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外遇 > 11.

11.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古教授来上课了,神情有些疲倦,像只刚从斗鸡场败下来的战士。安欣想知道他家里的问题解决得怎样了,又没好意思张嘴。等他夹着讲义出去,才听杜时明说,古教授的老婆在系里闹过还不过瘾,又跑到书记家里去“上访”,非要组织上施加压力,把古教授判还给她不可,不然她就卷着铺盖到中文系楼道里打持久战去。

    “太离谱儿了。”杜时明摇头道。

    安欣问:“古教授啥态度?”

    “这岁数了,能有啥态度?他又不像那个老潘舍得下面子。”

    老潘,就是那个为了第三者主动跟老婆离婚的副教授,现在人家的第二春也挺美丽似的,而且风言风语也只闹腾了一阵子,看老潘整天红光满面的,当初骂他陈世美的人也不言声了,好多人还觉得老潘这一步走对了呢。

    杜时明说,刘书记委托他跟古教授去谈,要他尽量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不要让那个豪放派女人真的把学校搞成战场,那样上上下下都不好看,弄不好再叫那些好事的学生给上了网,可就真的热闹了。杜时明苦笑道:“大学,又不像一般单位,这种家事谁有心思管?又怎么管?只能怪古教授自己没觉悟,连累得学校也跟着尴尬。”

    安欣真奇怪他居然还能这样讲,您也不想想您是啥货色,乌鸦笑猪黑,你杜主任也笑猪黑,猪冤不冤啊?

    可她还不能在脸上流露出好笑的神色来,只能敷衍着问:“最后呢?”

    “古教授缴枪了呗,继续跟老婆走,保证再不往歪路上跑了。”

    “这就塌实了。古教授也是不易。”

    “唉,一时糊涂啊。”杜时明叹一声,再不言语了。安欣愣了一会儿,觉得杜时明这一声叹叹得含沙射影,也就不好再接他的话,两个人都不再出声,各揣了几分心事,装模做样地忙活起办公桌上的差事来。

    她把自己的情况对夏天隐瞒了,她不想要他替她分担,她只想给他力所能及的快乐。

    可他还是半夜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回来了,高凡怎样。

    她很害怕,高凡就在床上小心地靠着,她赶紧敷衍两句,放了电话。然后发短信告诉他:高凡也回来了。夏天那边就再没有回音,这也正是她发那句话的用意。

    这种鬼祟的感受使她难堪,她转过身去的时候,高凡继续看电视,好像根本没听到什么似的。她想他一定是注意到她接了那个不寻常的电话,可他不问,他应该是没有脸面问吧。可她能够体会到他心里的压抑。

    她忽然怜悯他,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伤害他一点点,虽然是他伤害她在先。他们就像两枚薄皮鸡蛋,谁也不敢冒失地去碰撞对方了。现在,他们做出的任何事,都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双方的,是整个家的。

    “是夏天。”她轻描淡写地说。

    “哦。”他哦了一声,停顿一下才问:“他好么?”

    安欣没有回答,既而说谎道:“他要搞个同学聚会,我没兴趣。”

    “你还是去吧,顺便散散心。”他说。她知道他言不由衷。

    “去了有什么好聊的,我这个样子。”

    高凡叹了口气,好久才说:“是我害了这个家,让大家都没面子。”

    安欣默默地给他递上一杯水,让他吃药,然后一边铺被子一边说:“算了,以前的事先不要提了。”

    “你越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你。”

    安欣默默地脱了外衣,盖上被子,高凡还想再说什么,看安欣闭上了眼,也就把话咽了回去。他望着对面墙壁,心里空荡荡的,这次,他是真的后悔了。公司里有个情场老前辈说过:当偷情成为一种惯性,后悔一百次也是假的,事到临头,该出轨还是出轨,跟吸毒似的没得救药。他怕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他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那么多偷欢的男女都逍遥着,他也曾经嫉妒过,可现在他居然觉得自己幸运了,毕竟生活还没有被自己搞到最糟。在家的感觉真好。

    除了杜时明,学校里好象还没人知道高凡的事,安欣忽然有些感激杜时明,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很严谨的人,不喜欢说长道短,可她又担心他会对刘芸讲,刘芸知道了可就不好说了,也许很快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她害怕面临那样的尴尬。女人总是对女人有更多的戒心,因为她们觉得她们互相了解。可她又不能坦白地告诉杜时明为她保密。

    办公室里没别人的时候,杜时明开始不断地说程天爱,还要安欣从女人的角度好好告戒她,要她不要再每天对着电脑打字,说那样对胎儿不好,看那神态,好象他们家里的硝烟已经散了似的,其实安欣知道他是装的,不过他关心天爱肚子里的孩子倒应该是真的吧。

    偶尔,杜时明也会问问高凡的情况,安慰几句安欣,顺便捧场说:像她这样的胸襟真是难得。语气里大有遇人不淑的况味。安欣掩饰不住自己的怨气,只能叹道:“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杜时明又说:难得啊。

    她不想跟他多聊,她感觉他比高凡更虚伪更可恶。

    她常常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像自家阳台上孤零零绿在花盆里发愣的芦荟,她不清楚自己这样宽大高凡,是因为她太在乎他,还是已经不在乎。她不能选择离婚,只因为她还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吗?为了家,似乎有些牵强,为了女儿吧,好像该是为了女儿,女儿是最不该受到伤害的人。可是,如果没有孩子,她会离婚么?她不知道,她依旧不喜欢拿假设的东西折磨自己。

    有时,她会望着楼下的花坛发呆,半年前,夏天就是站在那里给他打电话上来的,他说:“安欣,我在楼下。”那时她是那样的欣喜,如果现在夏天就在楼下,她想她会感觉两难。

    更多的时候,她又渴望他能来,渴望能倒在他的怀里大哭、发泄,虽然她不想让他分担她的苦恼,更不想让那段感情无休止地延续到不可收拾。

    她正不能确定上次夏天离开后,这段情是否已经意味着化上了句号,她正空落着猜疑,夏天突然就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