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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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正拼命朝我招手，她和所有五十多岁的大妈一样，喜欢穿的花里胡哨的，现在是冬天，所以她穿了个貂。
要是夏天，她绝对是大花裙子加大花披肩，大檐帽和大墨镜。
我脸上不自主地抽动了起来，我真不想答应我妈。
但我妈却跳着脚喊：“儿子！儿子！这里！”
我虽然极度不想答应她，但我却不能不答应她，因为我一旦不答应她，我绝对这个年都过不去。
“这就是你家的豪车？挺别致啊，万花丛中一点绿，果然不同凡响，我受宠若惊！”爱丽丝估计挤兑我。
没错，我家的车，就是那么的显眼。
一辆五菱面包神车，而且看样子还是二手的。
我挥手呼应我妈，硬着头皮过去了。
然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爸妈都很高兴，爱丽丝刚才嘴上挤兑我，但有人的时候，很给我面子，非常得体，非常乖巧地叫叔叔阿姨，还送上了她在京城买的礼物。
我妈脸都笑开花了，连连夸爱丽丝长得漂亮，懂事。
然后我们就上车了，看着倒车镜上，只有新车才绑的红带子，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了起来：“买了个二手破面包车，还绑什么红带子。”
老爸讷讷道：“你妈说，虽然是二手车，但也是我们家第一辆车，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不仅绑了红带子，我们还放了鞭炮。”
我被震惊地直眨眼睛，却不能再说什么。
“爱丽丝，这个你拿着，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是我们老秦家祖传的手镯。”
我听到似曾相识的话语，回头就看到老妈正从自己手上拽下一个翡翠手镯，往爱丽丝手上套。
爱丽丝连连推辞不要，但老妈硬是给她套上了。
我发现即使爱丽丝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此时，脸也红了。
但是我脸也红了，我脸红是因为，我听我妈说的话似曾相识，去年，就是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我老妈说了同样的话，做了同样的事，而对象是董笑笑。
“我妈是个大忽悠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也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六十公里，老爸上了高速之后，一路狂飙，整辆叮叮框框直响，跑在那么平整的路上，我都能感觉到脑袋撞在了顶棚上。
六十公里，老爸只用了三十分钟就下了高速，然后又花了十分钟，终于到家了。
我家以前是大地主，整个村子都是我们家的，村上的老百姓也都是我家的佃户，所以要是搁一百年前，我就是大少爷啊。
所以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大街上围了好多人看热闹，来看看老秦家儿媳妇长什么样。
爱丽丝长得是真好看，比很多明星都不差，所以大家见了纷纷夸奖。
老妈简直扬眉吐气，高兴地不得了，脸都笑开花了。
并且拉住几个婶子，豪言道明年就能抱上孙子，因为我没结婚，没能给我妈抱上孙子这件事，我妈在村里，没少被人笑话。
我家的老宅，有三百年历史了，不大，但也不小，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后面还带一个有池塘假山的花园，不过因为家里就住两人，平常很少打理，稍微显得有些荒凉。
另外我们家的发家，来自于村口的那座门牌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进士及第”。
我先把爱丽丝领进家门，安排在我自己的房间，然后借口出去搬行李，在门口堵住正在吹牛了老妈，小声道：“你哪里来的第二个传家宝？”
老妈眉头一挑，嘿嘿笑道：“老妈多的是，你就是再找十个八个儿媳妇，老妈也给的起。”
“你不会是大街上十块钱买的吧？”我听了之后无语道。
要知道爱丽丝可不是傻子，这货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老妈一撇嘴，还打了我一下，生气道：“老妈是那种人吗？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
无价也就是说，它有可能价值连城，也有可能一文不值。现在的翡翠价格那么高，都是炒出来来的，老妈这几支镯子，估价都是大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可老妈要卖，那些专家却没一个愿意出钱买的。
当年你外公跟着部队，一直打到云南，花二十大洋，和一支怀表，从一个商人手里换了一包。放心吧，绝对是真的！”
听了老妈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
但老妈却拉着我道：“我还是喜欢笑笑，笑笑屁股大，胸也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这个爱丽丝，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身子好像不太好。不过你放心，老妈下午就去买些大补的东西回来炖给你们两个吃，今年过年的时候，必须给我怀上，我可都和她们几个吹了牛了，明年一定抱上孙子，要是抱不上，我可饶不了你！”
爱丽丝不能生育，我自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赶紧甩开老妈逃跑了。
当晚自然是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了，全是我爸张罗的。
三十多年，我从来没见我妈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碗，甚至做过一个家务。
我见我妈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打麻将。
席间大家进行了友好，亲切的会谈，老爸始终憨憨地不说话，老妈却一直旁敲侧击，让我们赶紧结婚和生孩子。
我头都大了，所以加快吃饭速度，带着爱丽丝逃跑了。
即使见过千军万马的爱丽丝，在回到房间之后，也额头见汗。
“老娘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巾帼英雄，竟然在大妈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爱丽丝心有余悸地说着。
“嘿嘿！”我只能傻笑，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不行，我说我妈不好，必然会引起爱丽丝的共鸣，然后让她产生对抗和不尊重的心里。
我说我妈好，爱丽丝必然又会觉得我是妈宝，势必更加抵触，所以我干脆啥也不说，就傻笑，然后顾左右而言他，顺带夸夸爱丽丝长得好看，快迷死我了云云，糊弄过去。
然而我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更猛烈的攻势，第二天一大早，我都还没起床，我就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
爱丽丝惊恐地窜了回来，一把
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怎么了？”我眉头皱着，困意十足，倒不是说我们昨晚干了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
我因为受伤的原因，身体虚的很，最近有气无力的，天天犯困，所以睡的很多。
“你妈疯了！”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爱丽丝说话很是没遮没拦。
但我呢，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相信我相信的人，听起来很拗口，解释一下就明白了。
就是说我只要信你，就会没有防备，你说什么我都信，除非我一眼看出来你是开玩笑，不然你说看到外星人了，我也信。
所以爱丽丝冲进来，一脸焦急地说“我妈疯了”，我惊地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我妈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要是有点事，我跟我爸估计都不活了。
所以就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但我很快就气呼呼回来了，怒斥爱丽丝：“你妈才疯了！”
爱丽丝耸耸肩，一副很无所谓道：“你妈要是没疯，为什么叫那么多亲戚来？”
“确实，我出去一看，就发现几十号亲戚，都是老妈的表亲，也有一些远房的堂亲，我外公就一个，只有一些叔辈兄弟，所以就更远一些了。
另外就是老爸的同事也来了几个，我以前也都见过。”
所以看到那么多人，我一下子就窜了回来，找爱丽丝兴师问罪。
但爱丽丝根本就是个二皮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啥也不怕。我没办法，只好狠狠瞪了她几眼，穿衣服出去找老妈。
我把老妈拉到一边，小声问道：“阿妈，你疯了？”
结果挨了一巴掌。
“要不是一会还要你出去见人，我就扇了你的脸！”老妈恶狠狠道。
我一脸悲苦：“你叫这么多亲戚来干嘛？”
“订婚呀！”
“谁说要订婚了？”我听了这话，几乎惊出一声冷汗，大声吼道。
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你不想订婚，你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干嘛？都住一个屋里，以后传出去，人家女孩子还要不要嫁人？”老妈严厉地说着，突然眼神一变：“你不会是想着玩玩就算了吧？老妈最恨的就是渣男，你要是那样的人，我揍死你！”
说着抬起巴掌作势要打，我赶紧求饶：“没有！没有！我是那种人吗？但是这事得爱丽丝同意了才行，她不同意，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了，她很难做的。同意，委屈了自己，不同意，你又没面子。万一闹僵了怎么办？”
老妈冷哼一声：“你个白眼狼，老妈这都是为你好，你反倒怪起老妈了，难怪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还作势要哭，我彻底无语了，虽然我知道她是装的，但不能不哄，不哄下场会很惨。
“妈呀，没有啦，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女人，我发誓，媳妇没了可以再找，老妈就一个。”我赶紧表忠心。
“这还差不多！就按老妈说得做，今天非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可！”老妈转悲为喜，变脸速度之快，让我咋舌。
我妈正拼命朝我招手，她和所有五十多岁的大妈一样，喜欢穿的花里胡哨的，现在是冬天，所以她穿了个貂。
要是夏天，她绝对是大花裙子加大花披肩，大檐帽和大墨镜。
我脸上不自主地抽动了起来，我真不想答应我妈。
但我妈却跳着脚喊：“儿子！儿子！这里！”
我虽然极度不想答应她，但我却不能不答应她，因为我一旦不答应她，我绝对这个年都过不去。
“这就是你家的豪车？挺别致啊，万花丛中一点绿，果然不同凡响，我受宠若惊！”爱丽丝估计挤兑我。
没错，我家的车，就是那么的显眼。
一辆五菱面包神车，而且看样子还是二手的。
我挥手呼应我妈，硬着头皮过去了。
然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爸妈都很高兴，爱丽丝刚才嘴上挤兑我，但有人的时候，很给我面子，非常得体，非常乖巧地叫叔叔阿姨，还送上了她在京城买的礼物。
我妈脸都笑开花了，连连夸爱丽丝长得漂亮，懂事。
然后我们就上车了，看着倒车镜上，只有新车才绑的红带子，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了起来：“买了个二手破面包车，还绑什么红带子。”
老爸讷讷道：“你妈说，虽然是二手车，但也是我们家第一辆车，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不仅绑了红带子，我们还放了鞭炮。”
我被震惊地直眨眼睛，却不能再说什么。
“爱丽丝，这个你拿着，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是我们老秦家祖传的手镯。”
我听到似曾相识的话语，回头就看到老妈正从自己手上拽下一个翡翠手镯，往爱丽丝手上套。
爱丽丝连连推辞不要，但老妈硬是给她套上了。
我发现即使爱丽丝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此时，脸也红了。
但是我脸也红了，我脸红是因为，我听我妈说的话似曾相识，去年，就是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我老妈说了同样的话，做了同样的事，而对象是董笑笑。
“我妈是个大忽悠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也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六十公里，老爸上了高速之后，一路狂飙，整辆叮叮框框直响，跑在那么平整的路上，我都能感觉到脑袋撞在了顶棚上。
六十公里，老爸只用了三十分钟就下了高速，然后又花了十分钟，终于到家了。
我家以前是大地主，整个村子都是我们家的，村上的老百姓也都是我家的佃户，所以要是搁一百年前，我就是大少爷啊。
所以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大街上围了好多人看热闹，来看看老秦家儿媳妇长什么样。
爱丽丝长得是真好看，比很多明星都不差，所以大家见了纷纷夸奖。
老妈简直扬眉吐气，高兴地不得了，脸都笑开花了。
并且拉住几个婶子，豪言道明年就能抱上孙子，因为我没结婚，没能给我妈抱上孙子这件事，我妈在村里，没少被人笑话。
我家的老宅，有三百年历史了，不大，但也不小，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后面还带一个有池塘假山的花园，不过因为家里就住两人，平常很少打理，稍微显得有些荒凉。
另外我们家的发家，来自于村口的那座门牌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进士及第”。
我先把爱丽丝领进家门，安排在我自己的房间，然后借口出去搬行李，在门口堵住正在吹牛了老妈，小声道：“你哪里来的第二个传家宝？”
老妈眉头一挑，嘿嘿笑道：“老妈多的是，你就是再找十个八个儿媳妇，老妈也给的起。”
“你不会是大街上十块钱买的吧？”我听了之后无语道。
要知道爱丽丝可不是傻子，这货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老妈一撇嘴，还打了我一下，生气道：“老妈是那种人吗？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
无价也就是说，它有可能价值连城，也有可能一文不值。现在的翡翠价格那么高，都是炒出来来的，老妈这几支镯子，估价都是大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可老妈要卖，那些专家却没一个愿意出钱买的。
当年你外公跟着部队，一直打到云南，花二十大洋，和一支怀表，从一个商人手里换了一包。放心吧，绝对是真的！”
听了老妈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
但老妈却拉着我道：“我还是喜欢笑笑，笑笑屁股大，胸也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这个爱丽丝，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身子好像不太好。不过你放心，老妈下午就去买些大补的东西回来炖给你们两个吃，今年过年的时候，必须给我怀上，我可都和她们几个吹了牛了，明年一定抱上孙子，要是抱不上，我可饶不了你！”
爱丽丝不能生育，我自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赶紧甩开老妈逃跑了。
当晚自然是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了，全是我爸张罗的。
三十多年，我从来没见我妈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碗，甚至做过一个家务。
我见我妈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打麻将。
席间大家进行了友好，亲切的会谈，老爸始终憨憨地不说话，老妈却一直旁敲侧击，让我们赶紧结婚和生孩子。
我头都大了，所以加快吃饭速度，带着爱丽丝逃跑了。
即使见过千军万马的爱丽丝，在回到房间之后，也额头见汗。
“老娘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巾帼英雄，竟然在大妈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爱丽丝心有余悸地说着。
“嘿嘿！”我只能傻笑，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不行，我说我妈不好，必然会引起爱丽丝的共鸣，然后让她产生对抗和不尊重的心里。
我说我妈好，爱丽丝必然又会觉得我是妈宝，势必更加抵触，所以我干脆啥也不说，就傻笑，然后顾左右而言他，顺带夸夸爱丽丝长得好看，快迷死我了云云，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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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惊恐地窜了回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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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眉头皱着，困意十足，倒不是说我们昨晚干了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
我因为受伤的原因，身体虚的很，最近有气无力的，天天犯困，所以睡的很多。
“你妈疯了！”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爱丽丝说话很是没遮没拦。
但我呢，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相信我相信的人，听起来很拗口，解释一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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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爱丽丝冲进来，一脸焦急地说“我妈疯了”，我惊地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我妈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要是有点事，我跟我爸估计都不活了。
所以就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但我很快就气呼呼回来了，怒斥爱丽丝：“你妈才疯了！”
爱丽丝耸耸肩，一副很无所谓道：“你妈要是没疯，为什么叫那么多亲戚来？”
“确实，我出去一看，就发现几十号亲戚，都是老妈的表亲，也有一些远房的堂亲，我外公就一个，只有一些叔辈兄弟，所以就更远一些了。
另外就是老爸的同事也来了几个，我以前也都见过。”
所以看到那么多人，我一下子就窜了回来，找爱丽丝兴师问罪。
但爱丽丝根本就是个二皮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啥也不怕。我没办法，只好狠狠瞪了她几眼，穿衣服出去找老妈。
我把老妈拉到一边，小声问道：“阿妈，你疯了？”
结果挨了一巴掌。
“要不是一会还要你出去见人，我就扇了你的脸！”老妈恶狠狠道。
我一脸悲苦：“你叫这么多亲戚来干嘛？”
“订婚呀！”
“谁说要订婚了？”我听了这话，几乎惊出一声冷汗，大声吼道。
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你不想订婚，你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干嘛？都住一个屋里，以后传出去，人家女孩子还要不要嫁人？”老妈严厉地说着，突然眼神一变：“你不会是想着玩玩就算了吧？老妈最恨的就是渣男，你要是那样的人，我揍死你！”
说着抬起巴掌作势要打，我赶紧求饶：“没有！没有！我是那种人吗？但是这事得爱丽丝同意了才行，她不同意，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了，她很难做的。同意，委屈了自己，不同意，你又没面子。万一闹僵了怎么办？”
老妈冷哼一声：“你个白眼狼，老妈这都是为你好，你反倒怪起老妈了，难怪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还作势要哭，我彻底无语了，虽然我知道她是装的，但不能不哄，不哄下场会很惨。
“妈呀，没有啦，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女人，我发誓，媳妇没了可以再找，老妈就一个。”我赶紧表忠心。
“这还差不多！就按老妈说得做，今天非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可！”老妈转悲为喜，变脸速度之快，让我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