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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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大牢,张小虎和秀莲分别被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中。本来坐在地上默默不语的两个人,在见到某个红杉丫头后,不由的抬起头望向她。

    小舞冲他们俩微微一笑,挥手遣走狱卒,自个就这么在两人相邻的牢房外席地而坐。

    先是抛给了张小虎一颗秋天的菠菜,接着开口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你知道了吧?前一刻我还被你绑着,你是老大。这会身份一换,我成老大了!”

    张小虎摇头失笑,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反而很是镇定的说了一句无关是非的话。

    “你们家那三爷……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

    小舞没领悟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得瑟一甩头,自豪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爷!没两把刷子能入的了我月小舞的法眼嘛!”

    张小虎但笑不语,瞥了眼隔壁牢房的秀莲,低下头不在说话。

    小舞眨眨眼,也把视线移到了秀莲身上。

    这个女子,她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出面救了她,第二次是做诱饵的时候遇见了她。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PS:由于某舞对某天晚上的失忆很是在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的先兆。某光木有办法,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遂又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潜入了她的房间。把被他封住的那一晚记忆解封,但……猥琐大叔伟岸身材那件事,是彻底抹去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虽然抓了人,但没有任何证据。除了之前张小虎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之外,这秀莲是完全可以脱罪的。就算明知道他们是同伙,但只要秀莲一口咬定自己没罪,那也拿她没有办法。

    小舞心里明朗,这张小虎和秀莲之间绝对有关联。她来这里见他们,也是想试图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收获些什么。可如今见秀莲坐在牢房角落,低头四十五度望向地面的模样。不免心中暗叹。看来……应该是木有希望了……

    可正当她这么想着,那牢房里神色颓废的女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姑娘!可愿听我说一个故事?”

    小舞一愣,随即使劲的点点头。

    “嗯嗯!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什么故事都爱听!你说,尽管说!”

    张小虎似乎也对秀莲突然开口说话感到惊讶,不过嘴角只扯出一抹苦笑,闭上眼没有多言。

    只见秀莲从低头四十五度望着地面,换成了抬头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的姿势。而后凄然一笑,缓缓倾诉……

    爹爹年轻时,还是清平县一代有名的商家。外加长相不俗,所以得到了很多女孩子的芳心。最后娶了美貌的娘亲,生下了我。可之后由于经商不利,又遭小人迫害,所以家道中落,张家就这么没落了。

    我自小生的漂亮,虽然家里穷了,但爹爹依然把我当富家小姐抚养。他告诉我,以后我是一定要嫁到有钱人家的。

    我那时还小,不太懂。直到渐渐长大,直到遇上了他……

    方家是清平县最有钱的大家族。方家老爷好色成性,娶了很多房小妾,云鹏便是他第七个小妾所生的儿子。

    家族越大,斗争也就越多。云鹏是庶出,在方家那么多儿子中也没什么地位。而且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方家老爷请人为他治病时,正巧遇上了一德高望重的道长。那道长说,只有让这孩子拜他为师随他走,这病方才能彻底根治好,十年后,必定让他回家团聚。

    方老爷儿子多,也不心疼这一个。况且这三天两头就要请大夫治病,他也觉得钱花的心疼。所以听见道长这个要求,不顾小妾的哭泣不舍,当即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

    十年后,云鹏如道长所说般平安归来,在街上救下了差点被失控的马车撞到的我。说来可笑,当初几乎是一眼认定,我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产生了非君不嫁的念头。

    之后他送我回家,往后的日子,便经常来找我……

    他告诉我他是方家的公子,可在家里却没什么身份地位,他也不太喜欢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

    我问他,那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家?

    他说,一夫一妻,两个孩子。房子不需要太大,够一家人住就好。然后可以在院子里种种菜,栽栽花。闲暇时,陪着妻子看看夕阳,看看日出。高兴时,带着孩子满山奔跑,教他们爬树和剑法。就这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平淡却又幸福的过完一生。

    我被他说的美好所感染,还沉浸在里没有回神。他却又道,秀莲,你可愿意和我建这样一个家?

    ……

    故事说到此,秀莲忽的失笑。小舞离她不远,能清楚看见她眼眶里强忍住的泪花。

    那个……她不是和这张小虎是那啥吗?怎么又冒出一个云鹏??小舞摸摸鼻子,好吧!她承认,她已经迷糊了……

    秀莲停住笑,继续说着故事。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云鹏问我这句话时,眼神有多清澈!我知道他不是骗我的,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也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了他。

    之后,我们俩时常去清平县附近的山上游玩。有一天他高兴的告诉我,他在山里找到一处好地方,可以盖几间屋子,可以实现他对家的梦想。

    我听后也很是高兴,和他来到那处地方,和他一起亲手搭建属于我们的家。他跟道长学了剑法,有时舞剑时见我好奇,便也会手把手的教我。

    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我怀了他的孩子……

    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这事要传出去,后果可想而知。我起初很害怕,把事情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却很高兴,大声嚷嚷着他要当爹了。

    我被他逗笑,也忘记了害怕,问他这事要怎么办?他说,回家跟他爹说一下,明个就去我家提亲,明媒正娶的把我娶回家!

    次日,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来。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方家老爷子,他带着一群人冲进屋,说我勾引他儿子,不由分说的就要押我走。爹爹护着我,那群人就打我爹爹。我看不过去,只好顺从的跟着他走,好让他们饶了我爹爹。

    就这样,我被莫名其妙的押进了方家,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方家的下人给我送吃的,我不敢吃。半夜里,我也不敢入睡。我走到窗户前,听见有丫鬟在窃窃私语。

    呵!你猜她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