字，“回头朕让那御膳房叫宝沁的宫女给你送些吃食，你不可挑食。”
“多谢皇上！”
江杳喜滋滋谢恩，屁颠儿屁颠儿地告退。
出了书房门，又跟小厦子嘚啵嘚了两句，才满意离开。
途中遇到了王燕枝。
今日她穿了一身浅蓝色宫装裙，头饰则是皇上赏的一套羊脂玉茉莉小簪，清新怡人，而燕枝是天蓝色宫女裙，头上簪着的是镂空蝴蝶银簪，腰侧也别出心裁地系了一条柳青色丝帕。
江杳想着这些天吃的鲜花饼。
便快步迎了上去。
“燕枝妹妹。”
“见过杳姐姐。”燕枝微低着头，脖颈处露出一截雪白，语调还如之前般温柔。
“咱们之间何必管这些虚礼。”江杳扶起燕枝，冷白色的肌肤将燕枝精心呵护的手，衬得暗淡下去，燕枝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姐姐是皇上身边的人，在外边自然要敬着姐姐。”
江杳听到这话，状似微微愣住，小脸发白。
良久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强撑着笑扯开话题，“妹妹这是去哪？”
燕枝看出江杳神情的变化，眼眸微闪，“皇上传奴婢去书房伺候笔墨。”
“是吗？”
江杳微不可查得勾起唇，先是不可置信得问她，转而冷声道，“那妹妹还是快些去吧，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说罢，江杳不顾燕枝的解释，沉着脸转身离开。
燕枝遥遥望着江杳离开的背影。
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杳姐姐。
我们都是最低贱婢女。
皇上是天子。
婢女如何能跟天子置气。
这些天燕枝听到不少江杳与皇帝置气吵架的消息，她原本是不信的，只是最近江杳的脾气反复，先是和宝沁争执，后又跟茶房的几个宫女吵架。
燕枝今日便是早早在书房外等着，想瞧瞧这传言真不真。
谁知真看到江杳刚进去就出来了。
方才提到皇上，她脸就沉下来，想必是真惹了皇上不痛快，被赶出来了。
至于皇上传召她，自然是假的。
向来她只能等皇上离开，才会被允许进去打扫整理，皇上连见都没见过她吧。
燕枝下意识摸了摸脸。
江杳有的，她也不差。
或许皇上更喜欢她这样的呢。
掐着时间，皇帝走出御书房。
燕枝候在门外，随着众人一齐跪下，“恭候皇上。”
皇帝踏出门，瞥见身侧的蓝衣，皱着眉头，“朕不是叫你…”回去躺着吗？
话未说完，皇帝看出来这人不是江杳，他上下打量燕枝一番，“你，抬起头来。”
燕枝捏紧袖口，清美秀丽的面容露在皇帝眼前，轻柔温和的声音传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你叫什么名字，做的什么差事。”
“奴婢燕枝，负责整理书房。”
“朕往日不曾见过你，今日这身衣服倒是不错。”
皇帝手里甩着络子，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御书房。
燕枝还是跪在原地，浑身僵硬，她不懂皇上这句话的意思。
是在夸她穿这身衣服好看。
还是在怪她学了江杳的衣裳来穿。
—翊坤宫—
“砰！”
华妃将药碗甩在桌上，恨恨道
“天天喝日日喝！也不见有点用！本宫是不再信那群庸医！”
“娘娘别生气，这人参养荣汤本就是调理身子的。”颂芝端起药，细声细气地哄着华妃，“娘娘若不愿意喝，咱们日后便不喝了。”
“喝！本宫如何不喝！”
“眼见着齐妃的三阿哥越长越大，怎么本宫的肚子就还没动静！”
“任凭三阿哥如何长大，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娘娘，就连平日用的香料都是皇上特地赏给娘娘的，六宫上下仅娘娘一人可用，便是皇后娘娘也没这殊荣。”
颂芝好声好气地哄，终于哄到了点子上。
华妃得意地笑出声，伸出纤纤玉手指向汤药，“这药凉了发苦，给本宫再热一碗来。”
“什么再热一碗？”
皇帝背着手从帘外走来，华妃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迎接，娇嗔道，“皇上可算想起来看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
“又胡说，朕怎么舍得不来。”
皇帝从颂芝手里接过汤，用勺子舀了一口，还是温热的，“朕吃着不苦，世兰尝尝。”
华妃娇媚地看了一眼皇帝，“有皇上在，再苦的药都是甜的。”
—御花园—
燕枝换了身最常见的宫服，趁着夜色站在长亭边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接头的人来。
“布谷布谷”
听见声音，悬着的心落下半截，燕枝闪身去了假山后。
“你怎么才来！”
“急什么，这样没城府的性子真不知道我家主子看上你哪点。”接头的小宫女白了燕枝一眼，“喏，这是新的药，主子说这包药可以用量多些。”
“是。”燕枝接过药包，嚅嗫半晌，“好姐姐，主子可有别的法子能引得皇上注意，我按照主子说的方法似乎不太见效。”
小宫女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燕枝，“有些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方法都教你了好好学着便是，哪那么多话！”
小宫女毫不客气地甩下话，消失在夜色里。
燕枝脸色难看，却没办法，她紧紧握着药包，也趁着夜色快步离开。
不远处的石墩后面，江杳一手握着豌豆黄，一手拎着从茶房顺的奶茶桶。
等两人离开后，她才慢悠悠现身。
【宿主，系统有远程监控，不用宿主到达现场也能实时转播】
【啧，我还有钱吗？不是，有积分吗？】
【可以赊账哦亲】
【呵】
另一边的燕枝直接去了御膳房偏门。
里面是的小太监见到她立马起身，脸上挂着色眯眯的笑容，“好妹妹，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小太监左手接过燕枝手里的空食盒，右手揽过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狠狠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燕枝挣扎了两下，便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怀里，感觉到身上有双手在肆意摸索，她的眼神便阴冷得吓人。
“够了，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我定要你付出代价！”燕枝用力把人推开，双眼死死盯着还在回味的小太监。
小太监毫不在意道，“随你。”
下一秒他手里便展开一件刺了绣花的粉色肚兜。
“你！什么时候！”燕枝惊恐地捂住上身，忙要上前去抢，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道，“还给我！”
小太监贱兮兮地比了比手势，“五十两。”
“你疯了！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燕枝原就是不想花银子在这里做点吃的，特地等大总管离开，晚上来，想用小钱贿赂看守的小太监，起初这小太监见她长得好，便十分殷勤地给她开了后门，不但不要钱还给了不少便利。
过了两天他才说她这几日没交的银子都是他垫上的，他说也不要她还钱，只想交个朋友。
后来两人也经常相处，有时候晚饭也会一起吃，小太监从始至终也规规矩矩的，让燕枝逐渐放下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照常来做鲜花饼，小太监却拦住她要进来的路，“好妹妹，哥哥替你付了这么多银子，你也该给哥哥吃点利息吧。
燕枝下意识地要拒绝。
可是握着手里的药，她不知道退路在哪。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甚至越来越过分。
这一瞬间，积攒的怨恨以及背离她所知所想的礼义廉耻的羞耻通通交织在一起。
将她拉进无尽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