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烈酒祭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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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姜国的确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领兵作战，不如直接把姜国的万里河山让给我等。”阿史那齐方的声音远远传来，言语中带着戏谑之意。
“是嘛，只怕你们的胃口吞不下。”韩彻冷声回敬道：“单我冀州军队已足以将你们阻挡在此，凭你们这点微薄的力量，再等等吧。不，应该说你们没有机会了。”
“哈哈，败军之将也敢言勇。要不是忘川涧的存在，此时我们估计已经踏土中原。”阿史那齐方大笑，嘲讽道：“看起来，上一次对你们的打击还不够，姜国，不行了。”
“是啊，姜国确实大不如前了，曾经的姜国何曾忌惮周边宵小。”韩彻语气斗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的姜国可以让尔等退避三舍，如今也不惧你等来犯。阿史那齐方，可敢一战。”
听到可敢一战四字，阿史那齐方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想要用言语撩拨韩彻的阿史那齐方失败了，反而让对方先将一军。对方挑动的不止是他一人的心，还有后方的数万军心。
“将军，不可。”一旁的拔野突沉声提醒道，转而对上韩彻：“三皇子真乃后辈人杰，不过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未免将我等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三皇子撤军三十里，忘川涧之前，看似为退，实则不过是想诱我军深入，诸军依山傍水，外加周围隐蔽的山林，可谓集伏击补给防守为一体，试问，我军怎可冒险一战。”
拔野突不愧为军师，不但暗暗贬低了韩彻作为后辈，智谋尚且欠佳。还将其中的利弊关系点明，安抚了己方躁动的军心，顺带影响敌军气势。
“撤军。”拔野突当即下令。
看着撤退的突厥大军，韩彻勾起嘴角：“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简单了。”
“军师，他们会跟上来吗？”阿史那齐方恨恨道。对他而言，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自己撤退，实在是奇耻大辱。
拔野突摇摇头，说道：“无法预料，如若这三皇子贪功冒进，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那样我们出其不意调头一击，便可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可如果他不追击，那么就有些麻烦了。”
阿史那齐方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拔野图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他不追击，那么说明此人还是有些斤两，乘胜追击的诱惑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
“殿下，我们是否撤军回营？”按照秦远的猜测，敌军不战而退，对韩彻是最好的结果，既起到了示威的效果，又增加了自己的威望，可谓是两全其美。
然而，韩彻却是反问道：“为何要退？”
秦远点点头，说道：“原来殿下早有打算，如今敌军败退，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韩彻摇摇头道：“秦将军，敌军可没有败啊，撤军并不说明败了。相反，我更希望他们与我军一战，拔野突此人实在有些难对付。”
“那殿下打算何时追击？”秦远提点道：“我想敌军此时应严密注意我等，随时准备反击，我认为此时应加强戒备，伺机而动。”
韩彻暗暗点头，秦远的能力倒是不弱，寥寥数语，就点明了眼下的局势。想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怎么表现罢了。
韩彻郑重嘱咐道：“秦将军，行军之前，我们需要确定敌军是否在沿途设下埋伏，力求万无一失，侦查一事，便交由秦将军负责。”
“是，属下领命。”
另一边，拔野突来回踱步，目露思索之色，阿史那齐方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军师，何事如此忧心，一个黄口小儿罢了，暂时的失利，完全不妨碍我们反将一击。”
拔野突叹了口气，说道：“将军，这一战我们怕是挡不住了。”
“为何。”阿史那齐方大惊失色：“莫非，军师也无应对计策吗？”
“目前来说，确实如此。本来我以为敌军会在我们撤退的时候追击，这样我们便可以反将一击，可是敌军并没有，反而让我们所做的后续部署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姜国的三皇子比我们想象得更加难缠。”
阿史那齐方实在无法相信：“怎会如此，此人难道比秦远还要难缠吗？他，他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怎么会比得上常年领兵作战的秦远。”
拔野突颓丧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从根本上来说，我军的军力的确是比不上对方，上一次的胜利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姜国的底蕴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历朝历代总结下来的兵法谋略，以及姜国的国库粮草都远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与其触其锋芒，不如暂退，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以保存实力。”
不由得拔野突沮丧，要是给他姜国一样强大的兵力，他一定可以变化出鬼斧神工的作战策略。
“目前，我们只能赌。”拔野突叹息道。
阿史那齐方问道：“怎么赌？”
“赌，韩彻和秦远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和睦。韩彻既为姜国皇子，想必秦远不会让他以身犯险，一旦他们中间出现裂隙，我们获胜的机会就来了。”
……
“秦将军，你什么意思？”韩彻眯起双眼，冷声问道。
“殿下，恕属下无理。”秦远叹口气说道：“不得不说，殿下的确是谋略奇才，但这次，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得离开。”
“你担心我影响你的地位？”韩彻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是，殿下终究有离开的一天。殿下会是真龙之选，而我，定会随着殿下的离开而功成名就。”秦远坚决道：“但是，我绝不会让殿下以身犯险。”
“原来，你比谁都看得清楚。”韩彻开口道：“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已亲口承诺挂帅亲征，如果我不去，定然会影响三军士气。”
“三军士气，臣自会想办法，但是臣决不会让殿下冒险，恕难从命。”
经过许久对峙的两军，终于是交锋了，然而冀州的统帅并非韩彻，而是秦远。剑拔弩张的气势由不得任何人想太多，战争一触即发。
压抑了许久的冀州大军，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出来，打得突厥大军节节败退。
“真觉得你们胜利了吗？看看你们的统帅吧，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三皇子，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他只不过把你们当成卖命的工具罢了。”
“你们的牺牲，不过是权衡利益的棋子而已，看看吧，你们为之拼命的，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家伙，一个舍弃你们的逃兵。”
一瞬间，冀州大军出现了骚乱，是啊，他们真的只是工具吗？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用敌人鲜血洗涮耻辱的人，只是口头上的巨人吗？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为了他的江山罢了。
“稳住，稳住，不要受了敌军的挑拨。”秦远大声呼唤着，可是却无济于事。
败军之势如潮涌，当冀州大军军心动荡的时候，突厥的军队已趁势发动反击，一瞬间，胜券在握的冀州军队节节败退。
“众将士听令，与我一同攻破敌营。”这时，一人一马极速赶来：“敌军运用奸计挑拨我等，此等奸诈之举实乃无耻，诸军不要受了敌军蛊惑。”
“他来了，原来我们并没有被舍弃。”众人心中涌现出这个想法，快速跟随前方的那道身影发起了冲锋。
随着韩彻的到来，之前的消极情绪一哄而散，他们已不再关心其中原由，有的，只是满腔怒火，对敌人卑劣之举的愤慨。
“我们胜利了。”
“复仇了。”
……
众将士或悲或喜，无一不在诉说着此时的心情。
“请殿下治臣之罪。”秦远跪倒在韩彻身前，沉声道。
秦远不知道韩彻怎么出来的，但他很庆幸韩彻来了，如果不是韩彻的到来，这一战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吧。秦远无法想象，冀州大军能否承受住接连而来的打击。
韩彻一把扶起秦远：“秦将军，我们不是胜利了吗？”
“殿下。”
韩彻摆摆手道：“此事不要再提，诸军还需要你的安抚。”
秦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本来韩彻此时治他之罪是最好不过的时机，然而韩彻并没有。
看秦远愣在原地，韩彻提醒道：“秦将军，莫非你要在这里站一辈子吗？以后，可还得靠你啊。”
为了庆祝忘川涧一役大捷，韩彻特意举办了庆功宴，每个士兵都领到了一碗酒水。
高台上，韩彻亦举着一碗酒。突然，韩彻单膝跪下，对着远方举起酒碗：“这一杯，敬战死的各位兄弟，是他们用血与骨捍卫了我们的家园。”
韩彻将碗中的酒洒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铮铮铁血骨，铸就家国路。”
“这一杯，敬大家，你们是最勇敢的士兵，用生命守护着我们的家与国。”
破例的，韩彻下令再给众将士倒一碗酒：“这一杯，敬亲人。我们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我们成功守卫了这片河山，为他们留下安稳和谐的生活。”
“自今日起，诸军负白褂，为战死的兄弟悼亡三日。”
“看来，姜国的确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领兵作战，不如直接把姜国的万里河山让给我等。”阿史那齐方的声音远远传来，言语中带着戏谑之意。
“是嘛，只怕你们的胃口吞不下。”韩彻冷声回敬道：“单我冀州军队已足以将你们阻挡在此，凭你们这点微薄的力量，再等等吧。不，应该说你们没有机会了。”
“哈哈，败军之将也敢言勇。要不是忘川涧的存在，此时我们估计已经踏土中原。”阿史那齐方大笑，嘲讽道：“看起来，上一次对你们的打击还不够，姜国，不行了。”
“是啊，姜国确实大不如前了，曾经的姜国何曾忌惮周边宵小。”韩彻语气斗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的姜国可以让尔等退避三舍，如今也不惧你等来犯。阿史那齐方，可敢一战。”
听到可敢一战四字，阿史那齐方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想要用言语撩拨韩彻的阿史那齐方失败了，反而让对方先将一军。对方挑动的不止是他一人的心，还有后方的数万军心。
“将军，不可。”一旁的拔野突沉声提醒道，转而对上韩彻：“三皇子真乃后辈人杰，不过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未免将我等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三皇子撤军三十里，忘川涧之前，看似为退，实则不过是想诱我军深入，诸军依山傍水，外加周围隐蔽的山林，可谓集伏击补给防守为一体，试问，我军怎可冒险一战。”
拔野突不愧为军师，不但暗暗贬低了韩彻作为后辈，智谋尚且欠佳。还将其中的利弊关系点明，安抚了己方躁动的军心，顺带影响敌军气势。
“撤军。”拔野突当即下令。
看着撤退的突厥大军，韩彻勾起嘴角：“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简单了。”
“军师，他们会跟上来吗？”阿史那齐方恨恨道。对他而言，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自己撤退，实在是奇耻大辱。
拔野突摇摇头，说道：“无法预料，如若这三皇子贪功冒进，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那样我们出其不意调头一击，便可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可如果他不追击，那么就有些麻烦了。”
阿史那齐方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拔野图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他不追击，那么说明此人还是有些斤两，乘胜追击的诱惑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
“殿下，我们是否撤军回营？”按照秦远的猜测，敌军不战而退，对韩彻是最好的结果，既起到了示威的效果，又增加了自己的威望，可谓是两全其美。
然而，韩彻却是反问道：“为何要退？”
秦远点点头，说道：“原来殿下早有打算，如今敌军败退，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韩彻摇摇头道：“秦将军，敌军可没有败啊，撤军并不说明败了。相反，我更希望他们与我军一战，拔野突此人实在有些难对付。”
“那殿下打算何时追击？”秦远提点道：“我想敌军此时应严密注意我等，随时准备反击，我认为此时应加强戒备，伺机而动。”
韩彻暗暗点头，秦远的能力倒是不弱，寥寥数语，就点明了眼下的局势。想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怎么表现罢了。
韩彻郑重嘱咐道：“秦将军，行军之前，我们需要确定敌军是否在沿途设下埋伏，力求万无一失，侦查一事，便交由秦将军负责。”
“是，属下领命。”
另一边，拔野突来回踱步，目露思索之色，阿史那齐方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军师，何事如此忧心，一个黄口小儿罢了，暂时的失利，完全不妨碍我们反将一击。”
拔野突叹了口气，说道：“将军，这一战我们怕是挡不住了。”
“为何。”阿史那齐方大惊失色：“莫非，军师也无应对计策吗？”
“目前来说，确实如此。本来我以为敌军会在我们撤退的时候追击，这样我们便可以反将一击，可是敌军并没有，反而让我们所做的后续部署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姜国的三皇子比我们想象得更加难缠。”
阿史那齐方实在无法相信：“怎会如此，此人难道比秦远还要难缠吗？他，他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怎么会比得上常年领兵作战的秦远。”
拔野突颓丧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从根本上来说，我军的军力的确是比不上对方，上一次的胜利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姜国的底蕴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历朝历代总结下来的兵法谋略，以及姜国的国库粮草都远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与其触其锋芒，不如暂退，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以保存实力。”
不由得拔野突沮丧，要是给他姜国一样强大的兵力，他一定可以变化出鬼斧神工的作战策略。
“目前，我们只能赌。”拔野突叹息道。
阿史那齐方问道：“怎么赌？”
“赌，韩彻和秦远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和睦。韩彻既为姜国皇子，想必秦远不会让他以身犯险，一旦他们中间出现裂隙，我们获胜的机会就来了。”
……
“秦将军，你什么意思？”韩彻眯起双眼，冷声问道。
“殿下，恕属下无理。”秦远叹口气说道：“不得不说，殿下的确是谋略奇才，但这次，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得离开。”
“你担心我影响你的地位？”韩彻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是，殿下终究有离开的一天。殿下会是真龙之选，而我，定会随着殿下的离开而功成名就。”秦远坚决道：“但是，我绝不会让殿下以身犯险。”
“原来，你比谁都看得清楚。”韩彻开口道：“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已亲口承诺挂帅亲征，如果我不去，定然会影响三军士气。”
“三军士气，臣自会想办法，但是臣决不会让殿下冒险，恕难从命。”
经过许久对峙的两军，终于是交锋了，然而冀州的统帅并非韩彻，而是秦远。剑拔弩张的气势由不得任何人想太多，战争一触即发。
压抑了许久的冀州大军，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出来，打得突厥大军节节败退。
“真觉得你们胜利了吗？看看你们的统帅吧，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三皇子，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他只不过把你们当成卖命的工具罢了。”
“你们的牺牲，不过是权衡利益的棋子而已，看看吧，你们为之拼命的，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家伙，一个舍弃你们的逃兵。”
一瞬间，冀州大军出现了骚乱，是啊，他们真的只是工具吗？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用敌人鲜血洗涮耻辱的人，只是口头上的巨人吗？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为了他的江山罢了。
“稳住，稳住，不要受了敌军的挑拨。”秦远大声呼唤着，可是却无济于事。
败军之势如潮涌，当冀州大军军心动荡的时候，突厥的军队已趁势发动反击，一瞬间，胜券在握的冀州军队节节败退。
“众将士听令，与我一同攻破敌营。”这时，一人一马极速赶来：“敌军运用奸计挑拨我等，此等奸诈之举实乃无耻，诸军不要受了敌军蛊惑。”
“他来了，原来我们并没有被舍弃。”众人心中涌现出这个想法，快速跟随前方的那道身影发起了冲锋。
随着韩彻的到来，之前的消极情绪一哄而散，他们已不再关心其中原由，有的，只是满腔怒火，对敌人卑劣之举的愤慨。
“我们胜利了。”
“复仇了。”
……
众将士或悲或喜，无一不在诉说着此时的心情。
“请殿下治臣之罪。”秦远跪倒在韩彻身前，沉声道。
秦远不知道韩彻怎么出来的，但他很庆幸韩彻来了，如果不是韩彻的到来，这一战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吧。秦远无法想象，冀州大军能否承受住接连而来的打击。
韩彻一把扶起秦远：“秦将军，我们不是胜利了吗？”
“殿下。”
韩彻摆摆手道：“此事不要再提，诸军还需要你的安抚。”
秦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本来韩彻此时治他之罪是最好不过的时机，然而韩彻并没有。
看秦远愣在原地，韩彻提醒道：“秦将军，莫非你要在这里站一辈子吗？以后，可还得靠你啊。”
为了庆祝忘川涧一役大捷，韩彻特意举办了庆功宴，每个士兵都领到了一碗酒水。
高台上，韩彻亦举着一碗酒。突然，韩彻单膝跪下，对着远方举起酒碗：“这一杯，敬战死的各位兄弟，是他们用血与骨捍卫了我们的家园。”
韩彻将碗中的酒洒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铮铮铁血骨，铸就家国路。”
“这一杯，敬大家，你们是最勇敢的士兵，用生命守护着我们的家与国。”
破例的，韩彻下令再给众将士倒一碗酒：“这一杯，敬亲人。我们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我们成功守卫了这片河山，为他们留下安稳和谐的生活。”
“自今日起，诸军负白褂，为战死的兄弟悼亡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