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秋夜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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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明整理了一下，准备去徐亮那里打一圈牌。这段时间在校大学生的牌技水平进步了不少，他和徐亮的收入开始有些下滑了。虽然自己不完全靠着这收入生活，但叶欣明还是很乐于去参加这种活动。不光是为了赢钱，更多的是想体会把那些有钱人的钞票放进自己口袋里的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找到一自己的成就。
自己就这样如此颓废的生活吗？叶欣明不愿再作更多的思考，毕竟他已经不再想进行一些所谓的努力。穿好一件外套，叶欣明拉开了门，突然现门外站着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他根本不认识，而另一个则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那个女人！
是沈梅？她又来做什么！
叶欣明的眼睛里再次喷出了怒火，准备重重的摔上门。而就在这个时候，沈梅身边的妇女一把将门挡住：“叶，你妈妈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叶欣明强忍着怒火，冷冷地问道：“您是哪位？”沈梅心地回答道：“这是汪婶，妈妈的朋友……”
“我没问你！”叶欣明低声吼道，汪婶却很严肃地：“叶，你怎么能和你妈妈这样话？”叶欣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道：“汪婶是吧？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不用您管。”汪婶有些恼怒地看着叶欣明，坚定地道：“沈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告诉你，这件事我可管定了！”她着拉着沈梅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双双坐在了椅子上。叶欣明一把摔上了门，拳头捏出一阵脆响。若是进来的是个男人，恐怕已经被自己放倒了！
“吧，你又来干什么？”叶欣明脱下了外套，扔进了房内的床上。沈梅看了汪婶一眼，有些胆怯地道：“欣明，我希望你能原谅妈妈，接受妈妈。我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叶欣明有些奇怪地看了汪婶一眼，冷冷地道：“办不到！”沈梅被他的话激得浑身一抖，见汪婶要开口话，连忙拦住了她：“如果你不能同意，我想……我想再见欣毅一面……他现在人在哪儿？”叶欣明燃了一支烟，淡淡地道：“叶欣毅？他死了……”
“什么？”沈梅一声惊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汪婶看着叶欣明，尽量保持着镇定：“叶，不要和你妈妈开玩笑了。你弟弟人在哪儿？”叶欣明吐出一口烟来，很平静地：“真的死了，在半年前。他的学校里可以查到死亡证明，沈梅女士难道没有去问过？这不可能吧……”沈梅愣在那里，突然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欣毅……我的儿子？他就这么没了？……”沈梅沉沉地坐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凉。叶欣明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感觉到一股报复的快感，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啊，叶欣毅已经没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不是很不愿意看到我们么，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他着又吸了一口烟，坐到了她们的对面的桌子上：“死心了吧？那就快滚吧……”
“叶！”汪婶再也忍不住，“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你弟弟死了，难道就怪你妈吗？你就一责任都没有？你还这种话来刺激她，你这叫不孝！”叶欣明一把将烟头摔在地上，大声道：“汪婶，我看您是个老人家不和您计较，可如果您知道这个女人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他着一脚把烟头踩得粉碎，额头上爆出了一道道的青筋。
汪婶喘了口气，对叶欣明道：“叶，你们家的事，你妈妈都对我了……”
“什么？”叶欣明突然跳了起来，张嘴瞪着沈梅！沈梅被他的样子吓得差摔倒，手颤抖着扶着墙壁。
“……”叶欣明吞了几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好啊，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哼哼哼……”沈梅和汪婶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个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青年。叶欣明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再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过了许久，他慢慢地靠在了墙上，面无表情地道：“快走吧，我已经没有什么话了……”
“叶，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汪婶也觉得不能再和他谈下去了，只得拉着沈梅慢慢地走到了门边。叶欣明没有回答，依然呆呆地靠在那里。汪婶无奈地拉开了门，突然看见一个宿舍的舍友跑了过来。
“沈梅，可找到你们了！”妇女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欣月不见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
“什么？”沈梅尖声叫了起来，“欣月她……怎么会不见的？”
“她一直要和她妈妈一起来找哥哥，我们不让她出门……”妇女害怕地望着眼前的沈梅，“可就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她就跑出去了……沈梅，我们没看好孩子，一定帮你找回来！”
“……”
刚刚得到了丧子的消息，再加上这个变故，沈梅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她靠在门边用手招着远处，无奈地叫了起来：“欣月，欣月！……”突然间，沈梅的身体歪在了地上！汪婶急急地扶住她，回头对叶欣明叫道：“你这孩子，还不快过来帮忙！”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叶欣明的愤怒已经变成了麻木。他慢慢地走过来扶起沈梅，突然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忧伤。自己明明这么憎恨她，难道还会对她同情吗？叶欣明无奈地将她抱起，放到了叶欣怡的床上。汪婶急急地对叶欣明道：“你看好你妈，我们出去找孩子！”她完，便和那个妇女急匆匆地赶到了门外。
“……”在短暂的失神后，沈梅的眼睛重新睁开，“欣月，孩子，我的孩子！”叶欣明看着她，慢慢地从刚才的麻木中清醒了过来。带着一丝怨恨，一丝报复，更带着对那个孩子无比的排斥，叶欣明再次笑了起来：“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沈梅听了他的话，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你什么？”叶欣明冷冷地道：“我这是报应，报应在了那个野种的身上！”
“啪”的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叶欣明又惊又怒，指着沈梅道：“你……你居然敢打我！我得不对吗？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沈梅突然抓着他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她？你连叶欣毅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妹妹？”
“你……你什么？”叶欣明感觉自己的头突然被炸开，人竟然坐到了地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清楚！”
“只有叶欣毅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和欣月才是亲生兄妹！你不能这么欣月，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沈梅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哀嚎，一字一句的钻进了叶欣明的耳朵里。
什么？
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
“哼，哼哼哼！……”叶欣明突然笑了几下，“原来……我也是个野种？”他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像踩在绵花上面一样走到了门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里？沈梅女士，你究竟还要带给我们多少惊喜？”叶欣明着，无奈地坐在了客厅里。沈梅在完刚才的话后，突然恢复了神智，急急地跑进了客厅里：“欣明，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妈妈可怎么办？你可不要干傻事啊？”
“干傻事？”叶欣明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的阴沉，“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如果要干傻事，我觉得应该是你！”他着一把将沈梅推开，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抖抖的按了几下火机，却怎么也不出火来；叶欣明的牙齿死死的咬着烟蒂，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莫名的颤抖。
恐惧，羞愤，自责，这些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这一刻突然将他覆盖。
父亲，那个自己唯一崇拜和敬仰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从对他赐予无私父爱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叶欣明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掏空，支撑自己心灵的支柱倾刻间已经开始崩溃。自己并不是老叶家的人，而且居然是那个自己一直所憎恨的野男人的儿子？终于燃了打火机，叶欣明头一次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妹妹，那个从到大被当成受气包一样的假男孩，却是那个伟大父亲的亲生女儿？但父亲从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偏袒，反而经常为了自己而对她责骂。是因为她作为假男孩得不到父亲的喜爱，还是因为自己的那虚伪的优秀掩盖了她的存在？叶欣明重新燃了一根烟，心里感到一阵揪痛。可即便是如此，妹妹从来没有表示过怨言，她只会把自己的伤痛埋藏在心里。这一，真像父亲……
父亲，那个用尽一生努力建成了一个家的男人，最后心力交瘁的死在了工地上；他毕生的心血只换来了那幢的平房，他将他一辈子的梦想与希望都融在了那个家庭里。而你，叶欣明，居然以他的女儿为借口将房子变卖，害得他的女儿现在无家可归。叶欣明，你除了去责骂别人，可曾问过自己的过错？叶欣明的手上一抖，觉第二枝烟已经烧到了尽头。
叶……欣怡……你一直对哥哥这么好，就像爸爸一样……叶欣明的眼睛开始湿润了，他头一次感到刺痛自己心灵的力量。是的，但你和爸爸还是不一样的，你不可能像他那么大度，可以接受一个野种。你之所以对我好，那是因为我是你的亲哥哥；可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你还会这样坦然的面对我吗？不会了，你一定不会了……
叶欣明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沈梅。
“我们先去找欣月吧。”他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找到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沈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道：“你……你肯原谅妈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叶欣明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屑地道：“原谅？现在这种局面还能原不原谅？……”他着慢慢地拉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叶欣明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温热。
“对不起，欣怡……”叶欣明咬了咬牙，将钥匙扔在了桌子上，“房子，哥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就算你不能原谅哥，哥也永远不会怪你……”关上了门，叶欣明带着沈梅慢慢地走到了楼下。就在准备去找欣月的时候，沈梅仿佛听到他一声微弱的话语。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叶欣明整理了一下，准备去徐亮那里打一圈牌。这段时间在校大学生的牌技水平进步了不少，他和徐亮的收入开始有些下滑了。虽然自己不完全靠着这收入生活，但叶欣明还是很乐于去参加这种活动。不光是为了赢钱，更多的是想体会把那些有钱人的钞票放进自己口袋里的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找到一自己的成就。
自己就这样如此颓废的生活吗？叶欣明不愿再作更多的思考，毕竟他已经不再想进行一些所谓的努力。穿好一件外套，叶欣明拉开了门，突然现门外站着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他根本不认识，而另一个则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那个女人！
是沈梅？她又来做什么！
叶欣明的眼睛里再次喷出了怒火，准备重重的摔上门。而就在这个时候，沈梅身边的妇女一把将门挡住：“叶，你妈妈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叶欣明强忍着怒火，冷冷地问道：“您是哪位？”沈梅心地回答道：“这是汪婶，妈妈的朋友……”
“我没问你！”叶欣明低声吼道，汪婶却很严肃地：“叶，你怎么能和你妈妈这样话？”叶欣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道：“汪婶是吧？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不用您管。”汪婶有些恼怒地看着叶欣明，坚定地道：“沈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告诉你，这件事我可管定了！”她着拉着沈梅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双双坐在了椅子上。叶欣明一把摔上了门，拳头捏出一阵脆响。若是进来的是个男人，恐怕已经被自己放倒了！
“吧，你又来干什么？”叶欣明脱下了外套，扔进了房内的床上。沈梅看了汪婶一眼，有些胆怯地道：“欣明，我希望你能原谅妈妈，接受妈妈。我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叶欣明有些奇怪地看了汪婶一眼，冷冷地道：“办不到！”沈梅被他的话激得浑身一抖，见汪婶要开口话，连忙拦住了她：“如果你不能同意，我想……我想再见欣毅一面……他现在人在哪儿？”叶欣明燃了一支烟，淡淡地道：“叶欣毅？他死了……”
“什么？”沈梅一声惊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汪婶看着叶欣明，尽量保持着镇定：“叶，不要和你妈妈开玩笑了。你弟弟人在哪儿？”叶欣明吐出一口烟来，很平静地：“真的死了，在半年前。他的学校里可以查到死亡证明，沈梅女士难道没有去问过？这不可能吧……”沈梅愣在那里，突然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欣毅……我的儿子？他就这么没了？……”沈梅沉沉地坐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凉。叶欣明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感觉到一股报复的快感，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啊，叶欣毅已经没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不是很不愿意看到我们么，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他着又吸了一口烟，坐到了她们的对面的桌子上：“死心了吧？那就快滚吧……”
“叶！”汪婶再也忍不住，“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你弟弟死了，难道就怪你妈吗？你就一责任都没有？你还这种话来刺激她，你这叫不孝！”叶欣明一把将烟头摔在地上，大声道：“汪婶，我看您是个老人家不和您计较，可如果您知道这个女人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他着一脚把烟头踩得粉碎，额头上爆出了一道道的青筋。
汪婶喘了口气，对叶欣明道：“叶，你们家的事，你妈妈都对我了……”
“什么？”叶欣明突然跳了起来，张嘴瞪着沈梅！沈梅被他的样子吓得差摔倒，手颤抖着扶着墙壁。
“……”叶欣明吞了几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好啊，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哼哼哼……”沈梅和汪婶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个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青年。叶欣明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再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过了许久，他慢慢地靠在了墙上，面无表情地道：“快走吧，我已经没有什么话了……”
“叶，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汪婶也觉得不能再和他谈下去了，只得拉着沈梅慢慢地走到了门边。叶欣明没有回答，依然呆呆地靠在那里。汪婶无奈地拉开了门，突然看见一个宿舍的舍友跑了过来。
“沈梅，可找到你们了！”妇女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欣月不见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
“什么？”沈梅尖声叫了起来，“欣月她……怎么会不见的？”
“她一直要和她妈妈一起来找哥哥，我们不让她出门……”妇女害怕地望着眼前的沈梅，“可就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她就跑出去了……沈梅，我们没看好孩子，一定帮你找回来！”
“……”
刚刚得到了丧子的消息，再加上这个变故，沈梅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她靠在门边用手招着远处，无奈地叫了起来：“欣月，欣月！……”突然间，沈梅的身体歪在了地上！汪婶急急地扶住她，回头对叶欣明叫道：“你这孩子，还不快过来帮忙！”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叶欣明的愤怒已经变成了麻木。他慢慢地走过来扶起沈梅，突然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忧伤。自己明明这么憎恨她，难道还会对她同情吗？叶欣明无奈地将她抱起，放到了叶欣怡的床上。汪婶急急地对叶欣明道：“你看好你妈，我们出去找孩子！”她完，便和那个妇女急匆匆地赶到了门外。
“……”在短暂的失神后，沈梅的眼睛重新睁开，“欣月，孩子，我的孩子！”叶欣明看着她，慢慢地从刚才的麻木中清醒了过来。带着一丝怨恨，一丝报复，更带着对那个孩子无比的排斥，叶欣明再次笑了起来：“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沈梅听了他的话，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你什么？”叶欣明冷冷地道：“我这是报应，报应在了那个野种的身上！”
“啪”的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叶欣明又惊又怒，指着沈梅道：“你……你居然敢打我！我得不对吗？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沈梅突然抓着他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她？你连叶欣毅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妹妹？”
“你……你什么？”叶欣明感觉自己的头突然被炸开，人竟然坐到了地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清楚！”
“只有叶欣毅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和欣月才是亲生兄妹！你不能这么欣月，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沈梅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哀嚎，一字一句的钻进了叶欣明的耳朵里。
什么？
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
“哼，哼哼哼！……”叶欣明突然笑了几下，“原来……我也是个野种？”他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像踩在绵花上面一样走到了门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里？沈梅女士，你究竟还要带给我们多少惊喜？”叶欣明着，无奈地坐在了客厅里。沈梅在完刚才的话后，突然恢复了神智，急急地跑进了客厅里：“欣明，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妈妈可怎么办？你可不要干傻事啊？”
“干傻事？”叶欣明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的阴沉，“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如果要干傻事，我觉得应该是你！”他着一把将沈梅推开，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抖抖的按了几下火机，却怎么也不出火来；叶欣明的牙齿死死的咬着烟蒂，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莫名的颤抖。
恐惧，羞愤，自责，这些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这一刻突然将他覆盖。
父亲，那个自己唯一崇拜和敬仰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从对他赐予无私父爱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叶欣明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掏空，支撑自己心灵的支柱倾刻间已经开始崩溃。自己并不是老叶家的人，而且居然是那个自己一直所憎恨的野男人的儿子？终于燃了打火机，叶欣明头一次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妹妹，那个从到大被当成受气包一样的假男孩，却是那个伟大父亲的亲生女儿？但父亲从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偏袒，反而经常为了自己而对她责骂。是因为她作为假男孩得不到父亲的喜爱，还是因为自己的那虚伪的优秀掩盖了她的存在？叶欣明重新燃了一根烟，心里感到一阵揪痛。可即便是如此，妹妹从来没有表示过怨言，她只会把自己的伤痛埋藏在心里。这一，真像父亲……
父亲，那个用尽一生努力建成了一个家的男人，最后心力交瘁的死在了工地上；他毕生的心血只换来了那幢的平房，他将他一辈子的梦想与希望都融在了那个家庭里。而你，叶欣明，居然以他的女儿为借口将房子变卖，害得他的女儿现在无家可归。叶欣明，你除了去责骂别人，可曾问过自己的过错？叶欣明的手上一抖，觉第二枝烟已经烧到了尽头。
叶……欣怡……你一直对哥哥这么好，就像爸爸一样……叶欣明的眼睛开始湿润了，他头一次感到刺痛自己心灵的力量。是的，但你和爸爸还是不一样的，你不可能像他那么大度，可以接受一个野种。你之所以对我好，那是因为我是你的亲哥哥；可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你还会这样坦然的面对我吗？不会了，你一定不会了……
叶欣明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沈梅。
“我们先去找欣月吧。”他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找到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沈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道：“你……你肯原谅妈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叶欣明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屑地道：“原谅？现在这种局面还能原不原谅？……”他着慢慢地拉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叶欣明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温热。
“对不起，欣怡……”叶欣明咬了咬牙，将钥匙扔在了桌子上，“房子，哥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就算你不能原谅哥，哥也永远不会怪你……”关上了门，叶欣明带着沈梅慢慢地走到了楼下。就在准备去找欣月的时候，沈梅仿佛听到他一声微弱的话语。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