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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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芒果奶昔2012和青天之境两位朋友的打赏
“而这种果实，只要稍加处理，就能用来制作魔法物品！”
人群中一片哗然。不只是普通人，就连凯恩也目瞪口呆。
普通人的脑海里，也许只有“魔法物品稀少而珍贵”之类大而泛之的概念。但是凯恩作为一个魔法学徒，他很清楚魔法物品的制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个困难并不是指工艺手续方面的麻烦，而是制造这种东西需要消耗制造者——也就是魔法师——的生命力。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自从伟大的救世主将魔网引入这个世界开始，这个规矩就存在了。很多魔法师相信这样一个理论：魔法物品之所以能够独立从魔网中汲取能量或者储存能量，是因为制造者将一部分的灵魂灌注其中。换句话说，为了能让无灵魂的物品链接魔网，制造者必须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离出来（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使之和物品结合。这种行为会造成魔法师身体和灵魂上无法痊愈的创伤。
从这个角度说，与其将魔法物品视为“物品”，不如将其视为一个魔法师灵魂的一部分。
如果一个魔法师肆无忌惮的从事这项工作的话，后果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这在历史上有足够多的记录）。这个奇物制造者甚至不需要三十岁，就会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脚步发颤，甚至说句话都能咳嗽个大半天。任何人只要见过这位制造者，都能很自然的推导出这样一个事实：这个魔法师肯定活不了太久。
对于帝国来说，魔法师都是宝贵的资源。特别是那些优秀的魔法师更是紧缺的资源，帝国是很不情愿看到一个宝贵的魔法师活个三十多岁就两腿一蹬归天而去的。所以，对于魔法物品的制作，帝国虽然从来颁布什么法律禁止，但是也绝不会有任何鼓励措施。魔法物品虽然珍贵，但是魔法师更加珍贵。导师们也经常会教诲后辈，让他们不贪恋魔法物品的便利，不要挥霍自己宝贵的生命。通常情况下，魔法师只有在极其需要的情况下才会制作魔法物品。比方说凯恩如果必须去参加某个危险的行动，汤玛士就会制作一些物品来送给他，以此增强学徒保护自己的能力。
从帝国正常的情况来说，一个魔法师终其一生，制造的魔法奇物也不会超过个位数，而且通常都是自己使用。更别说有些魔法师传承根本不会教学徒如何制作魔法物品。他们视这种行为为旁门左道。
当然了，虽然魔法物品数量少。但是帝国怎么说也是传承了千年，帝国境内的魔法物品虽然珍贵，但决不罕见。真正的高阶法师（特别是血统高贵，传承久远的）并不会真的缺乏魔法物品。只不过这种情况下通常只限于强大的高阶法师之中。对于不掌握魔法奥秘的平民来说，魔法物品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
所以在市场上，魔法物品的价值非常之高昂。
“大家可以看得到，”天上那位术士还在继续发言。“这些魔法师们为了发财，已经丧心病狂了！为了夺取人类的生命原力，他们杀了那么多的人！”
此时，人群之中已经传来哭声。虽然这个死亡地窖里有很多人都是蛮族人，但是也有很多人是本城的“志愿者”。一想到亲人就这样为了别人的贪婪和邪恶而埋骨在这里，哭声此起彼伏不断。
“看到这一切之后，我想大家都很明白我们荣耀之子为什么来这里了！我们要从邪恶的法师手中拯救这座城市！而这里，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夏龙城的总督，安瑞的首级！”
凯恩朝着术士方向看去，看到术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首级。
那确实是安瑞的脑袋。当然，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全无平日的风度，他的表情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看得出来，他的死法一定不怎么舒服。
但是看着安瑞的首级，凯恩心中却没有一点愤怒和不甘。
“就是这个人，这个卑鄙邪恶的魔法师策划了一切——他是这个阴谋的发起者之一。”术士大声宣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人群中响起一阵诅咒声和怒骂声，不过这并不是针对术士，而是针对已经死掉的安瑞。正如术士们之前宣称的，在这样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人们对于城市原先统治者的好感刹那之间降低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们充满误解——这不是你们的错。帝国的法师们长年以来一直这么宣称，而你们一直受到欺骗。谎言并不是今天开始，也不是从这个安瑞手中开始，而是在一千年前，这个帝国建立就开始了。你们就一直被欺骗。法师们背叛了因奥尼奇，背叛了救世主的道路……”
凯恩没有听下去，他脑袋昏沉，整个世界都仿佛在他面前天翻地覆了。安瑞死了……虽然对于他的死，凯恩没有任何难过和悲伤，但是看到这一切仍然让他难以接受。他踉踉跄跄的向后走去，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想听术士们的那些演讲，还是不想继续看着满地尸骨和在尸骨之中艳丽绽放的魔性之花。
所幸，术士们现在已经不再限制人们的行动。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所以就算有部分人因为各种理由从人群后方离开，他们也不再干涉。
等到凯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总督府边上。这完全是一种本能——前面说过，经过一晚上的激战，此时总督府，包括总督府附近的一大圈建筑都已经变成了废墟。事实上，各种强大的魔法在这里交锋，造成的破坏已经足够少啦。
“我们……”凯恩一开口说话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怎么办？”
“继续我们的买卖啊！”雷斯道玛不解的看着凯恩。
“可是那些魔法师……”凯恩的声音低下去了。
“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啦！”雷斯道玛不屑的说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们很过分，用油锅把人炸熟可不是什么高尚的行动。这样也算天谴吧……算了，合伙人，还是不要怀念过去了，我们该走了！”
雷斯道玛脸上喜滋滋的，很明显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以及该怎么干。
“我们走……”他的声音尚未说完，边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让雷斯道玛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了。
也难怪这个大胆的走私商人都被吓一跳，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简直不像一个人。他是从一堆土石之中爬出来的，全身上下，除了脸部之外都是焦黑。他的一只手臂完全变了形，与其说那是一只人手，不如说那是一条触手。各种各样的魔法能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那样子完全可以装鬼吓人。
也只有他身上那条残破的魔法师袍子才能说明他的身份。
“你……”魔法师向凯恩这边踉跄了两步，两腿一软，向前跪倒。完全是本能的，凯恩赶紧上前扶住对方。
“你是魔法师……”伤员挣扎的说道，他的喉咙被高温烫伤，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声。“我记得你……你是安瑞带来的……在观众席上……”
凯恩身体僵住了，他认出了对方。这个人正是昨天上午审判时候遇到的那个被告——用卑鄙手段杀人却最终狡猾的摆脱了罪名的那一个。
“你也是魔法师……”伤员用他还能用的那只手紧紧的抓住凯恩的手臂。“准备去战斗……去战斗啊！术士们……杀过来了……去杀了他们……”
他一定是受到太大的伤害，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战斗已经结束，术士们获得最终胜利。靠着凯恩这样一个学徒级的法师怎么可能对抗几百上千个术士呢？
“你……想跑吗？！”伤员睁大自己的眼睛，盯着凯恩。“你逃不掉的……你是法师！虽然你只是学徒，但是你还能是法师！哪怕你不战斗……术士们看到你也会……杀了你的……去战斗……还能有一点机会……”
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的手臂也无力抓紧凯恩了。很明显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实际上，单单是他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了。
凯恩慢慢松开手，两个人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拉开。
“做好战斗准备……既然你是法师……就必须……”
“我不是法师。”凯恩轻声的说道。说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面前这个男人说的。
“你……”伤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也许那不是笑容，只是伤口疼痛造成的脸部抽搐。“想否认就能否认吗？从你成为法师开始……你就必须……”
一道魔法的光芒突然从天空划过，接着，乳白色的光柱落在这个垂死的魔法师身上。
哪怕是雷斯道玛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这很明显是术士们在搜索残敌。
“快走！”雷斯道玛拉着凯恩就跑。
仅仅是十几秒的时间，几个术士们就出现在垂死者的身边。不过这种举动这一次是多余了，很明显，哪怕什么都不干，这个伤员也活不了多少时间。如果凯恩在场，他甚至能从这群术士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些术士之中，领头的那一位俨然就是之前参加赌博的老人兰罗。
“还有魔网的感应……不止一个……那边还有一个！是那个！”一个术士已经发现了正在头也不回的的狂奔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法师！”他说完就想追。
“不！”兰罗阻止了他。“那一个不是法师。”他看着凯恩的背影，目光深邃。“不要追，至少眼下还不是时候……时机还没有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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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果实，只要稍加处理，就能用来制作魔法物品！”
人群中一片哗然。不只是普通人，就连凯恩也目瞪口呆。
普通人的脑海里，也许只有“魔法物品稀少而珍贵”之类大而泛之的概念。但是凯恩作为一个魔法学徒，他很清楚魔法物品的制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个困难并不是指工艺手续方面的麻烦，而是制造这种东西需要消耗制造者——也就是魔法师——的生命力。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自从伟大的救世主将魔网引入这个世界开始，这个规矩就存在了。很多魔法师相信这样一个理论：魔法物品之所以能够独立从魔网中汲取能量或者储存能量，是因为制造者将一部分的灵魂灌注其中。换句话说，为了能让无灵魂的物品链接魔网，制造者必须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离出来（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使之和物品结合。这种行为会造成魔法师身体和灵魂上无法痊愈的创伤。
从这个角度说，与其将魔法物品视为“物品”，不如将其视为一个魔法师灵魂的一部分。
如果一个魔法师肆无忌惮的从事这项工作的话，后果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这在历史上有足够多的记录）。这个奇物制造者甚至不需要三十岁，就会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脚步发颤，甚至说句话都能咳嗽个大半天。任何人只要见过这位制造者，都能很自然的推导出这样一个事实：这个魔法师肯定活不了太久。
对于帝国来说，魔法师都是宝贵的资源。特别是那些优秀的魔法师更是紧缺的资源，帝国是很不情愿看到一个宝贵的魔法师活个三十多岁就两腿一蹬归天而去的。所以，对于魔法物品的制作，帝国虽然从来颁布什么法律禁止，但是也绝不会有任何鼓励措施。魔法物品虽然珍贵，但是魔法师更加珍贵。导师们也经常会教诲后辈，让他们不贪恋魔法物品的便利，不要挥霍自己宝贵的生命。通常情况下，魔法师只有在极其需要的情况下才会制作魔法物品。比方说凯恩如果必须去参加某个危险的行动，汤玛士就会制作一些物品来送给他，以此增强学徒保护自己的能力。
从帝国正常的情况来说，一个魔法师终其一生，制造的魔法奇物也不会超过个位数，而且通常都是自己使用。更别说有些魔法师传承根本不会教学徒如何制作魔法物品。他们视这种行为为旁门左道。
当然了，虽然魔法物品数量少。但是帝国怎么说也是传承了千年，帝国境内的魔法物品虽然珍贵，但决不罕见。真正的高阶法师（特别是血统高贵，传承久远的）并不会真的缺乏魔法物品。只不过这种情况下通常只限于强大的高阶法师之中。对于不掌握魔法奥秘的平民来说，魔法物品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
所以在市场上，魔法物品的价值非常之高昂。
“大家可以看得到，”天上那位术士还在继续发言。“这些魔法师们为了发财，已经丧心病狂了！为了夺取人类的生命原力，他们杀了那么多的人！”
此时，人群之中已经传来哭声。虽然这个死亡地窖里有很多人都是蛮族人，但是也有很多人是本城的“志愿者”。一想到亲人就这样为了别人的贪婪和邪恶而埋骨在这里，哭声此起彼伏不断。
“看到这一切之后，我想大家都很明白我们荣耀之子为什么来这里了！我们要从邪恶的法师手中拯救这座城市！而这里，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夏龙城的总督，安瑞的首级！”
凯恩朝着术士方向看去，看到术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首级。
那确实是安瑞的脑袋。当然，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全无平日的风度，他的表情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看得出来，他的死法一定不怎么舒服。
但是看着安瑞的首级，凯恩心中却没有一点愤怒和不甘。
“就是这个人，这个卑鄙邪恶的魔法师策划了一切——他是这个阴谋的发起者之一。”术士大声宣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人群中响起一阵诅咒声和怒骂声，不过这并不是针对术士，而是针对已经死掉的安瑞。正如术士们之前宣称的，在这样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人们对于城市原先统治者的好感刹那之间降低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们充满误解——这不是你们的错。帝国的法师们长年以来一直这么宣称，而你们一直受到欺骗。谎言并不是今天开始，也不是从这个安瑞手中开始，而是在一千年前，这个帝国建立就开始了。你们就一直被欺骗。法师们背叛了因奥尼奇，背叛了救世主的道路……”
凯恩没有听下去，他脑袋昏沉，整个世界都仿佛在他面前天翻地覆了。安瑞死了……虽然对于他的死，凯恩没有任何难过和悲伤，但是看到这一切仍然让他难以接受。他踉踉跄跄的向后走去，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想听术士们的那些演讲，还是不想继续看着满地尸骨和在尸骨之中艳丽绽放的魔性之花。
所幸，术士们现在已经不再限制人们的行动。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所以就算有部分人因为各种理由从人群后方离开，他们也不再干涉。
等到凯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总督府边上。这完全是一种本能——前面说过，经过一晚上的激战，此时总督府，包括总督府附近的一大圈建筑都已经变成了废墟。事实上，各种强大的魔法在这里交锋，造成的破坏已经足够少啦。
“我们……”凯恩一开口说话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怎么办？”
“继续我们的买卖啊！”雷斯道玛不解的看着凯恩。
“可是那些魔法师……”凯恩的声音低下去了。
“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啦！”雷斯道玛不屑的说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们很过分，用油锅把人炸熟可不是什么高尚的行动。这样也算天谴吧……算了，合伙人，还是不要怀念过去了，我们该走了！”
雷斯道玛脸上喜滋滋的，很明显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以及该怎么干。
“我们走……”他的声音尚未说完，边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让雷斯道玛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了。
也难怪这个大胆的走私商人都被吓一跳，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简直不像一个人。他是从一堆土石之中爬出来的，全身上下，除了脸部之外都是焦黑。他的一只手臂完全变了形，与其说那是一只人手，不如说那是一条触手。各种各样的魔法能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那样子完全可以装鬼吓人。
也只有他身上那条残破的魔法师袍子才能说明他的身份。
“你……”魔法师向凯恩这边踉跄了两步，两腿一软，向前跪倒。完全是本能的，凯恩赶紧上前扶住对方。
“你是魔法师……”伤员挣扎的说道，他的喉咙被高温烫伤，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声。“我记得你……你是安瑞带来的……在观众席上……”
凯恩身体僵住了，他认出了对方。这个人正是昨天上午审判时候遇到的那个被告——用卑鄙手段杀人却最终狡猾的摆脱了罪名的那一个。
“你也是魔法师……”伤员用他还能用的那只手紧紧的抓住凯恩的手臂。“准备去战斗……去战斗啊！术士们……杀过来了……去杀了他们……”
他一定是受到太大的伤害，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战斗已经结束，术士们获得最终胜利。靠着凯恩这样一个学徒级的法师怎么可能对抗几百上千个术士呢？
“你……想跑吗？！”伤员睁大自己的眼睛，盯着凯恩。“你逃不掉的……你是法师！虽然你只是学徒，但是你还能是法师！哪怕你不战斗……术士们看到你也会……杀了你的……去战斗……还能有一点机会……”
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的手臂也无力抓紧凯恩了。很明显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实际上，单单是他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了。
凯恩慢慢松开手，两个人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拉开。
“做好战斗准备……既然你是法师……就必须……”
“我不是法师。”凯恩轻声的说道。说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面前这个男人说的。
“你……”伤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也许那不是笑容，只是伤口疼痛造成的脸部抽搐。“想否认就能否认吗？从你成为法师开始……你就必须……”
一道魔法的光芒突然从天空划过，接着，乳白色的光柱落在这个垂死的魔法师身上。
哪怕是雷斯道玛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这很明显是术士们在搜索残敌。
“快走！”雷斯道玛拉着凯恩就跑。
仅仅是十几秒的时间，几个术士们就出现在垂死者的身边。不过这种举动这一次是多余了，很明显，哪怕什么都不干，这个伤员也活不了多少时间。如果凯恩在场，他甚至能从这群术士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些术士之中，领头的那一位俨然就是之前参加赌博的老人兰罗。
“还有魔网的感应……不止一个……那边还有一个！是那个！”一个术士已经发现了正在头也不回的的狂奔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法师！”他说完就想追。
“不！”兰罗阻止了他。“那一个不是法师。”他看着凯恩的背影，目光深邃。“不要追，至少眼下还不是时候……时机还没有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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