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没有按剧本进行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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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是我发现了一些人。”
“你发现了谁？”凯恩说道。由于酒精的刺激和自己最终目的的完成，他说话的口吻有点不太客气。事实上，这是很难免的。因为在凯恩内心深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帝国的通缉犯（虽然他的通缉令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相反，雷斯道玛是一个彻彻底底，无可辩驳的走私犯（就像我们知道的一样，雷斯道玛自我辩护的那些话也就是说给自己听听而已，是没办法说服其他人的）。所以他很自然的产生这种心理：他和雷斯道玛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是暂时的、偶然的。而他，凯恩，是一个未来的魔法师，帝国的统治阶级，他天然就要比雷斯道玛要高贵很多。
也就是这种心理，才能补偿他在旅途之中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之后的沮丧。
“安瑞，还有他带来的一个客人。”
“客人？”
“是的，一个今天晚上还要来这里的客人。”
“不可能。”凯恩果断的否定了雷斯道玛的话。先别说凯恩此刻敏感的身份，单单是这栋别墅本身，也就只能安置同一批客人罢了。安瑞怎么说也是边境总督，高阶法师，他是不会做出将两批彼此互相不认识的客人安置在一个地方的做法的。这是失礼的行为。“这栋别墅太小了，不合适安置两批不同的客人。”
“但是很可惜，我们的安瑞总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确实打算今夜在这里安置两批客人。而除了我们的另外一位客人，你也认识。”
凯恩不解的看着雷斯。直到对方最终说出一个让他悚然的名字。
“那位客人的名字叫做凯西。没错，就是你的师叔，英德纳城的议员。”
下一瞬间，酒精造成的效果从凯恩脸上消失了。他睁大眼睛，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雷斯道玛。
“这……不可能……”
“是安瑞总督安排的。”雷斯道玛说道。“所以承认吧，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
“不可能！如果是凯西……如果他和安瑞联手的话，我现在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们都是高阶法师！”凯恩喊了起来。傻瓜也明白一个高阶法师和一个魔法学徒之间的区别，这个区别不仅仅是一个能接触到魔网第八层或第九层，另外一个只能接触魔网第三层，还有战斗技巧以及战斗经验的差别。按照一个习惯的参照标准，凯西可以毫发无损的干掉一百个凯恩——如果凯西战术正确，选择的魔法又有针对性，哪怕消灭三百个凯恩也不成问题。
“他确实也想这么做的。”雷斯道玛回答。“但是他似乎担心你身上有什么汤玛士留下来的魔法物品，能够让你有机会从他们手上逃脱。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他们也不愿意冒险。看起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让你死在这里了。”
凯恩握紧了拳头，但是最终还是放松开来。“他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放火。”雷斯道玛说道。“等到夜深人静，凯西会偷偷进入这里，从那边的窗台确认你在房间里睡着。然后他会激活一个防止传送的魔法，然后点燃这栋房子……”
“他不怕我在火场里找到一个空隙逃走？”凯恩有些自暴自弃的大笑起来。
“哦，他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雷斯道玛回答。“他会在这里坚持到最后，要亲眼看着你陷入火海。嗯，如果你有什么可以逃出火海的手段，我相信他一定会阻止你的。”
“那他自己怎么办？魔法防御？不……不可能的如果是火场的中央，又不能传送，一个高阶法师也很难逃走……”
“他留好了一条路。”雷斯道玛回答。“一个固定做好的传送门。好吧，这实际上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合伙人对吧？既然是合伙人，我们应该努力的合伙赚钱才对！”
“赚钱？”凯恩这一次完全不知所云了。
“在这个别墅内部，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其实也不一定很小。但是我相信，那是一个密室，藏着一些主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东西。”雷斯道玛回答。“不过既然主人已经打算将这里付之一炬，那么毫无疑问，他已经不需要这里的任何东西。我们就算拿走一些，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这种行为显然不是盗窃——拿走主人已经明确不需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错。这就和路边的垃圾堆一样，不管谁在里面翻找，不管他找到了什么东西，都是无主之物，都可以属于发现者。”
凯恩心情复杂的看着雷斯道玛。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了解这个走私商人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对于雷斯道玛的了解还真的不是太深。
“如果是主人不需要的东西，你自己去拿就可以了啊。”
“本来是这样没错。”雷斯道玛回答道。“但是那个主人却在上面加了一把魔法锁。你瞧，要是普通的锁的话，倒也不是麻烦。但是魔法锁之类我就无能为力了。我听说，解除魔法锁对于魔法师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凯恩说道。“我曾专门研究过敲击术……好吧，其实这个不是一个很高阶的法术，它只涉及魔网第二层。”
“那太好了！”雷斯道玛搓着手。“我们快点动手，早点离开这里。真希望他们点燃火却发现床上只是一个假人是什么表情！哈哈！”
“不，雷斯，”凯恩说道。“我想留下来！”
“为什么？”雷斯道玛问道。“你要知道，你留下来面对的可就是……一场大火。好吧，也许你有对抗火焰的办法，但是别忘记还有一个凯西议员呢。”
“不……我没有对抗这样火焰的办法。”凯恩喃喃的说道。“而且我觉得……凯西也没有……”
……
夜深人静。
时间正值午夜。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一个睡眠的好时间。从理论上来说，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在那里睡觉，只有少数值夜班的倒霉蛋例外。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人，或者说，一种职业是专业在夜里活动的。这种职业的名字叫做盗贼。
不过，此时此刻，来到这栋夏龙郊外别墅的人明显不是盗贼。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不起眼的衣服。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尽管他已经是中年，但是保养的非常的好，皮肤格外细嫩。事实上，大部分魔法师都是如此。
这个人正是凯西。
一切比预想的还顺利。正如沙历士说的，安瑞虽然和汤玛士颇有交情，但是在利益面前，交情什么的是可以商榷的。除此之外，汤玛士已经死了。安瑞和汤玛士的交情还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事实上，对世界上大部分人来说，没有共同利益为基础，是没有什么生死之交的。
凯恩来了，而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撞进了圈套里。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之前留下的小小后遗症将彻底被消除。
凯西走向别墅。这栋别墅真是一个完美的死亡陷阱。他已经亲眼看了安瑞的布置，对其实在提出不任何修改意见。事实上，一切已经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不管凯恩手里有什么——不管汤玛士留下什么样的遗产，或者是从那个走私犯那里换来的什么样的装备，今天他是定然逃不过此劫的了。
凯西走进别墅。这对他来说很简单，他特地穿了软底鞋子，走路不会发出声音。而这个别墅的门被额外加了润滑油，能够无声开启。当然，门上的锁更不是问题——凯西手上有原配的钥匙，屋主给的。
凯西给自己加持了一个黑暗视觉。这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只需要接触第二层魔网即可完成。它能够让人在最深的夜色中正常视物。有了这个魔法帮助，凯西轻而易举的来到之前安瑞特别说明的那个小平台。通过魔法加强的视力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对面窗户之中，床铺之上的情况。
很显然，那小子在睡觉。
凯西在心里笑了一声。如果之前他还有一丝的犹豫，那么此刻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接下去的事情正如安瑞的布置的一样完美。凯西很容易的激活了布置在别墅里的魔法，现在，这个小区域里限制一切传送法术。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点起了火焰。当然，魔法师可不会做什么燧石点火之类的麻烦事，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法术，布置好的火焰立刻燃烧起来。
淡红色的火焰转眼之间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安瑞那个家伙还真是讲究完美……”凯西看着火焰喃喃自语。“用魔法催化过的火焰啊，这个成本倒是可观。好吧，这样一来，我算是欠他一个小小人情了……”
凯西看着大火，稳步的走向预定好的目标。在他身后，火焰已经迅速的变成了一道道火墙，把整个建筑变成了熊熊火海。
不过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凯西走向大厅边上。在这里，有一道被暂时恒定的魔法传送门。他可以通过这个离开。而且他可以——只要他愿意——看着凯恩在火海中央的最后一幕。
事实上，这也是他想要干的。
火焰从燃烧到被人察觉，需要一点时间的。这很正常，当火焰烧起，熟睡的人是不会第一反应过来。除非是热浪冲击到他的皮肤，或者是火光照到他眼睛（当然还有其他人的惊叫之类的，不过这一次显然没这种多余的事情），才能将人从睡眠中惊醒。
凯西耐心等待着，想看着凯恩在惊慌失措之中衣着不整的仓皇跑出来（如果他能跑出来的话）。或者至少能听见被火焰灼烧的惨叫声。不过等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等到这两者。
火焰越来越大，已经让凯西都感到极为不适了。
算了，明天检查火场，看到尸体也是一样的。凯西就这么决定了。然后他伸手想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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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是我发现了一些人。”
“你发现了谁？”凯恩说道。由于酒精的刺激和自己最终目的的完成，他说话的口吻有点不太客气。事实上，这是很难免的。因为在凯恩内心深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帝国的通缉犯（虽然他的通缉令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相反，雷斯道玛是一个彻彻底底，无可辩驳的走私犯（就像我们知道的一样，雷斯道玛自我辩护的那些话也就是说给自己听听而已，是没办法说服其他人的）。所以他很自然的产生这种心理：他和雷斯道玛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是暂时的、偶然的。而他，凯恩，是一个未来的魔法师，帝国的统治阶级，他天然就要比雷斯道玛要高贵很多。
也就是这种心理，才能补偿他在旅途之中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之后的沮丧。
“安瑞，还有他带来的一个客人。”
“客人？”
“是的，一个今天晚上还要来这里的客人。”
“不可能。”凯恩果断的否定了雷斯道玛的话。先别说凯恩此刻敏感的身份，单单是这栋别墅本身，也就只能安置同一批客人罢了。安瑞怎么说也是边境总督，高阶法师，他是不会做出将两批彼此互相不认识的客人安置在一个地方的做法的。这是失礼的行为。“这栋别墅太小了，不合适安置两批不同的客人。”
“但是很可惜，我们的安瑞总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确实打算今夜在这里安置两批客人。而除了我们的另外一位客人，你也认识。”
凯恩不解的看着雷斯。直到对方最终说出一个让他悚然的名字。
“那位客人的名字叫做凯西。没错，就是你的师叔，英德纳城的议员。”
下一瞬间，酒精造成的效果从凯恩脸上消失了。他睁大眼睛，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雷斯道玛。
“这……不可能……”
“是安瑞总督安排的。”雷斯道玛说道。“所以承认吧，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
“不可能！如果是凯西……如果他和安瑞联手的话，我现在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们都是高阶法师！”凯恩喊了起来。傻瓜也明白一个高阶法师和一个魔法学徒之间的区别，这个区别不仅仅是一个能接触到魔网第八层或第九层，另外一个只能接触魔网第三层，还有战斗技巧以及战斗经验的差别。按照一个习惯的参照标准，凯西可以毫发无损的干掉一百个凯恩——如果凯西战术正确，选择的魔法又有针对性，哪怕消灭三百个凯恩也不成问题。
“他确实也想这么做的。”雷斯道玛回答。“但是他似乎担心你身上有什么汤玛士留下来的魔法物品，能够让你有机会从他们手上逃脱。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他们也不愿意冒险。看起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让你死在这里了。”
凯恩握紧了拳头，但是最终还是放松开来。“他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放火。”雷斯道玛说道。“等到夜深人静，凯西会偷偷进入这里，从那边的窗台确认你在房间里睡着。然后他会激活一个防止传送的魔法，然后点燃这栋房子……”
“他不怕我在火场里找到一个空隙逃走？”凯恩有些自暴自弃的大笑起来。
“哦，他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雷斯道玛回答。“他会在这里坚持到最后，要亲眼看着你陷入火海。嗯，如果你有什么可以逃出火海的手段，我相信他一定会阻止你的。”
“那他自己怎么办？魔法防御？不……不可能的如果是火场的中央，又不能传送，一个高阶法师也很难逃走……”
“他留好了一条路。”雷斯道玛回答。“一个固定做好的传送门。好吧，这实际上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合伙人对吧？既然是合伙人，我们应该努力的合伙赚钱才对！”
“赚钱？”凯恩这一次完全不知所云了。
“在这个别墅内部，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其实也不一定很小。但是我相信，那是一个密室，藏着一些主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东西。”雷斯道玛回答。“不过既然主人已经打算将这里付之一炬，那么毫无疑问，他已经不需要这里的任何东西。我们就算拿走一些，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这种行为显然不是盗窃——拿走主人已经明确不需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错。这就和路边的垃圾堆一样，不管谁在里面翻找，不管他找到了什么东西，都是无主之物，都可以属于发现者。”
凯恩心情复杂的看着雷斯道玛。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了解这个走私商人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对于雷斯道玛的了解还真的不是太深。
“如果是主人不需要的东西，你自己去拿就可以了啊。”
“本来是这样没错。”雷斯道玛回答道。“但是那个主人却在上面加了一把魔法锁。你瞧，要是普通的锁的话，倒也不是麻烦。但是魔法锁之类我就无能为力了。我听说，解除魔法锁对于魔法师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凯恩说道。“我曾专门研究过敲击术……好吧，其实这个不是一个很高阶的法术，它只涉及魔网第二层。”
“那太好了！”雷斯道玛搓着手。“我们快点动手，早点离开这里。真希望他们点燃火却发现床上只是一个假人是什么表情！哈哈！”
“不，雷斯，”凯恩说道。“我想留下来！”
“为什么？”雷斯道玛问道。“你要知道，你留下来面对的可就是……一场大火。好吧，也许你有对抗火焰的办法，但是别忘记还有一个凯西议员呢。”
“不……我没有对抗这样火焰的办法。”凯恩喃喃的说道。“而且我觉得……凯西也没有……”
……
夜深人静。
时间正值午夜。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一个睡眠的好时间。从理论上来说，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在那里睡觉，只有少数值夜班的倒霉蛋例外。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人，或者说，一种职业是专业在夜里活动的。这种职业的名字叫做盗贼。
不过，此时此刻，来到这栋夏龙郊外别墅的人明显不是盗贼。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不起眼的衣服。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尽管他已经是中年，但是保养的非常的好，皮肤格外细嫩。事实上，大部分魔法师都是如此。
这个人正是凯西。
一切比预想的还顺利。正如沙历士说的，安瑞虽然和汤玛士颇有交情，但是在利益面前，交情什么的是可以商榷的。除此之外，汤玛士已经死了。安瑞和汤玛士的交情还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事实上，对世界上大部分人来说，没有共同利益为基础，是没有什么生死之交的。
凯恩来了，而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撞进了圈套里。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之前留下的小小后遗症将彻底被消除。
凯西走向别墅。这栋别墅真是一个完美的死亡陷阱。他已经亲眼看了安瑞的布置，对其实在提出不任何修改意见。事实上，一切已经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不管凯恩手里有什么——不管汤玛士留下什么样的遗产，或者是从那个走私犯那里换来的什么样的装备，今天他是定然逃不过此劫的了。
凯西走进别墅。这对他来说很简单，他特地穿了软底鞋子，走路不会发出声音。而这个别墅的门被额外加了润滑油，能够无声开启。当然，门上的锁更不是问题——凯西手上有原配的钥匙，屋主给的。
凯西给自己加持了一个黑暗视觉。这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只需要接触第二层魔网即可完成。它能够让人在最深的夜色中正常视物。有了这个魔法帮助，凯西轻而易举的来到之前安瑞特别说明的那个小平台。通过魔法加强的视力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对面窗户之中，床铺之上的情况。
很显然，那小子在睡觉。
凯西在心里笑了一声。如果之前他还有一丝的犹豫，那么此刻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接下去的事情正如安瑞的布置的一样完美。凯西很容易的激活了布置在别墅里的魔法，现在，这个小区域里限制一切传送法术。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点起了火焰。当然，魔法师可不会做什么燧石点火之类的麻烦事，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法术，布置好的火焰立刻燃烧起来。
淡红色的火焰转眼之间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安瑞那个家伙还真是讲究完美……”凯西看着火焰喃喃自语。“用魔法催化过的火焰啊，这个成本倒是可观。好吧，这样一来，我算是欠他一个小小人情了……”
凯西看着大火，稳步的走向预定好的目标。在他身后，火焰已经迅速的变成了一道道火墙，把整个建筑变成了熊熊火海。
不过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凯西走向大厅边上。在这里，有一道被暂时恒定的魔法传送门。他可以通过这个离开。而且他可以——只要他愿意——看着凯恩在火海中央的最后一幕。
事实上，这也是他想要干的。
火焰从燃烧到被人察觉，需要一点时间的。这很正常，当火焰烧起，熟睡的人是不会第一反应过来。除非是热浪冲击到他的皮肤，或者是火光照到他眼睛（当然还有其他人的惊叫之类的，不过这一次显然没这种多余的事情），才能将人从睡眠中惊醒。
凯西耐心等待着，想看着凯恩在惊慌失措之中衣着不整的仓皇跑出来（如果他能跑出来的话）。或者至少能听见被火焰灼烧的惨叫声。不过等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等到这两者。
火焰越来越大，已经让凯西都感到极为不适了。
算了，明天检查火场，看到尸体也是一样的。凯西就这么决定了。然后他伸手想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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