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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布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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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的岳母家在奉市近郊,我开车跟着王涛开的车直接到了找到他女儿的地方,是一条排水渠的岸边。

    下车的时候,好多警察在场,一位女警正扶着位白发苍苍的阿婆站在一边,阿婆满脸泪痕,见到王涛更是嚎啕起来,声音凄厉。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王涛的岳母,孩子的姥姥了。

    “妈,怎么回事啊!”王涛扶住岳母问着,他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我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扭头看看唐岭,他倒是一脸平静毫无情绪变化,他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几个警察围着的地方,周围很多围观的群众在七嘴八舌的议论。

    “王涛,你要有心理准备……跟我过来,你们是……”一个警官招呼王涛过去,看见我跟唐岭就问我们身份。

    唐岭拿出警官证,又指了指我,“实习生,自己人,什么情况?”

    “唉……过去看看吧,不想说,你们跟王涛一个所的吗?”警官一脸遗憾的表情转身令我们往排水渠那里走。

    王涛是跑过去的,我很快就看见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连声呼喊着一个名字。

    “曼曼……曼曼……”

    我有些着急的加快了脚步,一只胳膊却突然挡住了我,是唐岭。

    “你别过去,那种场面你会受不了的。”

    他说完有些瘸的到了王涛身边,我看见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可我没听他的话,还是走了过去,我伸头往王涛那里看,只见到一块白布遮挡着一个不太长的物体,白布被掀起一块,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白布外面。

    我看了一眼,捂住了嘴巴。

    小小的脑袋面色惨白,额头和眼睛都有血迹,凌乱的发丝粘在小小的脸上,这是一个小女孩儿的脸。

    唐岭发现了我,他没说我径直蹲到了王涛身边,一个戴着白手套和口罩的警察看到他喊了一声。

    “老唐,你怎么来了!正好!”

    唐岭抬头跟人家点头打了下招呼,“什么情况。”

    “过来这边说。”

    唐岭跟着戴口罩的警察走到一旁,我也凑了过去。

    戴口罩的警察压低声音说,“在排水渠发现的,装在一个大号的编织袋里,只有头部和上半身,胳膊也没见到,发现时身上没有衣服,死亡时间还没确定,但应该不会太久……”

    唐岭听着点了一下头,他突然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在突突突地跳着,我虽然不是刑警,可是听了刚才的话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王涛不到一个小时前还在跟我炫耀的女儿,现在就躺在那块白布下面。

    不对,是部分身体躺在那块白布下面……

    我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我听到大号编织袋的时候就想到了老妈,想到了监控视屏里那两个人背着的背包和大号的行李箱。

    我猛地转身快步朝排水渠边走去,我看不到身后唐岭向我投来的冷淡眼光,我不敢再去看现场的那块白布,更不敢去看白布下的一切。

    太可怕了,我走着就发觉自己眼睛好难受,心口也堵死一般的沉重。

    我妈在哪里,我妈不会这样的,赵队会不会一会儿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妈找到了,她在……

    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尤其是耳边持续响起阿婆哭嚎的声音,还有一个父亲无助的呼喊,我使劲摸着脸上的泪水,可是总也擦不完。

    我在水渠边站了很久,现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唐岭在做什么,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四肢无力的很想直接坐在地上,可我尽力控制着自己。

    这种生理反应,很多年没有过了。

    我又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眼前的排水渠。

    很多年了,我很讨厌站在水边。

    不管是海边还是河边湖边我都不喜欢,水面上的桥更是我的禁忌,我走在桥上面就会特别紧张,两条腿会不知道该怎么迈开,又一次跟谭立旋去旅行,他拉着我过桥,我走了没多远就逃回了桥头,搞得当时很多游客都看着我。

    谭立旋有一点好,我不想说的事情他绝不会追问,那次我不敢过桥他也没问什么,只是我们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很少去有桥的地方了。

    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那是我的心病,从唐峰跟我在苏河的桥上分开成了最后一面开始,我就是那时候开始害怕水边害怕桥的。

    刚才情绪激动之下,我忘记了自己讨厌的事情,站在了排水渠边流眼泪,现在一点点平静了赶紧离开了那里。

    我转身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可是一下子又想到王涛要我教他女儿画画的事情,眼睛又一次湿了。

    一个只有五岁的小生命,就这么突然地消逝了,她的消逝是这么残酷,我不敢去想她的父母亲人该如何面对那具残缺不全的身体。

    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现场的方向,我的视线正好和朝我走来的唐岭撞到了一起,他走得很慢,我想了一下又朝他走过去。

    “确定是他女儿吗……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头问唐岭。

    唐岭正从手上往下摘白手套,我觉得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不好看,联想之前在车上他吃药的事情,我觉得他一定生病了,要不就是旧伤未愈。

    “你没事吧。”我问他。

    唐岭还是老样子,不回答我的问题。他摘完了手套看着我,“确定了,案情还需要调查,你哭过了?”

    “嗯。”

    唐岭盯着我看,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吓人,下意识的回避了,我把视线投向现场那边,王涛还跪在那里,有两个穿警服的人陪他蹲在那里。

    再看另外一边,孩子的姥姥已经见不到了,可能是被送走了吧,这种时候老人家的身体让人担心。

    孩子是在姥姥家出事的,姥姥现在的心里应该特别难受,我能想象到那种自责的痛苦,你永远都会过不去那个心坎的,就跟我一样。

    “孩子的妈妈呢。”我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唐岭,一直没看见小女孩的妈妈,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场面啊。

    “送我去赵队那里,这案子一定跟你妈妈的案子有关联。”唐岭朝着车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