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矿山上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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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约我吃晚饭，饭馆选在了小黄的面馆烧烤店。
小黄就是阿萍闺蜜的老公，我结婚的三个中国人之一，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在他的店里吃过饭了，因为他收我的价格要比老挝人贵一丝丝。
之前我和阿萍在他家店里吃饭，我从不看单子，认为大家都是朋友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可阿萍会看，她会在意。
这就是杀熟！
如果我不知道也无所谓，可知道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我来到饭馆的时候，小黄和金总正聊着，金总旁边坐着一个颜值略高的美女，我见过她多次，她是阿萍的同学，也是阿萍闺蜜的闺蜜，她的脸化妆很白，我一直称她为白脸。
白脸女孩的亲生父母去了韩国打工，她的养父是噶西矿业局的局长，这个头衔喊出来很响亮，其实也就是在矿业部门上班的公务员，噶西的矿很多，算下来也是个肥差，但油水轮到他手里少的可怜。
养父把白脸安排在矿业局当文员，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她连矿山都没去过，但不影响她认识矿上的人，新来的金总就这样和她勾搭上了。
·····
看到我的到来，小黄的脸色有些微动，金总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便坐了下来，此时没有新的客人来吃饭，小黄也坐着一起聊着。
金总客气一番后，直言问道：
“在噶西说话最管用的是哪一位？”
我还没说话，小黄抢话道：
“镇长”
我补充道：
“小问题找村长，大问题找镇长，但仅限于噶西这个地方”
小黄递上一支烟给金总，指着白脸女孩继续说道：
“她爸爸就是矿业局局长，找她爸爸就可以联系到镇长”
我没有接话，金总拿起一串烤鸡脚筋，递给白脸女孩，然后端起酒杯，我们三人都喝了一口之后，他继续问道：
“你说今天的事情，找镇长能解决吗？”
小黄不知道我和金总今天的交集，不再多言，我能感受到他的不愉快，很简单的原因：他认为在他的地盘，作为主咖的他，我没有给到他一定的面子，抢了他潜在的利益。
想必在我来之前金总这国内娴熟的人情世故话语，轻松拿捏了小黄。
正好有人来吃饭，小黄便去忙了，我这才说道：
“大哥，就像我下午说的，一块猪肉过手的人越多，油水消耗的越多，而且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打架，如果只是简单的中国人打老挝人，当天赔钱就解决了，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金总点点头，喝下一口啤酒说道：
“我是第一次出国，第一次来老挝，第一次到矿上交接，之前的金矿承包商不干了···”
金总的话触及到我的知识盲点，我好奇的插话道：
“小弟头一次听说还有放着金矿不干的，求金总指教一二”
“给你打个比方吧，国内有个很牛的大老板，他在国外包了很多矿山，老挝的这个矿山是他小儿子在负责，小儿子找来专业开采金矿的团队，但这个团队拿的是固定工资，那三年的情况你也了解，开矿团队有时候三个月都不发一次工资，见不到钱人家自然不干了”
“估计小儿子也只是负责这个国外矿山业务，工资还是大老板发的，部门多了就乱了，怎么和豪门内斗剧情一样”
“差不多，我来这里就是过来交接，目前交接还算顺利”
“您就不怕乱？！”
“我们不要工资，我们拿业绩······”
金总的专业讲解我似懂非懂，等他解释完之后，我们把话题绕了回来，他说道：
“矿山上有两家开矿公司，一家是我们的，还有一家是越南人开的，越南公司上班的老挝人在没有通知警报的情况下爆破炸山，几块大石头滚落在我们的矿山处，一个小项目的负责人发火把老挝人给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叹道：
“怪不得中午那个胖子骂他是越南人的狗，原来是老挝人在越南人的矿上上班，越南老板不开心让老挝人不和解，只要老挝人不和解，就算是打电话到了大使馆也没用”
金总竖起大拇指说道：
“是的，现在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大使馆，在他们眼里工地上的对错根本不重要，就认定是打架，我们想着只要把人留在噶西花钱都可以，所以请小兄弟来交流下，小兄弟也是我这一周来遇到最实在的人，我们很投缘”
有钱人给我带个高帽子，我竟然有些小窃喜，看来我内心的邪念也蠢蠢欲动啊。
我抬起酒杯眯了一口说道：
“我觉得您可以问下和您一起的林总，他是前辈”
金总摇摇头说道：
“林老爷子和老板是朋友，除此之外一点关系没有，他只是在东南亚养老，只是我们两人一起作伴从陕西出发来老挝，如果不是因为林总，我想我和小兄弟也不会认识”
我整理了下思路，想着眼前的金总说话比较直，也没有必要忽悠我这个局外人，应该是一个人初来乍到需要个实在人介绍这里的人文，想了想之后，我说道：
“那以小弟在这里半年多，对这里人情风俗的了解，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去找任何人，因为你找人的同时，越南人会认为你在和他较量，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是越南人在老挝的势力也不小，不然他们不会把在老挝开的矿拉回越南简单加工后在卖给中国，你可以打电话摇人，越南人自然也会电话摇人，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就是老挝人，但吃亏的只有中国人”
金总闻言点点头，有些诧异的说道：
“越南人在老挝开矿然后卖给中国，这你都知道，看来是个用心的人”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只是喜欢去了解，然后去记录故事，金总只到这里一周，以您的资源和人生经历，待一个月比我知道的更多”
金总听到我的马屁声，端起酒杯与我一饮而尽，我深呼吸道：
“试试从根上解决吧，直接找被打的老挝人，问他多少钱可以和解签字，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以我对老挝人的了解，只要钱到位，越南老板的话也是放屁”
金总默默点头，我知道他会按照这个方法去做。
······
一小时后，虽然我没吃饱，但我想回家，聊完了打架的事情，金总聊起了私事，他虚声问道：
“你觉得这个女孩怎么样？”
看着白脸女孩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玩着手机，我尴尬的回应道：
“没什么坏心眼”
金总对于我这个笼统的回答明显不满意，在他的追问下我说道：
“让我怎么回答呢，老挝好的女孩很多，不好的女孩也很多，有的父母会为了几瓶啤酒让孩子和你睡觉，风俗和文化完全不一样，而且····而且···”
我指着墙上贴的中文纸条：内有监控！
我继续吞吞吐吐的尴尬道：
“有很多话，我不好给你说，你自己感受他们的文化吧”
金总看着墙上的字，皱了皱眉头估计他没明白我想说什么，他拿起一个串递给白脸，这时三辆摩托车来到店门口，走来五个浓妆艳抹的“女孩”····
金总约我吃晚饭，饭馆选在了小黄的面馆烧烤店。
小黄就是阿萍闺蜜的老公，我结婚的三个中国人之一，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在他的店里吃过饭了，因为他收我的价格要比老挝人贵一丝丝。
之前我和阿萍在他家店里吃饭，我从不看单子，认为大家都是朋友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可阿萍会看，她会在意。
这就是杀熟！
如果我不知道也无所谓，可知道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我来到饭馆的时候，小黄和金总正聊着，金总旁边坐着一个颜值略高的美女，我见过她多次，她是阿萍的同学，也是阿萍闺蜜的闺蜜，她的脸化妆很白，我一直称她为白脸。
白脸女孩的亲生父母去了韩国打工，她的养父是噶西矿业局的局长，这个头衔喊出来很响亮，其实也就是在矿业部门上班的公务员，噶西的矿很多，算下来也是个肥差，但油水轮到他手里少的可怜。
养父把白脸安排在矿业局当文员，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她连矿山都没去过，但不影响她认识矿上的人，新来的金总就这样和她勾搭上了。
·····
看到我的到来，小黄的脸色有些微动，金总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便坐了下来，此时没有新的客人来吃饭，小黄也坐着一起聊着。
金总客气一番后，直言问道：
“在噶西说话最管用的是哪一位？”
我还没说话，小黄抢话道：
“镇长”
我补充道：
“小问题找村长，大问题找镇长，但仅限于噶西这个地方”
小黄递上一支烟给金总，指着白脸女孩继续说道：
“她爸爸就是矿业局局长，找她爸爸就可以联系到镇长”
我没有接话，金总拿起一串烤鸡脚筋，递给白脸女孩，然后端起酒杯，我们三人都喝了一口之后，他继续问道：
“你说今天的事情，找镇长能解决吗？”
小黄不知道我和金总今天的交集，不再多言，我能感受到他的不愉快，很简单的原因：他认为在他的地盘，作为主咖的他，我没有给到他一定的面子，抢了他潜在的利益。
想必在我来之前金总这国内娴熟的人情世故话语，轻松拿捏了小黄。
正好有人来吃饭，小黄便去忙了，我这才说道：
“大哥，就像我下午说的，一块猪肉过手的人越多，油水消耗的越多，而且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打架，如果只是简单的中国人打老挝人，当天赔钱就解决了，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金总点点头，喝下一口啤酒说道：
“我是第一次出国，第一次来老挝，第一次到矿上交接，之前的金矿承包商不干了···”
金总的话触及到我的知识盲点，我好奇的插话道：
“小弟头一次听说还有放着金矿不干的，求金总指教一二”
“给你打个比方吧，国内有个很牛的大老板，他在国外包了很多矿山，老挝的这个矿山是他小儿子在负责，小儿子找来专业开采金矿的团队，但这个团队拿的是固定工资，那三年的情况你也了解，开矿团队有时候三个月都不发一次工资，见不到钱人家自然不干了”
“估计小儿子也只是负责这个国外矿山业务，工资还是大老板发的，部门多了就乱了，怎么和豪门内斗剧情一样”
“差不多，我来这里就是过来交接，目前交接还算顺利”
“您就不怕乱？！”
“我们不要工资，我们拿业绩······”
金总的专业讲解我似懂非懂，等他解释完之后，我们把话题绕了回来，他说道：
“矿山上有两家开矿公司，一家是我们的，还有一家是越南人开的，越南公司上班的老挝人在没有通知警报的情况下爆破炸山，几块大石头滚落在我们的矿山处，一个小项目的负责人发火把老挝人给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叹道：
“怪不得中午那个胖子骂他是越南人的狗，原来是老挝人在越南人的矿上上班，越南老板不开心让老挝人不和解，只要老挝人不和解，就算是打电话到了大使馆也没用”
金总竖起大拇指说道：
“是的，现在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大使馆，在他们眼里工地上的对错根本不重要，就认定是打架，我们想着只要把人留在噶西花钱都可以，所以请小兄弟来交流下，小兄弟也是我这一周来遇到最实在的人，我们很投缘”
有钱人给我带个高帽子，我竟然有些小窃喜，看来我内心的邪念也蠢蠢欲动啊。
我抬起酒杯眯了一口说道：
“我觉得您可以问下和您一起的林总，他是前辈”
金总摇摇头说道：
“林老爷子和老板是朋友，除此之外一点关系没有，他只是在东南亚养老，只是我们两人一起作伴从陕西出发来老挝，如果不是因为林总，我想我和小兄弟也不会认识”
我整理了下思路，想着眼前的金总说话比较直，也没有必要忽悠我这个局外人，应该是一个人初来乍到需要个实在人介绍这里的人文，想了想之后，我说道：
“那以小弟在这里半年多，对这里人情风俗的了解，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去找任何人，因为你找人的同时，越南人会认为你在和他较量，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是越南人在老挝的势力也不小，不然他们不会把在老挝开的矿拉回越南简单加工后在卖给中国，你可以打电话摇人，越南人自然也会电话摇人，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就是老挝人，但吃亏的只有中国人”
金总闻言点点头，有些诧异的说道：
“越南人在老挝开矿然后卖给中国，这你都知道，看来是个用心的人”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只是喜欢去了解，然后去记录故事，金总只到这里一周，以您的资源和人生经历，待一个月比我知道的更多”
金总听到我的马屁声，端起酒杯与我一饮而尽，我深呼吸道：
“试试从根上解决吧，直接找被打的老挝人，问他多少钱可以和解签字，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以我对老挝人的了解，只要钱到位，越南老板的话也是放屁”
金总默默点头，我知道他会按照这个方法去做。
······
一小时后，虽然我没吃饱，但我想回家，聊完了打架的事情，金总聊起了私事，他虚声问道：
“你觉得这个女孩怎么样？”
看着白脸女孩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玩着手机，我尴尬的回应道：
“没什么坏心眼”
金总对于我这个笼统的回答明显不满意，在他的追问下我说道：
“让我怎么回答呢，老挝好的女孩很多，不好的女孩也很多，有的父母会为了几瓶啤酒让孩子和你睡觉，风俗和文化完全不一样，而且····而且···”
我指着墙上贴的中文纸条：内有监控！
我继续吞吞吐吐的尴尬道：
“有很多话，我不好给你说，你自己感受他们的文化吧”
金总看着墙上的字，皱了皱眉头估计他没明白我想说什么，他拿起一个串递给白脸，这时三辆摩托车来到店门口，走来五个浓妆艳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