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紧锣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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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柔一个肘击——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拳头什么反而没有手肘好使——结结实实的打在凯恩的下巴之上。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击并不重。前面说过，以香柔的力量，要是真的全力以赴的一击的话，也许能把凯恩重创也说不定。但是这一击还是造成了严重后果。由于上下牙关在外力撞击下突然闭合，让舌头躲避不及，被牙齿重重的咬上去。
凯恩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弯着腰，用手捂着嘴，发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过了很长时间舌头的剧痛才稍微缓解。当然了，此时此刻，香柔已经走的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凯恩心里郁闷的想着，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满嘴都是血腥味。那是他自己的血。
……
“这是探子们得到的最新情报。”站在一张地图边上，里昂向着身边的部下们示意着。“猎鹰就住在这里。”他的手朝着地图一指。
这是利用永恒之阵描绘出的图，绝对是精准无误的细致地图。整个小镇，甚至包括小镇周边一个相当大的范围都在地图之内。“一个很聪明的地方。在这里既能很方便的观察镇上来客，又能有很多的逃跑选择。如果是一场意外的遭遇战，猎鹰可以自由的选择留下来作战或者逃走，进退两便。”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他肯定没料到这一次我们有备而来的！他的这个准备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里昂接着拿出两张肖像画，并且贴在地图上方，让每个部下都能看到。
“另外，根据探子们的说法，猎鹰并不是单身，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做香柔，结合我们过去的情报，这一位应该是猎鹰的女儿。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她不是魔法师，所以这一位我们可以忽略。但是另外一位就有点奇怪了，他叫凯恩。据说，他是猎鹰的女婿……如果我没猜错，他也是猎鹰的学徒。”
“啊！”部下之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里昂的目光立刻停留在那个发出惊呼的人身上——那是他部下之中的一个小队长，事实上是所有部下之中，年级最大的一个，名字叫做史蒂文。如果里昂没搞错的话，这一位还是特别托了关系，要加入他的麾下的。当然了，对方既然是高阶法师，那么里昂就完全没有推脱的必要。对付猎鹰那样的危险分子，任何战力都不是多余的。
“你认识这个凯恩？”
“殿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是我的师侄。”史蒂文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很幸运——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也许再过上几年，他就会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凯恩。
只不过那一次，凯恩恐怕就不是那个只能在他面前无助逃跑的小小学徒了。也许他们师兄弟四个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他们原本以为凯恩就算能从帝国的追捕下逃走，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可能有什么威胁。现在看起来，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师侄？”边上另外一位高阶法师开口了。关于汤玛士被弟子刺杀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道此事。“莫非他就是汤玛士的……”
“没错，是我那位师兄的弟子。”史蒂文露出一脸痛心的神情。“他居然谋杀了将他抚养长大并且传授魔法的恩师，实在是禽兽不如！现在居然……和那样的通缉犯混在了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
下一秒钟，他露出了坚毅的神情。“王子殿下，无论如何，这一次请容许我大义灭亲，诛杀这个弑师的逆徒。”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里昂太多的重视。正如前面知道的，既然凯恩被推测为猎鹰的学徒，那么他就有很大的可能学习了第一法，不管他有没有学成他都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不止是凯恩，就连被认为是不懂魔法的香柔也要死。这就是王室的规矩，第一法的奥秘绝不能外传。
“殿下，探子的活动会不会引起目标的警觉？”有人问。
“探子目前以各种不同身份为掩护，在小镇上打听消息。他们没有和目标有任何接触，所以应该不会走漏消息。”里昂说道。“猎鹰深居简出，极少到小镇上来。采购物品什么，大都由他的女儿代劳。近来又多了这个凯恩。”
“各位都要做好战斗准备。”里昂最后说道。“只要外围包围圈完成，我们就立刻开展行动。”
“小镇怎么办？”有人质疑。“猎鹰遇到袭击，有很大的可能第一选择是逃到镇上。镇子上人相当不少，有可能对我们的行动造成妨碍。但是他们都是帝国的子民。”
“牺牲总是难以避免的。”里昂冷冷的说道。
会议结束，部下们散去。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里昂和他的贴身随从，瓦鲁。
“舞会……是今天吧？”里昂突然问道。
“啊……这个……”瓦鲁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是的，殿下。”
……
王都的一所豪宅里，一场舞会正在举行。
这是王都里的正常交际活动，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此类活动，包括餐会、酒会、舞会等等，都是帝国的统治阶级喜闻乐见的活动。虽然帝国是由魔法师统治，而魔法师之中有很多醉心于各类研究不喜欢交际的宅男，但是这并不影响其他人。
事实上，只要是有人类的地方，就一定有各种社交集会活动，任何世界都不例外。
此时舞会刚刚开始。一整支乐队正在那里卖力的演奏，而舞会来宾数量颇为不少，虽然舞池已经塞满，但是坐在边上的人数量还相当不少。
表面上，舞会的宾客人这么多，必然会有很多熟面孔和很多生面孔，所以并不合适做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人多，陌生人多，反而变成一个很适宜进行秘密约会的地方。说句实话，别说秘密约会，任何人都能以“累了，休息一下”为借口，在豪宅里面多个小房间里面享受一段没有外人打搅的时光。
维多利亚坐在一个角落里，心不在焉的看着舞池中的男女。参加舞会的人中，真正的帝国贵族，也就是高阶法师，数量其实真并不多，而且大都年纪都不小了。多的是高阶法师的儿女们。要知道，尽管魔法师的传承和血缘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并不绝对。没人可以保证高阶法师的儿子就一定也会成为高阶法师（尽管根据统计，其概率确实远比普通人大上很多）。对于这些最多只拥有潜力，未来还不能确定的二代，维多利亚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她想要的，是那些数量极少的“例外”。比方说，像里昂一样年纪轻轻就成为高阶法师的天才。这种人都是注定拥有远大前程和荣耀权势的，也只有这种人才配得上她。站在客观立场上来书，里昂王子别的条件都完全符合维多利亚的要求，唯一的问题是他是王室成员。也就是说，如果里昂没能继承王位（任何人都知道，这种可能性低的接近于零），那他很可能成为一位亲王——也许高贵，但是注定没有权势。而且假如他不受兄长的信任（里昂和****之间的冷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注定受到监视，一举一动都不会自由。
至于里昂所说的到南方当一个法师领主什么的，维多利亚可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至少是从来不曾认真考虑过。她是在这个繁华的王都长大的，离开这个舒适奢华，能满足她一切需要的地方，到一个不仅是鸟不拉屎，而且还纷争不断的地方去，她才不会答应呢。比起这个选择，她宁可呆在王都，当一个亲王夫人，哪怕受监视也行。
里昂还没有来。这是很罕见的，因为里昂从来只会早到，不会迟到。不过，毕竟事有万一，维多利亚相信他一定会来的。因为邀请的纸条确实的送到了他手上。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是不可能忘记这么一件重要事情的。
维多利亚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她今天打扮的十分妖娆，头发、化妆、衣着全部都是精心准备的，确定能够吸引里昂。今天的计划她也安排好了，好好安抚一下里昂，然后抛出一个“因为父亲有安排，所以好一段时间都不能见面”的说法。然后呢，她就有一些可以灵活掌握的时间去做一些安排了。
只要是聪明人，就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维多利亚当然不会例外。里昂虽然是相当不错的候选者，但是也只是“不错”，谈不上“完美”。
边上，好几个年轻男子都在远远的看着这个妖娆动人的姑娘。他们都是前面所说的“二代”，也许他们日后有机会成为高阶法师，但是至少目前，他们还入不了维多利亚的眼睛。在她礼貌而坚决的拒绝了超过五个男人邀舞之后（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不入眼的杂鱼而引起里昂不快），其他的男人都只选择远远的看她，却不敢在上来邀请了。
在上流社会之中，邀请一个女孩却被拒绝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
里昂怎么还不来呢？维多利亚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她注意到有几个身影从门口走进来。其中一个身影和里昂很像。
不过那只是“很像”而已。至少维多利亚只花费了那么一点点注意力就确信那不是里昂。里昂如果来见她，绝不可能带着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是一个情人私下里的秘密见面。维多利亚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之上。
她就这么侧着身坐着，赏玩着手中的酒杯，吸引着多位男宾的目光。当然了，还有几位女士的羡慕嫉妒恨。虽然这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是这种感觉也挺享受的。
脚步声接近了。
维多利亚坐正身体，他已经做好准备拒绝下一位轻浮的浪子了，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想好了。
“美丽的姑娘。”那个浪荡子用这个俗的不能再俗的话作为开篇。“我有请您跳舞的荣幸吗？”
维多利亚抬起头。下一瞬间，她已经准备好的，拒绝的话语全部消失在喉咙边上。
香柔一个肘击——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拳头什么反而没有手肘好使——结结实实的打在凯恩的下巴之上。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击并不重。前面说过，以香柔的力量，要是真的全力以赴的一击的话，也许能把凯恩重创也说不定。但是这一击还是造成了严重后果。由于上下牙关在外力撞击下突然闭合，让舌头躲避不及，被牙齿重重的咬上去。
凯恩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弯着腰，用手捂着嘴，发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过了很长时间舌头的剧痛才稍微缓解。当然了，此时此刻，香柔已经走的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凯恩心里郁闷的想着，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满嘴都是血腥味。那是他自己的血。
……
“这是探子们得到的最新情报。”站在一张地图边上，里昂向着身边的部下们示意着。“猎鹰就住在这里。”他的手朝着地图一指。
这是利用永恒之阵描绘出的图，绝对是精准无误的细致地图。整个小镇，甚至包括小镇周边一个相当大的范围都在地图之内。“一个很聪明的地方。在这里既能很方便的观察镇上来客，又能有很多的逃跑选择。如果是一场意外的遭遇战，猎鹰可以自由的选择留下来作战或者逃走，进退两便。”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他肯定没料到这一次我们有备而来的！他的这个准备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里昂接着拿出两张肖像画，并且贴在地图上方，让每个部下都能看到。
“另外，根据探子们的说法，猎鹰并不是单身，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做香柔，结合我们过去的情报，这一位应该是猎鹰的女儿。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她不是魔法师，所以这一位我们可以忽略。但是另外一位就有点奇怪了，他叫凯恩。据说，他是猎鹰的女婿……如果我没猜错，他也是猎鹰的学徒。”
“啊！”部下之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里昂的目光立刻停留在那个发出惊呼的人身上——那是他部下之中的一个小队长，事实上是所有部下之中，年级最大的一个，名字叫做史蒂文。如果里昂没搞错的话，这一位还是特别托了关系，要加入他的麾下的。当然了，对方既然是高阶法师，那么里昂就完全没有推脱的必要。对付猎鹰那样的危险分子，任何战力都不是多余的。
“你认识这个凯恩？”
“殿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是我的师侄。”史蒂文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很幸运——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也许再过上几年，他就会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凯恩。
只不过那一次，凯恩恐怕就不是那个只能在他面前无助逃跑的小小学徒了。也许他们师兄弟四个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他们原本以为凯恩就算能从帝国的追捕下逃走，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可能有什么威胁。现在看起来，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师侄？”边上另外一位高阶法师开口了。关于汤玛士被弟子刺杀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道此事。“莫非他就是汤玛士的……”
“没错，是我那位师兄的弟子。”史蒂文露出一脸痛心的神情。“他居然谋杀了将他抚养长大并且传授魔法的恩师，实在是禽兽不如！现在居然……和那样的通缉犯混在了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
下一秒钟，他露出了坚毅的神情。“王子殿下，无论如何，这一次请容许我大义灭亲，诛杀这个弑师的逆徒。”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里昂太多的重视。正如前面知道的，既然凯恩被推测为猎鹰的学徒，那么他就有很大的可能学习了第一法，不管他有没有学成他都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不止是凯恩，就连被认为是不懂魔法的香柔也要死。这就是王室的规矩，第一法的奥秘绝不能外传。
“殿下，探子的活动会不会引起目标的警觉？”有人问。
“探子目前以各种不同身份为掩护，在小镇上打听消息。他们没有和目标有任何接触，所以应该不会走漏消息。”里昂说道。“猎鹰深居简出，极少到小镇上来。采购物品什么，大都由他的女儿代劳。近来又多了这个凯恩。”
“各位都要做好战斗准备。”里昂最后说道。“只要外围包围圈完成，我们就立刻开展行动。”
“小镇怎么办？”有人质疑。“猎鹰遇到袭击，有很大的可能第一选择是逃到镇上。镇子上人相当不少，有可能对我们的行动造成妨碍。但是他们都是帝国的子民。”
“牺牲总是难以避免的。”里昂冷冷的说道。
会议结束，部下们散去。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里昂和他的贴身随从，瓦鲁。
“舞会……是今天吧？”里昂突然问道。
“啊……这个……”瓦鲁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是的，殿下。”
……
王都的一所豪宅里，一场舞会正在举行。
这是王都里的正常交际活动，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此类活动，包括餐会、酒会、舞会等等，都是帝国的统治阶级喜闻乐见的活动。虽然帝国是由魔法师统治，而魔法师之中有很多醉心于各类研究不喜欢交际的宅男，但是这并不影响其他人。
事实上，只要是有人类的地方，就一定有各种社交集会活动，任何世界都不例外。
此时舞会刚刚开始。一整支乐队正在那里卖力的演奏，而舞会来宾数量颇为不少，虽然舞池已经塞满，但是坐在边上的人数量还相当不少。
表面上，舞会的宾客人这么多，必然会有很多熟面孔和很多生面孔，所以并不合适做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人多，陌生人多，反而变成一个很适宜进行秘密约会的地方。说句实话，别说秘密约会，任何人都能以“累了，休息一下”为借口，在豪宅里面多个小房间里面享受一段没有外人打搅的时光。
维多利亚坐在一个角落里，心不在焉的看着舞池中的男女。参加舞会的人中，真正的帝国贵族，也就是高阶法师，数量其实真并不多，而且大都年纪都不小了。多的是高阶法师的儿女们。要知道，尽管魔法师的传承和血缘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并不绝对。没人可以保证高阶法师的儿子就一定也会成为高阶法师（尽管根据统计，其概率确实远比普通人大上很多）。对于这些最多只拥有潜力，未来还不能确定的二代，维多利亚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她想要的，是那些数量极少的“例外”。比方说，像里昂一样年纪轻轻就成为高阶法师的天才。这种人都是注定拥有远大前程和荣耀权势的，也只有这种人才配得上她。站在客观立场上来书，里昂王子别的条件都完全符合维多利亚的要求，唯一的问题是他是王室成员。也就是说，如果里昂没能继承王位（任何人都知道，这种可能性低的接近于零），那他很可能成为一位亲王——也许高贵，但是注定没有权势。而且假如他不受兄长的信任（里昂和****之间的冷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注定受到监视，一举一动都不会自由。
至于里昂所说的到南方当一个法师领主什么的，维多利亚可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至少是从来不曾认真考虑过。她是在这个繁华的王都长大的，离开这个舒适奢华，能满足她一切需要的地方，到一个不仅是鸟不拉屎，而且还纷争不断的地方去，她才不会答应呢。比起这个选择，她宁可呆在王都，当一个亲王夫人，哪怕受监视也行。
里昂还没有来。这是很罕见的，因为里昂从来只会早到，不会迟到。不过，毕竟事有万一，维多利亚相信他一定会来的。因为邀请的纸条确实的送到了他手上。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是不可能忘记这么一件重要事情的。
维多利亚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她今天打扮的十分妖娆，头发、化妆、衣着全部都是精心准备的，确定能够吸引里昂。今天的计划她也安排好了，好好安抚一下里昂，然后抛出一个“因为父亲有安排，所以好一段时间都不能见面”的说法。然后呢，她就有一些可以灵活掌握的时间去做一些安排了。
只要是聪明人，就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维多利亚当然不会例外。里昂虽然是相当不错的候选者，但是也只是“不错”，谈不上“完美”。
边上，好几个年轻男子都在远远的看着这个妖娆动人的姑娘。他们都是前面所说的“二代”，也许他们日后有机会成为高阶法师，但是至少目前，他们还入不了维多利亚的眼睛。在她礼貌而坚决的拒绝了超过五个男人邀舞之后（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不入眼的杂鱼而引起里昂不快），其他的男人都只选择远远的看她，却不敢在上来邀请了。
在上流社会之中，邀请一个女孩却被拒绝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
里昂怎么还不来呢？维多利亚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她注意到有几个身影从门口走进来。其中一个身影和里昂很像。
不过那只是“很像”而已。至少维多利亚只花费了那么一点点注意力就确信那不是里昂。里昂如果来见她，绝不可能带着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是一个情人私下里的秘密见面。维多利亚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之上。
她就这么侧着身坐着，赏玩着手中的酒杯，吸引着多位男宾的目光。当然了，还有几位女士的羡慕嫉妒恨。虽然这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是这种感觉也挺享受的。
脚步声接近了。
维多利亚坐正身体，他已经做好准备拒绝下一位轻浮的浪子了，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想好了。
“美丽的姑娘。”那个浪荡子用这个俗的不能再俗的话作为开篇。“我有请您跳舞的荣幸吗？”
维多利亚抬起头。下一瞬间，她已经准备好的，拒绝的话语全部消失在喉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