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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秘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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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感到事情不妙,鲁文和江明也是面面相觑,紧张的握住刀柄,警惕起来,严肃的盯着这两个东厂的差役。

    “殿下,”其中的一个差役弓身敬拜道:“奉圣上之命,请殿下即刻面圣。”

    朱由校心里嘀咕:莫非皇上已经知道他夜出皇宫的事了?还是有别的事?若是有别的事,皇上怎么不派个太监来传旨,反而要用东厂的人,即使再不济也是派一名侍卫,东厂哪有这资格?

    这里面一定有事!

    朱由校不免心惊起来,东厂是由魏忠贤掌管的,这里面一定是他在捣鬼!虽然他被软禁在慈庆宫,但一直是锦衣卫看守,东厂的人也就一两个监视,但现在慈庆宫门口没有一个锦衣卫,不得不让人怀疑。

    “这里的侍卫呢?”朱由校问道。

    “奉圣上之命,调走了,现在由东厂接管。”

    “笑话,”朱由校道:“东厂怎会充当宫廷侍卫,我大明可没这个先例!”

    那差役恭敬的赔笑道:“殿下息怒,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它的一概不知,还请殿下跟我们到乾清宫走一趟。”

    “这天还没亮,父皇还在休息吧,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见我?”朱由校怀疑的说:“你们快点让开,本宫累了,要休息了。”

    说着,他就要推开这两名差役进去,但两名差役稳稳的站立不动,脸色忽的严肃起来,“还请太子不要为难小的们,请到乾清宫面圣!”

    鲁文看到后十分生气,按刀斥问:“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太子无礼?!让开!”

    东厂差役回道:“大人勿怪,小人只是奉旨行事!”

    “笑话!”鲁文喝道:“我自十五岁入锦衣卫当差,就从没见过东厂充当侍卫,快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大人,你以为我们是假传圣旨吗?”差役正色道:“请太子随小的去乾清宫一切便知!”

    鲁文被他说的没话了,东厂的一个小小的差役的确没有这个胆子敢假传圣旨,这是真的。

    朱由校也猜到了,一定是魏忠贤先他回宫密告了皇帝,否则皇帝也不会让东厂的人来,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

    “本宫进去换件衣服就随你们去见父皇。”朱由校说。

    “圣上有旨,见到太子即刻面圣,不得延误,请太子这就随小的们走吧!”

    穿太监的衣服去见朱常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绝不能这么去见皇帝。

    朱由校怒道:“让开!”

    鲁文和江明也怒气冲冲,喝道:“太子发话,还不让开!”说着,两人上前,与他们对峙,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微微出鞘。

    东厂差役面不改色,斜眼看着鲁文和江明,说:“小人奉旨行事,还请太子和两位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说完,他大手一挥,从慈庆宫内奔出十数东厂差役,个个腰挂大刀,恶煞般的盯着鲁文和江明。

    两人吃了一惊,朱由校也是吃惊不小,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他想换衣服也不可能了,魏忠贤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早早的就埋伏下这么多东厂番役。

    东厂和锦衣卫素来不和,鲁文和江明见到这么多东厂的人,登时大怒,“噌”的拔出刀来,东厂的人也都拔出刀,两方怒视,紧张万分。

    这里是皇宫,不能起冲突,否则鲁文和江明必死无疑,朱由校也难脱结党营私的嫌疑,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现在的事情已经很复杂了,不能再生事端,他无奈的平和的对两方说:“这里是皇宫,你们怎么可以拔刀相向?快收起来。鲁文,你们俩收起刀来。”

    鲁文虽怒,但还是很畏惧朱由校的,他和江明收起刀,东厂的人也收了起来。

    “走吧,本宫随你们去见父皇。”朱由校无可奈何的说。

    东厂的两名为首的番役恭敬的笑道:“太子请!”

    朱由校在一队的人的监视下向乾清宫走去,他们将他四面围住,不露一点缝隙,鲁文和江明在后面跟着,他们俩怕半路上出什么意外,绷紧着神经注视着。

    东厂的人毫不在乎鲁文和江明,反而他们还神气十足,锦衣卫跟在他们后面就像小跟班一样,何况是两个总旗官,这让他们很解气,总算让他们在锦衣卫面前神气了一把。

    朱由校十分忐忑,这一次面圣绝对没有好事,尤其是在这种极端下,他已被禁足,私出皇宫是抗旨的大罪,其次是在夜晚,在这么森严的宫廷之中没有别人的帮助是很难出去的,要是深究起来恐怕会连累多人,不知道会无辜的牵扯到谁,魏忠贤会利用这次事件怎么下套害他?

    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朱由校的心提了起来。

    来到了乾清宫陛阶下,他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看样子朱常洛已经醒了,或者一夜未睡。

    这时,从乾清宫内走出一个小太监,对着他们小声的问:“太子来了吗?”

    一人上前回道:“太子到。”

    “进来吧,陛下等着呢!”

    东厂的人立马闪开,鲁文和江明互相望了一眼,摇头不语,他们也只能止步到这了。朱由校抬头看了一眼陛阶,慢慢地走了上去,这是他十分熟悉的乾清宫,曾无数次的跨进这皇权的中心。

    这次,他的脚像是栓上了铅球一样,十分沉重,一步一步的踏上陛阶。短短的几十阶,却像是天梯一样,遥不可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踏上了这最后一阶,慢慢的走进大殿。

    东暖阁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接着就是低沉的声音:“是校儿来了吗?”

    这是朱常洛的声音,朱由校快步的走进去,双目扫了一眼,但见朱常洛躺在龙床上,双眼微闭,病态怏怏,呼吸也不均匀,点点冷汗挂在额头与鬓角上,这明显是体虚伤神的症状。床边有几个侍奉的太监宫女,却没有见到魏忠贤。

    朱由校走到床边,叩头请安。

    朱常洛睁开双眼,将头稍微倾斜,看到跪在地上的朱由校,登时脸色一紧,咳嗽了起来,微怒道:“你不在宫里呆着,大半夜的抛出宫去干嘛?你现在是太子了,不是太孙,怎么还如此胡闹?!看你穿的衣服,宫里容不下你了吗?”

    朱由校不敢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手里没有证据,说了也不足以让朱常洛信服,何况唯一的证人杜奇还没有找到,就算找到,魏忠贤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早已做好了两首准备,也不是轻易能扳倒的,何况他已经赢取了朱常洛的嫉妒信任。

    朱常洛长吁一声,说:“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样子,有人向朕禀报,朕还不信,唉,你也该守点规矩了,你皇爷爷真是把你宠坏了。”

    朱常洛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起来,又问道:“你深夜出宫干什么去了?”

    这是皇帝第二次询问,再不回话,恐怕会让他大怒,朱由校不得不说:“儿臣甚是想念母妃,去母妃墓前祭拜去了。”

    “什么?”朱常洛吃惊的瞪起了眼,一脸疑惑的说:“大半夜的你去祭拜什么?”

    这不符合常理,又不是祭拜的日子,朱常洛根本不信。

    朱由校伤感的说:“父皇,您知道,去年儿臣偷去辽东,没来得及和母妃一别,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儿臣从未离开过母妃这么久,在辽东的那段时日里,儿臣甚是想念父皇和母妃,如今儿臣回来了,父皇登基为帝,我为太子,可母妃,她……”说着,他抽噎起来,“母妃不幸病逝,儿臣没能在身前尽孝,内心极其惭愧、痛恨,尤其是前日晚上,儿臣梦见儿时见到祖母孝靖皇后的那一刻,忽然想到祖母一生虽然坎坷,但临终前有儿孙在床前侍奉,微笑于九泉,母妃临终前儿臣却不在床前侍奉,是否含泪于九泉之下。儿臣醒来真是痛恨不已,真是不孝啊!”

    朱由校失声痛哭起来。

    朱常洛听到他提到了恭贵妃,想起了自己与母亲相离二十多年终不得一见,不禁潸然泪下。当年他携着年幼的朱由校去见恭贵妃时,那阔别二十多年的涓涓母子之情如突泉暴涌一般,情舍难离,如果恭贵妃能再长寿几年等到今日,她就是大明太后,他会让她几十年失去的全部补偿回来!

    朱由校的话引起了朱常洛的共鸣,他久久的不能平静,一人回想起昔日的坎坷。

    许久,朱常洛深深地长叹,“校儿如此孝心,朕甚感欣慰,你母妃不行病逝,都怪朕没有照顾好,朕愧对你们母子啊!既然你想去母妃墓前祭拜,等良辰吉日,朕自会安排你去的,这些日子就好好的在宫里呆着,不要再随便出去了。”

    “儿臣遵旨!”朱由校叩首应承。

    他心里一阵狂喜,来的时候还愁着怎么应对呢,没想到这么轻易的过关,真是意想不到啊。

    朱由校喜滋滋的退出乾清宫。

    东方已经鱼肚白,宫灯陆续熄灭,他站在乾清宫的陛阶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真是清爽无比,这时一股困意席卷上来,一夜的惊险让他四分疲倦,是该好好的睡上一觉的时候了。

    朱由校加快了脚步,他要快点回到慈庆宫,美美的睡上一觉。

    乾清宫陛阶下,鲁文和江明还在等待着他。

    两人见到朱由校出来,急忙迎上去,关心的问:“殿下,您没事吧?皇上没处置您吧?”

    朱由校裂开嘴笑道:“没事,父皇什么也没说,昨夜多亏了有你们,否则本宫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你们回去向骆指挥使说声吧,让他不必担心。”

    两人眉头舒展,放下心来,拱手道:“殿下安然,小的们退下了。”

    “去吧!”

    两人告退,一夜的忙碌,他们也是累了。

    朱由校一人愉悦的走回慈庆宫,这是他这几日来最高兴的时刻。

    而在此时,乾清宫的一个角落里,征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这个人就是魏忠贤!

    看着朱由校高兴的样子走远,他十分纳闷,难道皇帝没有处置他?深夜出宫这么大的事皇帝能视而不见?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走进乾清宫,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没有一点声响。他探进东暖阁,看到朱常洛闭上双眼入睡,用手指勾着龙床前的一个小太监,示意让他出来。

    小太监迈着鸭步,怕惊动了朱常洛,不敢弄出半点声响的走出来。

    小太监一出东暖阁,魏忠贤拽着他急冲冲的走出乾清宫,来到一根僻静的柱子前,小声的问:“太子觐见后皇上怎么处置他的?”

    小太监回道:“回公公的话,没处置太子。”

    “没处置太子?”魏忠贤满脸疑惑,皱起了眉头,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的说:“这么大的事皇上能视而不见,最起码也的训斥太子几句吧?”

    “也没有训斥。”

    魏忠贤惊诧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小太监将朱由校觐见时场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魏忠贤越听心里绷的越紧,他万万没想到朱由校竟然会提及恭贵妃的事来,这可真是杀手锏,之戳中朱常洛的心窝里去了。

    不愧是朱由校啊!

    魏忠贤心中暗暗的慨然:好一个精明的太子,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他还有这一招,真是白费了昨晚的功夫,白搭了一个太监和刺客,竟然一点没有触动他,反而还落得个孝子的美名!真是大意了。

    看来要对付朱由校还的从长计议。

    魏忠贤阴沉着脸一挥手,小太监向他恭敬了一下回到了东暖阁。

    朱由校喜滋滋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刚拐过清宁宫,忽的从墙角边冒出一个小太监,与他撞了个满怀。

    朱由校愠色的骂道:“怎么走的路?撞到本宫了!”

    那小太监眼珠子机灵的转着,昂着头不服气的说:“你怎么不说是你撞了我?还自称‘本宫’?”

    朱由校愣住了,他现在穿着太监的服饰,难怪他这么不服气。

    得,不与他一般见识。

    朱由校绕过要走,小太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朱由校登时脸色大变,“干嘛?”

    那小太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急忙将手中的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小声的说:“您是太子吧?有人给您稍的信,您回去再看,小的告辞。”说着,他贼眉鼠眼的溜走了。

    朱由校吃惊纳闷,这人原来知道他是太子,撞他是故意的。看样子这人在暗处一直在盯着他呀!

    看着手中的纸条,朱由校也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便匆匆的回到慈庆宫。

    到了慈庆宫,这里的看守仍为东厂的人,锦衣卫的人完全被调走。

    朱由校不免心里“咯噔”起来,看来他已被魏忠贤完全控制在手里了。

    回到的寝宫,他关好门窗,急忙打开那张纸条。

    不看不要紧,一看是愕然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