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读书郎 > 《读书“郞”,去战斗!》第三章节-故土情怀 2-故土如谜

《读书“郞”,去战斗!》第三章节-故土情怀 2-故土如谜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说着走着,到了跑马场,曾建正在喂马,见大家来了,就招呼大家进场子。

    马的数量还不多,总共只有七八匹,不过都经过挑选才买来的,都算是良种马。

    这时,曾建牵出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大家围拢过去,仔细一看,都说是一匹好马,比在部队是养的战马还要强许多,看那马浑身上下,枣红的颜色十分亮丽,从头至尾一根杂毛都没有;鬃毛黑得发亮,四个蹄子倒是雪白的;嘶喊两声,打了两个响鼻,好像有腾空入海的样子。

    彭通问道:“这不是赤兔马吧?”

    曾建笑道:“赤兔马是什么样,只有三国的人才知道。”

    林聪听了,大声念道:“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什么什么,后面我也不记得。”一下忘了,卡了壳。

    原凡补充道:“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林聪道:“还是你厉害。”

    原凡笑道:“我只记得后面两句。”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陈山连忙提醒大家:“不要站到马后头了,小心被马踢了。”

    张华问:“你这马听的懂人话么?”

    陈山道:“当然懂了,比某些人还会听人话。”

    段平道:“说的没错,现在是该说人话的不说人话,该干人事的不干人事。”

    彭通道:“人要是像马一样的活着也挺好的。”

    曾建问:“像马有什么好的呢?”

    彭通道:“至少可以站着睡觉,连床都省了。”

    ??????

    林聪道:“传说有一个古老民族的人,从马的眼睛里能看见未来。”

    原凡道:“据说战马的眼睛,任何时候显得都很平静,无论是闲情之中还是面对强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慌,即使当生命受到无法抗拒的伤害时也没有那种无望的逆来顺受,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曾建道:“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林聪说:“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时,只见陈山一纵身已跃上了马背,喊道:“可是书上不会教你怎样骑马。”

    话音未落,一扬马鞭“驾”,枣红马已飞驰而去。

    他跑了两圈后,回到原位勒马站住,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的骑术还不错吧。”

    于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马背上爬。

    林聪不爱凑热闹,看大家都去骑马,就独自坐在一边看着。

    曾建拿出两瓶矿泉水,问道:“怎么不骑。”

    林聪说:“等一会儿”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曾建答道:“早着呢,手续都没办下来,这当地政府审批麻烦着呢。”

    林聪问道:“是不是这证那证的?”

    曾建道:“健康证、卫生证、消防证、施工证、营运证、税务登记证等等,一大堆缺一样都不行,还要和当地人搞好关系。”

    林聪有些吃惊,问道:“这当地也有黑势力么?”

    曾建答道:“当然有了,应该叫地头蛇,不给好处说不定哪天就把你场子砸了,不过还好,他们中也有不少是当过兵的,听说我们是当兵回来的,对我们还算客气。”

    林聪听了曾建的话,心里是一阵翻腾,感觉真不是个滋味,心想“难道现在做什么都这样难么。”

    大家都兴致勃勃的骑过了几圈,林聪本不想骑了,但陈山还是催他上马骑了一圈。

    大家正聊着呢,只见场外走来了两个当地模样的中年人,曾建见了连忙迎到场外去了,他们说了几句话,曾建又给他们递了两根烟,还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们,然后他们才离去。

    回来后,林聪问道:“他们是不是来说收保护费的。”

    曾建笑道:“也不完全是,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给我们看场子,这样有他们在,别的人就不会来捣乱了,随便给他们点好处,利用一下也是应该的。”

    段平说:“现在这种人有的是,只要给点钱,就好办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张华说:“这不也是一种职业么。”

    又热闹了一阵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晚上,林聪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想着自己“今后会走上哪一条道路呢。”

    第二天,林聪又给厂里打了个电话询问工作的事,可是厂里还是让他继续等等。无奈,林聪给父亲通了个电话,父亲告诉林聪,现在闹经济危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安排工作了,安慰他别太着急了,静下心来再等等。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中学好友唐力约林聪出去坐坐,林聪当然高兴,两人是中学最要好的朋友,因为唐力最近刚当上了父亲,所以忙的两人一直没见面。

    按时见面后,两人是格外开心,找了一家餐馆是边吃边聊。

    酒菜上齐后,两人一举杯,第一杯酒是一饮而尽。

    林聪先打趣的问道:“怎么样,当爹辛苦吧?”

    唐力叹口气,道:“唉,还有不累的么,4小时不睡觉,你回来都好些天了,只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真是太对不起了。”

    林聪连忙道:“诶,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你现在已是为人父母,我应该上门恭喜才对的,只是因为工作还没落实,所以心情一直不太好,才没有找你的。”

    唐力关切的问道:“那你工资还有么?”

    林聪答道:“只有基本工资,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唐力又问道:“那你们战友都找到工作了么?”

    林聪答道:“你想,连我都困难,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落实工作呢,现在是爹死娘嫁人了。”

    唐力不由得点点头道:“嗨,别说你们,就是我们厂里,好多都停薪留职了,有工作都不干,都跑到外面做生意去了,我要不是老婆要生了,我可能都走了。”

    林聪不解,问道:“你又不懂经商的,又没多少钱,又没什么关系,出去怎么做呢。”

    唐力一哼,道:“不做的话,永远都不懂,心动不如行动,只有做了才知道。”

    林聪又问道:“你不觉得现在出去晚了么?”

    唐力斩钉截铁的说:“只要肯做,什么时候都不晚,要做就不能顾虑太多。”

    这句话,林聪听了,心头一震,不由得呆住了,觉得真是给自己敲了个警钟。

    唐力桌下提了林聪一脚,说道:“想啥呢,喊你也没反应,旧毛病又犯了。”

    林聪回过神来,说:“我想,做事真的很难,我们战友想就近开个跑马场,都左不行右不行的。”

    唐力道:“你要是出来做,那要比我们强得多,你家又有钱,你老爸又有地位有关系,做啥不行,真要出来,我就跟着你混。”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我爸会同意么,要做早就做了,还会让我当兵去,真是的。”

    唐力道:“你家和我家不一样,我家弟兄三个,你老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出去了,你老爸怕抱不上孙子。”

    林聪道:“是呀,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唐力道:“那你还不快找个媳妇,给你老爸生个孙子。”

    一句话说罢,俩人是哈哈大笑?????

    饭吃玩了,两人走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聊着些难忘的往事。

    林聪叹道:“唉,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

    唐力道:“你还是喜欢唉声叹气的,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林聪点点头道:“还是你知道我,的确很不开心。”

    唐力问道:“你家这么好的条件,还有什么使你不开心呢?”

    林聪答道:“没错,有很多人都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每当我听见这句话时,不知为啥,我就会觉得很不开心,感觉很郁闷,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唐力问道:“你是对工作、对生活,还是其它方面呢?”

    林聪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觉的自己是虚度光阴。”

    唐力道:“你已经很不错了,你看那些老爹当官的一个个又嫖有赌还吸毒,你连烟都不抽,很给你家争气了。”

    林聪道:“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我要是连这些都把握不住了,还有什么脸,面对我的父母呢,再说他们都老了,干不了几年该退休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一家音像店的门口,见有很多光碟正在叫卖,林聪说:“正好我给我给外甥挑几张好看的,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他买过东西呢。”

    于是,两人走进去,开始挑选光碟。

    正看得入神,忽然,一只手像林聪肩膀拍来,刚一触道,林聪肩膀立刻本能的往下一沉,同时一把搞住对方的手腕。

    “聪聪,别这么大劲”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林聪一看这不是徐江还能是谁。

    虽然跟他很少见面,但战友交情多少还是有的,两人还是热情的握了握手。

    林聪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不会是你的地盘吧?”

    徐江得意的说:“不我的谁的,当然是我的了。”

    说罢,给林聪、唐力递出两根香烟。

    徐江拿出打火机,给唐力点上,又给林聪点,但林聪摇了摇头。

    徐江道:“这还是你送我的打火机呢。”

    林聪道:“你没忘记就够意思了。”

    三人坐下,徐江问:“好久没见了,到哪当老总去了?”

    林聪笑笑,道:“我像当老总的人么,你倒是个老板了。”

    徐江摇摇头,说:“不搞咋办呢,工作也不给安排,没饭吃,只有借钱做点生意了。”

    林聪道:“上次韩占借我钱,不知干啥去了。”

    徐江说:“我知道,他们好几个都出去进货去了,我叫他们帮我看看外面行情呢。”

    林聪“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店呢。”

    徐江道:“本来我没找到位置的,后来甘峰说认识这里夜总会老板的小舅子,牵了个线给了点好处费,我就来了,租金还不算贵。

    林聪吃惊的问:“这是夜总会的地盘?”

    徐江道:“对呀,就前面那家。”

    唐力插嘴道:“不就是燕舞夜总会么,我一个老乡也在那当领班呢。”

    徐江又说:“甘峰也在里面打工呢。”

    林聪又吃惊的问道:“他在里面干嘛?”

    徐江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搞保卫的吧,一会儿你们可以进去转转。”

    林聪轻叹一口气,问道:“这里生意好不好?”

    徐江道:“还行,周末人挺多的,你要有人就给我关照一下呀。”

    林聪笑笑道:“行啊,回头我建议集团老总,要搞活动,所有分厂就都到你这里来进货,两下子就把你这店搬空了。”

    徐江欣喜道:“那好,说死了哦,到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好备货。”

    三人都乐了。

    又聊了一会儿,徐江起身招呼客人。

    看他忙碌着生意的身影,林聪莫名的叹口气,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又走了不远,人车忽然多起来了,林聪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燕舞夜总会”的正门口,真是一片的五彩霓虹、门庭若市。

    林聪对这种场所最为反感,因为使他又想起当年“红粉恋人夜总会”门前的一幕。本想快步离去,但唐力的老乡刘领班正在门口揽客,见唐力两人走来,连忙热情的打起招呼,几个穿晚礼服的迎宾小姐,一下子也围了上来。

    盛情难却,两人只好走进夜总会大厅,喧闹的音响、刺鼻香味的空气、耀眼的灯光、光怪陆离的舞台,都使林聪感到透不过气来,再看形形色色的俊男靓女、老板老大们,有的是西服革履、风度翩翩;有的是油头粉面、忸怩作态;有的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有的是旁若无人、自命不凡。

    坐下后倒了两杯茶,还没怎么说话,就见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在两人周围转了几圈,刘领班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他们离去了。

    刘领班回头解释道:“觉得你们面生,所以多看了几眼。”

    林聪坦然一笑,说道:“没关系,对陌生人应该多看几眼。”

    这时一个着晚礼服的妈咪领着几个妖艳的小姐已贴了过来,好一阵甜言蜜语,“大哥、老板”不停的叫着,林聪低头品茶,只当是没看见。

    妈咪凑近,一手竟然达到林聪肩上,嗲声道:“这位老板好酷,挑一个了。”

    林聪轻轻摇摇头,唐力连忙谢绝了她们,妈咪小姐们只好都悻悻的离去了。

    刘领班笑道:“这位兄弟干嘛这么严肃,出来完嘛。”

    唐力解释道:“这是我老同学,玩的相当好,刚当兵回来。”

    刘领班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军人哪,来来,我敬您老哥一杯。”

    说罢,叫了两瓶啤酒,给三人都倒上。

    林聪礼貌的谢绝了,唐力道:“来,我替他喝。”

    说罢,把两杯酒都一饮而尽。

    林聪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招了一些当过兵的。”

    刘领班说:“我也不太清楚,老板的事,我们可不敢问。”

    林聪点点头,四周随便看了看,没见到甘峰,就没有再问了。

    大厅里实在太吵了,刘领班看林聪实在坐不住,就把他们两人带到外面一个平台上,平台上播放着轻音乐,下面是一个人工湖,空气新鲜、夜景也不错,坐下后,林聪松了一口气。

    刘领班有事,先忙去了,两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林聪问唐力:“你常到这种地方来么?”

    唐力答道:“只来过几次,都是别人请的。”

    林聪道:“我回来这些天,感觉到处都不适应了,就想进了这家夜总会一样,透不过起来。”

    唐力道:“只有你适应环境的,没有让环境来适应你,只有适应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平台,就像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一样。”

    林聪摇摇头,叹口气道:“环境的平台我可以找到,可是心里的平台我怎样才能找得到呢。”

    唐力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不要以为别人都比你过得轻松,想那么多干嘛,来吃块口香糖。”

    说罢伸手递过来一块口香糖。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但愿如此,上帝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说罢,伸手接过口香糖。

    一不小心,口香糖没接住掉在地上,林聪俯下身去捡,就在耳朵微微接触旁边金属栏杆的一刹那,林聪听到了一种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声音对于林聪来说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好似一种曾相识的声音,似乎好像勾起了某种回忆一样;就好比能激发野兽原始兽性的声音,但熟悉之中似乎又有些陌生的感觉,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于地下。

    “你在干嘛呢?”唐力问道:“怎么捡个口香糖就呆那儿了呢?”

    林聪反问道:“我听见一种奇怪的生意,好像有人在训练搏击一样。”

    唐力说:“可能是电影吧。”

    林聪又问了一下侍者,也说不清楚,站起来又一听好像生音又没有了,只好暂时不提了。

    唐力看看林聪说道:“你的思想包袱背的太重了。”

    林聪手撑额头,说道:“是的,已经有人说过了,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总觉的无法摆脱心里一个巨大的阴影。”

    唐力问道:“你感觉阴影从何而来呢?”

    林聪摇摇头道:“我的家庭,但也不完全是。”

    唐力道:“是你从小被父母管你太严了,所以现在虽然大了,但思想上还是放不开,使你不敢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

    林聪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很对,可我怎样才能放的开呢。”

    唐力向后一靠,道:“那要看你自己的了,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林聪也向后一靠,道:“咱俩说半天白说了。”

    这时,唐力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夫人催他回家。

    唐力笑道:“有老婆真是麻烦。”

    林聪也笑道:“你被老婆管着,不也放不开么。”

    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帐已被刘领班结了,两人出去打的,可门前已经没有了,就转到后街,拦了个摩的,只能坐一人,林聪就让唐力先回去了,反正自己没事,慢慢走回家也行。

    唐力走了,林聪一个人静静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这时路上人和车都很少了,安静了许多,刚刚只走了十几步,刚才那个注意过的声音,隐约又传入里林聪耳朵,这一次更加清晰,林聪感觉到这个生音就从自己附近的一个地方发出的,好像正在召唤自己一样。

    林聪剑一般的眼神迅速搜索四周,没有发现异常,自己正在夜总会的后街处,这里人气稀少,灯光昏暗,一条贴着夜总会后墙的小胡同被发现了,林聪走到胡同口,侧耳贴在墙上仔细一听,没错!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的。

    没有什么犹豫,直觉告诉林聪,里面可能正在发生一场战斗,必须马上进去。

    林聪蹑足潜踪,像猞猁接近猎物一样,向里搜索前进,里面越走越黑,幸亏眼神好,旁边堆得都是一些废旧材料,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又走了一段,生音越来越清楚,有叫好声、鼓掌声、格斗的嘶叫声,好像正在进行一次搏击比赛,但喧闹的嘈杂声中隐约还夹杂这声嘶力竭的呼救声,这不得不使林聪提高自己的警惕。

    终于,前面不远出现了灯光,林聪走进一看,是一个贴在地面上的小窗口,只有自己膝盖高,生音正是这里传出的。

    林聪俯下身去,向里张望,原来里面是夜总会下面一间很大的地下室,难怪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此时里面男男女女的挤满了许多人,只见他们有的是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是坦胸露背、又叫又嚷;有的是浓妆艳抹、娇媚作态;也有的风衣礼帽、高深莫测,周围还有很多带着黑墨镜手持铁尺的打手在溜达,一些侍者忙着端茶倒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林聪看见,原来地下室中间用钢丝网围了个场地,里面有两个选手正在进行搏击比赛。

    搏击对于林聪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当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在比赛,一个拳手正对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拼命的击打,几下子他的对手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可是连个裁判都没有,这分明是在置对手于死地呀,场外的观众是沸腾到了极点,林聪觉得自己浑身直冒冷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比赛呀?

    猛的,林聪想起复原前,一位超期服役的同乡老班长兰庆告诫的话:“你们回去后,要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相信有免费的午餐,靠自己劳动致富才是最可靠的,天上是永远不会掉下馅饼的。尤其千万要注意的是不能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这时及其危险的生命赌博,一旦被利用,会随时丢掉性命的。”

    林聪、原凡等几人想了解清楚就进一步追问,兰庆老班长先没说话,忽然一伸手到自己嘴里,尽然把整幅牙齿取了出来,笑笑又放回口中,林聪等人惊愕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兰老班长说道:“我入伍两年就排名全师自由搏击十强,准备参加全军比赛,当时团长准假,我回家探望父母,也怪自己年轻气盛,不辨是非,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开始还连赢了几场,人家都叫我“雷豹”。

    结果这一下可惹恼了对方,于是就派出一个绰号叫“铁狼”的黑拳高手来,这家伙的拳法可真了得,那是快如闪电、重如泰山,上来只一拳就打掉了我整排牙齿,要不是家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靠假牙吃饭那。”

    大家听了,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兰老班长继续讲解道:“所谓的‘打黑拳’就是以赌博的方法进行拳击,属于违法活动,一般在地下进行,直接用拳头打,不戴任何护具,失败者一般都是重伤或死亡,黑市拳手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些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涉足。”

    当时听了兰老班长的话,大家惊得是脊梁骨直冒冷气,这些话林聪是牢牢记在心里。

    这些话,林聪现在字字想起,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自己亲眼目睹的就是耳闻已久的“打黑拳”。

    原来,燕舞夜总会的后台是这几条街上的帮派老大,长期依靠这个黑拳市场谋取暴利,同时还垄断了附近的所有黑拳市场,生意一直很好,黑道上的各色人物纷纷推出自己的黑拳高手,进行高额度的黑拳赌博,赌注金额相当可观,今天正在大赌一场。

    林聪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场上的两个拳手,一个着红;一个着黑;此时黑方拳手暴雨般的组合拳已把红方拳手打的满面鲜血,毫无还手之力,可黑方并没停手,猛的一个“侧钩拳”,正中红方拳手太阳穴,顿时红方拳手口吐白沫,仰面倒地,黑方拳手胜利了,红方拳手被抬了下去,黑方的人是举杯祝贺,欣喜若狂。

    林聪几乎惊呆了,这不就是杀人么,他真为红方的拳手担心,看样子很可能活不成了。然而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接着,红方又派出了拳手,由于是背对着的,距离又较远,林聪没有看清面容,但觉得走路的样子有点眼熟,当时也没想多的。

    双方立刻交手,林聪看到,两人一开始就下了狠手,黑方还是刚才那个拳手,拳法刚烈,如暴风骤雨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拳击手出身,但不善于腿法,远距离作战不行。红方则不然,身法灵活、而且拳法、腿法、膝、肘都结合的不错,搏击中很带有泰拳的打法。

    黑方拳手已连续十几拳都被红方拳手躲闪过,有些着急,猛一个右反鞭拳,狠击红方拳手右太阳穴,只见红方一低头,黑方拳手右拳落空,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会来,露出胸前、颈部、面部一大片空挡,红方拳手是毫不客气,把握住时机,一纵身平地跃起,猛抬右膝是“啪”的一声,狠狠的击中黑方拳手下颚及咽喉部位,黑方拳手喉结顿时被重创“哇”的一声是口吐鲜血,当场倒地昏厥,全场又是一片嚎腾。

    这一幕,林聪看得是真真切切,惊得他几乎叫出声来,这种泰拳膝法太熟悉不过了,当即是一眼认出这不是他还能是谁,原来,红方的这个拳手正是甘峰。

    甘峰怎么会到这儿来呢,这还的从回来说起。

    大家下了火车,各自回家后,甘峰也开始忙碌自己工作的事,可和大家一样,哪个单位都人满为患,自然原厂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工作的问题,只有闲着,可是他哪是一个老实人,从小就打架斗殴,后来又赌博成性,欠了别人不少钱,之所以当兵去,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躲债,回来几天,在外面一晃悠,各路债主又找上门来了,只好东躲西藏的,找战友借钱,可谁都知道他好赌成性,没人借,还想找林聪借,可想想关系没搞好,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向债主们求情,其中就有债主一个叫尤庆,就是前面徐江提到的燕舞夜总会老板的小舅子,现任燕舞夜总会的经理,而实际上这家伙正在物色打黑拳的人选,正好相中了甘峰,尤庆先主动拿出钱来叫甘峰还给了其它债主,甘峰自然感激,然后叫甘峰写下欠条,按了手印,再经过他一番诱惑,甘峰不了解内情但为了还债就同意了,这样就把甘峰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接下来的几天,甘峰也真是没有白练,连赢了好几场,让尤庆一伙是大发横财,把他们得意的不行,把甘峰当成摇钱树一样,分了甘峰一些钱,这样各路的黑拳高手一时云集于燕舞夜总会的地下室,引起了一场场血腥的屠杀。

    现在林聪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况,甘峰怎么来的他倒是没怎么想,接下来的一幕使他暗暗为甘峰担心,虽然两人关系不好,但毕竟是多年的战友,面对强敌自然要站在一条战线上。

    现在对方已派出了新的拳手,这个拳手一出场,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了,显然除了甘峰,所有人都认识他,林聪仔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甘峰的个头已不算矮了,但这个黑拳手的身高、臂长、腿长都在甘峰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阴森中含着可怕的杀气,身体是格外强壮,浑身上下是疤痕累累,一看就知此人已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身材高大,走路却悄无声息,这正是他训练有素的结果。

    此人是谁,甘峰、林聪当然不认识了,他是对方的王牌摇钱树,绰号“狂鲨”,在这个打黑拳的圈子里可是无人不知他的厉害,此人极具杀伤力,可以说就是一台杀人机器,败在他手下的黑拳手不知有多少,许多都丢了性命。

    林聪知道,甘峰向来傲气惯了,从不肯轻易服输,今天也必定接受这场硬仗,心里真替他着急。

    果然,甘峰上场了,场上又是一片沸腾,双方都毫不客气,上场就交了手,一出招,林聪就看出此人不仅擅长自由搏击和空手道,甚至还比甘峰更熟练使用泰拳招数。

    此时,双方已连过了二十几招没分出胜负,狂鲨真如杀人机器一般,招招要置甘峰于死地,甘峰仗着训练有数,暂时还没吃亏。

    狂鲨可是毫不留情,一拳块过一拳,一腿狠过一腿,甘峰被他逼的毫无喘息机会,由于臂长、腿长不占优势,于是尽量躲过拳脚,贴近对方,想避远战改近攻,但很块又被对方膝、肘、头几下子逼出圈外,实在是危险之及。

    双方已过了一百多招,甘峰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通身是汗,出招速度显得有点缓慢下来、力度也差了一些,可狂鲨却越战越猛,一拳闪电般击向甘峰左眼,甘峰急闪,谁知一下中计,只见狂鲨左手五指如铁钩一般,迅雷般狠扣甘峰咽喉,这是狂鲨久练的“虎爪”功夫,威力极大,甘峰急忙后退半步,同时一抬右手,想锁住他左手脉门,但还是稍慢半拍,被他一爪撕下颈部五条皮肉,顿时血流如注,留下五个鲜红的爪印。

    一受伤,甘峰是大急大怒,快速抬右腿,猛踹狂鲨前胸,只听“啪”的一声,狂鲨前胸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可没想到,狂鲨是纹丝不动,甘峰却被震得“蹬蹬蹬”接连后退好几步,顿时甘峰是大惊失色。

    原来狂鲨不仅精通进攻招数,还练有一身排打硬功夫,平时训练时都是用铁杆敲击全身,所以甘峰这一脚只当是给他挠了个痒。

    甘峰惊呆了,狂鲨可没闲着,一个跨步上前,紧接着身体凭空一跃,对着甘峰前胸,双脚同时一个前踹,真是又快又猛。

    甘峰回过神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抬双臂招架,护住前胸的同时已中了招,双臂和胸口都是一阵剧痛,幸亏训练有素,中招同时使了一个借力,来了个后滚翻,才抵消了一部分冲力,就这样也忍不住,口中一腥,险些喷出一口鲜血,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硬是咽了回去,又勉强站起。

    场下是一片沸腾,场上狂鲨更是洋洋得意,狞笑着,一边狂叫着“来呀、来呀”,一边挥舞着钵盂般大的拳头,还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脸和胸,一步步逼向甘峰。

    甘峰当然不会服输,运了口气,定了定神,站起后只觉眼冒金星,险些又要跌倒,忙扶住护栏,喘息了一下。

    狂鲨这回逼得更近,招招不离甘峰要害,闪电般的组合拳打得甘峰左躲右闪还中了不少招,渐渐只能招架没有还手之力了。

    接着狂鲨又抓住甘峰双肩,用膝盖猛击甘峰腹部、裆部,甘峰双掌下压,挡住对方膝盖,可被狂鲨狠狠的一记下勾拳击中胃部,顿时口吐黄水,一下支持不住向前弯下腰来,狂鲨趁此机会,一下跳起,借用落下的力,用右肘部发力猛的一个下砸,正中甘峰后心,只听甘峰一声惨叫,一下趴到在地顿时不省人事,一动不动了。

    狂鲨这边是欢叫如雷,可急坏了尤庆一伙,因为甘峰如果真的败了,那么意味着他们要输掉一大笔钱,他们连忙叫人把甘峰抬了出去。

    林聪目睹了这现场的一切过程,只看得自己是浑身直冒冷汗、手脚冰凉,好几次都惊得叫出声来,幸亏现场嘈杂,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现在怎么办”,林聪焦急的想着,只见甘峰被尤庆一伙浇了一杯凉水,灌了几口饮料,又催促他上场继续打。

    林聪知道如果甘峰再上场的话,必然有死无生,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战友送死么,虽然自己和他有些误会,但面对强敌,必然会站在一条战线上。

    眼看甘峰清醒过来了,咬着牙又要上场了,林聪想报警,可没带手机,出去找电话,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心里是焦急万分!忽然只觉胡同口方法有手电光一闪,同时传来脚步声,不用说,是有人来了,林聪立刻隐身于杂物堆之后。

    原来,进来的是两个夜总会的保安,本来应是半小时巡逻一趟,因为老板也怕有事,可这两傢伙偷懒,认为后面没人来,也就一两个小时才到这后面来一趟,根本没想到今天有人在这儿。

    林聪见了,暗道“来的正好”,见他们走近,放过了第一个,第二个刚过一步,林聪抬手一掌“咔”砍在他后颈处,这傢伙轻哼了一声,瘫软倒下,林聪将他扶住,轻轻放下,捡起他的手电筒和防暴棍跟在前一个后面,前一个傢伙一点没有察觉,林聪跟上,一拍他肩膀。这傢伙叫道:“干嘛。”

    同时转过身来,被林聪手电光一照,顿时两眼昏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刚想说:“别开玩笑。”

    可话没出口,只觉得脑袋“嘭”的一下,顿时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聪把他俩拖到墙根靠着,一摸他们身上,摸出一部手机,又摸了摸,摸出一个打火机,不由得想起孙子兵法里提到的“后院起火”这一招来,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回头到窗口看了看,甘峰和狂鲨都已经进入场内了,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林聪顾不得许多,转身放到了几个废油桶,让残油流了出来,把几块旧棉纱蘸上油,点着后,扔进杂物堆,顿时杂物堆着了起来,本还想丢团着火的棉纱进地下室可怕伤了人,就没这样做。林聪随即用手机拨了个火警电话,转身回到那两个昏倒的保安身边,在他们俩的人中处各用力掐了几秒钟,看他们缓过劲来,自己立刻隐身于较远处一个拐角处。

    两个保安晃悠悠的站起,一看着火了,吓得大叫:“着火了,救火呀。”

    这一喊,地下室的人自然听见了。

    火势越来越大,已蔓延到了刚才的地下室的窗口,浓烟滚滚的,里面的人“呜哩哇啦”乱做一团,这时消防车很快赶到了,林聪已撤出了现场,远远的看见消防队员们冲了进去,还又几个巡警也赶了过来,里面的生死赌局自然没法进行下去了。

    林聪转到了夜总会的前门,后面的火光依稀可见,心里不由得琢磨道“自己这不是干了违法的事么?”。

    火光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来看热闹,林聪隐身于一个电话亭后面观察着,本想看看甘峰是否会从前门撤出,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一个刚才地下室的人出来,更没有一个黑拳手了,林聪知道一定由其它通道转移走了,这是一种常用战术,部队里常提到的,他们也会利用来躲避警察,真是“狡兔三窟”啊!

    由于消防队来的快,火势没有迅速蔓延,很快就熄灭了,林聪看没什么事了,自己目的也达到了,转身准备离去,忽见几个人走出夜总会大门,和消防队的攀谈了几句,林聪觉得刚才好像在地下室里见过,但不能肯定。

    这个带头的就是尤庆,林聪还不认识,只见他和消防队的领队以及警察攀谈了几句,又拿出烟来递过去,显得很熟悉。

    林聪见了倒没什么见怪的,知道这帮人神通广大,哪的人都套的拢,可无意中往尤庆身后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一个年轻女人倒是使他狠吃了一惊,虽然离的有些距离,又换了衣着,原本披下的长头发扎成了一束,但凭林聪的眼力,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韩雪儿。

    林聪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她,又看看其它几人,均不认识。这时他们已送走了消防队的人和警察,转身向夜总会进去,看见尤庆垂头丧气的样子,韩雪儿立刻挽着他的胳膊好一阵暧昧,尤庆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进了夜总会大门。

    林聪看到这一切,暗想“这个女人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那陈美露会不会也是的呢?日后如果和她们打交道可一定得当心,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嘛。”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林聪怕母亲担心就没跟她说所发生的事,只说和同学玩晚了,自己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了,只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

    第二天,一觉醒来,觉得真是恶梦一场,吃过早饭,想起昨晚的事,觉得憋着有些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自然想到原凡,打电话过去,正好原凡半天休息,于是约好时间地点,在一个僻静的小公园,两个好兄弟又见了面。

    刚坐下,原凡就看出林聪精神不太好,笑呵呵的问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林聪叹了口气,道:“唉,你的心理学没白学。”

    原凡又笑笑道:“那看是谁了,对咱们自己弟兄自然一看便知。”

    林聪又叹口气道:“唉,那你看看我,知道找你有什么事呢?”

    原凡还是一笑,道:“自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林聪问道:“你今早听没听收音机?”

    原凡答道:“大概听了一下,没甚么好听的,好像说道昨晚哪里着火了似的。”

    林聪盯着原凡问道:“我要说火是我放的,你会相信吗?”

    原凡盯着林聪答道:“你要是做了犯法违规的事情,一定有极特殊的原因才会这样的。”

    林聪点点头,长叹一口,道:“唉!兄弟就是兄弟,知我者兄弟啊!”

    说罢,把发生的一切详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原凡。

    原凡听了,开始还不太相信,但林聪把一小截烧黑的棉纱拿出来给他一看,原凡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半响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原凡回过神来,皱眉说道:“以前光听兰老班长进过,电视里看过,可真没想到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真是太可怕了。”

    林聪摇摇牙道:“我更想不到居然自己的战友也会加入。”

    原凡拍了林聪一下,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相识多年,你一向本份实在,没想到你会放火救人,真是太意外了。”

    林聪苦笑了一下,问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呢,你说我做的对么?”

    原凡道:“我个人认为,你做的很对,何况你又没有伤人。”

    林聪又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愿警察不会找上门来。”

    原凡一嗤,笑道:“嗤,你以为警察有我们当特种兵那么勤快,这种事只要没伤人,也就备个案,理都懒得理。”

    林聪叹口气,恨恨说道:“唉,你说的也是,难怪夜晚如此黑暗。”

    原凡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帮他一把呢?”指的当然是甘峰。

    林聪朗朗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总是记住别人的错也不对,实际上害的是自己,既往不咎,宽宏大量才是人生的本质;再说好歹也是多年的战友嘛。”

    原凡赞许道:“你不愧是咱团的模范班长,怪不得军首长都对你另眼相看。”

    林聪听了又苦笑道:“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骑虎难下呀。”

    原凡调侃他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没听说‘模范不模范,看你怎么干;干完大家看,看你当模范。’”

    说罢,两人不由得都哈哈笑了起来。

    俩人又聊了一阵子,看看时候不早了,原凡要到学院开会,二人就分手告别了。

    又是几周过去了,工作的事依然没有着落,林聪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实在不是个滋味,母亲和姐姐怕他病了,给他做了不少爱吃的菜,可林聪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一天,林聪正在家活动拳脚,双节棍舞的是上下翻飞,如孔雀开屏一般,把小外甥逗得“咯咯”直笑,手舞足蹈的。

    忽然电话铃响了,是段平打电话来,听他风风火火的说有事要和战友们说,晚上要大家到他家附近见面,林聪也没什么事就答应赴约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是段平家亲戚开的一个茶座,看见彭通、莫柱、徐江、颜军等一些战友已经到了,就和他们打起招呼来,大家都有些日子没见了,所以都互相嘘寒问暖的。

    段平忙着给大家端茶倒水,见林聪来了,忙过来打招呼,又倒了一杯茶,林聪在彭通、莫柱等人旁边坐下来环顾了一圈,多数都是战友,但没有看见原凡、张华。

    段平笑着说道:“您老兄能来,真是给我面子,今天是请你来帮我出主意的。”

    林聪也笑笑道:“兄弟有事,我能不来么。”

    彭通嚼着花生问道:“到底啥事,把我们都叫来?”

    段平得意的答道:“当然是好事了。”

    莫柱调侃道:“是不是升官发财了。”

    徐江叼着烟,摇头晃脑的叫道:“不是哪个女人看上你了,非要嫁给你吧。”

    颜军也跟着叫道:“那肯定是个离过婚的。”

    大家听了是一阵哄笑。

    林聪问了一下大家工作进展如何,可大家都说没有正式落实,个个都显得垂头丧气的。

    林聪轻叹一口气问道:“原儿和张华来不来?”

    彭通道:“他们学院有事,不知道来不来。”

    颜军叹口气道:“就数他俩混的好了。”

    段平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请大家安静下来,大家静了下来,都看着段平。

    段平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前几天,我无意中认识了一个老总,也是当过兵的。”

    说道这,故意顿了顿。

    徐江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捡主要的说。”

    段平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告诉我,他们目前正在筹备建一个新厂,正好需要招一批保安,复转军人优先,我说我也是当过兵的,他挺满意,就叫我帮忙在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想到了弟兄们,怎么样够意思吧。”

    说罢,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大家。

    林聪想想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

    段平答道:“他总是来喝茶,我和他聊天就认识了。”

    徐江晃晃脑袋,说道:“原来当个保安,我还以为叫我们干嘛呢。”

    彭通倒是问道:“他说没说一个月给多少钱?”

    段平答道:“我没细问,不过他说大家去了都是兄弟,工资待遇都会照顾大家的。”

    颜军不信的说道:“他说的好听,真要去了,恐怕除了点工资啥待遇都没有。”

    段平连忙辩解道:“不会的,他是北方人,我看挺实在的。”

    林聪问道:“他到底是什么单位的?”

    段平挠挠头皮,想了想说道:“什么公司,我也忘了,名片不知放哪去了,反正有他电话。”

    林聪想想又问到:“那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么?”

    段平又得意起来,说道:“他说只要我把人给他带去了,就给我个队长当,所以我请大家来捧捧场啦。”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叫道:“嗨,我说呢,原来是你自己想当队长才叫我们来的。”

    段平连忙又辩解道:“哎,不完全是的,我当队长有了好处,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

    莫柱嘀咕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段平听了,朝他砸了一粒花生,说道:“谁说的,我又没忘了你,反正你找不到工作,不如先跟我干着。”

    其它的战友也问来问去的,段平有些应付不过来,急的头上直冒汗。

    段平对林聪说:“你见得多,给我想想办法啥的。”

    林聪摇摇头道:“我见得也不多,但我知道工作的事还是要以谨慎为妙,改天我们一起到实地看看再说,不然现在啥也没见到,光听他嘴说,当然做不了决定呀,正所谓‘眼见为实’嘛,现在可是世道险恶啊!”

    彭通也说道:“就是,他凭啥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好处呢。”

    段平想想只有这么办,也就表示同意。

    又议论了一会儿,大家意见不一,有的拿不定主意、有的反对,愿意去的只有少数。

    渐渐到了吃饭时间,段平把大家请进自家开的小饭馆进餐,林聪没有一起去,和大家告别后,离去了。

    一周后,段平约好了大家,租了辆车,一起来到了这家新工厂。

    到地方下了车,大家一看,新厂建立在一片荒地之中,周围还没有什么像样的设施,只有少数的一些农家。工厂也没有彻底完工,还在装修之中。

    走进一楼大厅,看见装修工人们还在忙碌着,段平和他们笑着打了招呼。

    大家随意看了看,到处都堆着材料,一股浓烈的甲醛味直冲鼻子,都问着挺难受的,就出到院子里透气,林聪忽然看见前台地下有几幅匾额,都是其他单位送的,均写到“祝浩丰零部件股份有限公司??????如何如何”等字样。

    林聪看了心想“这会不会又是东神集团的配套商呢?”又转了转,也出到院子里。

    段平对大家说:“老板一会儿就到,我给他打过电话的。”

    林聪冷笑着说道:“哼哼,现在人都习惯迟到,越是大人物越是喜欢迟到。”

    原凡疑惑的问道:“这厂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啥设备也没有?”

    段平拍拍脑袋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付我们工资不就行了么。”

    张华摇摇头说道:“就这环境,谁会到这来打工呢。”

    段平不满的说道:“你们东神的有铁饭碗当然不会来了,叫你们来是帮我拿主意的,我们就不同了,没饭吃不得到处打工,是不是,莫儿肯定会来,对吧。”他还对莫柱说道。

    莫柱一旁听了,不屑一顾的说:“你知道我会来,你又能给我多少钱,上次打牌的钱还没还我呢。”

    段平一听,忙赔笑说道:“一辈子好不容易两兄弟,何必计较这点钱呢。”

    彭通叫道:“你欠人家钱当然不会计较了。”

    林聪笑笑说道:“兄弟不是靠说的,挂在嘴上的兄弟往往都是假的。”

    颜军嘟囔着问道:“他们怎么跑到这儿来开厂子呢?”

    段平解释道:“这儿的地最便宜,雇人干活工资也低。”

    大家正议论着,忽然“嘀嘀”一声,两辆轿车开进院里停下了,段平道:“哎,老总来了。”赶紧跑上前去迎接。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前一辆是奥迪,后一辆是保时捷,大家见了都说车挺好看。

    张华叹道:“什么时候咱们自己也有一辆就好了。”

    莫柱沮丧的说:“攒一辈子钱,恐怕也不够呀。”

    彭通叫道:“有钱我也不买,只买辆摩托车就足够了。“

    可林聪看了看,总觉的后一辆保时捷,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问了问其它几人,也都说不大记得。

    从奥迪车内出来四个人,头一个是老总,长的肥头大耳,脖子上带着老粗一条金项链,后面跟着一个小个秘书和一高一矮两个带黑墨镜的保镖。

    下车后老总先到后面保时捷的车窗处,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但车里并没有下来人。看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好像车里是什么大人物一样。

    段平迎上前去,老总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段平说道:“陈总,我把弟兄们都带来了,怎么样没有骗你吧。”

    那个陈总笑道:“那里的话,兄弟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平将战友一一的给他介绍,陈总倒是很和气的一一握手问候,又叫秘书给大家挨个递了不少烟。

    段平介绍到:“这是陈老总,这儿的老大。”

    原来他叫陈万元,是这儿的总经理。

    陈万元忙说道:“别这么说,都是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张华笑道:“陈总真是家大业大啊。”

    陈万元客气道:“哪里哪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原凡试探道:“多谢陈老板赏识,给我们弟兄一碗饭吃。”

    陈万元又客气道:“哪里哪里,是弟兄们看的起我。”

    林聪问道:“陈总以前是什么兵种?”

    陈万元倒是谦虚的答道:“嗨,只当了个文艺兵,连枪都没摸过,不如你们战斗力过硬呀。”

    段平贴近道:“我们弟兄的确都挺过硬的,不知您满不满意啊。”

    陈万元哈哈一笑道:“那要眼见为实,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两个兄弟切磋一下,怎么样啊。”说罢,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两个保镖。

    这时,小个秘书把早准备好的护具给送了过来。

    大家这才注意到了他身后这两人,这两个傢伙从来到现在都一直没吭声,又带着黑墨镜,看上去令人反感,这时听自己老总一发话,立刻来了劲头,脱去外套、取掉墨镜,先活动起拳脚来。

    战友们当然都不是吃素的,要比划比划自然没什么了不起,但对方情况不明,原凡向大家递了个眼色,谁也没争着上前。

    林聪应声答道:“说的对陈总,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

    说罢就想先一试身手,但被张华一把扯住了胳膊。

    陈万元见没人应战,有些得意的叫道:“我这两个兄弟都是正规保镖院校出来的,大家千万别谦虚啊,尽管比试,哈哈,阿太、阿保你们也不要保留哟。”他还对俩个保镖喊道。

    段平只好望着大家喊道:“咱们哪位弟兄先一试身手哇?”

    两个保镖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又是踢腿、又是挥拳的向大家挑衅着。

    段平有点急了,叫道:“没人上,那只有我先一试身手了。”

    这时,莫柱看着那两个傢伙挺来气,就喊道:“我来。”

    大家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叮嘱他要小心一些,原凡又对他耳语了几句。

    陈万元也没吭声,点起一根烟,一旁看着。

    莫柱脱去外套,迎上两个保镖,问道:“不知哪位先赐教啊?”。

    两个傢伙见莫柱个头不高、身材也不魁梧,没当回事,高个向矮个一摆头,矮个也没推辞,迈步来到段平面前。

    双方都没多话,戴好护具,点头示意后,立刻交起手来。

    矮个保镖阿保练得是职业拳击,他的个头和莫柱差不多,但身材要魁梧一些,两臂肌肉隆起,拳速快捷、呼呼带风,下盘也扎的挺稳,看得出确实是专业院校出来的。

    莫柱擅长散打,打法多样化,习惯拳法、腿法、摔跤相结合的打法,也挺有威力。

    一开始,阿保想在老总面前先露一手,所以主动频频发起进攻,出拳又快又狠,向莫柱的头部、胸腹部等要害部位连击了几十拳。

    莫柱本着礼让三先的原则,开始还挺客气,对他的出拳,能躲闪就躲闪、能招架就招架,十几个回合过去,基本上没有分出胜负来。阿保见莫柱没怎么还手,还以为他惧怕自己,更是肆无忌惮的向莫柱连连发招,莫柱见时机已到,抓住他猛出一个直冲拳的机会,一个快速下蹲,肩膀一下顶在他的腰部,这傢伙用力过猛,一下收不住力,被莫柱一下扛在肩膀上,“哎呀”一声就头冲下,翻了过去,幸亏莫柱手下留情,没有站起用力摔他,这傢伙只是后背着地,有些疼痛而已。这也是原凡给莫柱出的主意,用摔跤来赢他,果然奏效。

    大家是鼓掌喝彩,高个保镖阿太过去扶阿保,他自己挣扎站起,是满脸通红。

    陈万元也鼓了鼓掌,叫道:“好功夫,好功夫,真不愧是特种兵。”又像高个保镖阿太使了使眼色。

    小个秘书叫人送来一箱矿泉水,分给大家喝着。

    后面的阿太当然不服气了,阔步上前,气冲冲的指着莫柱道:“我来向你领教一下,请。”

    莫柱笑笑退下场来,大家都挺高兴,夸他没白练,刚擦了擦汗,正在兴头上,听高个保镖阿太一叫唤,转身就又要上场,但立刻被大家拉住。

    林聪问段平:“我们是不是也换个人上场?”

    段平点点头对陈万元说:“我们也换个人,怎么样?”

    陈万元笑着道:“当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嘛。”

    大家商议了一下,颜军强烈要求应战,大家也觉得可以。

    原来颜军除拳脚功夫外,还苦练过头上功夫,战友们都叫他“火车头”,关键时刻他才露一手。

    林聪叮嘱颜军道:“我看他走路姿势,稳而无声,可能善用腿法,你要注意。”

    原凡叮嘱颜军道:“用你的专长功他的空当,一击就中。”

    颜军拍拍脑袋,叫道:“放心,你们等着瞧好吧。”

    说罢冷笑一声,斜眼看看阿太,点点头,迈步上了场。

    高个保镖阿太果然是跆拳道腿法娴熟,其中还夹杂中式传统腿法和泰拳腿法的招数,确实很有实力,一上场先亮了个“一字马”炫耀了一下,转眼立刻就发起进攻,为了挽回面子,一出腿就是狠招,先是左腿一晃在下面做了个假动作,紧接着右腿闪电般一个侧身上踢就直击颜军左脸颊,一招不中,右腿不落地,就直接改中路踢向颜军腰部??????,真是快如流星一般,一招快过一招、一招又狠过一招,战友们见了,都有点紧张。

    颜军擅长于自由搏击,拳法、腿法都运用的不错,今天和对手比起在腿法上不怎么占优势,因为腿长不如对手,但颜军毫不慌张,因为他个头虽矮,但体格壮实,双膀格外有力,单掌开几块砖是随随便便,另外更精通防守,对于阿太的招数都能一一化解,加上拳法相当有力,所以不管对手怎么进攻,都是固若金汤、稳如泰山,毫无破绽之处。

    双方交手几十个回合,没见高低,阿太虽然连连进攻,但实际上并没占到什么便宜;颜军虽然攻少防多,但没吃什么亏。战友们看罢多时,也就没什么紧张的了。那个矮个保镖阿保是一个劲儿的给同伴加油,陈万元和秘书倒没怎么吭声。

    阿太见半天不能取胜,心里越发着急,连连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是一招快过一招,对着颜军的小腹就是一个前踹,颜军后退一步,双臂一错,挡住了这一招。

    阿太一见有机可趁,一个平地跃起,“呀”的一个怪叫,是右腿高抬,猛一个“劈挂腿”,狠狠砸向颜军肩部,想一下把颜军砸倒;颜军见了,不慌不忙,扎稳下盘、双腿略蹲、双臂举过头顶一错、双膀一较劲,“嗨”的一下,硬是架住了对方的下劈腿;阿太原以为颜军会后退躲让,这样再使出一个“反身前推腿”,必然奏效。可没想到颜军不退不让,双臂还真有力气,一下架住自己这一招,弄得右腿一下收不回,只好单腿落地,正面一下是暴露无疑;颜军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了,一见大好机会不容错过,借他下劈腿之力,身体下压、腰一躬,,一个“铁牛出洞”,猛一头向他的前胸撞去,真如火车头一般“快如疾风,重如泰山”,“嘭”的一声,正中他前胸。

    阿太现在是犯了“脚起半边空”之难,腿还没收回,万没想到对手还会这样一手绝活,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双臂交错想护着前胸,但为时已晚,颜军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头上,他哪里挡得住,加上又是单腿着地,还怎么能禁得住呢,“啊呀”一声惨叫,向后连退五步仰面跌倒。

    战友们是连连叫“好”大声鼓掌喝彩,陈万元和秘书对视了一眼,苦笑一下,也跟着鼓起掌来。阿保连忙过去扶起阿太,站起后还吐了一口黄水,看来是挨的比较重,两个傢伙这才算是服了气了。

    陈万元走过来,连连夸奖道:“厉害厉害,真是眼见为实,不愧是特种部队的,在下佩服,太佩服了。”

    大家也没说什么,莫柱和颜军走到那俩个保镖跟前,表示了一下歉意,这回两人一扫刚才的得意样子,变得是客客气气的,嘴里不停的说:“没事没事”。

    段平得意的对陈万元说:“怎么样陈总,我没骗你吧,我们弟兄可不是吹的吧。”

    陈万元满脸堆笑的说:“没错没错,确实厉害,只是我没想到能这么快几下子就击败我这两名弟兄,他们也是我从武校毕业生里挑出来的哟!”

    林聪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张华也说:“是你的弟兄长期养尊处优的,活动的太少了。”

    原凡说道:“您这两位弟兄,功夫确实也不错,但缺乏实战经验,不会灵活运用战术,所以真较量起来会吃亏。”

    两个保镖听了他们的话,是连连点头说:“是、是”。

    陈万元也连声答道:“那是那是,今天我请客,去阳光海鲜,咱们喝个痛快。”说罢安排秘书去叫两辆的士。

    大家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推辞说不用客气了,但陈万元执意要请客,段平想想就说到:“大家别争了,还是听陈总的吧。”大家也就不吭声了。

    这时秘书已把的士安排好了,停在院外,陈万元赶紧招呼大家上车,大家就说笑着,向院外走去,两个保镖已主动一人一辆的打开了车门,迎大家上车。

    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大家经过那辆一直没有下来人的保时捷轿车时,车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好厉害的身手哇,到底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

    大家一听都愣了,其它战友还没明白过来,可林聪可一下就听出来了,脑子里立刻明白,这辆豪华轿车里坐的人是“贵妇人”陈美露,难怪这辆车看着挺眼熟,原来就是当时在石崖火车站来接她们几个的车。

    车门一开,果然下来两位女士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