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血族 > 第五章 是非

第五章 是非

作者:沉默的温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现在起,你们在营地里这半年的训练就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两个月你们会由教官带领出一些难度不大的任务,主要是为了锻炼你们的实战能力。”

    两名教官沉着脸立在队伍前,黑色的天鹅绒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飘扬。四人都是一脸兴奋。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总算告一段落了,能不高兴么?

    杨帆脸上兴奋,眼睛却不自觉地到处乱瞟,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倩影。他现在一天看不到艾丽斯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下面就是我们给你们上的第一堂实战课。”

    “现在我们这里有四个囚犯,就是你们所熟知的血猎,刚刚在比利时被捕。这些人身手高强,极度危险,每人身上都有我们数名战士和上百名平民的血债!他们被告知,杀掉你们即可以生存!”

    “他们,就是你们的第一批对手。把他们带上来!”

    在二十名穿着闪亮铠甲的卫兵押送之下,四个带着全副沉重的精钢镣铐,身材彪悍的大汉被带了上来。卫兵站成了一个圈子,二十柄闪着寒光,锋锐无比的宽刃剑把那四个囚犯围在了圈子中间。

    杨帆等四人脸色都沉了下来,攥紧了拳头。面对这样的敌人,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期待,都希望杀死他们来证明自己的力量。

    杨帆听到队友的呼吸声粗重了好多。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不要怕。你已经和血猎战斗过一次了,而且还杀死了对手。不要紧张!放松,放松!”

    两名教官走到圈子中间,拿出黄铜的钥匙打开了四人的镣铐。镣铐打开后,那四人并没有试图逃跑或是夺剑反抗,都站在原地揉着被束缚太久的手腕,活动着关节。其中一个左脸有巨大伤疤,红色头发的人脱下了破旧的花花公子衬衫,露出了结实的上身,弯腰捡起了扔在一边的镣铐。两名卫兵上前用宽刃剑指着他的胸,试图让他把镣铐扔下,但教官打了个手势后卫兵就收剑退回了原地。受他的鼓舞,剩下的三个人也捡起了镣铐。

    “五分钟准备。没有规则,其中一方死光后结束。”黑衣教官冰冷的声音在场上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像是死神狰狞的怒吼。

    白发教官走到他们身边,示意他们放下身上的武器,空手进场。几个人愣了愣,但还是照办了,乖乖地把所有的武器都丢在了地上。

    “三分钟准备。”黑衣教官的声音异常平稳,没有一点波动。

    “路易,你和我从这边上场;卡洛斯,你和伊万从那边上场!两人一组,互相保护!卡洛斯,你们两个先动手,打开缺口后我们就上!小心被围!不要单独出击!”杨帆紧急组织了一下战术,另外三人狠狠地点了下头。

    场上,脱去上衣的人也在急促地对那三个人说着什么。杨帆听不懂他的语言。但他注意到其中一个30多岁,褐色眼珠的人甚至在发抖,两个膝盖不停地撞击着。他突然跪了下来,流着眼泪不断亲吻着脖子上的纯银十字架,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

    “一分钟准备。你们上场。”

    杨帆重重地拍了拍队友们的肩膀,四个人搂在一起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就分成两组走开了。

    那人最后一次亲吻了十字架,快速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拾起了铁链和同伴背靠背站好。

    杨帆他们快步走过了卫兵,把那四个血猎围在了中间。

    场上一片寂静,唯一的响动就是粗重的呼吸声。将要生死相搏的八个人或凶狠,或恐惧,或愤怒地打量着彼此。他们也是两人一组,脊背靠着脊背。脸有伤疤的人对着路易,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右手上,左手下,双手持镣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路易,路易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杨帆挑衅地盯着他面前那个褐色眼珠的人,敏锐地觉察到他就是这四个人中最弱的一环,而那个脸有伤疤的则是最厉害的一个。

    杨帆歪着头盯着他,从他看着自己的眼中读到了应有的东西—恐惧。

    “就是你了!”

    “开始!”

    卡洛斯鞋跟在地上划了个半圆,对准他对手探在前面的膝盖就是一记侧踹,又低又狠。

    他面前的对手猝不及防,立刻中招。清脆的“咔嚓”一声后,他的对手腿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哀叫着栽倒。当他身体还在空中,没有倒地的时候,就被一拳击中了太阳穴。

    同时伊万一声怒吼,一记凶猛的扫腿劈向他面前的对手。

    他的对手反应比较快,向后一仰身退了半步,同时用手里带着铁链的镣铐来挡伊万的扫腿。凶猛的扫腿毫不停留的呼啸而过,把镣铐从他手里硬生生地扫了下去,同时带走的还有几根夹在铁链上的手指,血光迸现。那人不敢相信地低头看了看血如泉涌的手掌,刚要张嘴呼痛,伊万的扫腿已经从反方向摆了回来,重击在那人的肋部,打得他双脚离地飞出了五米多远,像被砍倒的木桩一样沉重地栽在地上。

    由于卡洛斯对手的栽倒,原本和他背靠着背的脸有伤疤的男人短暂地失去了平衡,向后退了半步。路易向前迈了一步,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那人敏捷地向后一跳避开,后背却中了卡洛斯重重的一脚,立时脊柱折断,口中鲜血狂喷也倒在了地上。

    四双满是杀意的眼睛同时盯在了唯一一个还能站立,有着褐色眼珠的人身上。

    看着自己相继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的伙伴,那个褐色眼珠的人脸色变得煞白,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树叶,怎么也停不住。杨帆刚向他迈了一步,他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眼里流着泪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银质十字架,哆嗦着手想递给杨帆。

    “ANE,ANE...”那人着魔一样反反复复地念着什么,眼睛乞求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杨帆。杨帆英语水平很一般,那人口音又重,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杨帆不敢相信地指了指他手中的十字架,又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那人眼睛一亮,“Yes,Yes”个不停。杨帆没心思听他还要说什么,左手顺势一掌切中了他的脖子,折断了他的颈椎。银色的十字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的一滩血泊里。

    杨帆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拣起了沾满鲜血的十字架,在地上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揣进了兜里。

    杨帆回到房里,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战斗后卡洛斯他们格外地兴奋,反复讨论了半天,都说教官在吓他们。伊万说就这样的对手他一个可以打十个,最后就连战斗开始前杨帆郑重其事的战术布置都拿出来嘲笑了好久。路易提议去找些侍女来集体庆祝一下,马上获得了除杨帆以外所有人的同意,他只得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楼下,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声透过厚厚的地板传上来,搞得杨帆面红耳赤,无法入睡。

    忽然间,他很想家,很想那个相隔上万公里,半年多没有回去过的家。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说一声,也不知道家里会急成什么样,爸爸会不会满世界的找我?要是找不到我该怎么办!我早就该打个电话的...”杨帆越想越怕,对回家的向往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他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开始穿衣服。

    这个营地通讯是受管制的。杨帆想了又想,唯一可以帮他的人就是艾丽斯。

    ————————

    艾丽斯赤脚套着KITTY拖鞋,穿着蕾丝花边的黑色睡裙,怀里抱着熟睡的黑喵,睡眼惺忪地把杨帆领进了她住的屋子。

    “死喵!都吃这么圆了!”杨帆大惊。

    “什么事啊?大白天的把我叫起来。”

    “帮我个忙好么?”杨帆低着头不敢看她。刚才被楼下的声音刺激得够呛,现在艾丽斯又穿着睡裙,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女孩儿房里特有的甜香。搞得杨帆鼻子里怪怪的,可能是流鼻血了...

    “好啊。你先坐,我给你煮咖啡去。”艾丽斯问都不问就答应了。然后就是倒水的声音。

    “加糖么?”她从厨房探出头问道。柔顺的黑色秀发搭在胸口的一边,非常的漂亮。

    “一点就行了。”

    很快,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就端到了杨帆的面前。

    看着杨帆喝着她煮的黑咖啡,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艾丽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呵呵,习惯了。每次自己在屋的时候都自己磨咖啡豆,自己煮咖啡。喜欢么?”

    “喜欢,太喜欢,喜欢极了。我原来只喝一点摩卡,和你煮的比起来水平差太远了。”杨帆还是不敢抬头,不停地吸着鼻子。

    “对了,你要我帮忙的是什么事情啊?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艾丽斯文雅的小口小口啜饮着咖啡。

    “嗯,这个,这个,你能借我下电话么?我打给家里。太久没回去了。”杨帆一脸的窘迫。

    她浅浅一笑,大方地道:“没问题。”

    “我是因为家里电话可能还在被窃听,所以才找你的。有那种可以隐藏地址的电话么?”

    “窃听?过去多久了?”

    “六个半月”。

    “根据他们的通用条例规定,从案发之日算起,监视期至少是一年。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家里的电话一定在被窃听。”艾丽斯端着黑色的塑料咖啡杯,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可是我很害怕家人为了找我做傻事。至少也得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我还活着才行啊。”他和查理当时说好训练完就回去的话到了嘴边,杨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艾丽斯眉开眼笑,道:“想家了?”

    杨帆发窘地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给你拿。”艾丽斯雪白的赤足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轻快地走进了卧室,留下两只KITTY的红色拖鞋和一只熟睡的黑喵在原地。不一会就拿着一部黑色的手提电话走了出来,按了一长串数字后递给他。

    杨帆飞快地输入家里的号码,持剑时平稳而有力的手现在却在微微地发抖。当听到电话里那声苍老而熟悉的“喂? ”时,他只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声“妈!”以后,就流下了眼泪。

    “儿子!妈想你啊!你在哪儿?儿子?儿子!喂?喂!”

    “妈!”杨帆压抑了好久,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哭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儿啊,开始学校说你和陈章失踪了,我和你爸都不信!你这么懂事,咋能说没就没了呢?我走不动,你爸坐火车去你学校那里找你,好久也没找到。后来陈章被找着了,他妈妈一看见尸体就昏了过去。你爸这也不行了,眼瞅着就老了下去,一坐一天都不说话,心脏病也犯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

    “妈!妈!”杨帆泣不成声。

    “儿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是在哪儿呢?学别上了,快回来吧。妈想你,就想看看你啊...”

    艾丽斯咬着下唇从哭得发昏的杨帆手中接过了电话。

    “喂?您好,杨帆现在在我这儿呢...”

    “您别担心,他挺好的,现在在我家作客呢,在国外。您别担心...”

    “我?我是...我是...我是他朋友...嗯嗯,对,对...”

    “伯父伯母您们多注意身体,好,好,过几天,过几天就去...”

    艾丽斯长嘘了一口气,挂下了电话。她望着哭泣着的杨帆,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双手。

    “见笑了。我现在好多了。”杨帆好久才平静下来。他拭了把脸,袖子上马上沾上了鲜红的液体。“太谢谢你了。”

    “客气。”艾丽斯缩回了手,白皙的皮肤上惊心动魄的一点殷红。“你难过就找我好了。我们是朋友么!”她大力地拍了拍杨帆的肩膀。

    “你也一样。”杨帆离开的时候,对送他的艾丽斯说。

    “嗯!”艾丽斯使劲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