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命数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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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节，像左家这种从古传承至今日的大家族要比寻常人家繁忙得多，说成焦头烂额也不为过，秦北陵和杨金木是客，自然不用跟着忙碌，左姚作为左家子弟就要忙前忙后张罗各种事务。
秦北陵合上手中的心理学著作《人类的破坏性剖析》，举目四望，低声自语，“怎的现在连杨金木都不见了踪影？”，他起身晃动两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准备出去走走。
秦北陵推开房门任由冬日里殊为不易的暖阳照在身上，上次到左家来由于满脑子想得都是关于如何帮左姚当上家主，所以也没有好好地逛逛左氏府邸，倒不如趁此闲暇好好瞧瞧。
秦北陵走在平整的石径上环顾左右，左府内保留了传统建筑风格，看制式应该是古代建筑巅峰期的唐朝时所构建，屋舍、园林、走廊、湖泊相得益彰，就像是同样称神的唐诗，既有“手可摘星辰”的壮志凌云，也有“清弋江村柳拂桥”的淡雅灵动。屋舍高矮相间，很是讲究，从赤红色的瓦片中延伸出飞檐，犹如就要展翅翱翔的凤凰，四方镇宅灵兽驱散噩运保平安；园林在园丁的悉心精剪之下涌现出的是那种非自然却超自然之美，树争高花斗艳，蝶舞莺飞，一派生机盎然；走廊皆由楠木构建而成，外层由刷得平滑的红漆包裹，倚栏观园方体会乐不思蜀；湖泊水清，上有莲房中有锦鲤，桥头上有侍女的纤纤玉手洒下精致鱼粮，预示祥瑞的锦鲤高高跃起，溅起的水花汇成彩虹。
秦北陵一路欣赏着，仿佛身回盛唐陶醉其中，他对于古风颇为喜爱，古文虽然晦涩难懂，但总透着股荡气回肠让人回味无穷，而明了易懂的现代文字大体少了几分意境。
秦北陵被左府的风光勾起了好多想法，以至于有一名忙着手头活的侍女走来都没发现，两人撞在一起，身材有些瘦弱的侍女被撞到，手中红色的大福散了一地。
“你没事吧？”秦北陵赶紧去扶起侍女，谁知却猜到大福字。
“秦先生，您的脚下……”侍女怯怯说到。
“哦！对不起。”把侍女扶起来的秦北陵又将预示红红火火的福字捡起来递到她的手中，“美女，向你打听个事？”
“先生请说。”
“这左府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侍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听早来的姐姐们说，府邸初建于唐朝，明清都有过修缮，不过始终没有改变格局。”
秦北陵心中窃喜，果然没有看错，“多谢这位美女了。”
侍女笑着点头，便继续忙去了。秦北陵则是继续在府中闲逛着，走着走着到了一片竹林前，若说之前所见为繁荣，此处便是一字为隐，就像人，无论人前如何，只有静下来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秦北陵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无念无想，他走进竹林，蹲下抓起一捧土壤，凑到鼻尖嗅了嗅，有自然的清香，再向里行，感受着有些清冷的风把竹吹的唰唰作响，行约三百步，他走出了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草屋，更把隐字升华，古语有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隐与繁荣之下岂能说不是大隐？
草屋前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怡然自得，秦北陵认得他，是左家四位老祖宗的其中之一，如此寒冷的冬天他竟只着单衣，实在令人费解。
秦北陵还未出声，老者便先开口，“小友既有缘到此，何不过来与老朽饮茶一番？”
秦北陵走了过去，在摇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上有冒着水气早已沏好的茶。
“小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金骏眉沏泡到此时，恰到好处，尝尝？”
秦北陵谢过，先是给老者斟上自己再自斟，早已起身的老者点了点头，举起茶碗品了一口，大笑，“看来还没老到连茶道都忘了，果然此时恰到好处！”
秦北陵酌了口茶，入口微苦，舌上清香，入腹回味，的确好茶！
“我认得您，您是左家的老祖宗。”
“我也认得你小子，左姚的朋友，在幻境中表现非凡。”
“他们都叫您老祖宗，您究竟多大年岁？”
“太久了，记不得了。”老者摇头。
“那您的辈分是？”
“也记不得了。”
一老一少相对饮茶，好久无言，当饮茶散盏，老人突然抬头望天，“申时了。”
秦北陵不明所以，只见老者招手，一柄长剑自来，老者以指在剑身上划过，几滴鲜血瞬间融入剑身消失不
见，“一日养剑一日功，一日不养百日空啊！”
秦北陵瞬间起身，从天到地再到竹林草屋，最后是眼前的老者，手足无措。
老者似乎看穿了少年的心思，大笑道：“放心吧小友，这不是幻境。”
此时的秦北陵有些懵然，怎么会相信有可能是幻境中的人所说的话呢？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老者自顾自道：“世人皆知我家先祖通星纬占八卦、懂制毒明医术、擅易容变化、能施幻法，却不知先祖能辟谷御剑。有先人左玄曾一剑破百甲，以飞剑取敌将首级，后虽全身而退，但因此战内伤损去大半修为，不久便与世长辞。这御剑的法门是传下来了，可其晦涩难懂后世皆不得要领，所以自先人左玄之后再未出一位世人口中的剑仙，这一门技艺便没落消失了。”说着老者右手在半空虚化，那柄长剑便围绕在他的身边，“我这滴血养剑胎，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唬人可以，伤不得人的。”
“世上真有御剑之术？”秦北陵平静了下心神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可曾听说吕祖洞宾？”
“那不是神话人物？”
“你怎么就知道真的不存在？就说现在，你如何界定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换句话说，你以往的经历，你怎么判断是真实还是虚幻？”
秦北陵低头深思，老人所说看似玄之又玄，但其实早在20世纪就有人提出过现在的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辩证法，甚至有人认为，人类所经历的只是外星人设定好的固定程序，黑客风灵自然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还曾豪言若真是如此，他也会黑掉外星人的主机，少年转念想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本来就亦真亦幻，穿越真得就存在吗？如此想着秦北陵自己都笑了起来。
“想明白了？”
秦北陵点头。
老人点头嗯了一声，“你走吧，我想休息了，人老了就乏了。”
秦北陵告别一句，转身再次行进竹林。
老者突然掏出几片造型怪异的骨片往地上一扔，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抬眼望向竹林，“此子命数杂乱无章，看不懂看不懂。”
说完便不去理会地上的的骨片，重新躺下闭目养神去了。
临近年节，像左家这种从古传承至今日的大家族要比寻常人家繁忙得多，说成焦头烂额也不为过，秦北陵和杨金木是客，自然不用跟着忙碌，左姚作为左家子弟就要忙前忙后张罗各种事务。
秦北陵合上手中的心理学著作《人类的破坏性剖析》，举目四望，低声自语，“怎的现在连杨金木都不见了踪影？”，他起身晃动两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准备出去走走。
秦北陵推开房门任由冬日里殊为不易的暖阳照在身上，上次到左家来由于满脑子想得都是关于如何帮左姚当上家主，所以也没有好好地逛逛左氏府邸，倒不如趁此闲暇好好瞧瞧。
秦北陵走在平整的石径上环顾左右，左府内保留了传统建筑风格，看制式应该是古代建筑巅峰期的唐朝时所构建，屋舍、园林、走廊、湖泊相得益彰，就像是同样称神的唐诗，既有“手可摘星辰”的壮志凌云，也有“清弋江村柳拂桥”的淡雅灵动。屋舍高矮相间，很是讲究，从赤红色的瓦片中延伸出飞檐，犹如就要展翅翱翔的凤凰，四方镇宅灵兽驱散噩运保平安；园林在园丁的悉心精剪之下涌现出的是那种非自然却超自然之美，树争高花斗艳，蝶舞莺飞，一派生机盎然；走廊皆由楠木构建而成，外层由刷得平滑的红漆包裹，倚栏观园方体会乐不思蜀；湖泊水清，上有莲房中有锦鲤，桥头上有侍女的纤纤玉手洒下精致鱼粮，预示祥瑞的锦鲤高高跃起，溅起的水花汇成彩虹。
秦北陵一路欣赏着，仿佛身回盛唐陶醉其中，他对于古风颇为喜爱，古文虽然晦涩难懂，但总透着股荡气回肠让人回味无穷，而明了易懂的现代文字大体少了几分意境。
秦北陵被左府的风光勾起了好多想法，以至于有一名忙着手头活的侍女走来都没发现，两人撞在一起，身材有些瘦弱的侍女被撞到，手中红色的大福散了一地。
“你没事吧？”秦北陵赶紧去扶起侍女，谁知却猜到大福字。
“秦先生，您的脚下……”侍女怯怯说到。
“哦！对不起。”把侍女扶起来的秦北陵又将预示红红火火的福字捡起来递到她的手中，“美女，向你打听个事？”
“先生请说。”
“这左府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侍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听早来的姐姐们说，府邸初建于唐朝，明清都有过修缮，不过始终没有改变格局。”
秦北陵心中窃喜，果然没有看错，“多谢这位美女了。”
侍女笑着点头，便继续忙去了。秦北陵则是继续在府中闲逛着，走着走着到了一片竹林前，若说之前所见为繁荣，此处便是一字为隐，就像人，无论人前如何，只有静下来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秦北陵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无念无想，他走进竹林，蹲下抓起一捧土壤，凑到鼻尖嗅了嗅，有自然的清香，再向里行，感受着有些清冷的风把竹吹的唰唰作响，行约三百步，他走出了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草屋，更把隐字升华，古语有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隐与繁荣之下岂能说不是大隐？
草屋前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怡然自得，秦北陵认得他，是左家四位老祖宗的其中之一，如此寒冷的冬天他竟只着单衣，实在令人费解。
秦北陵还未出声，老者便先开口，“小友既有缘到此，何不过来与老朽饮茶一番？”
秦北陵走了过去，在摇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上有冒着水气早已沏好的茶。
“小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金骏眉沏泡到此时，恰到好处，尝尝？”
秦北陵谢过，先是给老者斟上自己再自斟，早已起身的老者点了点头，举起茶碗品了一口，大笑，“看来还没老到连茶道都忘了，果然此时恰到好处！”
秦北陵酌了口茶，入口微苦，舌上清香，入腹回味，的确好茶！
“我认得您，您是左家的老祖宗。”
“我也认得你小子，左姚的朋友，在幻境中表现非凡。”
“他们都叫您老祖宗，您究竟多大年岁？”
“太久了，记不得了。”老者摇头。
“那您的辈分是？”
“也记不得了。”
一老一少相对饮茶，好久无言，当饮茶散盏，老人突然抬头望天，“申时了。”
秦北陵不明所以，只见老者招手，一柄长剑自来，老者以指在剑身上划过，几滴鲜血瞬间融入剑身消失不
见，“一日养剑一日功，一日不养百日空啊！”
秦北陵瞬间起身，从天到地再到竹林草屋，最后是眼前的老者，手足无措。
老者似乎看穿了少年的心思，大笑道：“放心吧小友，这不是幻境。”
此时的秦北陵有些懵然，怎么会相信有可能是幻境中的人所说的话呢？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老者自顾自道：“世人皆知我家先祖通星纬占八卦、懂制毒明医术、擅易容变化、能施幻法，却不知先祖能辟谷御剑。有先人左玄曾一剑破百甲，以飞剑取敌将首级，后虽全身而退，但因此战内伤损去大半修为，不久便与世长辞。这御剑的法门是传下来了，可其晦涩难懂后世皆不得要领，所以自先人左玄之后再未出一位世人口中的剑仙，这一门技艺便没落消失了。”说着老者右手在半空虚化，那柄长剑便围绕在他的身边，“我这滴血养剑胎，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唬人可以，伤不得人的。”
“世上真有御剑之术？”秦北陵平静了下心神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可曾听说吕祖洞宾？”
“那不是神话人物？”
“你怎么就知道真的不存在？就说现在，你如何界定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换句话说，你以往的经历，你怎么判断是真实还是虚幻？”
秦北陵低头深思，老人所说看似玄之又玄，但其实早在20世纪就有人提出过现在的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辩证法，甚至有人认为，人类所经历的只是外星人设定好的固定程序，黑客风灵自然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还曾豪言若真是如此，他也会黑掉外星人的主机，少年转念想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本来就亦真亦幻，穿越真得就存在吗？如此想着秦北陵自己都笑了起来。
“想明白了？”
秦北陵点头。
老人点头嗯了一声，“你走吧，我想休息了，人老了就乏了。”
秦北陵告别一句，转身再次行进竹林。
老者突然掏出几片造型怪异的骨片往地上一扔，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抬眼望向竹林，“此子命数杂乱无章，看不懂看不懂。”
说完便不去理会地上的的骨片，重新躺下闭目养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