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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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午饭的点，周志国也没有回来，这年头移动通信设备匮乏，也不能随时联系上，周志国身上有一台汉显的传呼机，雷鹏就给他留言，说明自己带王世杰前往全聚德吃烤鸭去了，如果他赶得上就呼他，要是有事儿就算了。
王世杰对北京烤鸭的大名是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在全聚德吃上一次，这回首都之行终于也算完成了这一桩心愿。这顿饭就他们俩人，雷鹏不是那种纨绔讲究的红三代，王世杰也不是什么要求排场的人，二人就随意在大厅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大快朵颐一通吃。
二人侃着大山，满嘴吃的流油，周志国赶到了，坐在桌前也不嫌弃残羹剩饭的，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手续批下来了，今天傍晚有一趟货机飞沪海市，吃完饭咱们回去收拾下行李奔南郊。”
“呦……这不是志国跟雷子吗？你们俩不是当大头兵去了，怎么有闲工夫到这儿来吃鸭子？”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从王世杰身后传来，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调侃。
三人闻言抬头一瞧，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年龄约莫得有三四十，浓眉大眼，一身打扮十分时髦，大背头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梳的是光可鉴人，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脚上的尖角皮鞋也是擦得油光锃亮，鞋尖估计可以当成刺刀来使，左手拿着一部大哥大，右手抓着一个皮包，整个人散发出浓厚的暴发户气质，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皮草，打扮妖艳的女子及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看见这个人，周志国跟雷鹏眼中透着一股厌恶，一闪即逝，周志国有点不情愿的起身勉强笑道：“这不是冯哥吗，怎么？也来吃饭啊。”
“这话说的，来全聚德不吃饭我看鸭子啊。”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又硬接了一句，“哈哈，开个玩笑哈，别介意，这不是这帮小老弟没见过世面，非吵着吃烤鸭，没办法才过来，要不谁来这儿吃饭啊。”
一句话能说出两种伤人的意思，王世杰觉得这个人的情商真是够呛，好在自己也不认识他，少了寒暄的必要。谁知道对方还来对自己来了兴趣，问道：“志国，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 不介绍一下？”
周志国明显没有诚意说道：“他就是我一司机。”
听到王世杰是周志国的司机，男子明显对他失去了兴趣，瞥了王世杰一个白眼就把视线再次转回到周志国身上，说道：“志国，我定了包间，给哥哥我个面子，一起去喝几杯。”
“不了，我们这儿吃的差不多了，等下部队还有事儿，这就准备走了。”周志国找个借口回绝了。
谁知道这个冯姓男子是狗脸，说变就变，一脸阴沉，也不顾场合的就发起飙来，大声道：“得，我这热脸还贴个冷屁股怎么地？雷子，你哥哥我杵这儿半天了，你一个招呼都不打，怎么着？是嫌弃哥哥呢，还是眼界高了，眼皮子都不夹我一下？想当年要不是我爷爷提拔，你爷爷现在说不准在哪个村里种地呢。还有你，志国，当初动荡的时候，要不是我爷爷护着，你爸别说现在当什么参谋长，估计早就被那帮子红卫兵给打死了。怎么着，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们这两个当孙子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的亲热，对我也是哥长哥短的喊的欢实，现在他老人家才离开没多久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冯卫军连个请你俩吃饭的面子都没有吗？”
周志国和雷鹏被冯卫军一番话说的是满脸涨红，气得够呛，恨不能上前去揍这个家伙一顿，可偏偏这里是公众场合，绝不能动手，这个冯卫军没脸没皮惯了，他俩可不行，事情要闹大了，传扬开来，可就不是他俩的脸面问题，怕是要连累家中长辈脸上也挂不住。
华夏人喜欢以讹传讹，如果事情闹大，到时候指不定别人会传成什么样子，起码也要说他俩看冯家老爷子不在了，就欺负冯卫军，那还不坐实了白眼狼的名号。
周志国和雷鹏现在也是又生气又郁闷，好端端的吃个饭，怎么遇见这么个东西，要说冯卫军以前也就是个纨绔混蛋，但多少还有点分寸和风度。可自打前两年他爷爷过了世，也不知怎地就变成了一个浑不吝，内心脆弱的一塌糊涂，甭管什么事儿，有点不对劲就觉得人家是瞧不起他，就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敏感的跟个神经病似得，根本没办法沟通。
眼看大厅之中吃饭的人和饭店服务员都向这边看来，周志国无奈至极，却没有丝毫办法，陪着笑脸一把拉住冯卫军坐了下来，说道：“冯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和大鹏是那样的人吗？远的不说，去年你想要租大兴那边仓库的事儿是不是兄弟我帮你办的？今天是真有事儿，不过既然冯哥你说要喝酒，咱兄弟怎么说这个面子要给了，大鹏，去拿两瓶白酒过来。”
冯卫军一脸不高兴的听着周志国说话，自己却没吭声，雷鹏依言拿了两瓶五粮液来放到了桌上，周志国打开了两瓶白酒，递给雷鹏一瓶，说道：“今天是我们兄弟俩对不住冯哥，这两瓶白酒我们俩干了，回头有机会再给冯哥补上，咋样？”
冯卫军撇了撇嘴，不予置否，周志国也不等他表态，拿起一瓶五粮液直接对瓶吹了，雷鹏一看周志国都喝了，自己也学着周志国的样子对瓶吹了。
不管喝不喝酒的人都知道，酒量再好的人，如果喝急酒也很容易醉人，周志国二人将各自手中的五粮液一饮而尽，被酒劲冲的面红耳赤，加上昨天晚上喝的就不少，二人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摇晃，王世杰见状赶忙到了两杯茶水递过去，说道：“赶紧喝点茶压一下。”
周志国接过茶水，带着醉意对冯卫军说道：“冯哥，怎么样，这次兄弟把面子给足了吧？”
看着周志国的眼睛都带着猩红，冯卫军起身对周志国和雷鹏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行！够意思，今天这个面子给足了哥哥，既然你们今天有事儿我也就不强留了，咱们来日方长，走了！”
冯卫军撂了句场面话领着陪他来的几个人扬长而去，走出了二十几米转过一个拐角后，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问道：“军哥，那两个人谁啊，看上去牛逼哄哄的。”
“嘁，牛逼个屁，两个傻逼差不多，当年他们家里的长辈都是我爷爷的手下，他俩以前跟他妈的狗一样围着我转，你觉得做狗能有多牛逼？”冯卫军不屑的说了这么一句。
距离很远，周志国和雷鹏自然是听不到，可凭王世杰的耳力却是听了个真切。周志国和雷鹏是自己性情相投的兄弟，认识时间不长，可相处不错，今天看着他们被冯卫军挤兑，王世杰自然对冯卫军心生不满，但这种事情他不怎么好插手，但此时听见冯卫军言语之中的侮辱轻蔑之意，王世杰不由产生了一种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的想法，正待有所行动，雷鹏忽然将杯子往桌上一砸，愤愤道，“真他妈的晦气，吃个饭居然碰见这货，真倒胃口，走吧，我去结账。”
周志国无奈的苦笑道：“谁知道能碰上这孙子呢，真是倒霉催的，走走走，这地儿待不得了。”
既然现在二人都急着离开，这次是不能对冯卫军动什么手脚了，不过离开饭店的时候王世杰暗想，如果什么时候再遇见这个冯卫军，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好看，可王世杰没想到的是，这个冯卫军在不久后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回去是王世杰开的车，周志国跟雷鹏都有点头晕，三人回到了周志国父亲家中，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王世杰看周志国因为刚才的事情郁郁，就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手表手过去，周志国虽然知道价值不菲，想也没想就收下了，回到自己屋里拿了一个老旧的ZIPPO回礼，后来才知道，这个ZIPPO是周志国从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准备好行李之后，由周志国的司机开车拉着三人前往了西郊，那儿有一个军用机场，傍晚将有一架送物资的飞机前往沪都，他们三人搭成这架货机前往沪都。
到地方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距离飞机起飞还有近四个小时，周志国和雷鹏在这座军用机场并无熟人，三人便裹着军大衣窝在了吉普车里补了一个觉。
冬日里的天黑的早，虽说是时间才不过六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志国的司机过来叫醒了他们仨，说是飞机已经检修完毕，可以先上飞机了。
三人拎着自己的行李从运输机尾部登上了运输机后，王世杰好奇的打量着这架对他而言古董级别的飞机，对一边的雷鹏说道：“这架飞机怎么这么小，这才能运多少东西？”
雷鹏笑道：“这架是运八，国产的，一般都是用来中短途转运物资的，所以不是很大，大型的也有，苏联的伊尔-76，那家伙我也坐过，能装200吨的物资，大得很。”
机舱里面有序的摆放了很多东西，将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下脚的地方，坐了下来，王世杰又问道：“咱们这么大的国家没有大一点的飞机吗？”
周志国和雷鹏闻言都是一阵沉默，周志国叹了口气，“唉……谁叫咱国家没钱，技术又不发达呢，发动机就不说了，光是减重和材料的问题，咱们现在都解决不了。”
王世杰对这些不懂，心中暗想：“造大型飞机很难吗？”
一直到了午饭的点，周志国也没有回来，这年头移动通信设备匮乏，也不能随时联系上，周志国身上有一台汉显的传呼机，雷鹏就给他留言，说明自己带王世杰前往全聚德吃烤鸭去了，如果他赶得上就呼他，要是有事儿就算了。
王世杰对北京烤鸭的大名是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在全聚德吃上一次，这回首都之行终于也算完成了这一桩心愿。这顿饭就他们俩人，雷鹏不是那种纨绔讲究的红三代，王世杰也不是什么要求排场的人，二人就随意在大厅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大快朵颐一通吃。
二人侃着大山，满嘴吃的流油，周志国赶到了，坐在桌前也不嫌弃残羹剩饭的，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手续批下来了，今天傍晚有一趟货机飞沪海市，吃完饭咱们回去收拾下行李奔南郊。”
“呦……这不是志国跟雷子吗？你们俩不是当大头兵去了，怎么有闲工夫到这儿来吃鸭子？”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从王世杰身后传来，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调侃。
三人闻言抬头一瞧，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年龄约莫得有三四十，浓眉大眼，一身打扮十分时髦，大背头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梳的是光可鉴人，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脚上的尖角皮鞋也是擦得油光锃亮，鞋尖估计可以当成刺刀来使，左手拿着一部大哥大，右手抓着一个皮包，整个人散发出浓厚的暴发户气质，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皮草，打扮妖艳的女子及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看见这个人，周志国跟雷鹏眼中透着一股厌恶，一闪即逝，周志国有点不情愿的起身勉强笑道：“这不是冯哥吗，怎么？也来吃饭啊。”
“这话说的，来全聚德不吃饭我看鸭子啊。”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又硬接了一句，“哈哈，开个玩笑哈，别介意，这不是这帮小老弟没见过世面，非吵着吃烤鸭，没办法才过来，要不谁来这儿吃饭啊。”
一句话能说出两种伤人的意思，王世杰觉得这个人的情商真是够呛，好在自己也不认识他，少了寒暄的必要。谁知道对方还来对自己来了兴趣，问道：“志国，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 不介绍一下？”
周志国明显没有诚意说道：“他就是我一司机。”
听到王世杰是周志国的司机，男子明显对他失去了兴趣，瞥了王世杰一个白眼就把视线再次转回到周志国身上，说道：“志国，我定了包间，给哥哥我个面子，一起去喝几杯。”
“不了，我们这儿吃的差不多了，等下部队还有事儿，这就准备走了。”周志国找个借口回绝了。
谁知道这个冯姓男子是狗脸，说变就变，一脸阴沉，也不顾场合的就发起飙来，大声道：“得，我这热脸还贴个冷屁股怎么地？雷子，你哥哥我杵这儿半天了，你一个招呼都不打，怎么着？是嫌弃哥哥呢，还是眼界高了，眼皮子都不夹我一下？想当年要不是我爷爷提拔，你爷爷现在说不准在哪个村里种地呢。还有你，志国，当初动荡的时候，要不是我爷爷护着，你爸别说现在当什么参谋长，估计早就被那帮子红卫兵给打死了。怎么着，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们这两个当孙子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的亲热，对我也是哥长哥短的喊的欢实，现在他老人家才离开没多久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冯卫军连个请你俩吃饭的面子都没有吗？”
周志国和雷鹏被冯卫军一番话说的是满脸涨红，气得够呛，恨不能上前去揍这个家伙一顿，可偏偏这里是公众场合，绝不能动手，这个冯卫军没脸没皮惯了，他俩可不行，事情要闹大了，传扬开来，可就不是他俩的脸面问题，怕是要连累家中长辈脸上也挂不住。
华夏人喜欢以讹传讹，如果事情闹大，到时候指不定别人会传成什么样子，起码也要说他俩看冯家老爷子不在了，就欺负冯卫军，那还不坐实了白眼狼的名号。
周志国和雷鹏现在也是又生气又郁闷，好端端的吃个饭，怎么遇见这么个东西，要说冯卫军以前也就是个纨绔混蛋，但多少还有点分寸和风度。可自打前两年他爷爷过了世，也不知怎地就变成了一个浑不吝，内心脆弱的一塌糊涂，甭管什么事儿，有点不对劲就觉得人家是瞧不起他，就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敏感的跟个神经病似得，根本没办法沟通。
眼看大厅之中吃饭的人和饭店服务员都向这边看来，周志国无奈至极，却没有丝毫办法，陪着笑脸一把拉住冯卫军坐了下来，说道：“冯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和大鹏是那样的人吗？远的不说，去年你想要租大兴那边仓库的事儿是不是兄弟我帮你办的？今天是真有事儿，不过既然冯哥你说要喝酒，咱兄弟怎么说这个面子要给了，大鹏，去拿两瓶白酒过来。”
冯卫军一脸不高兴的听着周志国说话，自己却没吭声，雷鹏依言拿了两瓶五粮液来放到了桌上，周志国打开了两瓶白酒，递给雷鹏一瓶，说道：“今天是我们兄弟俩对不住冯哥，这两瓶白酒我们俩干了，回头有机会再给冯哥补上，咋样？”
冯卫军撇了撇嘴，不予置否，周志国也不等他表态，拿起一瓶五粮液直接对瓶吹了，雷鹏一看周志国都喝了，自己也学着周志国的样子对瓶吹了。
不管喝不喝酒的人都知道，酒量再好的人，如果喝急酒也很容易醉人，周志国二人将各自手中的五粮液一饮而尽，被酒劲冲的面红耳赤，加上昨天晚上喝的就不少，二人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摇晃，王世杰见状赶忙到了两杯茶水递过去，说道：“赶紧喝点茶压一下。”
周志国接过茶水，带着醉意对冯卫军说道：“冯哥，怎么样，这次兄弟把面子给足了吧？”
看着周志国的眼睛都带着猩红，冯卫军起身对周志国和雷鹏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行！够意思，今天这个面子给足了哥哥，既然你们今天有事儿我也就不强留了，咱们来日方长，走了！”
冯卫军撂了句场面话领着陪他来的几个人扬长而去，走出了二十几米转过一个拐角后，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问道：“军哥，那两个人谁啊，看上去牛逼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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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很远，周志国和雷鹏自然是听不到，可凭王世杰的耳力却是听了个真切。周志国和雷鹏是自己性情相投的兄弟，认识时间不长，可相处不错，今天看着他们被冯卫军挤兑，王世杰自然对冯卫军心生不满，但这种事情他不怎么好插手，但此时听见冯卫军言语之中的侮辱轻蔑之意，王世杰不由产生了一种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的想法，正待有所行动，雷鹏忽然将杯子往桌上一砸，愤愤道，“真他妈的晦气，吃个饭居然碰见这货，真倒胃口，走吧，我去结账。”
周志国无奈的苦笑道：“谁知道能碰上这孙子呢，真是倒霉催的，走走走，这地儿待不得了。”
既然现在二人都急着离开，这次是不能对冯卫军动什么手脚了，不过离开饭店的时候王世杰暗想，如果什么时候再遇见这个冯卫军，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好看，可王世杰没想到的是，这个冯卫军在不久后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回去是王世杰开的车，周志国跟雷鹏都有点头晕，三人回到了周志国父亲家中，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王世杰看周志国因为刚才的事情郁郁，就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手表手过去，周志国虽然知道价值不菲，想也没想就收下了，回到自己屋里拿了一个老旧的ZIPPO回礼，后来才知道，这个ZIPPO是周志国从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准备好行李之后，由周志国的司机开车拉着三人前往了西郊，那儿有一个军用机场，傍晚将有一架送物资的飞机前往沪都，他们三人搭成这架货机前往沪都。
到地方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距离飞机起飞还有近四个小时，周志国和雷鹏在这座军用机场并无熟人，三人便裹着军大衣窝在了吉普车里补了一个觉。
冬日里的天黑的早，虽说是时间才不过六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志国的司机过来叫醒了他们仨，说是飞机已经检修完毕，可以先上飞机了。
三人拎着自己的行李从运输机尾部登上了运输机后，王世杰好奇的打量着这架对他而言古董级别的飞机，对一边的雷鹏说道：“这架飞机怎么这么小，这才能运多少东西？”
雷鹏笑道：“这架是运八，国产的，一般都是用来中短途转运物资的，所以不是很大，大型的也有，苏联的伊尔-76，那家伙我也坐过，能装200吨的物资，大得很。”
机舱里面有序的摆放了很多东西，将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下脚的地方，坐了下来，王世杰又问道：“咱们这么大的国家没有大一点的飞机吗？”
周志国和雷鹏闻言都是一阵沉默，周志国叹了口气，“唉……谁叫咱国家没钱，技术又不发达呢，发动机就不说了，光是减重和材料的问题，咱们现在都解决不了。”
王世杰对这些不懂，心中暗想：“造大型飞机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