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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表妹不想做对照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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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阮父又跟阮瑞平吵起来了,阮母也不站在阮瑞平这边,她跟阮父是一个意见,都在家呆了一年了,什么都不干,白吃白喝,还得他们做父母的伺候,意见大了去了。

    阮瑞平有种被父母赶着出家门,风萧萧兮,倍感凄凉之感。

    阮瑞平忍了一次又一次阮父阮母句句为你好的打压贬低之词,阮母还在喋喋不休“你待在家有钱能从天上来?不赚钱,哪有吃喝?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这样不工作,赚不了钱,以后怎么有女孩子看上你,你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阮父冷哼一声:“就他那样的,娶个屁的媳妇!”

    “那我以后不娶行了吧!”阮瑞平听着就刺耳,大声喝道。

    “不娶,你就给我滚出去!”阮父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书又不读,又无所事事,你以后怎么养得起自己,怎么孝养我们?”

    阮父心里担忧得紧,都说养儿防老,阮瑞平瞧着就没出息,以后怕是自己都难搞。

    “滚就滚,你以为我想待在家里吗?过几天我就滚,滚远点!”阮瑞平整个年脸色都不好,阴郁成片,乌云层叠,看阮父已经十分不顺眼了。

    阮父这个人不仅不在意他的颜面,自尊,来一个亲戚,在饭桌上就说起了他的没用,以后靠不住。

    阮瑞平人都气炸了,要是一次二次还好,反正阮父是这样的,他也还能容忍。

    但十几天中,来了多少亲戚,阮父就当着他的面笑话他,打压他多少次。

    最后一次,在阮姑姑和阮大姑面前,阮瑞平实在忍不住了,她们是最亲的亲人,那更是在意自尊,可阮父却丝毫不给面子,立即就皱着眉头,挑刺:“都不知道少吃点,你看你吃的胖的那样,发福了都...”

    “姐,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对我这个父亲说的话当耳旁风,跟聋子似的,装作没听见,什么意思啊,是对我有意见吗?有意见你就说啊,有哪里不好的,说出来就是了,这样不讲话,哑巴了?”

    阮瑞平摔筷子冷着脸,红了眼眶:“对,我就是对你有意见,行了吧!”

    有种人是天生的泪失禁体质,就是那种跟人吵架,知道自己没错,反驳的时候,内心莫名其妙的委屈,控制不住的想流眼泪。

    阮父脸色也不好看了,什么意思啊,他又没有打人,哭什么哭?

    “你们看看,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就哭鼻子了...啧啧啧,可真是,以后在外面打拼了,受委屈了,那岂不是更承受不住,哭的更惨?”

    阮瑞平心里冷地发凉,他就是控制不住,明明自己没错,但在亲人面前,尤其是在给与你一切,为你付出诸多的父母面前,似乎总是矮了一头,如此,吵架的时候,总是心里会先委屈而忍不住想哭。

    以前的阮桥殷也是这样的,记得有一次跟阮父吵架,她真的没忍住情绪激动,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结果阮父非但没有闭嘴,还笑着说:“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就哭鼻子了...”

    语气里的浑不在意,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情绪,还在笑话她。

    此后,阮桥殷就再也没敢在阮父面前掉眼泪,即便很想很想,实在忍不住,她就会先一步跑到厕所,清理自己的眼泪,不能让阮父看出她又哭了。

    阮父觉得他们矫情,又没有打你们,又没有骂你们,就是为你们好而已。

    反而还冲着他叫嚣了,阮父觉得俩孩子有点心里脆弱,以后再外面了,父母不在,还不是的自己立起来,次次这样哭解决不了事情的。

    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在意,关怀,一次次的冷了心,一边共情他们的辛苦,以后要报答他们;一边又非常痛恨,他们的冷漠,他们的不在意,他们不给予爱意给她。

    所以下定决心,报答孝顺是有的,但以后也只有金钱上孝顺的往来了。

    反正,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你们,我们付出了多少钱,养大你们花了多少钱,你们的衣食住行花了多少钱...”

    既然都是钱钱钱,那这样最好,日后就让金钱陪伴他们后半辈子。

    阮桥殷觉得阮父阮母不是合格的父母,尽管物质上没有缺,可心灵精神的需要也是不可或缺的,他们永远也不会注重这一方面,觉得孩子能长大,就是个合格的能独立自主且自信,日后能有的大出息。

    一面贬低打压式的教育,一面又想让孩子自信强大,独立自主,样样都强,样样都行,这怕是在想屁吃!

    这一次事件,阮瑞平更冷淡了,甚至不想跟父母说话,冷冷的,无所谓,爱咋咋的,沉默十足,真正成了不说话的哑巴。

    当然跟她还是说话的,却没了想跟父母交谈的欲望。

    阮母十分伤心,他们又没有说什么,就是为他好罢了,瑞平就这个态度,这未免也太记仇了吧?

    阮母过来寻阮桥殷,想让她做个中间人,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妈,这事我干不了,瑞平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也是倔驴啊...”阮桥殷其实是想说,看他跟阮父之前足足闹了小半年的矛盾,就知道阮瑞平不是会低头的那一个。

    “你就不会劝劝他吗?父母与孩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瑞平脾气也大,说不得两句就发脾气,实在是...”阮母大概没想到,在背后说小话被抓包了。

    阮瑞平深深的看了阮母一眼,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依旧没跟她说话。

    阮母脸颊忽地就涨成了绛紫色,磕磕巴巴想解释,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半天,眼睁睁看着阮瑞平的背影,都没能吐露半个字。

    阮桥殷真的很想笑,怎么的,拿出方才说阮瑞平那架势的姿态啊,这会看到了人,却像哑巴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阮母心里憋着气,转头就将矛头冲着她了:“你这个做女儿的,也大了,怎么就不知道为我们父母分忧呢!”

    阮桥殷别过脸,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呵呵,分忧?

    她还想多活几年,分忧死的早!

    曾经,她试图给父母意见,想替他们分忧,有时候他们就拿一句:“你小孩子,懂个屁...”

    有时候就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我们当然想到了,还用你多说?”

    声音之大,为了掩饰他们自己想不出办法的,维护他们那点作为父母,要树立榜样,在孩子面前永远是强大的,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挠,任何事情都能轻松解决,无所不能的形象。

    吃了教训,她嘴巴永远都闭上了,不想被呵斥,被轻视,不想被一句“你是小孩子,你不懂”当借口,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