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清风归云间 > 第5章 府衙搜捕千音楼

第5章 府衙搜捕千音楼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是夜,月上柳梢头,一身漆黑的云清风于半夜潜入江城府邸。

    江城竟然不与江丞相一同住在丞相府,而且这府院的下人几乎都没有,只有两个护卫守在大门前,难不成这江城有什么隐事不得让人知晓?

    月黑风高,四处安静无声,只有几声蝉鸣,安静得让人害怕,周围氤氲着一股奇怪的气氛。

    云清风轻盈地跳上一道屋檐,身子有些不稳,险些从屋檐上掉下来。云清风暗叹,看来改天一定要好好淬炼一下现在的身体,她到现在还没有适应如今比她原来要高出一些的身体。

    一所院内,几株木兰在初夏的洗涤下还未褪去芬芳,于朦胧月色下添了几分缥缈之意。小院内的一个屋子透出微弱的烛光,一人的身影映在窗上,随着烛光摇曳。

    五株木兰花?这应该就是江城的院子了吧?云清风如是想。

    她挪了挪身子,寻求一块地方下落。

    “刷——”她跳下,小心翼翼的走到江城的院子,将信封放于院内的石桌上,随即揣好衣服,正打算遁走。

    此时从院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阁下半夜来到我江府,却不露面。不知所为何事?”

    她刻意地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云清风暗叫倒霉。

    她立马做出决定,一跃而起,继续从屋檐边逃走。不料在屋下已经密密麻麻站着许多拿着火把的护卫,将云清风所在的屋子围了起来。就连外院都能看到火把的光在这黑夜晃悠,映亮整个江府。

    怪不得这江府的侍卫那么少?不过云清风不禁苦笑,以她现在的能力,这回真是插翅难飞。

    “在下并没有恶意。”江城不会把她当作行窃之人了吧?不过她刚刚听见江城质问的声音确实有些心虚。

    此时江城已不知何时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那石桌前,将信封打开,借着暗暗的红光瞄了一眼信纸的内容和桌上摆放的荷包。

    这是,感谢信?

    他抬头望向屋顶上的那个人,声音带了冷意,仿佛能将人冰封,“阁下想要来送东西,不必在半夜偷偷摸摸的吧?”

    云清风低头,望着即便在黑夜中望不清他的脸也觉得极其俊逸的人无奈的说道:“江府门槛太高,只能出此下策。”

    要不是听李达说江城一般见人,她也不愿意做如此苟且之事啊!

    江城将荷包丢向云清风,心中暗暗不爽,动用了这么多人抓到的竟然只是一个无用之人,他难免有些不悦。

    “江公子这是何意?”云清风压着声音问道。

    江城皱着眉,挥了挥手,那些护卫便逐渐散去,后,他才沉下声音说道:“这点银两本公子不稀罕,你也不必再想如何谢我。就算那天倒在本公子面前的是条狗,本公子也会救它。”

    云清风脸色霎时不好,一股莫名的火气升上。突然间很想冲下去将他狂打一顿,狗?赤果果的羞辱!

    这江城果然养就了一个张狂无礼的性格,亏她还以为江城是个知书达礼的官僚子弟。

    她口气也随之冷了几分,回敬道,“就如江公子所言,就算那天救我的是一条狗,我也会报答它!从今之后,在下便不亏欠江公子什么。”她拍了拍手,用力地将手中的荷包朝江城扔去,也不管后果,马上开溜,没有那些护卫的阻挡,声音也随之渐远“江公子留步!”

    江城接住那个荷包。披散的发丝有那么一丝的魅惑之感,动人心魄,但表情却是极其难看。

    那个人刚刚,是想要砸他?

    再说这边云清风回到客栈,没有一人察觉到她离去,也不知道她回来了。

    天一亮,她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蒙上被子,又继续睡了。

    昨晚半夜才回,她不过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如今还是困的不行,到底是谁啊,一大早的吵吵闹闹。不得不说,这会元客栈恐怕还真是一个是非之地,这几日就没安生过。为何这么说?自从慕容流云在会元酒楼出现过后,就有无数女子慕名而来,一守就是一整天,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热闹!但守了几日,都不见慕容流云的半根毛,更别说人了。

    最开心的自当要数掌柜的,成天会元酒楼就挤满了客人,生意好的不得了,可是最可怜的就是居住在会元酒楼的房客们,每日都在女人们的聊天中和磕瓜子中郁闷不已,云清风尤甚。

    “哐!”能被一脚踢开。云清风起身,满脸不悦地盯着闯进她屋内的一群官兵打扮之人。

    “下楼,爷几个有话要问!”那官兵留下一句,便带着人又走了,自然是找下一房间的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云清风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因为她今天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她也不急,慢吞吞的穿衣梳头洗脸。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走到楼下。

    这时楼下便聚着许多人,客人和房客都有,她走到人群中,听到他们全都在小声地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了吗?昨个死人了!”

    “死了?是谁啊?”

    “好像死了挺久的了,尸体臭了才发现的啊。”这是另一个人又□□去他们的对话。不过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官爷发话了。

    “相信各位都听说了,昨晚有人在东街口的小巷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线索,我们怀疑,凶手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一个看似捕头的中年男子手握着刀,眼微微斜视着人群,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笃定的声音说道。

    这一说立马引起了沸腾。“啊?不会吧?意思就是我们当中有杀人犯吗?太可怕了!”

    “赶紧将人抓出来吧,捕头大人!”

    “就是!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捕头大人,死的人是谁啊?”一个男子大声问道。

    云清风眉头紧锁,虽说她不知道东街在哪里,但听捕头所言她大概能猜到死的那个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只听捕头说道:“死者乃是陆家的仆人,其凶手就是陆家的一名姨太,她从陆府跑出来后遇到了那名仆人,怕被发现,于是就杀了那名仆人。”

    “那府衙可否有了什么线索?”一位群众问道。

    捕头大人似乎对于被人打断说话有些不悦,但他仍回答说:“那名仆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剥了,而又有人说在会元客栈看见了陆府的仆人服,可见凶手穿上了死者的衣服,只要在最近这几天登记的房客的房间一一搜查,有那件衣服的,就是凶手。”

    云清风面色一僵,她忘记将那件衣服丢掉了,这几天的事已经让她瑕不顾及,倒忘了那件衣服的事了。

    掌柜的目光悄悄地朝云清风投来,看到她稍显僵硬的脸,大概猜到了什么。

    如果云清风真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云清风就是那个逃脱的姨太,他,是一个女人?掌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云清风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厅,渐渐地往后门退去,趁着他们还没搜到什么,赶紧溜之大吉。她朝身后挤去,也幸亏人多,云清风这个小动作暂时还没有人发现。

    很快,她便来到了通往厨房的后门,只要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跨进去,她就可以逃走了。

    “禀捕头大人,属下在天字号第三间房搜到了赃物!”这时突然传出一道声音,云清风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这稍显响亮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

    掌柜的脸色也不大好,天字号第三间,不就是那个人的吗?他哪里知道云清风还真的是杀人凶手,隐匿在他的客栈,可是为什么他又跟江城扯上什么关系呢?他的头好痛。

    其实他不知道,云清风跟江城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只是偶然而已。

    “掌柜!”这突然一声呵吓着了不知在想什么的掌柜,这捕头也没注意,继续问道:“你可知这天字三的客人是谁?”

    掌柜面色苍白,不知该如何作答。这陆府作孽深重,死个仆人陆渊也不会管,可是如今为了一个仆人却动如此大的阵势,可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云清风。掌柜心如明镜,可仍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若是查出他有意包庇云清风,那么他这酒楼也算是开到头了。

    “我们头问你话呢!别磨磨唧唧的!”一个捕快见掌柜吞吞吐吐的,喝道!

    云清风此时也心如打鼓,她到不担心掌柜能否说出她,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掌柜要是指出她也是情有可原,她更担心该怎么掩人耳目地从后门厨房偷偷溜走。

    “草民一时也记不清楚,待小民翻一下登记的账簿先。”

    掌柜刻意拖延了一下时间。因为他账簿上登记的名字是江大少爷的贴身护卫蒋亭之名。他只能苦笑了。

    捕头随着他走到柜台边,人潮也渐渐朝着那一方涌动。

    好机会!云清风心想。人群都朝着柜台移动,便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她了。她疾步地跑进了厨房。

    突然听一人喊到:“有人逃走了!”

    这府衙的捕快立马分出了五人去追云清风。

    这边由掌柜也确实了,逃跑的那个人就是天字三号房的客人,也就是云清风。

    “快追!”捕头也及时跑了出去,从另一方来堵截云清风。

    云清风逃进厨房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厨房的灶台内,她知道那些捕快一定会在出口等着她,不如就暂时躲在这,寻找机会再逃出去。

    那些捕快看着厨房的后门是打开的,以为云清风逃了出去,于是朝着小巷跑了出去。

    看着捕快朝着后门的那条小巷跑去,云清风立即从灶台出来,翻身一跃,上了屋顶,顺着厨房的屋顶,又爬上了会元酒楼的屋顶。

    若是有人抬头看,便能看见在京城的某个屋顶上,一身白衣而立,在风中衣袂翩翩,遗世独立。

    云清风看着京道上,站着不少的捕快,心中疑问。这几日不是盛会吗?陆渊也敢调动这么多的衙役来抓她,不怕百姓趁着祭天大典状告他以权谋私吗?看来陆渊活了半百,还真是有后台不怕死啊。虽说是以死人的名义来抓她,但明眼人都明白那不过是陆渊的借口。

    他的姨太跑了,杀了他一个仆人,自然脸上过不去。但是云清风没想到,陆渊的胆子竟然如此大,连在京城的衙役都敢调动,甚至于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观望了一会,脑中闪过了几个字,若有所思,就隐去了身影,消失在屋顶。

    此时在陆府的大厅内,只有两人,一位中年和一位青年。不过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青年高高地坐在上座上,中年却跪在地上,低着头。

    青年紧锁眉头,似在教训这个中年,而这个中年却不敢反驳,一直低着头,如若可见,便能感受到这中年似乎很怕青年,因为他现在浑身正颤抖着。

    如若云清风在这,便能认出跪在地上的就是想要染指她的陆渊。

    “前几日我便警告过你要收敛,可你做的事情却让我很失望啊。是吗?我的父亲。”青年虽口气温柔,但声音听起来却如毒蛇般令人战栗。

    这两人便是陆渊和他那被称为四大公子的儿子陆九深。

    跪下的陆渊不由得吞了一口水,声音都在发抖,“是,我错了。”

    陆九深起身,将陆渊扶起,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知道错便好。父亲也知道,这几日比较特殊,望你做什么事情前,三思!”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凌厉。

    “是,我这就让衙门撤了搜捕人员。”陆渊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