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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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先生，据传回来的消息和画像，就是那个年轻人将罗虎伏法的，”天线楼二楼一处单间雅座，身裹裘皮坐在轮椅上的王大善人对身边一位矮个中年人说道。
“嗯，腰弓直板，步伐稳健，内家功夫到也有些火候，”付先生看着下边被带过来的卫城和苏婵儿，点了点头，“能杀了阎罗刀罗虎，看来还有些独门功夫，”
“唉，就是不知道这年轻人愿不愿意帮我这半朽残躯了啊，”王大善人眼神怅然。听闻此话，付先生不做他言，他本是昆仑派有些辈分的弟子，只因当年落难之际被王大善人施以援手，如今王大善人有难，请他过来，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不过见这老人家此时形态，这付先生也是心中唏嘘，经受老年丧子的痛苦，能制定出那样的计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这计划实施起来到底有多少可行度，他倒不愿意说出来打击老人家。反正他只是负责保护这王大善人的人身安全罢了，想来那黑龙会的鬼狼诈狐怎么也不敢不卖昆仑派面子的。
稍稍一会，卫城和苏婵儿就被带到这里，等到小厮告退之后，王大善人坐在椅子上朝着卫城两人拱了拱手，“老头子王参，多谢卫少侠出手让那罗虎伏法，为我那可怜崽子讨回公道，劳神身体抱恙，不便起身相迎，见谅，”
人家这么一说，苏婵儿财了然。
“老人家客气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也是罗虎罪有应得，”卫城同样拱了拱手，注意到席间还有一人，但人家没有主动打理，便等着王老爷子介绍，果然，见到卫城并未入席，王老爷子介绍道，“这位是老汉的忘年交，昆仑派的付林子先生，”
说着请卫城和苏婵儿入席。
见桌子上摆满的肉菜，卫城眼神一亮，微微一笑，不客气的大马金刀坐下，苏婵儿皱了皱眉，跟着在卫城身边坐下。
姑娘家总觉得这事儿透着点莫名其妙。
人家这老汉的意思似乎很简单，我请你们来吃饭，就是因为你们帮我杀了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可卫城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种事情，若是要表示感谢的话，可以查差人送点礼物就可以，犯不着亲自请自己赴宴，而且，这老家伙自己刚到黑石镇这还没多久，就被这老投资截住，很明显，是有人在向他报个哦自己的行踪，或者说是这老家伙派人注意自己等人的行踪。哼哼，看你有什么打算？
王老爷子朝着卫城敬了杯酒，说了一通表示感谢的话。在哭诉着慢慢的涉及到自己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家里几位夫人痛不欲生，寻死觅活，而言语间是不是穿插着黑龙会，说到动情之处，老爷子竟是一把老泪满面，看着旁边的苏婵儿不住出言安慰老人家，说什么天理昭彰，这是那黑龙会的报应，又说是请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下去之类的。
卫城也是在认真的听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一边听老人诉说自己心中苦痛，一边将桌子上的肉菜尝了个遍，心想这地方的菜做的好看倒还没有自己弄得甚至是那些小铺子来的好吃。不过虽然他卖弄对付菜肉，到时也能感觉到那昆仑派的付先生似乎对自己很是好奇，就这么会功夫，他付先生至少有三次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想看就看个够吧，”卫城索性头也不抬了，也不是太顾及席上的人，海吃起来。他这一番动静，到时将那王老爷子在挤眼泪的同时有些失望了，毕竟他主要是想要引起卫城这家伙的恻隐之心，最好才好实施自己的计划，最好是能够拉弄过来，据他调查，卫城和峨嵋派的关系可算不得是门下弟子，估计身边这丫头就是他的相好什么的，这样的散户可比不得付先生，对他这种人来说，最希望拉拢的就是没什么顾忌的武林散户。可这家伙，未免太浪费自己表情了吧？
难道这家伙就不懂得自己是个老年丧子的可怜老人？难道就不该同情吗？
见到付先生偷过来无奈的眼神，老爷子眼神一动，稍稍咳嗽了一声。苏婵儿也是眼眶发红，这老人家实在是太可怜，瞅着真故事埋头大吃的卫城，心头埋怨，在桌底下偷偷给他来一脚。
“哎呀，”卫城嘴里吐出个鸡骨头，一脸奇怪的看着苏婵儿，“干嘛踢我？”
“这家伙！”苏婵儿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卫城这才反应过来，一位是这丫头要准备告辞，赶紧擦了擦手，意犹未尽的骚了眼桌子上还剩着的牛羊肉，拱手正色道，“多谢王老也款待，我俩出来另有要事，就不久留了啊，”
说着朝着付先生点了点头，拉起苏婵儿起身就准备出屏风。
苏婵儿又急又羞恼，这家伙会错了意不说，还这么随随便便就抓着自己的手，而且从那天晚上之后，这家伙在她面前越来越随便了，就没那自个当外人。
“少侠留步！”
王老爷子没想卫城说走就走，一通话撂给你就准备开溜，心下错愕，但反应过来还是赶紧出声阻止道。
“哦？王老爷子还有何事？”卫城转过脸来，脸上的疑惑不加掩饰。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那付先生眼中闪过些别的意味，一副置身事外准备看戏的态度。
“卫少侠，实不相瞒，”一大把年纪的王老爷子，眼中泪花顿时又开始闪烁，坐在轮椅上看着屏风门口的卫城两人，“老头子不甘心啊！”
“不甘心？哟？”卫城知道自己听到这个份上要是不及早抽身离开，说不定会惹上大麻烦，但这老人家此时神态真挚，毫不做作，想到一个父亲做到这样，他皱了皱眉，没有离开。
“那黑龙会杀我独子，还将老头子弄成这副模样？你让我如何甘心？”说着，王老爷子伸手披在身上的裘衣，伸手挽上袖口，露出两截细的有些恐怖的小手臂，上面干瘪像极了树干上冬天时候龟裂的树皮。
“这，这是？”苏婵儿美眸满是惊恐，卫城见此，可惊得不小，莫不是这老头子得了肌肉萎缩症？这哪里是人的手臂胳膊，分明就是干树枝棒子。
“唉，”付先生见此，叹了口气。转过脸去，不多说话。
“少侠，老夫有求于你啊！”在卫城和苏婵儿吃惊之际，那王老爷子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却是噗通一声滚落在地上，付先生伸手要扶起却是被他强硬的拒绝，老人家愣是双腿并拢，就要朝着卫城磕头。
“等等，”卫城突然拔高了声音。身边的苏婵儿一惊，就要瞪他一眼，却见他重新坐回座位，给自己倒了杯酒，对身后苏婵儿轻声道，“你先回去，”
什么？
苏婵儿心头顿时就来气了，却见他回头递过来的莫名眼神，带着些歉意和温柔，心头莫名一突，顿时抿了抿嘴皮，点了点头，下楼离去了。
“老人家，”卫城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消失，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窝地上不起的王老爷子，淡淡道，“别装了，”
一霎间，原本一脸戚然的王老爷子弄了个滚烫的红脸，付先生又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看这里了。
......
“大哥！”同样在黑石镇黑龙会总舵，柳屹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对着一位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不要和武当派混在一起，”
“这是与虎谋皮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精瘦男子是黑龙会的总扛把子，段洪庆。见到自己结拜兄弟的态度坚持，也是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怎么没有办法？”听到这话，柳屹情绪显得更激动了，“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打算，峨嵋又不会不知道，再说他们杀了我们三弟四弟，我们这当大哥二哥的要提他们报仇又何必假他人之手，更何况，我们只是要求一样东西而已，再说，那两个武当小子就能代表武当？那了那东西就真会给我们也抄录？”
“不要这么激动！”段洪庆看着柳屹，“老二，我们几兄弟，一向都是你最为稳重，怎的这么遭不住事？急，急有个屁用啊，”
说着段洪庆看了眼还是坚持的柳屹，语气稍缓，“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两个毛头小子一起干这一票？”
“毛头小子？”柳屹一愣，继而道，“你可不要看走眼了大哥，不说那叶尘，那莫玉清的功夫反正我是对付不了的，”
“放心，不会和他们动手，”段洪庆目光一闪，“怎么会动手？我们和他们合作，只是想将他们拉进来，不让他们看戏罢了，”
“大哥你的意思？”柳屹也不是蠢人，目光一阵闪烁，点了点头，“对，他娘的，我黑龙会现在名声不好，但做这种事情也得要他们武当不能干净，”
“没那么严重，只要我们先到手那东西，给他的是什么就不重要了，再说，你我在黑石镇计划这么久，难不成真是为了这么一小地方？”
“大哥，你是说我们可以借此回门派？”柳屹眼神突然变得火热了。
点了点头，段洪庆嘿嘿一笑，“门派是要回的，但只要拿到了九阴真经残卷，你我怎么就不能先看看？”
“也对，到时候功力进步，还能带上九阴真经残卷，这样的功劳至少也能进第三楼了？”
“是啊，就看明天了，走，先去看看那不吃不喝的小丫头......”
......
卫城刚回到客栈就看到苏婵儿在大堂桌子上坐着等着自己，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起。
“呀，你干嘛？”前堂还有人，苏婵儿也是憋到后堂院里才呵斥卫城。
“问你个事儿，”卫城看这丫头越来越可爱，心中有些感慨，可想到正事，还是正色问道。
“什么事？”苏婵儿心中还有一大团子问题要问卫城呢。却没想这家伙也有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师叔包裹里背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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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先生，据传回来的消息和画像，就是那个年轻人将罗虎伏法的，”天线楼二楼一处单间雅座，身裹裘皮坐在轮椅上的王大善人对身边一位矮个中年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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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不知道这年轻人愿不愿意帮我这半朽残躯了啊，”王大善人眼神怅然。听闻此话，付先生不做他言，他本是昆仑派有些辈分的弟子，只因当年落难之际被王大善人施以援手，如今王大善人有难，请他过来，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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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一会，卫城和苏婵儿就被带到这里，等到小厮告退之后，王大善人坐在椅子上朝着卫城两人拱了拱手，“老头子王参，多谢卫少侠出手让那罗虎伏法，为我那可怜崽子讨回公道，劳神身体抱恙，不便起身相迎，见谅，”
人家这么一说，苏婵儿财了然。
“老人家客气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也是罗虎罪有应得，”卫城同样拱了拱手，注意到席间还有一人，但人家没有主动打理，便等着王老爷子介绍，果然，见到卫城并未入席，王老爷子介绍道，“这位是老汉的忘年交，昆仑派的付林子先生，”
说着请卫城和苏婵儿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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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总觉得这事儿透着点莫名其妙。
人家这老汉的意思似乎很简单，我请你们来吃饭，就是因为你们帮我杀了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可卫城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种事情，若是要表示感谢的话，可以查差人送点礼物就可以，犯不着亲自请自己赴宴，而且，这老家伙自己刚到黑石镇这还没多久，就被这老投资截住，很明显，是有人在向他报个哦自己的行踪，或者说是这老家伙派人注意自己等人的行踪。哼哼，看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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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儿心头顿时就来气了，却见他回头递过来的莫名眼神，带着些歉意和温柔，心头莫名一突，顿时抿了抿嘴皮，点了点头，下楼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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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与虎谋皮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精瘦男子是黑龙会的总扛把子，段洪庆。见到自己结拜兄弟的态度坚持，也是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怎么没有办法？”听到这话，柳屹情绪显得更激动了，“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打算，峨嵋又不会不知道，再说他们杀了我们三弟四弟，我们这当大哥二哥的要提他们报仇又何必假他人之手，更何况，我们只是要求一样东西而已，再说，那两个武当小子就能代表武当？那了那东西就真会给我们也抄录？”
“不要这么激动！”段洪庆看着柳屹，“老二，我们几兄弟，一向都是你最为稳重，怎的这么遭不住事？急，急有个屁用啊，”
说着段洪庆看了眼还是坚持的柳屹，语气稍缓，“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两个毛头小子一起干这一票？”
“毛头小子？”柳屹一愣，继而道，“你可不要看走眼了大哥，不说那叶尘，那莫玉清的功夫反正我是对付不了的，”
“放心，不会和他们动手，”段洪庆目光一闪，“怎么会动手？我们和他们合作，只是想将他们拉进来，不让他们看戏罢了，”
“大哥你的意思？”柳屹也不是蠢人，目光一阵闪烁，点了点头，“对，他娘的，我黑龙会现在名声不好，但做这种事情也得要他们武当不能干净，”
“没那么严重，只要我们先到手那东西，给他的是什么就不重要了，再说，你我在黑石镇计划这么久，难不成真是为了这么一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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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个事儿，”卫城看这丫头越来越可爱，心中有些感慨，可想到正事，还是正色问道。
“什么事？”苏婵儿心中还有一大团子问题要问卫城呢。却没想这家伙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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