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又开始搅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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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的府邸门前自从康熙下旨侍宴之后,就是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无论怎么说,康熙还是皇帝,他喜欢谁。或者最近看谁舒服。大家就只有去追捧的份。这中间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又能说的清楚?
月娇已经是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天就换上正装跟着胤祺来赴宴。春分和夏至都在一边紧张小心的扶着月娇。暗地里也是埋怨,这主子是双身子,那些人非要她去做什么?由于月娇怀孕连脚都有些肿,所以就没有穿花盆底。而且她现在的模样也不敢穿。
胤祺的心里头是很火大的,他觉得老三炫耀一下就算了。结果还非得让自己和月娇都到场。月娇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这人多了磕着碰着可怎么整?心里头虽然嘀咕,但是夫妻二人还是从自己多清静的庄子里头出来。坐着马车来了胤祉的府邸。
作为这场戏的主人公康熙还没有到场,而胤祉作为主人则是在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当然脸上的喜色也是收不住的。对于胤祉来说,康熙这次可是给够了他足够的脸面。而荣贵妃在后宫里头感觉都在佟佳氏的眼前扬眉吐气的一把。不过这么些年,总是处在胤i的下方,也确实憋坏了胤祉。
大家对于康熙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佟贵妃也不紧张。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不然那就是真的输了。历史上,做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喜欢的儿子,真的很难。他得时时低调。毕竟从一个帝王的权威来看,是不允许有人威胁自己的权势的。所以胤i一直让自己很低调,他很讨康熙的欢心,却真的看不出来多么的雄才伟略。其实回头看看。胤i不是最有为的皇子,比他有为的多了去了。老四?人家把户部管的和铁桶一样,虽然某些个想捞油水的大臣对着雍郡王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是人家做事是刨根问底,有理有据。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捅到康熙那?谁敢啊。做坏事的也不能这么不要脸不是。
几年下来,雍郡王成了户部的铁面判官,原来都说户部是肥缺,现在都觉得没事还是呆着别的部门好些。人家胤g虽然不是克扣下属的人,但是大家明明白白算账,让混水了好久的户部一下子像撒了太多的漂白粉一样,鱼虾绝迹,而留下来的也感觉全身不适应的蜕皮。而康熙看着户部省上来的银子,反而觉得自己的儿子做得很好。自己下江南,巡塞外也有了公费了不是。
胤i论管理,好像没有自己的弟弟在行,而打仗?更是他的对头胤|冲的前前的。人缘?没有胤祉懂得拉拢那些腐儒们。卖萌?他过了那个年纪了,而且现在有十六这个活宝在代替他曾经的工作。若是真的要说这个皇子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特别讨厌他的人。当然胤|除外,而胤i他和大臣之间总是有着一层隔阂。大臣们摸不透他,但是也不讨厌他。甚至处于下风那么多年的胤祉,都不得不承认对着胤i,他还真是不是特别讨厌。
胤祉讨厌的是胤|,这个老大人缘太次,老四人缘也不行。但是人家只是不喜欢和人多说话,或者做事一本正经而已。而胤|却是总是能让胤祉想撕烂他的嘴。大概也是一文一武,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在里头。反而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么个说法,而让胤祉对着胤|有任何好感。反而三个人就像站在三个角上,互相暧昧着对恃。谁也没有先一步去妥协。这样的情况康熙反而是乐见的。
胤i因为怎么说也是胤祉的兄长,所以来得挺早。瓜儿佳氏也跟着来了,夫妻两个表情都是很平静的喜悦。看上去还就是一对高兴的来赴宴的兄嫂。月娇和胤祺刚进门就看见了他们。胤i自然是很客气的迎上来,月娇看着胤i往这儿走,对着胤祺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被春分扶着往瓜儿佳氏那儿走了。怎么说他们间的关系是扯不断的。如今大大方方的在一起聊天也好些。
瓜儿佳氏看着月娇挺个大肚子,显得整个人更是娇小。觉得有些好笑。月娇本来就只有十六岁。如今大婚才六个多月,就是个有六个月身孕的孕妇了。这是哪个女人不羡慕的?这不仅是丈夫疼宠的问题,更是自己运气好。看着月娇被自己的丫鬟扶过来,而胤i好像也和胤祺在一起说着什么,瓜儿佳氏倒是自己先上去和月娇打招呼了。
“你仔细些,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瓜儿佳氏在月娇他们呆在庄子里头的时候,去看了他们几次。在这场皇权的争斗中,皇子们的夫人们,也都是个个都是外交家。本来大福晋是长嫂,但是原来的大福晋难产后亏损了身子,就这么去了。新娶的这个小官的女儿,看着挺老实的。但是身上那股子小家子气是消不去的。就算身份可以一步登天,可以抬旗,可以所谓的享富贵。但是有些大家气质和涵养,没有那样的家庭,那样的背景,这时候又没有啥义务教育。女人木有文化,有些地方就是差那么些。曾经的他他拉氏和如今的张佳氏都说明了一点。嫡福晋从四品大员以上的大族挑选是完全正确的。如今张佳氏人家是给面子的喊她一声大嫂。其实心里头服她还真没有几个。有时候,瓜儿佳氏就会给推出来。连康熙无意间都会去忽视张佳氏是他的长媳这个事实。其实也不能怪康熙,人家过世的福晋留下了五个孩子,康熙总得为自己的孙子考虑一些,最后就选了这么个媳妇。
胤|对着自己现在的继室没有什么好恶的感觉,其实他和伊尔根觉罗氏真的算得上琴瑟和鸣了。不然人家能接连不断的生孩子?是男是女那是控制不了的,至少怀孕频率在这吧。爱妻没有了,对于一根筋的男人来说,谁做老婆都一样。所以对着张佳氏,他就面子上过得去,而自己真的上心的就是唯一的儿子。那可是正儿八经原配的嫡子。至于张佳氏自己生了孩子,那也是低他一头的,爵位什么的,也轮不到她的儿子。张佳氏暗地里是多么难受愤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月娇看着瓜儿佳氏走来的时候,她斜侧面的张佳氏表情就有些不好。要知道除了董鄂氏和她敷衍几句,还真没有几位夫人理睬她。顺着她有些妒忌的眼神看过来,月娇看看自己不小的肚子。心里头警钟直响。每个母亲这个时候都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不管月娇是不是多想妄想,还是瞎想。她决定今天就跟着瓜儿佳氏。两个福晋在一起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好。
于是对着瓜儿佳氏笑眯眯的回应道:“二嫂,最近气色好多了。上次看见您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呢。”在庄子里的时候,因为弘曦前些日子居然病了。接着就发现是一个妾侍使得坏。虽然去看月娇的时候,弘曦已经没有事情了。但是瓜儿佳氏也憔悴了不少。月娇想着自己也是正室,而瓜儿佳氏对着自己也不错。就给她上了放了空间里头的灵泉的茶。果然这才一个星期不到,瓜儿佳氏就变回之前的风韵了。她和自己周围的人都以为是弘曦病好了。瓜儿佳氏心情舒畅了气色自然好了。月娇也只是回报这个二嫂对着自己的关心而已。她过得好,也不碍着月娇的路。
“好了别说我了。你快点过来,咱们找个位置坐着,你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怕。”瓜儿佳氏挽住月娇的胳膊,带着来到福晋们的座位。
这不,刚坐下来,就听见康熙驾到了,小太监的喊的很大声,院子里头的都听到了。
接着就看见一群蟒袍的皇子们簇拥着康熙进了宴会的园子里头。月娇想着,我挺着个肚子也得下跪?好在瓜儿佳氏细心,特意带着月娇坐了旁座,把正座让张佳氏坐着。所以月娇半跪不跪的样子就给桌子挡了不少。而康熙也很快喊起了。
接着开宴。在月娇看来,陪皇帝吃饭是清朝最无聊的活动,因为你会发现很安静。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中国也有很著名的酒桌文化。你人多聚餐的时候不说点什么就觉得像是少了些东西。而这时候,康熙作为最高统治者,他动了筷子,你才能动。他不说话你就不可大声喧哗。哪像她和胤祺在家里头随意啊。
康熙先发话了:“这是家宴,不宴群臣的。都是自家人,都松快些别那么拘谨。”说着呵呵的笑着摸着胡子,又对着自己的儿子们挑个说。“老二,今个多喝些。老四你看看你,听说你就喜欢吃素菜,今个要多吃些肉。老六,照顾老七,给他夹些菜。。。。。”
康熙那桌的皇子们很苦逼的在自己的亲爹的指示下互相和睦的相处着,微笑着。神情都要僵化了。而月娇这桌子,她是超标准配置。左边四福晋,右边二福晋。让她感觉无比的踏实和有底气,这人有后台,到哪都能放心啊。坐在两大福晋在中间,月娇有种左青龙右白虎的彪悍感。
张佳氏虽然看向月娇的眼神依旧是那么不善,可是月娇也不担心她挑这个场子找茬。而董鄂氏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微笑着招待嫂子和弟妹们。她的身后站着的挽着发髻的大概就是胤祉的侍妾了。颜色不错,但是眼神里头完全掩饰不住疲惫。看来最近董鄂氏和侧福晋戴佳氏打擂台,真是拖累了不少人。不过那个戴佳氏最近好像又有了身孕,董鄂氏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而人家已经有了一个。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董鄂氏能不急么。连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她的愁容。如今看到月娇的肚子,虽然表情不若张佳氏那么明显,但是也是有些羡慕的神色在里头。
而康熙那头,胤祉说话了。貌似逗得康熙很开心。月娇就看见几个下人将几个画轴呈了上来。原来是南书房陈邦彦编辑了唐宋元明的画卷并题诗于上头。这儿一群文人基本都是和胤祉交好的。胤祉对着汉学研究的确实不错,就算一开始是为了讨好康熙而为,自然也有自己的几分天赋在其中。那帮子汉人文官们对着胤祉也很是亲热。很显然嘛,人都会选择可以代表自己利益的领导人。而这些精通诗书的文人们的代表很显然就是胤祉了。文官,御史这些个人基本是站在他这边的。
其他的皇子看到那几个画轴后,心里头都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胤i是觉得文官御史这些职位的人,在朝廷上虽然好像数量庞大,但是手中实权不多。而胤i的目标是一些关键的满洲大姓。佟佳氏,还有如今的郭络罗氏,和章佳氏。想到自己最近宠了个章佳氏的女人却让后院子里头有些不安分,甚至前些日子波及到了弘曦。胤i一下子又有些烦躁。
胤g自是感受到了胤i的烦躁,他是记事起就跟着自己的哥哥满宫里头跑的,胤i的情绪变化他还是有些感觉的。想到自己二哥后院最近有些龌龊的事情。胤g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劝说一下,二哥最近有些着相了。旁观者清。虽然胤i表面上很是安稳平静,但是还是因为是局里的人,乱了阵脚。
胤祺看到胤祉的做法,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是越来月讨厌自己的三哥了,说不出来为什么。大概胤祺自己也是注重学问的人,可是就是没有胤祉会做这些表面工作,小时候念书的时候。胤祺就忍他了,一天到晚的炫耀学识。你说的爷都知道,只是爷低调!如今看着他居然拿南书房里头那些人的功劳做法子讨康熙开心,真是让爷饭都吃不下。
康熙自是哈哈大笑,说:“好,老三办的差事不错,明个就专门修一部《历代题画诗类》的典籍。老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胤祉自是谢恩。而康熙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了,突然很是感慨的长叹一声,“如今朕是土埋脖子的人了,江山也得后继有人。前个几个大臣还上奏要立太子,看着今年朕确实得立一个太子了。也好安众臣的心。”
话音刚落,几个皇子的面色都是大变。太子,这真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位。谁登上了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如今皇后没有嫡子。说明几个皇子都有可能。
胤祉倒是先开口了:“汗阿玛依旧健康,为何提此事。”他是觉得自己还没有筹划完全,万一争不过其他人怎么办。
康熙自是笑而不语,朕不回答,憋死你们。
胤i心里头一紧,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四弟扯扯自己的衣袖,知道宴会后大概有事和自己说。便是慢慢的放松心情,他还有弟弟们和额娘。千万不能乱了,争储之事,祸及人数众多。自己一步都不能错。
胤祺是反应最平淡的,反正横竖都没有他的事情。至于支持谁?胤祺手上是兵部,几方势力觐于的就是他手中的兵力。他想着自己汗阿玛这天外飞仙的一笔,不是大概了,是肯定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顺便瞟了一眼女眷的桌席上的月娇,发现她居然在发呆。心底有些好笑,她好像从来不管谁上位的事情。不知道是笃定还是真的无所谓。不过既然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也是保她一世平安。
月娇当然听见了前头的传来的消息,让这个桌子上的女眷一下子都势力划分开了。太子?康熙真是嫌京城安静过头了。找点事情来给自己的儿子们添些乐趣。不过月娇对着太子这个职业是不看好,古往今来几个太子顺顺当当的做了皇帝的?人家唐太宗还不是兵变后拉李建成下台?他自己的儿子李承乾也是给弟弟们拉下台的。所以说,这是个极端高危的职业,而且是收益远远小于风险了。这帮子男人被老爷子一句话弄得都不懂得好好想想历史上的几个太子惨剧了?
最后这场宴会,大家本来就来得不情不愿的,结果给康熙丢了一个炸弹炸得晕晕乎乎的各怀心思的回去了。
宴会散了后,月娇坐在宽大的马车上,吃着点心。她这场宴会是什么都不敢吃,谁知道什么意外?如今康熙放话选太子了,自己就会是一些想拉拢胤祺的人的障碍。毕竟郭络罗氏手上的兵权还是很诱人的不是麽。胤祺一路上都有些闷,甚至呆呆的瞅着月娇和老鼠似地不断的啃糕点。最后发现月娇啃了一路了,就是不问他一句话,觉得忍不住了,就自己开口了。
“今个汗阿玛说要选太子。”胤祺觉得月娇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太奇特了。
“我知道。”月娇和胤祺在庄子上两人世界最大的进步就是,如今月娇对着胤祺都是以我相称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爷说的?比如二哥他们。。。。。”胤祺觉得月娇要是相帮胤i也很正常,毕竟那是她的表哥。亲姑姑的儿子。
“爷。。。”月娇无奈的用帕子擦擦嘴,吃的真饱啊,肚子里头的这个绝对是个出货,害得她天天吃,还不长肉,小心出来就是个胖墩。“我们谁都不用帮。月娇想着过好日子就成了。”她也不好说,看着你汗阿玛那样子,看是到他翘辫子了大概才会有太子这个东西出现。那么重权的皇帝,主动选太子?你们不知道人到了老年是越怕别人忤逆他?
“好好过日子,你说的倒是容易。”看着妻子大和大气球似地肚子,和一点没有胖,却透着几分可爱的脸。好笑的说。突然想到自己的福晋向来对着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不禁有些试探到,“还是月娇你有别的看法?”
“别的看法?”月娇看着胤祺一脸那就告诉我吧的表情,心想,这是自己的丈夫,虽然不能说白了,至少可以定定他的心,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月娇只是想到了历史上著名的几个人,都是太子。”
“什么?”胤祺听见月娇的回答,诧异的扬起眉头。“哪几个”这也不能怪胤祺,古人看历史总是片面些,因为他们也是处于封建皇权的地位。虽口口声声的喊着以史为鉴,但是从来没有真的看清楚过自己脚底下的皇权的弊端。毕竟反封建这个口号也是在清末的时候给提出来的。而月娇身为现代人,历史这种东西早就在一代代的沉淀下客观起来。她的世界观自然是不同,哪怕现在的历史已经是不在轨道上。但是有些道理是通用的。
月娇想想,继续对着胤祺轻声说,“唐朝的承乾太子。”这位原来多讨自己的亲爹喜欢啊。后来给罢了,圈了。最后便宜了那个文弱的李治。这就是历史,在一个雄才伟略的皇帝的手下做太子,那简直是自己往黑道上走。
胤祺一个机灵,看着妻子严肃的眼神。摸摸她的脸颊。“月娇,你若为男子,在朝为官,必定流芳百世。”他很是觉得自己的妻子看得透彻,有几个妇人会对权利如此淡薄。只能说月娇是沾了社会主义义务教育的光了。
月娇听见胤祺的话,翻了个白眼,姐倒是想穿到唐朝啊,可是时运不济。再说流芳百世有个毛用。又不能填饱肚子。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对着胤祺说:“我若是个男子,岂不是碰不上爷了?那月娇还是做个女子相夫教子的好。”
胤祺给她逗笑了。心里头很是甜蜜,在这个时代等于是情话了。也就把康熙说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加上月娇说的历史,胤祺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汗阿玛还在呢,二哥也不像是那么昏庸的人。
月娇看着胤祺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便也高兴起来,谁愿意和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过日子。突然肚子里头那个像是不乐意忽视他了,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月娇一时忍不住,‘哎哟’一声。
“怎么了?”胤祺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抱着月娇急切说,“不舒服了?”
“不是,”月娇笑着把胤祺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孩子踢我呢。”
胤祺松了口气,却感觉自己手上也是一动,像是给什么拳头样的东西打了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调皮的孩子,爷等他出来了帮你教训他。”
月娇也笑了,完全将之前马车里头的有些沉重的气氛给冲散了。
胤i在宴会结束后,就去了胤g府上的书房。自己这个弟弟做什么事情都要一丝不苟。书房里头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胤i看着这个书房,端起一边胤g给他斟的茶,开口道:“老四,你是不是察觉了些什么。”胤g想问题虽然有些较真,但是全面也是一定的。
“二哥,你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胤g看着胤i,悠悠的说,“您后院子的事情,福晋回来都说了。要知道嫡子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您这次差点让弘曦侄儿都有了危险。是操之过急了。”
“我知道。”胤i也后悔,一个章佳氏居然有那种野心,他立刻就把她关进了偏院子里头,才让事情没有传到康熙的耳朵里。要知道后宅不宁,也是硬伤。可是如今他就是有些心烦气躁。
“二哥在怕什么?”胤g对着胤i说话都是单刀直入了,兄弟两个之间的情分也不需要忌讳什么。
“怕?你今天看到了,汗阿玛要立太子了。老三又是这幅光景,我能不急嘛。”胤i一直告诉自己要忍。他不是一定要坐上那把龙椅,而是只有他坐上了,自己的额娘和弟弟才不会看人眼色。康熙对着佟贵妃的宠爱就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了。若是事后别的妃子的儿子登上九五至尊,他们兄弟几个怎么办。
“二哥,你忘了,老八就要娶富察氏了。富察家是个明白人,心里头都有数的。加上老八和老九他们交好,如今表妹也嫁给了五弟。您是稳稳的,如果不自乱阵脚,没有人能动得了你。”胤g对着有些焦躁的胤i说,他也明白二哥必争那把椅子的道理,可是如今汗阿玛态度微妙,他们就更得冷静行事。
“其实,我担心的还有一件事情。”胤i听着自己亲弟弟分析,感觉有些豁然开朗了,但是还是和胤g说起自己一直不安的原因。“德克新居然和年家勾上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以为搭上年家就能帮到我,就能让佟家富贵?”
“年家?年遐龄?他们怎么跑到佟家凑热闹”胤g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对于原来的佟府也要动动手了,他的亲舅舅可是鄂伦岱,那帮子亲戚他不感兴趣。求着别添乱就行了。
“可不是?他的儿子叫年羹尧的,据说最近很得汗阿玛重用。所以现在得意了,听说前个还想从佟府那头的渠道来攀上我。”胤i说起年羹尧也是满脸的厌恶。一个包衣居然大剌剌的跑来和爷拉关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老子还不错,怎么儿子这么不靠谱?
“哼,不过一个包衣奴才,不过我会让人注意的。二哥,年家到顶了不过是皇家的奴才,娶了明珠的孙女就以为自己怎么样了?我会叫人看着他的动向的。”胤g像自己的哥哥保证。他看着人,那绝对是连如厕都会详细回报的。
“我当然放心,你注意也得注意些身子,别在户部太卖力。对了前个弘曦还念着让弘晖过来玩呢,你改天让他去咱们府上玩玩,别老拘着他。多大的孩子。”胤i很是喜欢那个侄儿,长得可爱,又聪明。
胤g听到亲哥哥提到自己的儿子,脸上也是闪过骄傲的神情,但是还是用一张面瘫脸回答说:“我知道了,不过他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嫡子,胤g基本将他看自己的世子了。所以很是严格要求。
“你啊,就是改不了这个性子。”胤i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多年是一点都没有变。大概到了最后,就只有自己的几个弟弟让他感觉真实吧,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汗阿玛了。那个曾经疼爱他的汗阿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让人难以琢磨。父子之情的后头居然埋着那么深的防备。
苦笑着摇摇头,胤i和胤g告辞了。回了自己的府邸。
而月娇被胤祺继续带回了庄子,因为如今胤祺觉得自己的府上就是个危机四伏的陷阱区,看着谁都觉得像是探子,而这个庄子是胤祺最为保险的地方,月娇当初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还在这个地方有个庄子。
胤祺想等着康熙这阵子闹完了将月娇带回去,最好是把孩子生下来后。而满渊因为月娇在庄子里头,也来这儿探望了几次。对着月娇那逵猩竦拇蠖亲雍苁瞧诖k钦飧龊19拥木司税>醯米约阂幌伦釉鹑斡种亓恕p液秘缝髅挥锌醇u哪歉鲅樱蝗豢隙u宦南耄睦掀藕19樱隳睦锢吹脑鹑危
结果月娇看着满渊送过来的小孩子的衣服,都是齐佳氏自己亲手做的,才发现,她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给孩子做衣服的问题。真是过得太舒服了。于是打起精神,决定好好的给自己的宝宝做几身童装。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母爱。
她总有种感觉,这个肚子里头的孩子不一般。
胤祉的府邸门前自从康熙下旨侍宴之后,就是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无论怎么说,康熙还是皇帝,他喜欢谁。或者最近看谁舒服。大家就只有去追捧的份。这中间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又能说的清楚?
月娇已经是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天就换上正装跟着胤祺来赴宴。春分和夏至都在一边紧张小心的扶着月娇。暗地里也是埋怨,这主子是双身子,那些人非要她去做什么?由于月娇怀孕连脚都有些肿,所以就没有穿花盆底。而且她现在的模样也不敢穿。
胤祺的心里头是很火大的,他觉得老三炫耀一下就算了。结果还非得让自己和月娇都到场。月娇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这人多了磕着碰着可怎么整?心里头虽然嘀咕,但是夫妻二人还是从自己多清静的庄子里头出来。坐着马车来了胤祉的府邸。
作为这场戏的主人公康熙还没有到场,而胤祉作为主人则是在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当然脸上的喜色也是收不住的。对于胤祉来说,康熙这次可是给够了他足够的脸面。而荣贵妃在后宫里头感觉都在佟佳氏的眼前扬眉吐气的一把。不过这么些年,总是处在胤i的下方,也确实憋坏了胤祉。
大家对于康熙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佟贵妃也不紧张。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不然那就是真的输了。历史上,做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喜欢的儿子,真的很难。他得时时低调。毕竟从一个帝王的权威来看,是不允许有人威胁自己的权势的。所以胤i一直让自己很低调,他很讨康熙的欢心,却真的看不出来多么的雄才伟略。其实回头看看。胤i不是最有为的皇子,比他有为的多了去了。老四?人家把户部管的和铁桶一样,虽然某些个想捞油水的大臣对着雍郡王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是人家做事是刨根问底,有理有据。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捅到康熙那?谁敢啊。做坏事的也不能这么不要脸不是。
几年下来,雍郡王成了户部的铁面判官,原来都说户部是肥缺,现在都觉得没事还是呆着别的部门好些。人家胤g虽然不是克扣下属的人,但是大家明明白白算账,让混水了好久的户部一下子像撒了太多的漂白粉一样,鱼虾绝迹,而留下来的也感觉全身不适应的蜕皮。而康熙看着户部省上来的银子,反而觉得自己的儿子做得很好。自己下江南,巡塞外也有了公费了不是。
胤i论管理,好像没有自己的弟弟在行,而打仗?更是他的对头胤|冲的前前的。人缘?没有胤祉懂得拉拢那些腐儒们。卖萌?他过了那个年纪了,而且现在有十六这个活宝在代替他曾经的工作。若是真的要说这个皇子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特别讨厌他的人。当然胤|除外,而胤i他和大臣之间总是有着一层隔阂。大臣们摸不透他,但是也不讨厌他。甚至处于下风那么多年的胤祉,都不得不承认对着胤i,他还真是不是特别讨厌。
胤祉讨厌的是胤|,这个老大人缘太次,老四人缘也不行。但是人家只是不喜欢和人多说话,或者做事一本正经而已。而胤|却是总是能让胤祉想撕烂他的嘴。大概也是一文一武,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在里头。反而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么个说法,而让胤祉对着胤|有任何好感。反而三个人就像站在三个角上,互相暧昧着对恃。谁也没有先一步去妥协。这样的情况康熙反而是乐见的。
胤i因为怎么说也是胤祉的兄长,所以来得挺早。瓜儿佳氏也跟着来了,夫妻两个表情都是很平静的喜悦。看上去还就是一对高兴的来赴宴的兄嫂。月娇和胤祺刚进门就看见了他们。胤i自然是很客气的迎上来,月娇看着胤i往这儿走,对着胤祺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被春分扶着往瓜儿佳氏那儿走了。怎么说他们间的关系是扯不断的。如今大大方方的在一起聊天也好些。
瓜儿佳氏看着月娇挺个大肚子,显得整个人更是娇小。觉得有些好笑。月娇本来就只有十六岁。如今大婚才六个多月,就是个有六个月身孕的孕妇了。这是哪个女人不羡慕的?这不仅是丈夫疼宠的问题,更是自己运气好。看着月娇被自己的丫鬟扶过来,而胤i好像也和胤祺在一起说着什么,瓜儿佳氏倒是自己先上去和月娇打招呼了。
“你仔细些,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瓜儿佳氏在月娇他们呆在庄子里头的时候,去看了他们几次。在这场皇权的争斗中,皇子们的夫人们,也都是个个都是外交家。本来大福晋是长嫂,但是原来的大福晋难产后亏损了身子,就这么去了。新娶的这个小官的女儿,看着挺老实的。但是身上那股子小家子气是消不去的。就算身份可以一步登天,可以抬旗,可以所谓的享富贵。但是有些大家气质和涵养,没有那样的家庭,那样的背景,这时候又没有啥义务教育。女人木有文化,有些地方就是差那么些。曾经的他他拉氏和如今的张佳氏都说明了一点。嫡福晋从四品大员以上的大族挑选是完全正确的。如今张佳氏人家是给面子的喊她一声大嫂。其实心里头服她还真没有几个。有时候,瓜儿佳氏就会给推出来。连康熙无意间都会去忽视张佳氏是他的长媳这个事实。其实也不能怪康熙,人家过世的福晋留下了五个孩子,康熙总得为自己的孙子考虑一些,最后就选了这么个媳妇。
胤|对着自己现在的继室没有什么好恶的感觉,其实他和伊尔根觉罗氏真的算得上琴瑟和鸣了。不然人家能接连不断的生孩子?是男是女那是控制不了的,至少怀孕频率在这吧。爱妻没有了,对于一根筋的男人来说,谁做老婆都一样。所以对着张佳氏,他就面子上过得去,而自己真的上心的就是唯一的儿子。那可是正儿八经原配的嫡子。至于张佳氏自己生了孩子,那也是低他一头的,爵位什么的,也轮不到她的儿子。张佳氏暗地里是多么难受愤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月娇看着瓜儿佳氏走来的时候,她斜侧面的张佳氏表情就有些不好。要知道除了董鄂氏和她敷衍几句,还真没有几位夫人理睬她。顺着她有些妒忌的眼神看过来,月娇看看自己不小的肚子。心里头警钟直响。每个母亲这个时候都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不管月娇是不是多想妄想,还是瞎想。她决定今天就跟着瓜儿佳氏。两个福晋在一起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好。
于是对着瓜儿佳氏笑眯眯的回应道:“二嫂,最近气色好多了。上次看见您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呢。”在庄子里的时候,因为弘曦前些日子居然病了。接着就发现是一个妾侍使得坏。虽然去看月娇的时候,弘曦已经没有事情了。但是瓜儿佳氏也憔悴了不少。月娇想着自己也是正室,而瓜儿佳氏对着自己也不错。就给她上了放了空间里头的灵泉的茶。果然这才一个星期不到,瓜儿佳氏就变回之前的风韵了。她和自己周围的人都以为是弘曦病好了。瓜儿佳氏心情舒畅了气色自然好了。月娇也只是回报这个二嫂对着自己的关心而已。她过得好,也不碍着月娇的路。
“好了别说我了。你快点过来,咱们找个位置坐着,你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怕。”瓜儿佳氏挽住月娇的胳膊,带着来到福晋们的座位。
这不,刚坐下来,就听见康熙驾到了,小太监的喊的很大声,院子里头的都听到了。
接着就看见一群蟒袍的皇子们簇拥着康熙进了宴会的园子里头。月娇想着,我挺着个肚子也得下跪?好在瓜儿佳氏细心,特意带着月娇坐了旁座,把正座让张佳氏坐着。所以月娇半跪不跪的样子就给桌子挡了不少。而康熙也很快喊起了。
接着开宴。在月娇看来,陪皇帝吃饭是清朝最无聊的活动,因为你会发现很安静。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中国也有很著名的酒桌文化。你人多聚餐的时候不说点什么就觉得像是少了些东西。而这时候,康熙作为最高统治者,他动了筷子,你才能动。他不说话你就不可大声喧哗。哪像她和胤祺在家里头随意啊。
康熙先发话了:“这是家宴,不宴群臣的。都是自家人,都松快些别那么拘谨。”说着呵呵的笑着摸着胡子,又对着自己的儿子们挑个说。“老二,今个多喝些。老四你看看你,听说你就喜欢吃素菜,今个要多吃些肉。老六,照顾老七,给他夹些菜。。。。。”
康熙那桌的皇子们很苦逼的在自己的亲爹的指示下互相和睦的相处着,微笑着。神情都要僵化了。而月娇这桌子,她是超标准配置。左边四福晋,右边二福晋。让她感觉无比的踏实和有底气,这人有后台,到哪都能放心啊。坐在两大福晋在中间,月娇有种左青龙右白虎的彪悍感。
张佳氏虽然看向月娇的眼神依旧是那么不善,可是月娇也不担心她挑这个场子找茬。而董鄂氏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微笑着招待嫂子和弟妹们。她的身后站着的挽着发髻的大概就是胤祉的侍妾了。颜色不错,但是眼神里头完全掩饰不住疲惫。看来最近董鄂氏和侧福晋戴佳氏打擂台,真是拖累了不少人。不过那个戴佳氏最近好像又有了身孕,董鄂氏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而人家已经有了一个。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董鄂氏能不急么。连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她的愁容。如今看到月娇的肚子,虽然表情不若张佳氏那么明显,但是也是有些羡慕的神色在里头。
而康熙那头,胤祉说话了。貌似逗得康熙很开心。月娇就看见几个下人将几个画轴呈了上来。原来是南书房陈邦彦编辑了唐宋元明的画卷并题诗于上头。这儿一群文人基本都是和胤祉交好的。胤祉对着汉学研究的确实不错,就算一开始是为了讨好康熙而为,自然也有自己的几分天赋在其中。那帮子汉人文官们对着胤祉也很是亲热。很显然嘛,人都会选择可以代表自己利益的领导人。而这些精通诗书的文人们的代表很显然就是胤祉了。文官,御史这些个人基本是站在他这边的。
其他的皇子看到那几个画轴后,心里头都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胤i是觉得文官御史这些职位的人,在朝廷上虽然好像数量庞大,但是手中实权不多。而胤i的目标是一些关键的满洲大姓。佟佳氏,还有如今的郭络罗氏,和章佳氏。想到自己最近宠了个章佳氏的女人却让后院子里头有些不安分,甚至前些日子波及到了弘曦。胤i一下子又有些烦躁。
胤g自是感受到了胤i的烦躁,他是记事起就跟着自己的哥哥满宫里头跑的,胤i的情绪变化他还是有些感觉的。想到自己二哥后院最近有些龌龊的事情。胤g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劝说一下,二哥最近有些着相了。旁观者清。虽然胤i表面上很是安稳平静,但是还是因为是局里的人,乱了阵脚。
胤祺看到胤祉的做法,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是越来月讨厌自己的三哥了,说不出来为什么。大概胤祺自己也是注重学问的人,可是就是没有胤祉会做这些表面工作,小时候念书的时候。胤祺就忍他了,一天到晚的炫耀学识。你说的爷都知道,只是爷低调!如今看着他居然拿南书房里头那些人的功劳做法子讨康熙开心,真是让爷饭都吃不下。
康熙自是哈哈大笑,说:“好,老三办的差事不错,明个就专门修一部《历代题画诗类》的典籍。老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胤祉自是谢恩。而康熙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了,突然很是感慨的长叹一声,“如今朕是土埋脖子的人了,江山也得后继有人。前个几个大臣还上奏要立太子,看着今年朕确实得立一个太子了。也好安众臣的心。”
话音刚落,几个皇子的面色都是大变。太子,这真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位。谁登上了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如今皇后没有嫡子。说明几个皇子都有可能。
胤祉倒是先开口了:“汗阿玛依旧健康,为何提此事。”他是觉得自己还没有筹划完全,万一争不过其他人怎么办。
康熙自是笑而不语,朕不回答,憋死你们。
胤i心里头一紧,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四弟扯扯自己的衣袖,知道宴会后大概有事和自己说。便是慢慢的放松心情,他还有弟弟们和额娘。千万不能乱了,争储之事,祸及人数众多。自己一步都不能错。
胤祺是反应最平淡的,反正横竖都没有他的事情。至于支持谁?胤祺手上是兵部,几方势力觐于的就是他手中的兵力。他想着自己汗阿玛这天外飞仙的一笔,不是大概了,是肯定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顺便瞟了一眼女眷的桌席上的月娇,发现她居然在发呆。心底有些好笑,她好像从来不管谁上位的事情。不知道是笃定还是真的无所谓。不过既然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也是保她一世平安。
月娇当然听见了前头的传来的消息,让这个桌子上的女眷一下子都势力划分开了。太子?康熙真是嫌京城安静过头了。找点事情来给自己的儿子们添些乐趣。不过月娇对着太子这个职业是不看好,古往今来几个太子顺顺当当的做了皇帝的?人家唐太宗还不是兵变后拉李建成下台?他自己的儿子李承乾也是给弟弟们拉下台的。所以说,这是个极端高危的职业,而且是收益远远小于风险了。这帮子男人被老爷子一句话弄得都不懂得好好想想历史上的几个太子惨剧了?
最后这场宴会,大家本来就来得不情不愿的,结果给康熙丢了一个炸弹炸得晕晕乎乎的各怀心思的回去了。
宴会散了后,月娇坐在宽大的马车上,吃着点心。她这场宴会是什么都不敢吃,谁知道什么意外?如今康熙放话选太子了,自己就会是一些想拉拢胤祺的人的障碍。毕竟郭络罗氏手上的兵权还是很诱人的不是麽。胤祺一路上都有些闷,甚至呆呆的瞅着月娇和老鼠似地不断的啃糕点。最后发现月娇啃了一路了,就是不问他一句话,觉得忍不住了,就自己开口了。
“今个汗阿玛说要选太子。”胤祺觉得月娇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太奇特了。
“我知道。”月娇和胤祺在庄子上两人世界最大的进步就是,如今月娇对着胤祺都是以我相称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爷说的?比如二哥他们。。。。。”胤祺觉得月娇要是相帮胤i也很正常,毕竟那是她的表哥。亲姑姑的儿子。
“爷。。。”月娇无奈的用帕子擦擦嘴,吃的真饱啊,肚子里头的这个绝对是个出货,害得她天天吃,还不长肉,小心出来就是个胖墩。“我们谁都不用帮。月娇想着过好日子就成了。”她也不好说,看着你汗阿玛那样子,看是到他翘辫子了大概才会有太子这个东西出现。那么重权的皇帝,主动选太子?你们不知道人到了老年是越怕别人忤逆他?
“好好过日子,你说的倒是容易。”看着妻子大和大气球似地肚子,和一点没有胖,却透着几分可爱的脸。好笑的说。突然想到自己的福晋向来对着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不禁有些试探到,“还是月娇你有别的看法?”
“别的看法?”月娇看着胤祺一脸那就告诉我吧的表情,心想,这是自己的丈夫,虽然不能说白了,至少可以定定他的心,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月娇只是想到了历史上著名的几个人,都是太子。”
“什么?”胤祺听见月娇的回答,诧异的扬起眉头。“哪几个”这也不能怪胤祺,古人看历史总是片面些,因为他们也是处于封建皇权的地位。虽口口声声的喊着以史为鉴,但是从来没有真的看清楚过自己脚底下的皇权的弊端。毕竟反封建这个口号也是在清末的时候给提出来的。而月娇身为现代人,历史这种东西早就在一代代的沉淀下客观起来。她的世界观自然是不同,哪怕现在的历史已经是不在轨道上。但是有些道理是通用的。
月娇想想,继续对着胤祺轻声说,“唐朝的承乾太子。”这位原来多讨自己的亲爹喜欢啊。后来给罢了,圈了。最后便宜了那个文弱的李治。这就是历史,在一个雄才伟略的皇帝的手下做太子,那简直是自己往黑道上走。
胤祺一个机灵,看着妻子严肃的眼神。摸摸她的脸颊。“月娇,你若为男子,在朝为官,必定流芳百世。”他很是觉得自己的妻子看得透彻,有几个妇人会对权利如此淡薄。只能说月娇是沾了社会主义义务教育的光了。
月娇听见胤祺的话,翻了个白眼,姐倒是想穿到唐朝啊,可是时运不济。再说流芳百世有个毛用。又不能填饱肚子。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对着胤祺说:“我若是个男子,岂不是碰不上爷了?那月娇还是做个女子相夫教子的好。”
胤祺给她逗笑了。心里头很是甜蜜,在这个时代等于是情话了。也就把康熙说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加上月娇说的历史,胤祺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汗阿玛还在呢,二哥也不像是那么昏庸的人。
月娇看着胤祺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便也高兴起来,谁愿意和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过日子。突然肚子里头那个像是不乐意忽视他了,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月娇一时忍不住,‘哎哟’一声。
“怎么了?”胤祺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抱着月娇急切说,“不舒服了?”
“不是,”月娇笑着把胤祺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孩子踢我呢。”
胤祺松了口气,却感觉自己手上也是一动,像是给什么拳头样的东西打了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调皮的孩子,爷等他出来了帮你教训他。”
月娇也笑了,完全将之前马车里头的有些沉重的气氛给冲散了。
胤i在宴会结束后,就去了胤g府上的书房。自己这个弟弟做什么事情都要一丝不苟。书房里头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胤i看着这个书房,端起一边胤g给他斟的茶,开口道:“老四,你是不是察觉了些什么。”胤g想问题虽然有些较真,但是全面也是一定的。
“二哥,你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胤g看着胤i,悠悠的说,“您后院子的事情,福晋回来都说了。要知道嫡子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您这次差点让弘曦侄儿都有了危险。是操之过急了。”
“我知道。”胤i也后悔,一个章佳氏居然有那种野心,他立刻就把她关进了偏院子里头,才让事情没有传到康熙的耳朵里。要知道后宅不宁,也是硬伤。可是如今他就是有些心烦气躁。
“二哥在怕什么?”胤g对着胤i说话都是单刀直入了,兄弟两个之间的情分也不需要忌讳什么。
“怕?你今天看到了,汗阿玛要立太子了。老三又是这幅光景,我能不急嘛。”胤i一直告诉自己要忍。他不是一定要坐上那把龙椅,而是只有他坐上了,自己的额娘和弟弟才不会看人眼色。康熙对着佟贵妃的宠爱就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了。若是事后别的妃子的儿子登上九五至尊,他们兄弟几个怎么办。
“二哥,你忘了,老八就要娶富察氏了。富察家是个明白人,心里头都有数的。加上老八和老九他们交好,如今表妹也嫁给了五弟。您是稳稳的,如果不自乱阵脚,没有人能动得了你。”胤g对着有些焦躁的胤i说,他也明白二哥必争那把椅子的道理,可是如今汗阿玛态度微妙,他们就更得冷静行事。
“其实,我担心的还有一件事情。”胤i听着自己亲弟弟分析,感觉有些豁然开朗了,但是还是和胤g说起自己一直不安的原因。“德克新居然和年家勾上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以为搭上年家就能帮到我,就能让佟家富贵?”
“年家?年遐龄?他们怎么跑到佟家凑热闹”胤g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对于原来的佟府也要动动手了,他的亲舅舅可是鄂伦岱,那帮子亲戚他不感兴趣。求着别添乱就行了。
“可不是?他的儿子叫年羹尧的,据说最近很得汗阿玛重用。所以现在得意了,听说前个还想从佟府那头的渠道来攀上我。”胤i说起年羹尧也是满脸的厌恶。一个包衣居然大剌剌的跑来和爷拉关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老子还不错,怎么儿子这么不靠谱?
“哼,不过一个包衣奴才,不过我会让人注意的。二哥,年家到顶了不过是皇家的奴才,娶了明珠的孙女就以为自己怎么样了?我会叫人看着他的动向的。”胤g像自己的哥哥保证。他看着人,那绝对是连如厕都会详细回报的。
“我当然放心,你注意也得注意些身子,别在户部太卖力。对了前个弘曦还念着让弘晖过来玩呢,你改天让他去咱们府上玩玩,别老拘着他。多大的孩子。”胤i很是喜欢那个侄儿,长得可爱,又聪明。
胤g听到亲哥哥提到自己的儿子,脸上也是闪过骄傲的神情,但是还是用一张面瘫脸回答说:“我知道了,不过他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嫡子,胤g基本将他看自己的世子了。所以很是严格要求。
“你啊,就是改不了这个性子。”胤i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多年是一点都没有变。大概到了最后,就只有自己的几个弟弟让他感觉真实吧,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汗阿玛了。那个曾经疼爱他的汗阿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让人难以琢磨。父子之情的后头居然埋着那么深的防备。
苦笑着摇摇头,胤i和胤g告辞了。回了自己的府邸。
而月娇被胤祺继续带回了庄子,因为如今胤祺觉得自己的府上就是个危机四伏的陷阱区,看着谁都觉得像是探子,而这个庄子是胤祺最为保险的地方,月娇当初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还在这个地方有个庄子。
胤祺想等着康熙这阵子闹完了将月娇带回去,最好是把孩子生下来后。而满渊因为月娇在庄子里头,也来这儿探望了几次。对着月娇那逵猩竦拇蠖亲雍苁瞧诖k钦飧龊19拥木司税>醯米约阂幌伦釉鹑斡种亓恕p液秘缝髅挥锌醇u哪歉鲅樱蝗豢隙u宦南耄睦掀藕19樱隳睦锢吹脑鹑危
结果月娇看着满渊送过来的小孩子的衣服,都是齐佳氏自己亲手做的,才发现,她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给孩子做衣服的问题。真是过得太舒服了。于是打起精神,决定好好的给自己的宝宝做几身童装。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母爱。
她总有种感觉,这个肚子里头的孩子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