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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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挠挠头，“我都说了我叫破空，你怎么还不相信，姑娘，再斗下去你也不会讨到便宜，还不如现在认输算了。”
碧幽冷冷地望着他，道：“今天你不把这事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要我认输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便击败我。”说完，她再不理会破空，如凝脂的肤色泛起一阵潮红，而先前破空尚且能够抵挡的琴音在一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像是从天上跌到地狱一般，破空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紊乱起来，不光如此，整个崖上但凡听到琴音的人忽然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破空难受地压制着乱窜的真气，喘气道：“你，你真的要逼我吗，我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要与我纠缠？”
碧幽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不忍，但还是强硬道：“你已经伤害到我了，能死在寂灭曲之下，你也算是不枉了。”她每一次拨弄琴弦，都会带起一串震人心魄的琴音。
台下的嫣月慌忙冲紫风道：“爹爹，这究竟是什么武功，破空他能抵挡得住吗？”
在琴音影响下，台下一些功力较差的人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就在紫风沉默的时候，一声低沉肃穆的佛号响起，一些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顿时全身一颤，尽皆清醒过来。
碧幽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唔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却没有中断琴音，咬着牙依旧坚持弹下去。
一道黄色身影高高地跃到了擂台之上，引起一阵阵惊呼，那庄严而和蔼的气质，让所有人停止了慌乱。
了尘轻叹一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一切苦恼皆由心生，还是怎么来便怎么去吧。”说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唇翕动，开始念起了经文。
琴音与朗诵声纠缠在一起，半天，可能是由于功力不够的原因，碧幽的脸色越发难看，由潮红变得碧绿，一会又转为苍白。
看到碧幽痛苦的样子，破空刚想阻止，耳边忽然传来紫风的声音。“小子，你给我让开。”
紫风刚一落地，便仰天长啸，惨烈的啸声与震人心魄的琴音宛如水火交融般融合在一起，声波威力大增，瞬间将了尘的朗诵声吞没。
了尘身上袈裟无风自动，嘴中越念越快，饶是如此，也才堪堪抵挡住。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强劲的气流冲击下，擂台周围的人足足退了十几步才好受一些。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破空全身一震，一股暖流从丹田内涌出，如此不是强行压制，恐怕已经攻了上去。
一个佝偻的削瘦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擂台中间，事先毫无征兆，崖上人数千余，竟然无一人瞧见他是如何上台的。
但此刻他就那么不协调地站在擂台上，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淡然之色，随着他的出现，原先响遏行云的声音在一瞬之间都被楞生生压制住了，没有任何前兆的停了下来。
远处的屈风和紫翥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惊奇地发现，擂台上的老者便是他们昨日新认的师父卧虎。
剑擎天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群雄中不乏见识广阔之士，却只知道他是那个站在莫逆身后的老者。
卧虎扫了一眼旁边失神的紫风，淡然道：“我已经收你的女儿为徒，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当作没看见，下次如果再犯，下场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的叮嘱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是你以为我老头子早已不在人世。”
紫风的额头冷汗津津直下，惶恐道：“晚辈不敢。”
卧虎哼了声，没有再理会他。转过身来到了尘面前，“大和尚，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适才如果再强撑下去，恐怕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了尘道：“阿弥陀佛，人生不过大梦一场，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卧虎点头道：“大和尚说得倒也不错，嗯，能以六十载修得这种心性佛法，你倒也是个人才，不过人终究是人，你一生向佛，最终又能得到什么？”
了尘摇头，“我只知一心、一乘、一法界，只求时时以常心观己，俗世因果贪痴嗔恨，只会徒增烦恼，佛家出世，讲究的是清静无为，求的是无余依涅槃。”
卧虎道：“好一个无余依涅槃，世事苍茫，希望你的胸襟总能为凡人摆渡吧。”说完，他大手一挥，了尘和紫风顿时都被拂下台去，只剩下全身火热的破空与痛苦的碧幽。
破空强忍着胸中的战意，解释道：“碧幽姐姐，我真的不是紫风的儿子，我若骗你定然不得好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碧幽抬头望了他一眼，半响才道：“好吧，我认输。”说完，便走下了擂台，刚走两步，嫣月就走过去与她交谈上了。
卧虎来到破空身前，感受着他身上极力压抑的战意，眼中露出一丝狂热，“先天太极！”说着右手轻轻一挥，无数黄色的能量剑出现在空中，嘶嚷着朝破空飞去。
破空迅速拔剑出鞘，蓝色的剑罡弥漫，沉声道：“剑舞天涯——”
轰的一声，蓄满罡气的长剑与能量剑撞在了一起，破空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砸在了五米外。
嫣月柳眉倒竖，就欲冲上台去，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定住了。紫风缓缓收回右手，望着台上的破空，沉默了。
紫翥大声道：“师父，请手下留情！”
望着天空中十几支能量剑，破空眼珠上突然罩上一层黑色，在恐怖的压力之下，体内的暖流瞬间冲出丹田，流遍全身。
“唔！”
破空浑身一颤，脑海中闪现无数画面，一张绝美的容颜一闪而逝，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让他身体一阵痉挛，霎时间，破空体内的能量爆炸了。
轰——
在众人注视下，一个黑色的神秘光环出现在他脚下，破空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千百年后重新被唤醒一样，充满了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那种充实感让他有绝对的自信解除当前的危机。
战！战！战！
破空胸中的战意前所未有的强大，猛地仰天怒吼，先前的积郁在这一吼之中悉数吐尽，身体宛如一团黑色的旋风一般旋转起来。
“修罗的嘲讽！”破空的嘴中忽然蹦出这几个似曾相识的字眼。
刹那间，两股沟通天地的强大力量碰撞在了一起，没有了想象中的震耳欲聋，当空中那无数的剑气射在黑色旋风之上后竟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没有惊起一丁点波澜。
对面卧虎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骇然的目光，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已经不是一个武者所能施展出的力量，那股看似浅薄的黑雾远远谈不上浑厚，但是他却能从其中感受到恐怖的气息，很明显，那恐怕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成功化解了攻击，破空的眼中没有一丝惊喜，当身体重新出现在空中的时候，手上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被黑雾缠绕的气刀，强大的气息以螺旋状不断从内往外扩散。破空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卧虎，低哼一声，将手中的剑挥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也仿佛失去力量一般疲软了下来，光环消失、黑雾散去，破空单手倚地，紧紧盯着卧虎。
面对这惊天一剑，卧虎的神情已经严肃了起来，身体瞬间包裹上一层黄蒙蒙的气流，双手五指伸得笔直，右手竖于左手手掌之上，在一切就绪的这一刻，他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浑身充满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庄严气息，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纯黄色的钵状物体在他胸前出现，几次眨眼间直径已放大到五米，正好将他的身子全部护住。在这个黄色物体出现的同时，一个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一般，深深震撼着每个人的内心。
“若为腹中诸病苦，当于宝钵手，容恶渡劫。”
当当当当——
无数强烈的碰撞声宛如惊雷般轰在所有人的耳中，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收歇，众人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卧虎和破空好暇以整地站在了擂台之上，凉风徐徐，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卧虎眼中黄光闪烁，霎时间，破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心中的敬畏越深了。
见卧虎就欲转身离去，破空喊住了他，“前辈，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挑战你？”
卧虎停下步子，“等什么时候你掌握了体内那股力量再说吧。”说着走下了擂台，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卧虎刚离开，嫣月就跑到了破空身边，“空，你没受伤吧？”
破空摇摇头，拉着她来到紫风身前，道：“岳父大人，先前那老者所说的天地三绝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风沉吟了片刻，才道：“天地三绝音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具有凝神导气的功效，三音分别是噬魂吟、分魔笛、寂灭曲，分为三个境界，有行气、会神、道归一说，今天那碧幽所使用的便是寂灭曲，其中蕴藏的威力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破空道：“当时我只觉浑身真气乱窜，大脑中钻心的疼痛，差一点就昏过去了，这门功夫确实神奇，比媚女春心邪功还要霸道得多。”
紫风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媚女春心邪功算什么，跟天地三绝音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正在这个时候，嫣月陪着碧幽走了过来，见到紫风，碧幽咬着嘴唇没有做声。“你开始又何必帮我。”
紫风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女儿，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我会把以前欠你的都补回来。我与你娘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等回家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碧幽双手垂下，一声不吭的靠在他的怀中。
一旁的破空看得莫名其妙，冲嫣月道：“月儿，这演的是哪一出戏，你怎么平白无故又多出了一个姐姐？”
嫣月轻叹道：“碧幽姐姐本来就是我的亲姐姐，她的真名应该叫紫幽，爹爹一直在打探她的下落，想不到今天在这遇见了。”
破空望了紫风一眼，“月儿，你给我讲一讲吧。”
嫣月幽幽道：“三十多年前，那时爹爹才二十岁，在进入天邪教之前一直在山上学艺，他是大师兄，下面还有一个师弟和小师妹，师弟名叫水生，小师妹叫做碧玉。三人关系本十分亲密，不过自从水生知道碧玉真正喜欢的人是爹爹之后，便终日郁郁不乐，在一次下山时由于酗酒过度而与人发生了争执，结果双方大打出手，几招之下，对方根本不是对手，气恼之下对方使出了歹毒的手段，结果将他给杀害了。碧玉知道后伤痛万分，愧疚之下也离开了爹爹，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怀了爹爹的骨肉，这便是碧幽的来历。”
破空追问道：“那帮恶人后来怎么了？”
嫣月叹了口气，“生人已逝，过往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爹爹的师父知道后，老泪纵横，他老人家武功通玄，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性修为都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只是出手将几人武功废去，水生的死去让他心灰意冷，最后归于深山郁郁而终，直到他死去，碧玉也再未回去过一次。爹爹说，他老人家一生坦荡，洁身自好，从未置身于任何武林纷争之中，临死前说，三音缺一，便形同残谱，并告诫爹爹不可妄自使用，以造成天下的罪孽。”叮嘱完后，便撒手而去，年方六十。
听完嫣月的讲述破空不禁对这位老人从心底地生出一丝敬佩，轻叹道：“如此说来，真的不是你爹爹的错了，碧幽既是你姐姐，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碧幽的情绪此时已平静下来，见到破空，顿时冲他点了点头。嫣月道：“碧幽姐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找一下姐姐，看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未完待续）
破空挠挠头，“我都说了我叫破空，你怎么还不相信，姑娘，再斗下去你也不会讨到便宜，还不如现在认输算了。”
碧幽冷冷地望着他，道：“今天你不把这事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要我认输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便击败我。”说完，她再不理会破空，如凝脂的肤色泛起一阵潮红，而先前破空尚且能够抵挡的琴音在一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像是从天上跌到地狱一般，破空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紊乱起来，不光如此，整个崖上但凡听到琴音的人忽然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破空难受地压制着乱窜的真气，喘气道：“你，你真的要逼我吗，我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要与我纠缠？”
碧幽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不忍，但还是强硬道：“你已经伤害到我了，能死在寂灭曲之下，你也算是不枉了。”她每一次拨弄琴弦，都会带起一串震人心魄的琴音。
台下的嫣月慌忙冲紫风道：“爹爹，这究竟是什么武功，破空他能抵挡得住吗？”
在琴音影响下，台下一些功力较差的人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就在紫风沉默的时候，一声低沉肃穆的佛号响起，一些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顿时全身一颤，尽皆清醒过来。
碧幽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唔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却没有中断琴音，咬着牙依旧坚持弹下去。
一道黄色身影高高地跃到了擂台之上，引起一阵阵惊呼，那庄严而和蔼的气质，让所有人停止了慌乱。
了尘轻叹一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一切苦恼皆由心生，还是怎么来便怎么去吧。”说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唇翕动，开始念起了经文。
琴音与朗诵声纠缠在一起，半天，可能是由于功力不够的原因，碧幽的脸色越发难看，由潮红变得碧绿，一会又转为苍白。
看到碧幽痛苦的样子，破空刚想阻止，耳边忽然传来紫风的声音。“小子，你给我让开。”
紫风刚一落地，便仰天长啸，惨烈的啸声与震人心魄的琴音宛如水火交融般融合在一起，声波威力大增，瞬间将了尘的朗诵声吞没。
了尘身上袈裟无风自动，嘴中越念越快，饶是如此，也才堪堪抵挡住。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强劲的气流冲击下，擂台周围的人足足退了十几步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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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就那么不协调地站在擂台上，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淡然之色，随着他的出现，原先响遏行云的声音在一瞬之间都被楞生生压制住了，没有任何前兆的停了下来。
远处的屈风和紫翥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惊奇地发现，擂台上的老者便是他们昨日新认的师父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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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扫了一眼旁边失神的紫风，淡然道：“我已经收你的女儿为徒，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当作没看见，下次如果再犯，下场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的叮嘱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是你以为我老头子早已不在人世。”
紫风的额头冷汗津津直下，惶恐道：“晚辈不敢。”
卧虎哼了声，没有再理会他。转过身来到了尘面前，“大和尚，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适才如果再强撑下去，恐怕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了尘道：“阿弥陀佛，人生不过大梦一场，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卧虎点头道：“大和尚说得倒也不错，嗯，能以六十载修得这种心性佛法，你倒也是个人才，不过人终究是人，你一生向佛，最终又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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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道：“好一个无余依涅槃，世事苍茫，希望你的胸襟总能为凡人摆渡吧。”说完，他大手一挥，了尘和紫风顿时都被拂下台去，只剩下全身火热的破空与痛苦的碧幽。
破空强忍着胸中的战意，解释道：“碧幽姐姐，我真的不是紫风的儿子，我若骗你定然不得好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碧幽抬头望了他一眼，半响才道：“好吧，我认输。”说完，便走下了擂台，刚走两步，嫣月就走过去与她交谈上了。
卧虎来到破空身前，感受着他身上极力压抑的战意，眼中露出一丝狂热，“先天太极！”说着右手轻轻一挥，无数黄色的能量剑出现在空中，嘶嚷着朝破空飞去。
破空迅速拔剑出鞘，蓝色的剑罡弥漫，沉声道：“剑舞天涯——”
轰的一声，蓄满罡气的长剑与能量剑撞在了一起，破空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砸在了五米外。
嫣月柳眉倒竖，就欲冲上台去，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定住了。紫风缓缓收回右手，望着台上的破空，沉默了。
紫翥大声道：“师父，请手下留情！”
望着天空中十几支能量剑，破空眼珠上突然罩上一层黑色，在恐怖的压力之下，体内的暖流瞬间冲出丹田，流遍全身。
“唔！”
破空浑身一颤，脑海中闪现无数画面，一张绝美的容颜一闪而逝，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让他身体一阵痉挛，霎时间，破空体内的能量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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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胸中的战意前所未有的强大，猛地仰天怒吼，先前的积郁在这一吼之中悉数吐尽，身体宛如一团黑色的旋风一般旋转起来。
“修罗的嘲讽！”破空的嘴中忽然蹦出这几个似曾相识的字眼。
刹那间，两股沟通天地的强大力量碰撞在了一起，没有了想象中的震耳欲聋，当空中那无数的剑气射在黑色旋风之上后竟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没有惊起一丁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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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也仿佛失去力量一般疲软了下来，光环消失、黑雾散去，破空单手倚地，紧紧盯着卧虎。
面对这惊天一剑，卧虎的神情已经严肃了起来，身体瞬间包裹上一层黄蒙蒙的气流，双手五指伸得笔直，右手竖于左手手掌之上，在一切就绪的这一刻，他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浑身充满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庄严气息，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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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刚离开，嫣月就跑到了破空身边，“空，你没受伤吧？”
破空摇摇头，拉着她来到紫风身前，道：“岳父大人，先前那老者所说的天地三绝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风沉吟了片刻，才道：“天地三绝音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具有凝神导气的功效，三音分别是噬魂吟、分魔笛、寂灭曲，分为三个境界，有行气、会神、道归一说，今天那碧幽所使用的便是寂灭曲，其中蕴藏的威力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破空道：“当时我只觉浑身真气乱窜，大脑中钻心的疼痛，差一点就昏过去了，这门功夫确实神奇，比媚女春心邪功还要霸道得多。”
紫风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媚女春心邪功算什么，跟天地三绝音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正在这个时候，嫣月陪着碧幽走了过来，见到紫风，碧幽咬着嘴唇没有做声。“你开始又何必帮我。”
紫风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女儿，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我会把以前欠你的都补回来。我与你娘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等回家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碧幽双手垂下，一声不吭的靠在他的怀中。
一旁的破空看得莫名其妙，冲嫣月道：“月儿，这演的是哪一出戏，你怎么平白无故又多出了一个姐姐？”
嫣月轻叹道：“碧幽姐姐本来就是我的亲姐姐，她的真名应该叫紫幽，爹爹一直在打探她的下落，想不到今天在这遇见了。”
破空望了紫风一眼，“月儿，你给我讲一讲吧。”
嫣月幽幽道：“三十多年前，那时爹爹才二十岁，在进入天邪教之前一直在山上学艺，他是大师兄，下面还有一个师弟和小师妹，师弟名叫水生，小师妹叫做碧玉。三人关系本十分亲密，不过自从水生知道碧玉真正喜欢的人是爹爹之后，便终日郁郁不乐，在一次下山时由于酗酒过度而与人发生了争执，结果双方大打出手，几招之下，对方根本不是对手，气恼之下对方使出了歹毒的手段，结果将他给杀害了。碧玉知道后伤痛万分，愧疚之下也离开了爹爹，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怀了爹爹的骨肉，这便是碧幽的来历。”
破空追问道：“那帮恶人后来怎么了？”
嫣月叹了口气，“生人已逝，过往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爹爹的师父知道后，老泪纵横，他老人家武功通玄，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性修为都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只是出手将几人武功废去，水生的死去让他心灰意冷，最后归于深山郁郁而终，直到他死去，碧玉也再未回去过一次。爹爹说，他老人家一生坦荡，洁身自好，从未置身于任何武林纷争之中，临死前说，三音缺一，便形同残谱，并告诫爹爹不可妄自使用，以造成天下的罪孽。”叮嘱完后，便撒手而去，年方六十。
听完嫣月的讲述破空不禁对这位老人从心底地生出一丝敬佩，轻叹道：“如此说来，真的不是你爹爹的错了，碧幽既是你姐姐，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碧幽的情绪此时已平静下来，见到破空，顿时冲他点了点头。嫣月道：“碧幽姐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找一下姐姐，看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