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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将军正当年,夜御数女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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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琚目瞪口呆,紧接着他顺着房梁上的巨坑,又看到了惊慌无措的王鸿因,他皱眉,目光微厉,声音冷沉,“王大人你怎么在这?”

    听到魏琚的声音,魏源也朝王鸿因看去,顿时脸色难看至极。

    他朝魏琚望去一眼,两人眼里都流露出了浓烈的……绝望。

    此时此刻,比建熙帝从天而降更可怕的是……王鸿因。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王大人的本事?

    那是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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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热议几个月,亏得镇国公脸皮厚!

    诸如此类还有《惊!某京内高官竟在后院养猪?》

    《佛道不幸,淫道长宫内密会寡尼姑》

    《乾园久旱,娇花渴盼润雨滋灌》

    这都不算啥,最可怕的是《将军正当年,夜御数女不得闲》

    讲的是上官澍趁夜去查验刚从西域进贡来的汗血……母马……

    王鸿因这么多年能安然活下来,全靠大楚法治严明,以及百官情绪稳定,尤其是那位正当年的将军和盼润雨的公主……

    魏琚和魏源都难以想象,今晚的事,王鸿因这老头该写得多难听!

    父子俩正绝望着,房梁上,王鸿尴尬一笑,笑得父子俩头皮发麻,紧接着,王鸿因看向浴桶里的建熙帝。

    众人随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魏琚魏源跪下,“参见陛下……”

    旁边的爨曦和公孙氏大惊失色地看着桶里的胖老头,显然没料到他来头如此之大,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跪下瑟瑟发抖。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尴尬难以挽回的地步,建熙帝只好硬着头皮抬起了头,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伸臂想把上官清粤从桶里拽出去,结果一低头,就发现小家伙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建熙帝问道:“怎么了粤儿?”

    刚一开口,一道水柱从小家伙嘴里喷出,喷到了建熙帝的脸上。

    建熙帝下意识闭眼躲了躲,“粤儿你……”

    小家伙眼睛逐渐清亮愉悦了起来,她抓着建熙帝的胖手,祈求道:【皇外祖好好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建熙帝:……

    朕看你是想玩死朕!

    建熙帝一把拽住上官清粤的衣领,把她拉出了浴桶,放到地上,紧接着自己艰难地爬出浴桶。

    然后站定,微翘着下巴,像是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淡声道:“平身吧!”

    四人起身。

    魏琚一向对建熙帝面上恭敬,心里不逊,他起了身便问道:“陛下为何再此?”

    他说完又瞥了眼因玩不了游戏而失望至极的上官清粤,面色愈发阴沉。

    建熙帝也是插科打诨的能手,能让魏琚问住了。

    他一摆手,直接拉着上官清粤找了个椅子坐下。

    建熙帝坐下一瞬,屋子里的气氛比刚刚还要诡异……

    这还不走了……

    “朕……本在屋顶上赏月,结果不慎掉了进来,嘿还真巧,遇到二位爱卿,你们在谈事吧?啊,那你们谈你们的,不要管朕,朕歇歇脚就走!”

    四人面面相觑。

    上官清粤感慨:【论厚脸皮,皇外祖也是不逞多让啊……但是都不如我爹爹,我爹爹脸皮最厚!】

    魏源悻悻笑了下,谎称,“臣父子二人聊完了,就要回府了……”

    建熙帝不理他这个茬,反而看向公孙氏,“诶,这位妇人莫不是魏爱卿的妻室?”

    他又兴致勃勃地看向爨曦,“这是谁?”

    魏琚和魏源抿了抿唇,心道陛下真是不要脸啊,他在上面不知道听了多久,还问呢!

    非要他们将此等丑事一五一十告知吗?

    魏琚到底老谋深算,他笑着指使魏源,“源儿,陛下到了你的别院,你还不将好茶奉上?”

    明摆着是想混过这个话题。

    谁料……

    公孙氏见建熙帝像是见到了救世主,她猛地跪下,哭诉这些年来被魏琚逼奸的痛苦和耻辱,以及恨意,听得建熙帝和上官清粤气愤不已。

    建熙帝当即拍了桌子。

    “岂有此理!魏琚,你可知罪!”

    建熙帝可算逮到魏琚的小辫子了,他留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治魏琚一个罪。

    魏琚乃国舅,他祖上又配享太庙,他更是孝敏的亲哥哥,魏琚没犯滔天大罪,他本不欲动他,既然不能大动干戈,逮着个小错惩治解解气也是好的。

    建熙帝责问后,本以为魏琚会挣扎一下,没想到魏琚竟认罪了,“臣有罪,甘愿受罚!”

    魏源闻言,硬着头皮还要给魏琚求一求情,虽然亲爹给他戴了绿帽子,但是勋贵家族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家族,为孝道,这口气,他都得忍了。

    建熙帝不意外魏源会求情,倒是上官清粤在一旁拧眉,【二舅舅太可怜了,脑子都被绿傻了……】

    建熙帝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似在思量。

    公孙氏见状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建熙帝看在孝敏皇后的面子上也不会动魏琚,更别说魏家树大根深,还有个配享太庙的父亲!

    她不期盼魏琚能被赐死,建熙帝也不会为她一个失节的妇人赐死一个大臣!

    她只想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以及一份……自由。

    只要离开魏家,她成为一介庶民也无妨!

    可如今这形势,若魏琚被轻轻放过……意味着死的就是她。

    灭口,是藏住丑事的最好的方法。

    公孙氏一阵绝望,本以为当今陛下是有史以来最为妇人着想的陛下,登基后就准允妇人与夫家和离,若夫家有过错,妇人还可在和离后分走夫家一半家产。

    若有擅杀妇人女婴者,则无论亲缘均按杀人罪论处……

    开办女子学堂,每年为女子开科,虽不取士,但成绩合格者可凭此终生不为奴,即便是奴籍贱籍妓籍……都可有一次重获自由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在建熙帝面前赌一次。

    建熙帝盯着伏地跪拜的魏琚,目光幽邃。

    倒不是处置他多麻烦,而是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晌,建熙帝为自己荒唐的念头觉得可笑,他轻咳一声,沉声下了令。

    罢了魏琚的官,罚了五十大板,判了公孙氏和魏源和离,准允公孙氏带着孩子离去。

    建熙帝想了想,为了公孙氏的名声,还是严旨今日之事都不准传出去!

    圣旨一下,双方都满意。

    公孙氏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连忙向建熙帝叩首谢旨,泪如泉涌。

    魏琚也遵旨,只是起身一瞬,藏在衣袍下的拳紧紧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