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半是欢声一半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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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宿舍楼下，她说要自己上去。我说不行，我送你上去。她说楼长不让。我说你别管了，见了楼长你一句话也别说，只要装出万分痛苦的模样就好了。于是我背着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楼长好像事先埋伏好了一般，“噌”地一声窜了出来。我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楼长便僵尸一般直挺挺地戳在我面前了。她带着一脸阶级斗争的表情伸手便拦住了我：“站住！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吗？”说着手已经背到了身后，看架势要对我做一番正式的观念教育。
“看到了。”我笑嘻嘻地回答。乔苒此刻的神情像是刚死过去又活过来一样虚弱。
“上面写着什么？‘男宾止步’！看见还往里闯？”楼长自问自答，然后也给了我一个问题。我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凸起来的肉被她激烈的言辞振得剧烈颤抖。
“老师，您先别生气。这位同学刚刚让电动车把腿撞了，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要尽量少动，我就背她回来了，正要给她送到宿舍。”我看着那些凸出的肉们向她解释，“您不让我进去也行，我把她交给您了，您背她上去吧。”
楼长看着十万分痛苦的乔苒问我：“她住几楼？”我说住五楼。楼长听后赶紧说：“那你背她上去吧。快点下来啊。”
然后我背着她向上面走去。其实她就住在二楼，我怕唬不住楼长，只好多说了几层。要是有十层的话，我就敢说九层，谁让这楼只有五层呢。我刚刚还差点说成六层走了嘴。
到了宿舍，乔苒问我：“喂，我刚刚装得像不像啊？”
我把她搁在床上说：“我只让你装出万分痛苦的样子就行了，你却整了个十万分痛苦的，翻了我十倍。”
她听后笑了一下，说：“行啦，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看她宿舍也没人，就逗她：“你自己一个人怕不怕啊？要不今晚我陪你吧？”我说着就往她的床上一坐，任她推拉拧拽就是不起来。
她见推不动我，就开始吓唬我：“你要是不走，一会儿室友回来小心她们揍你啊，她们可不像我一样有好脾气。嘿嘿。”我佯装害怕，给她盖了被子，然后下了楼。出门时看到耀扬背着乔婷还在墙边撞她呢，乔婷就在上边拼命打他。我笑了笑，转身回了宿舍，听见他们还在后面吵吵闹闹。
然后，又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考试。多亏了乔苒，我勉强通过了所有的考试，可尽管这样，我还是被摧残得够呛。整个人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勉强地闯过这一关。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学历史。人们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学历史能让人长智慧，说什么我们可以离开其他一切，至少是暂时离开，却一辈子也离不开历史，因为一个人本身就是一部历史。我听后都觉得好笑，就算我是一部历史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能把自己编纂成册、定价出售吗？
边诚因为被秦赛纠缠了好久，不能安下心来学习，所以这次考试也没能考好。峰子考得更差，从此他一蹶不振，牌打得更疯。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明日的星星开始陨落，深替祖国和人民感到惋惜。没错，他受到了享乐主义流毒的侵害，我们没能在悬崖边上拉他一把，也是我们的失职。当然这些话是我替日理万机的学校领导们说的，因为他们太忙，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理会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而我们则欢迎他加入我们的阵营。
亦凡那一段日子没有复习，所以理所当然地挂了两门。既然考试已经结束，我们也自觉地回归正常的生活。当天晚上我们就出去喝了一顿。从十点多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给那几个服务员困得直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好像鸡啄米一样，还有精神一点的就冲着我们吹胡子瞪眼，想用最恶劣的服务态度把我们赶走。可惜我们在视大学生如粪土的T市早就将自己的尊严置之度外了，所以我们一不在乎，二还带着一点感激——毕竟还没有把我们打出去。**把酒瓶子递过来要给我倒酒，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饭桌上，一片狼藉。等我们都吃完，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仍在孤军奋战，对所剩无几的菜汤又来了个风卷残云，搞得盘子异常干净，那几个服务员差点儿跟他说“爷，您歇着去吧，我们洗盘子就成”。
我们跟老板娘结账的时候，说：“老板娘，今天对不住了啊，有点晚了，下次我们尽量早点儿。”老板娘接过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又是揉又是搓的，充分验证非赝品后才开口说：“那没关系，但是我们这几个服务员陪你们熬了这么晚，怎么也得给点加班费吧？”语气中带着一种不给钱就别想活着出门的狠劲儿。耀扬一听就火了，刚要抬手便被边诚从一边拽过去。然后边诚说：“您说得是，剩下的不用找了。我们也没带多少钱，下次我们给您补上，反正又不是来您这儿一次两次了，您说行吗？”老板娘没说话，只狠狠地瞪了我们几个一眼，好像要从我们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补贴她的店员似的。
没办法，在T市最没地位的是大学生，其次是外地民工，再次是妓女。换句话说，在T市，大学生得夹紧尾巴过日子，因为大学生们做兼职、赚外汇搞得自己都跟孙子似的。那些发传单、贴广告、刷盘洗碗的活儿很容易让人们把大学生这一神圣而光荣的称号给忽略掉。我就亲眼见过一个长得像兔子似的中年男人把一个女大学生训斥得直掉眼泪，只因为女学生打碎了他几只盘子和碗。我当时就恨不得摔给那不懂事儿的混蛋十几块钱外加几个漂亮的耳刮子，为女学生出口气，然后拉起她就走，来个英雄救美啥的，没准儿还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可是不给我争气的是我翻遍口袋只找出三块二毛钱。鉴于此，我只好转身走开，去买了一盒“春城”，把剩下的两毛钱无私地捐赠给了一个正在抽“中南海”的乞丐。我想想都悲哀，咱这才叫“打肿脸充胖子”呢。
出了店门，我们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排成一排撒尿，边诚发现我和他们背道而驰——他们面向里，我面朝外，正恣意地倾泻着膀胱的负担。“操！这小子就是有个性！不服不行。”边诚一边“哗哗”地很响地尿着一边感叹。
“嘘——小声点儿，当心把城管的招来！”我把东西放了回去，指着边诚的东西道。
“怕啥！老爷们儿就得‘喝酒喝得爽，尿尿尿得响’！”边诚用尿声证明了自己很爷们儿后，得意地哼着小曲把东西抖了抖放了回去。
亦凡出来的晚了一点儿，没赶上和我们一起撒尿。正在他在墙角站稳，刚刚解开拉链时，就被巡逻的城管人员发现了。人家要处罚他，他借着醉意装委屈，小声嘀咕道：“我自己的东西，我掏出来看看还不行吗？”城管人员不理睬他那套，执意要罚款。
亦凡道：“就算是我要方便，这不还没尿出来呢吗？你凭什么罚我？”
城管一时语塞，来了一句：“就算是你还没尿出来，有那动机也不对！”
亦凡不以为然道：“靠！这年头有撒尿的动机都不行了！”
那几个城管听了亦凡的话，便要没完没了地和他纠缠下去，但在我们几个的劝说下，算是放了亦凡一马，却仍然少不了一顿批评教育，说什么要爱护环境，什么大学生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之类的话。亦凡内急，心想什么大学生注意形象，布什内急了，该方便也得方便啊。我们一边设法平息着城管的怒气，一边力劝亦凡要学会忍。天大的委屈都可以忍，难道还不能忍尿吗？亦凡强颜欢笑哄走了城管后，一转身又闪进了漆黑的角落。
学生在外上学，就得忍气吞声，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这里，我管你是什么大学生，不给老子夹起尾巴过日子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听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据说曾有一个女学生在她的校园里，被一辆牛B的车撞了。可车主的态度更牛B：“看见没？四个圈儿！奥迪！你给刮了！赶紧地！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有个行侠仗义的男生为被撞的女生打抱不平：“怎么着？四个圈儿就是‘奥迪’呀？那五个圈儿你还‘奥运’呢！”在男同学的声援下，女生没有屈服于车主的淫威，直至校方出面干涉。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女生还是给车主道歉了。原因无从得知，倒是被网友们恶搞得千奇百怪。有人说车主威胁女生，不道歉就杀她全家；有人说车主威胁校长，不逼女生道歉就杀校长全家；也有人说校长威胁女生，不给车主道歉，就给她处分。开除学籍……总之，不管是谁对女生实施了威胁，还是女生屈服了谁的淫威，结果还是被撞的人给撞人的人道了歉。校方息事宁人的态度，差点儿引发一场严重的学生暴动。
我虽然没有遭此厄运，却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纠纷。那次，我和耀扬、亦凡、峰子、**几个人去一个专卖廉价商品的大型批发市场闲逛。峰子说想买一双球鞋。上次他的球鞋被班长借去就没还，等要回来以后，鞋底儿都快掉了。当时他还质问过班长：“你脚上长牙呀？怎么还吃我鞋呢？”我们便陪他挨家挨户地看鞋。
进第一家店时，亦凡神经兮兮地来了一句：“这家店有问题，没准儿是黑店。”
“你丫武侠看多了吧？赶紧醒醒！”我昨晚就见他捧着本古龙的著作废寝忘食，于是拍了他脑袋一下，企图把那个叫“瞌睡虫”的东西给拍出来。
(本章完)
到了她宿舍楼下，她说要自己上去。我说不行，我送你上去。她说楼长不让。我说你别管了，见了楼长你一句话也别说，只要装出万分痛苦的模样就好了。于是我背着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楼长好像事先埋伏好了一般，“噌”地一声窜了出来。我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楼长便僵尸一般直挺挺地戳在我面前了。她带着一脸阶级斗争的表情伸手便拦住了我：“站住！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吗？”说着手已经背到了身后，看架势要对我做一番正式的观念教育。
“看到了。”我笑嘻嘻地回答。乔苒此刻的神情像是刚死过去又活过来一样虚弱。
“上面写着什么？‘男宾止步’！看见还往里闯？”楼长自问自答，然后也给了我一个问题。我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凸起来的肉被她激烈的言辞振得剧烈颤抖。
“老师，您先别生气。这位同学刚刚让电动车把腿撞了，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要尽量少动，我就背她回来了，正要给她送到宿舍。”我看着那些凸出的肉们向她解释，“您不让我进去也行，我把她交给您了，您背她上去吧。”
楼长看着十万分痛苦的乔苒问我：“她住几楼？”我说住五楼。楼长听后赶紧说：“那你背她上去吧。快点下来啊。”
然后我背着她向上面走去。其实她就住在二楼，我怕唬不住楼长，只好多说了几层。要是有十层的话，我就敢说九层，谁让这楼只有五层呢。我刚刚还差点说成六层走了嘴。
到了宿舍，乔苒问我：“喂，我刚刚装得像不像啊？”
我把她搁在床上说：“我只让你装出万分痛苦的样子就行了，你却整了个十万分痛苦的，翻了我十倍。”
她听后笑了一下，说：“行啦，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看她宿舍也没人，就逗她：“你自己一个人怕不怕啊？要不今晚我陪你吧？”我说着就往她的床上一坐，任她推拉拧拽就是不起来。
她见推不动我，就开始吓唬我：“你要是不走，一会儿室友回来小心她们揍你啊，她们可不像我一样有好脾气。嘿嘿。”我佯装害怕，给她盖了被子，然后下了楼。出门时看到耀扬背着乔婷还在墙边撞她呢，乔婷就在上边拼命打他。我笑了笑，转身回了宿舍，听见他们还在后面吵吵闹闹。
然后，又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考试。多亏了乔苒，我勉强通过了所有的考试，可尽管这样，我还是被摧残得够呛。整个人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勉强地闯过这一关。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学历史。人们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学历史能让人长智慧，说什么我们可以离开其他一切，至少是暂时离开，却一辈子也离不开历史，因为一个人本身就是一部历史。我听后都觉得好笑，就算我是一部历史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能把自己编纂成册、定价出售吗？
边诚因为被秦赛纠缠了好久，不能安下心来学习，所以这次考试也没能考好。峰子考得更差，从此他一蹶不振，牌打得更疯。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明日的星星开始陨落，深替祖国和人民感到惋惜。没错，他受到了享乐主义流毒的侵害，我们没能在悬崖边上拉他一把，也是我们的失职。当然这些话是我替日理万机的学校领导们说的，因为他们太忙，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理会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而我们则欢迎他加入我们的阵营。
亦凡那一段日子没有复习，所以理所当然地挂了两门。既然考试已经结束，我们也自觉地回归正常的生活。当天晚上我们就出去喝了一顿。从十点多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给那几个服务员困得直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好像鸡啄米一样，还有精神一点的就冲着我们吹胡子瞪眼，想用最恶劣的服务态度把我们赶走。可惜我们在视大学生如粪土的T市早就将自己的尊严置之度外了，所以我们一不在乎，二还带着一点感激——毕竟还没有把我们打出去。**把酒瓶子递过来要给我倒酒，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饭桌上，一片狼藉。等我们都吃完，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仍在孤军奋战，对所剩无几的菜汤又来了个风卷残云，搞得盘子异常干净，那几个服务员差点儿跟他说“爷，您歇着去吧，我们洗盘子就成”。
我们跟老板娘结账的时候，说：“老板娘，今天对不住了啊，有点晚了，下次我们尽量早点儿。”老板娘接过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又是揉又是搓的，充分验证非赝品后才开口说：“那没关系，但是我们这几个服务员陪你们熬了这么晚，怎么也得给点加班费吧？”语气中带着一种不给钱就别想活着出门的狠劲儿。耀扬一听就火了，刚要抬手便被边诚从一边拽过去。然后边诚说：“您说得是，剩下的不用找了。我们也没带多少钱，下次我们给您补上，反正又不是来您这儿一次两次了，您说行吗？”老板娘没说话，只狠狠地瞪了我们几个一眼，好像要从我们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补贴她的店员似的。
没办法，在T市最没地位的是大学生，其次是外地民工，再次是妓女。换句话说，在T市，大学生得夹紧尾巴过日子，因为大学生们做兼职、赚外汇搞得自己都跟孙子似的。那些发传单、贴广告、刷盘洗碗的活儿很容易让人们把大学生这一神圣而光荣的称号给忽略掉。我就亲眼见过一个长得像兔子似的中年男人把一个女大学生训斥得直掉眼泪，只因为女学生打碎了他几只盘子和碗。我当时就恨不得摔给那不懂事儿的混蛋十几块钱外加几个漂亮的耳刮子，为女学生出口气，然后拉起她就走，来个英雄救美啥的，没准儿还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可是不给我争气的是我翻遍口袋只找出三块二毛钱。鉴于此，我只好转身走开，去买了一盒“春城”，把剩下的两毛钱无私地捐赠给了一个正在抽“中南海”的乞丐。我想想都悲哀，咱这才叫“打肿脸充胖子”呢。
出了店门，我们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排成一排撒尿，边诚发现我和他们背道而驰——他们面向里，我面朝外，正恣意地倾泻着膀胱的负担。“操！这小子就是有个性！不服不行。”边诚一边“哗哗”地很响地尿着一边感叹。
“嘘——小声点儿，当心把城管的招来！”我把东西放了回去，指着边诚的东西道。
“怕啥！老爷们儿就得‘喝酒喝得爽，尿尿尿得响’！”边诚用尿声证明了自己很爷们儿后，得意地哼着小曲把东西抖了抖放了回去。
亦凡出来的晚了一点儿，没赶上和我们一起撒尿。正在他在墙角站稳，刚刚解开拉链时，就被巡逻的城管人员发现了。人家要处罚他，他借着醉意装委屈，小声嘀咕道：“我自己的东西，我掏出来看看还不行吗？”城管人员不理睬他那套，执意要罚款。
亦凡道：“就算是我要方便，这不还没尿出来呢吗？你凭什么罚我？”
城管一时语塞，来了一句：“就算是你还没尿出来，有那动机也不对！”
亦凡不以为然道：“靠！这年头有撒尿的动机都不行了！”
那几个城管听了亦凡的话，便要没完没了地和他纠缠下去，但在我们几个的劝说下，算是放了亦凡一马，却仍然少不了一顿批评教育，说什么要爱护环境，什么大学生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之类的话。亦凡内急，心想什么大学生注意形象，布什内急了，该方便也得方便啊。我们一边设法平息着城管的怒气，一边力劝亦凡要学会忍。天大的委屈都可以忍，难道还不能忍尿吗？亦凡强颜欢笑哄走了城管后，一转身又闪进了漆黑的角落。
学生在外上学，就得忍气吞声，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这里，我管你是什么大学生，不给老子夹起尾巴过日子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听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据说曾有一个女学生在她的校园里，被一辆牛B的车撞了。可车主的态度更牛B：“看见没？四个圈儿！奥迪！你给刮了！赶紧地！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有个行侠仗义的男生为被撞的女生打抱不平：“怎么着？四个圈儿就是‘奥迪’呀？那五个圈儿你还‘奥运’呢！”在男同学的声援下，女生没有屈服于车主的淫威，直至校方出面干涉。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女生还是给车主道歉了。原因无从得知，倒是被网友们恶搞得千奇百怪。有人说车主威胁女生，不道歉就杀她全家；有人说车主威胁校长，不逼女生道歉就杀校长全家；也有人说校长威胁女生，不给车主道歉，就给她处分。开除学籍……总之，不管是谁对女生实施了威胁，还是女生屈服了谁的淫威，结果还是被撞的人给撞人的人道了歉。校方息事宁人的态度，差点儿引发一场严重的学生暴动。
我虽然没有遭此厄运，却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纠纷。那次，我和耀扬、亦凡、峰子、**几个人去一个专卖廉价商品的大型批发市场闲逛。峰子说想买一双球鞋。上次他的球鞋被班长借去就没还，等要回来以后，鞋底儿都快掉了。当时他还质问过班长：“你脚上长牙呀？怎么还吃我鞋呢？”我们便陪他挨家挨户地看鞋。
进第一家店时，亦凡神经兮兮地来了一句：“这家店有问题，没准儿是黑店。”
“你丫武侠看多了吧？赶紧醒醒！”我昨晚就见他捧着本古龙的著作废寝忘食，于是拍了他脑袋一下，企图把那个叫“瞌睡虫”的东西给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