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岁月静好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乌镇之后小夕和暮暮去了周庄,那里是吴冠中发现的,对于她们美院出来的人来说,吴冠中是如雷贯耳的。

    暮暮记得自己前一段时间才看了他的《我负丹青》,这位老先生老画家,很谦虚,我负丹青,丹青负我。暮暮很喜欢他的画,很写意,寥寥几笔便能让人明白要表达的是什么,她们都很喜爱这位老先生的画,安静平和,真正有水墨静谧的感觉,从来就不喜欢西方油画,有些焦躁。

    在周庄她们看到了很多学生在写生,她们并不陌生,在大学四年,她们无数次外出写生的经历,去过中国的大江南北,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古镇,两人兴趣一来,还跑上去请别人让她们画上一幅。

    暮暮不知道明朝沈万三是不是周庄人,但是那里的特色饮食文化就是万三家宴八大碗,还有万三糕,当年她们还窝在暮暮家看过张卫健和范冰冰演过的一部电视剧,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演的就是沈万三。

    她们没怎么逛,因为晚上还要赶回去上海,暮暮接着还要回K市,真是匆忙的一次出行,但是收获不错,听说周庄的酒不错,她们还买了一些带回去,即使两人都不是很会喝酒的人。

    “贺晨,妈叫我们有时间回家去吃饭。”

    “恩,你决定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最近晚上的时间都应该有吧。”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贺晨想了想,才确定近段时间晚上都没什么事。暮暮一段时间来心情都很不好,脾气有些烦躁,便又不跟贺晨说话了。在上海回来后贺晨也好一阵子不理她,互相之间就那样别扭着,哦,就是传说中的冷战。

    在家里不说话憋着难受,暮暮约了同事一块逛街,企图利用购物来发泄心中的怨气,拿的还是贺晨的信用卡,抱着不刷爆不甘心的决绝,在商场里试了喜欢就买下,连标签都不看一眼。

    “暮暮,你没事吧?这样刷下去你可要破产咯。”

    “是啊,破产了好啊,不用回家了,直接露宿街头。”

    “你怎么啦?”小佩看着暮暮这般疯狂购物,定是发泄来着。

    “哎,没有什么事,就是憋着有点闷。”

    “哦,对了,你听说没?那天我们看到一个女人来找我们老板也。”

    “谁?”暮暮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不认识,很漂亮,大家都说那是老板的女朋友。”

    “耶?你说罗凌?”暮暮醒悟来有了点兴趣。

    “对啊,不然我们老板是谁?”

    “我还以为你说王经理呢。”

    “哟,王经理啊,哎,又是一枚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名草有主了。”

    “有主就不能拈花了?不过他女朋友那么漂亮,也该要结婚了。”

    “是该结婚了,像你们家的,都是早婚啊,呵呵……”

    暮暮已婚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这位神秘的老公是谁,也没有多少人去打探,毕竟这些也没什么稀奇的。小佩也知道钟晓,比暮暮小一岁,觉得年纪那么轻就结婚,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都是早婚,真烦啊。”

    “怎么?原来是你家相公得罪你拉?”

    “得罪倒是不至于,就是忽然觉得很烦,很没劲。”

    “生活就是这样了,生下来活下去,还能有什么?”

    “也是,还能有什么?最近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恩,我也是,跟男朋友每天都这般城市两端,虽不是很远,跑来跑去也真是烦。”

    “对啊,确实烦得很。”

    暮暮想起了蔡思琪,六年间,五年的两地相隔,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人家说距离不是产生美,而是小三。他们之间没有产生小三,却越来越远。现在小佩不过是小小一个K市的两端而已,两个钟就走完了。等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家庭琐事多,那才烦呢,暮暮倒是觉得顾晓佩他们这样的距离刚好,不会太近也不远。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那到底是谁降谁了?

    “小佩,我们去吃火锅吧?我好久没吃了,大学时总是隔三差五地去。”

    “好吧,看在今天你如此烦躁的份上,舍命陪君子。吃个撑破肚去。”

    “恩,撑破肚子去。”

    两人吃了火锅又去吃宵夜,喝了几杯,暮暮头晕晕的回去,扔下手中的东西,直接进了客房便再没出来。

    贺晨回去的时候看见屋子里黑黑的,眼神一暗,他们这还叫婚姻吗?两个经常不回家的人,这里倒成了酒店,要就回来住几晚,要么就直接夜不归宿,慢慢的,互相之间都懒得问对方去了哪里。

    他不知道当初的结婚是不是对的了,当时为何想要结婚,也记不清了,就是觉得跟暮暮在一起很开心,她也不会催着找人,有很自由的个人空间,娶个老婆,本身就是一起过日子罢了。

    可是看着这个不像家的家,还是免不得一丝心寒,习惯了两个人,回家总是看到黑黑的一片,心里总是带着些失落,这样的情况久了,反而就更加不敢回来了。

    隐隐有一丝生气,这么晚了,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混。不愿意开灯,拨了暮暮的电话,忽然听到电话声在客厅里回响,手机在桌子上闪着。

    贺晨皱了皱眉,难道暮暮回家了?睡觉了?又总觉得不可能,她是夜猫,怎么会睡那么早,她不到一两点是绝对不会睡觉的,何况现在是11点。

    打开灯,看着散落在沙发上的各种袋子,走过去捡起来堆在一起,走进卧室,没看见有人,床上也整整齐齐的。

    转到书房也没见人,出声喊了几下,听到客房有些声响,打开灯一看,暮暮刚好在床上坐起来,强光转过来,她赶紧用手去档,挡不住了便不再挣扎,直接扎进被窝里。

    “把灯关了。”

    贺晨听着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便把大灯关了,走到床头开了落地灯,拧到昏黄的档位。

    “你喝酒了?”

    “恩,喝了点,头晕晕的。”

    “你回来多久了?”

    “不知道,不记得了,有一个钟了吧。”

    “起来,去洗澡先,一身的酒味。”

    “贺晨,你以为你就好了,你还不是经常回来一身酒味?”暮暮听着可就不服了。

    “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吧?谁像你钟暮暮那么懒,起来,我去给你放水。”暮暮没再说什么,磨磨蹭蹭的还是起来了。

    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温温的水淋在头上,暮暮很纠结地想,借酒消愁愁更愁,她现在不是愁更愁的问题了,连去愁的心都没有了,就觉得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出去就看见贺晨坐在客厅看电视,似乎这电视一向都是摆设的,他们用着各自的电脑,电视很少开着。勉强睁着眼睛,看到电视中放的原来是天龙八部,是陈浩民版的,这部电视很久没放过了,很多电视都是老版本的比较经典,后来出现的武侠剧大抵都不觉得怎么样了。

    脑袋昏沉,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便直接回房去,又要躺下了,可是头发还是湿着的,但又懒得再吹,躺下的时候把头微微一侧,短短的头发垂在床沿上。

    贺晨进来没说话,劲直去找了吹风筒来帮她吹头发。暮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这人抿着嘴巴,也不看她,就仔细地帮她吹头发,把打了结的慢慢分开。

    差不多干的时候暮暮推开了贺晨的手,便把头一挪,乖乖躺着想要睡觉了。贺晨把吹风机往地上一放,掀开被子就窝了进去。

    把暮暮一板,面向自己,暮暮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贺晨一眼。贺晨也不说话,盯着她的红唇看了半响,就凑过来,狠狠地吻着,手也紧紧地抱着暮暮的细腰。

    “唔……贺晨,你干什么?”暮暮趁着空隙看着面无表情的贺晨问道。

    贺晨还是不说话,看了她半响,竟然笑了一下,“你问我干什么?我的行动不能说明问题吗?”

    暮暮很无语,贺晨有些时候也是这般无赖,便不理他,转身又想睡,她是真的头昏沉沉的。

    贺晨别扭地再次板过她的身子,“我们这还像是家吗?”

    愣了半响,暮暮看着贺晨,“那你觉得像吗?”

    “我问你。”

    “那要看你对家的概念是什么了。”

    “暮暮,我们不闹了,好好过好不好?”

    “闹?贺晨,我很想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闹了?”

    “钟暮暮,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暮暮皱了下眉,“我想,我也是在认真跟你说话。”

    “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要。”

    贺晨听着,眼神一下凛冽了,“为什么?”

    “请问贺先生,你要个孩子,你能给他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吗?”

    “什么意思?”

    “请问你一年到头有多少天是在家的?”

    贺晨嘴巴抿得更紧,“公司基本上轨了,接下来我没什么忙的了。我可以多些时间回家。”

    “你你不是说公司上轨了事情很多的?”

    看着贺晨快要冒火的眼神,暮暮乖乖地换了句,“我想想。”

    “既然我们结婚了,就要有一个家的样子,之前我太忙了,或许忽略了你。以后我多注意些。”

    暮暮听着这些,脑袋更加昏沉了,意识却清醒了几分。觉得自己也不该再那么小孩子气了,离婚总是不大可能的,她一直明白恋爱跟婚姻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分手可以,离婚却是不行的。

    自己也快24了,也差不多可以要个小孩了,虽说确实又是还年轻了点。暮暮不愿再想着这些,把头枕在贺晨的手臂上,手在他胸前点着,似乎在考虑什么,但是脑袋里却是空白一片。

    酒会乱性,会误事,看来是真的,在这个脑袋昏沉的时候贺晨跟她提这样的问题,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就如他们结婚前的那一次,酒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一回在酒吧喝多了便发生了关系,自己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贺晨更加不是那种会因为这个而直接说负责的人,却在那一次之后两人就莫名其妙地结婚了。

    贺晨抓开暮暮的手,把之前未完成的事接上了,他很少这般激烈的,也许也是胸中有闷气,发泄般地咬着她,这一夜,很长也很短,居然大半夜的两人才累得睡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