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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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向羽凡一会，林修崖淡淡地微笑道：“如今我已是垂死之人，你若是还想为你父亲报仇的话，我的命你拿去也就是了？”
闻言上官静一怔，转眼看来，向羽凡也心中一惊，退后一步，失声道：“你……你什么？”
“命该如此……”他轻咳两声，收回目光，淡淡道：“种下恶食，便食恶果，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你爹之死，我也有参与其中，你若是有心为你父亲报仇，我也无话可。”
“……”向羽凡一怔，忽然道：“你……你不是，我爹你不是你杀的吗？为何……为何。”
“不错，我是过，但我有参与……”
向羽凡愣了一会，心中颇为乱成一团，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么会不惜生命救下自己？
望着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向羽凡想了一会之后，忽然道：“你……你既然有心救人，为什么还要俯首魔教……妖魔邪道为害世人、十恶不赦、恶贯满盈，你……你。”
林修崖横过头来，眼中彷彿有几分讥笑，又有几分苍凉，道：“都三年了……你现在年龄应该也不大吧？”
向羽凡一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修崖微微低头，彷彿突然有几分感慨，低声道：“斩妖除魔，呵呵，好一个斩妖除魔，十恶不赦。”
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随即苦笑摇头，看着向羽凡缓缓道：“我切问你，修道之上，得天独厚。都是历尽艰辛修练……正道魔教，都是都是人类，都是世间万物的一部份，又有何分别，而你又是如何得知魔教为祸人间了，害人不浅了？”
向羽凡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大声道：“你们杀了我爹娘，这难道不是害人吗？还敢在此盘问与我。”
林修崖沉默了一下，道：“不错，向前辈的死，的确与我们脱不了干系。”
向羽凡怒道：“那你还有何话？”
林修崖却是淡淡道：“我杀你爹，的确是我该死。”迟疑了一会，细细端详向羽凡，道：“但……但向云天杀了我爹，难道他就不该死吗？”
此言一出，几如晴天霹雳，向羽凡面sè全变，愣在了原地，忽地，用手指着他，大声道：“你……你什么？”
林修崖并不理会他的问话，而反问道：“你的世间，又是什么意思？”
向羽凡又是一怔……
林修崖缓缓抬头，遥相远处，缓缓道：“正道，魔教，到底是谁对谁错？”
听到这里，向羽凡想都不想，立刻道：“当然是正道了？”
“呵呵……”林修崖苦笑摇头，道：“可没有正，又何来邪。”
向羽凡的身子忽地晃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林修崖的话，这些听起来离经叛道的话语，却对他的心志，有这么大的影响？
林修崖又道：“正道自诩清高之人，呵护魔教之人为妖孽，杀人无数，可谁又知道，自诩正道的那些人又残害过多少生灵。这世间若是没有正道，又怎会有魔教。天生万物，当家作主的又岂是他们……”
到此处，他看了看向羽凡，有道：“你那？”
向羽凡抿紧了嘴唇，没有话。
“正道杀了人，便是除暴安良，杀的人也都是他口中的十恶不赦，死不足惜之人，而魔教救了人便是良心发现，回头是岸的人。”到这里，他顿了顿，良久又道：“可真正的岸，又在何处，又在哪里，谁……又曾去过，自诩正道的地方便是岸了么？”
向羽凡合上了眼，仰起头，深深呼吸。林修崖也没有话了，似乎了这么多话以后，他也感觉有些疲惫。
良久。
向羽凡忽然道：“你们魔教争来斗去，联手把你的门派灭了，而方才那两人为了逃离这个孤岛，又出卖了自己的人，这难道不是卑躬屈膝、臭名昭著之人所为吗？”
林修崖向他看去，发现他已睁开了眼睛。向羽凡复杂却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对我这样那样的道理。”向羽凡道：“魔教之人，除了会杀人做乱，蛊惑人心，还会什么？”
林修崖疲倦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向羽凡的话，似乎一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笑道：“不错！可自诩正道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其中因由你又何曾会知晓，他们明着虽是和气的很，却暗地里彼此争斗的不亦乐乎，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向羽凡一怔，而听他又道：“所谓的正道邪道，其实还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另外，你们口口声声我们魔教，难道我们原本的派阀名字就叫魔教吗？而太虚门就叫正道，这规矩又是何人定的。”
“你……”向羽凡一怔忽然道：“强词夺理……”
林修崖微笑摇头，半响又道：“难道不是吗？来去，还是他们厉害，无人能取而代之，自己定的罢了。”他用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这世上……人心最是难测，一切的一切……”
到此处，他停了下来，良久又道：“人生苦短，又怎么会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盯着他；“在你心中，所谓的世间苍生，天命造化，又是什么？”
向羽凡脑子此刻乱成了一团……
微风习习！凄凉无比！
站在一旁的上官静一言不发，听他了这么多，忽地不由自主地周身抖了一下。怔怔的望着那个痴情的男子。
“咳咳……”林修崖轻咳两声，只见他把手轻轻放在胸口，贴着他起伏的胸膛，忽地又淡淡的青sè光芒亮起。
上官静一怔，忽地向前一步，伸手向他抓去，口中大喝：“不……”
“砰！”
一声闷响，却如同打在了向羽凡的心上，他站在林修崖的身边，生生地看着她原本无力的身体，忽地抖了一下‘乾坤平天戒’的青sè光芒，从他胸口隐隐作亮。
一、一滴，汇聚成炽热的光束，贯穿了他的躯体。
周围的世界，所有的声音，在那瞬间，突然都变得这般遥远了…
向羽凡、上官静忽然冲了过去。
向羽凡心翼翼地捧起那个重伤的林修崖的身体，可旁边上官静，已经忍不住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望着林修崖无力地倒下，倒在韩思蝶的身前。似是很满足……他为什么要自杀，这难道就是……
林修崖胸口不断有鲜血溢出，而他却笑了出来，望着韩思蝶早已冰冷的身体，道：“我林修崖从来不想与别人对立，杀戮，我只是想和她……想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sè，却意外地轻轻温柔地抚摸住了柔媚女子的手，他全身都在剧烈抖动着。
“我……我和蝶儿相遇的那是个……是个漆黑而又风雨的晚上……她很美，很美……”一直很坚强的林修崖，眼角处，缓缓流出一滴滚烫的眼泪。
一直，冷漠的林修崖哭了？
一直，那是无声无息眼泪？
向羽凡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一滴热泪，仿佛在歌颂，美丽的歌谣，美丽的相遇，美丽的风雨的晚上。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最觉得安全的晚上，没有争执，没有杀戮，只有世间最美好的事：
细雨飘、轻风摇，平聚痴心伴情长！
生尽欢、死无憾，鸳鸯情侣神仙伴！
林修崖的眼泪在一滴滴地缓缓滑落，划过惨白而俊秀的脸颊，掉落在韩思蝶的额头上，怔怔的看着他……
而他的惨白的面孔，仿似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他幽幽道：“蝶儿……待你醒来，我们就去靑莺山，看那你最喜欢的，百合花……”
世界所有的万物，都静止了下来。
天空中，仿佛清颂，那最美丽的歌谣。
那一段，旷世奇情，人和妖的恋情，那悄无声息的眼泪。
他放在胸口的手，‘乾坤平天戒’的光芒，渐渐地平息下来，所有的光芒，慢慢消失。
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怔在当地，千百万个念头在脑海中激荡着，可是，却依然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无声无息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到那冰冷而温柔美丽的身体。
而韩思蝶的身体，此刻赫然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如霜似雪的银白微光中，韩思蝶的身体竟然如砂石风化成粉，一一化为细微几乎难以肉眼看见的沙尘，徐徐落下，慢慢的渗入岩石之中，而在他温柔的容颜之上，不知怎么，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
眼看这风化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躯慢慢消失在几人眼前，又幽幽的漂浮天空飞去。
那是白sè的花粉！
她化作了一只：
白sè蝴蝶！
那只白sè的蝴蝶，仿佛就像一束百合花一样美丽，一样单纯，没有任何污，纯纯的白sè，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在空中缓缓遨游，在围绕着几人。
就在林修崖又一口鲜血吐出，他无力地倒下了……
倒在了白sè蝴蝶下方……
天空中猎猎而舞的白sè蝴蝶，似乎也发出了“吱吱……”的呼喊声音，可是向羽凡听不懂她在喊着什么。只见白sè蝴蝶在空中不断围着林修崖遨游，她的全身仿佛在抖动，挣扎。
似乎这一切，林修崖听明白了什么，只听他，微笑道：“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呐……”
“咳咳……蝶儿，到了奈何桥上见……见不到你，我不会喝孟婆汤的，因为我要等着你……下，下辈子我还要去找你，我们一起……”
远处，海风吹来，这令人感动的话词，似乎变成了凄美的歌谣，随风飘起，在半空中飘飘洒洒，被风儿带向远方，在渐渐消失不见了......
望了向羽凡一会，林修崖淡淡地微笑道：“如今我已是垂死之人，你若是还想为你父亲报仇的话，我的命你拿去也就是了？”
闻言上官静一怔，转眼看来，向羽凡也心中一惊，退后一步，失声道：“你……你什么？”
“命该如此……”他轻咳两声，收回目光，淡淡道：“种下恶食，便食恶果，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你爹之死，我也有参与其中，你若是有心为你父亲报仇，我也无话可。”
“……”向羽凡一怔，忽然道：“你……你不是，我爹你不是你杀的吗？为何……为何。”
“不错，我是过，但我有参与……”
向羽凡愣了一会，心中颇为乱成一团，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么会不惜生命救下自己？
望着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向羽凡想了一会之后，忽然道：“你……你既然有心救人，为什么还要俯首魔教……妖魔邪道为害世人、十恶不赦、恶贯满盈，你……你。”
林修崖横过头来，眼中彷彿有几分讥笑，又有几分苍凉，道：“都三年了……你现在年龄应该也不大吧？”
向羽凡一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修崖微微低头，彷彿突然有几分感慨，低声道：“斩妖除魔，呵呵，好一个斩妖除魔，十恶不赦。”
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随即苦笑摇头，看着向羽凡缓缓道：“我切问你，修道之上，得天独厚。都是历尽艰辛修练……正道魔教，都是都是人类，都是世间万物的一部份，又有何分别，而你又是如何得知魔教为祸人间了，害人不浅了？”
向羽凡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大声道：“你们杀了我爹娘，这难道不是害人吗？还敢在此盘问与我。”
林修崖沉默了一下，道：“不错，向前辈的死，的确与我们脱不了干系。”
向羽凡怒道：“那你还有何话？”
林修崖却是淡淡道：“我杀你爹，的确是我该死。”迟疑了一会，细细端详向羽凡，道：“但……但向云天杀了我爹，难道他就不该死吗？”
此言一出，几如晴天霹雳，向羽凡面sè全变，愣在了原地，忽地，用手指着他，大声道：“你……你什么？”
林修崖并不理会他的问话，而反问道：“你的世间，又是什么意思？”
向羽凡又是一怔……
林修崖缓缓抬头，遥相远处，缓缓道：“正道，魔教，到底是谁对谁错？”
听到这里，向羽凡想都不想，立刻道：“当然是正道了？”
“呵呵……”林修崖苦笑摇头，道：“可没有正，又何来邪。”
向羽凡的身子忽地晃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林修崖的话，这些听起来离经叛道的话语，却对他的心志，有这么大的影响？
林修崖又道：“正道自诩清高之人，呵护魔教之人为妖孽，杀人无数，可谁又知道，自诩正道的那些人又残害过多少生灵。这世间若是没有正道，又怎会有魔教。天生万物，当家作主的又岂是他们……”
到此处，他看了看向羽凡，有道：“你那？”
向羽凡抿紧了嘴唇，没有话。
“正道杀了人，便是除暴安良，杀的人也都是他口中的十恶不赦，死不足惜之人，而魔教救了人便是良心发现，回头是岸的人。”到这里，他顿了顿，良久又道：“可真正的岸，又在何处，又在哪里，谁……又曾去过，自诩正道的地方便是岸了么？”
向羽凡合上了眼，仰起头，深深呼吸。林修崖也没有话了，似乎了这么多话以后，他也感觉有些疲惫。
良久。
向羽凡忽然道：“你们魔教争来斗去，联手把你的门派灭了，而方才那两人为了逃离这个孤岛，又出卖了自己的人，这难道不是卑躬屈膝、臭名昭著之人所为吗？”
林修崖向他看去，发现他已睁开了眼睛。向羽凡复杂却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对我这样那样的道理。”向羽凡道：“魔教之人，除了会杀人做乱，蛊惑人心，还会什么？”
林修崖疲倦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向羽凡的话，似乎一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笑道：“不错！可自诩正道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其中因由你又何曾会知晓，他们明着虽是和气的很，却暗地里彼此争斗的不亦乐乎，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向羽凡一怔，而听他又道：“所谓的正道邪道，其实还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另外，你们口口声声我们魔教，难道我们原本的派阀名字就叫魔教吗？而太虚门就叫正道，这规矩又是何人定的。”
“你……”向羽凡一怔忽然道：“强词夺理……”
林修崖微笑摇头，半响又道：“难道不是吗？来去，还是他们厉害，无人能取而代之，自己定的罢了。”他用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这世上……人心最是难测，一切的一切……”
到此处，他停了下来，良久又道：“人生苦短，又怎么会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盯着他；“在你心中，所谓的世间苍生，天命造化，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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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林修崖轻咳两声，只见他把手轻轻放在胸口，贴着他起伏的胸膛，忽地又淡淡的青sè光芒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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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世界，所有的声音，在那瞬间，突然都变得这般遥远了…
向羽凡、上官静忽然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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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崖胸口不断有鲜血溢出，而他却笑了出来，望着韩思蝶早已冰冷的身体，道：“我林修崖从来不想与别人对立，杀戮，我只是想和她……想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sè，却意外地轻轻温柔地抚摸住了柔媚女子的手，他全身都在剧烈抖动着。
“我……我和蝶儿相遇的那是个……是个漆黑而又风雨的晚上……她很美，很美……”一直很坚强的林修崖，眼角处，缓缓流出一滴滚烫的眼泪。
一直，冷漠的林修崖哭了？
一直，那是无声无息眼泪？
向羽凡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一滴热泪，仿佛在歌颂，美丽的歌谣，美丽的相遇，美丽的风雨的晚上。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最觉得安全的晚上，没有争执，没有杀戮，只有世间最美好的事：
细雨飘、轻风摇，平聚痴心伴情长！
生尽欢、死无憾，鸳鸯情侣神仙伴！
林修崖的眼泪在一滴滴地缓缓滑落，划过惨白而俊秀的脸颊，掉落在韩思蝶的额头上，怔怔的看着他……
而他的惨白的面孔，仿似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他幽幽道：“蝶儿……待你醒来，我们就去靑莺山，看那你最喜欢的，百合花……”
世界所有的万物，都静止了下来。
天空中，仿佛清颂，那最美丽的歌谣。
那一段，旷世奇情，人和妖的恋情，那悄无声息的眼泪。
他放在胸口的手，‘乾坤平天戒’的光芒，渐渐地平息下来，所有的光芒，慢慢消失。
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怔在当地，千百万个念头在脑海中激荡着，可是，却依然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无声无息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到那冰冷而温柔美丽的身体。
而韩思蝶的身体，此刻赫然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如霜似雪的银白微光中，韩思蝶的身体竟然如砂石风化成粉，一一化为细微几乎难以肉眼看见的沙尘，徐徐落下，慢慢的渗入岩石之中，而在他温柔的容颜之上，不知怎么，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
眼看这风化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躯慢慢消失在几人眼前，又幽幽的漂浮天空飞去。
那是白sè的花粉！
她化作了一只：
白sè蝴蝶！
那只白sè的蝴蝶，仿佛就像一束百合花一样美丽，一样单纯，没有任何污，纯纯的白sè，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在空中缓缓遨游，在围绕着几人。
就在林修崖又一口鲜血吐出，他无力地倒下了……
倒在了白sè蝴蝶下方……
天空中猎猎而舞的白sè蝴蝶，似乎也发出了“吱吱……”的呼喊声音，可是向羽凡听不懂她在喊着什么。只见白sè蝴蝶在空中不断围着林修崖遨游，她的全身仿佛在抖动，挣扎。
似乎这一切，林修崖听明白了什么，只听他，微笑道：“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呐……”
“咳咳……蝶儿，到了奈何桥上见……见不到你，我不会喝孟婆汤的，因为我要等着你……下，下辈子我还要去找你，我们一起……”
远处，海风吹来，这令人感动的话词，似乎变成了凄美的歌谣，随风飘起，在半空中飘飘洒洒，被风儿带向远方，在渐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