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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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应该站在荣耀的舞台上受尽膜拜，哪怕荣耀的高度仅仅是脚趾头的高度。
可刘浩作为一个胜利者，却落荒而逃。
他要逃的理由实在太多。
不能为人所知的身份；
搞砸两支球队的罪魁祸首；
还有不是一个真正的职业球员……
从替补席离开后，刘浩直接钻进了卫生间，躲了大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那时候球场空空，夜色清冷，完全没了下午的热闹。
似乎他那天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梦中上演了华丽的一切，实现了所有的愿望，只是结果有些啼笑皆非……
他没有参加凌振邦组织的庆祝活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更衣室里的事情属实，那他的‘罪过’真的很大。
他只想问问蔡进，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可是他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电话却无法接通。
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虽然很荒谬。
“该不是被海牛队派人暗杀了吧……”
要是暗杀也是先把李铁给干掉啊，怎么也轮不到蔡进吧。
蔡进联系不上，他在贵阳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回酒店吧，又怕遇上李铁。
想起今天队友们那种想哭的表情，刘浩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也许平局双方还能拿到奖金呢，赢球了反倒没有？因为老板还得赔钱？
第二场比赛时，蔡老板还信誓旦旦在更衣室里说，赢了球每个人能拿十万，现在这第三场，既然是打默契球，估计就是平局拿奖了。
这世间的事儿真心是摸不透啊，也难怪大家看到自己进球时，每个人的脸色都拧成了苦瓜，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自己砸的不是一支球队，砸的是两支球队啊……
越想越是乱糟糟，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蔡进回的电话，结果是球队队长凌振邦发来的信息。
“刘哥，今天谢谢你。”
短短几个字，看得刘浩莫名其妙。
今天自己有帮助过凌振邦什么吗？又没有给他风骚的助攻，总不该是因为自己接了一个宽厚的肩膀给他在最后时刻哭泣吧。
难道是反话？刘浩愕然道。
他这是怪自己打烂了大家的饭碗，所以发了这么一句讽刺的话来吧！
估摸着现在他们正在酒吧里喝酒泄愤，要找自己算账呢。
幸好没有跟去庆祝，要不然今晚可能横尸贵阳也未必……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刘浩已经把大家的心情猜了个遍，反正都是有害无利的。
只不过，他想是这么想的，但人家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时此刻，凌振邦坐在一间幽静的包间里，宽厚的手中握着一支啤酒，却没有放在嘴边。
尽管夜色昏暗，但他的眼眸依然精亮异常。
黄荣政则在一旁咕咚咕咚的喝着啤酒，似乎对啤酒这玩意饥渴已久，和对女人的感觉没有啥两样。
“要不是刘哥，估计我们也要参合进这场比赛里了，说真实的，如果我们没有认真踢这场球，我们会背上一辈子的污点。”凌振邦淡淡道，此时正在回忆今天下午的比赛。
“就怕我们不参合，也会被媒体捕风捉影，说我们同样参与了进去，幸好比赛结果并不是人们预料的那样，要不然……”黄荣政听到凌振邦说话，放下了啤酒瓶，同样严肃的回道。
不过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疑惑道：“不过，你今天踢疵了好几个球，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和你平时的水平完全不太一样啊？如果你平时的配置是2.0，那你今天就是1.2，或许是0.8……”
“草！你以为老子是神吗？这么重要的比赛，难道就不紧张？射疵了难道不正常？就C罗一场比赛下来，射十几脚也未必能进一个呢，何况我！”凌振邦振振有词的骂道，心头却是一凛，这家伙……
“你一说这事儿，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妈的有好几个球明明你可以一脚直塞给我，为毛还要来个停顿变向，接着还带球？你明知道你那带球技术根本不够看的。平日里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一脚传球吗？今天的你，表现很诡异！”
“额……”黄荣政虽然狡猾得很，但毕竟年轻，年轻人藏不住事。被凌振邦这么一范将军，心理就扛不住了。
“好吧，我确实胆怯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天才，现在都进入国家队了，还是第一个从乙级联赛直接进去的，别说西广超大队，就算去广州恒大，你或许都能搞到主力位置，只要不受重伤，你的未来就是足球，可是我，我不同。”
黄荣政说到这儿的时候，就把语气缓了下来。
虽然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凌振邦却感觉到了他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连此时说话的态度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超大队的主力中场位置，现在要是违背俱乐部的意愿，那结果可想而知，只要有人发话，我可能连踢球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个踢乙级联赛的家伙算什么？要毁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不觉得现在的环境和十几年前有啥区别。”
虽然黄荣政年纪轻轻才二十岁，但想法还是考虑得很深入的。
他不笨，相反，很狡猾，所以能够在凌振邦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肺腑的话来，自然是把凌振邦当自己兄弟来说了。
“其实，我也……”凌振邦差点儿脱口而出，我也和你一样啊……
不过最后他还是犹疑了一下，正如他光秃秃的脑袋瓜一样灵光，“我也明白你的痛苦，放心吧，其实球队大多数队友都像你这样了，都有难言的苦衷，我能理解，好好踢吧，你们都要感谢刘哥，要不是他来闹场，结果没准儿大家都要被公安局请去喝茶，混足球这样可能也泡汤了……”
“可是，刘大哥为啥不给我回信息呢？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的这场球有问题？”凌振邦说完又立刻转移了话题……
这会儿的刘浩，已经从酒店大堂出来，赶去贵阳汽车总站了……（未完待续）
胜利者应该站在荣耀的舞台上受尽膜拜，哪怕荣耀的高度仅仅是脚趾头的高度。
可刘浩作为一个胜利者，却落荒而逃。
他要逃的理由实在太多。
不能为人所知的身份；
搞砸两支球队的罪魁祸首；
还有不是一个真正的职业球员……
从替补席离开后，刘浩直接钻进了卫生间，躲了大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那时候球场空空，夜色清冷，完全没了下午的热闹。
似乎他那天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梦中上演了华丽的一切，实现了所有的愿望，只是结果有些啼笑皆非……
他没有参加凌振邦组织的庆祝活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更衣室里的事情属实，那他的‘罪过’真的很大。
他只想问问蔡进，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可是他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电话却无法接通。
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虽然很荒谬。
“该不是被海牛队派人暗杀了吧……”
要是暗杀也是先把李铁给干掉啊，怎么也轮不到蔡进吧。
蔡进联系不上，他在贵阳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回酒店吧，又怕遇上李铁。
想起今天队友们那种想哭的表情，刘浩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也许平局双方还能拿到奖金呢，赢球了反倒没有？因为老板还得赔钱？
第二场比赛时，蔡老板还信誓旦旦在更衣室里说，赢了球每个人能拿十万，现在这第三场，既然是打默契球，估计就是平局拿奖了。
这世间的事儿真心是摸不透啊，也难怪大家看到自己进球时，每个人的脸色都拧成了苦瓜，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自己砸的不是一支球队，砸的是两支球队啊……
越想越是乱糟糟，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蔡进回的电话，结果是球队队长凌振邦发来的信息。
“刘哥，今天谢谢你。”
短短几个字，看得刘浩莫名其妙。
今天自己有帮助过凌振邦什么吗？又没有给他风骚的助攻，总不该是因为自己接了一个宽厚的肩膀给他在最后时刻哭泣吧。
难道是反话？刘浩愕然道。
他这是怪自己打烂了大家的饭碗，所以发了这么一句讽刺的话来吧！
估摸着现在他们正在酒吧里喝酒泄愤，要找自己算账呢。
幸好没有跟去庆祝，要不然今晚可能横尸贵阳也未必……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刘浩已经把大家的心情猜了个遍，反正都是有害无利的。
只不过，他想是这么想的，但人家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时此刻，凌振邦坐在一间幽静的包间里，宽厚的手中握着一支啤酒，却没有放在嘴边。
尽管夜色昏暗，但他的眼眸依然精亮异常。
黄荣政则在一旁咕咚咕咚的喝着啤酒，似乎对啤酒这玩意饥渴已久，和对女人的感觉没有啥两样。
“要不是刘哥，估计我们也要参合进这场比赛里了，说真实的，如果我们没有认真踢这场球，我们会背上一辈子的污点。”凌振邦淡淡道，此时正在回忆今天下午的比赛。
“就怕我们不参合，也会被媒体捕风捉影，说我们同样参与了进去，幸好比赛结果并不是人们预料的那样，要不然……”黄荣政听到凌振邦说话，放下了啤酒瓶，同样严肃的回道。
不过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疑惑道：“不过，你今天踢疵了好几个球，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和你平时的水平完全不太一样啊？如果你平时的配置是2.0，那你今天就是1.2，或许是0.8……”
“草！你以为老子是神吗？这么重要的比赛，难道就不紧张？射疵了难道不正常？就C罗一场比赛下来，射十几脚也未必能进一个呢，何况我！”凌振邦振振有词的骂道，心头却是一凛，这家伙……
“你一说这事儿，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妈的有好几个球明明你可以一脚直塞给我，为毛还要来个停顿变向，接着还带球？你明知道你那带球技术根本不够看的。平日里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一脚传球吗？今天的你，表现很诡异！”
“额……”黄荣政虽然狡猾得很，但毕竟年轻，年轻人藏不住事。被凌振邦这么一范将军，心理就扛不住了。
“好吧，我确实胆怯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天才，现在都进入国家队了，还是第一个从乙级联赛直接进去的，别说西广超大队，就算去广州恒大，你或许都能搞到主力位置，只要不受重伤，你的未来就是足球，可是我，我不同。”
黄荣政说到这儿的时候，就把语气缓了下来。
虽然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凌振邦却感觉到了他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连此时说话的态度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超大队的主力中场位置，现在要是违背俱乐部的意愿，那结果可想而知，只要有人发话，我可能连踢球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个踢乙级联赛的家伙算什么？要毁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不觉得现在的环境和十几年前有啥区别。”
虽然黄荣政年纪轻轻才二十岁，但想法还是考虑得很深入的。
他不笨，相反，很狡猾，所以能够在凌振邦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肺腑的话来，自然是把凌振邦当自己兄弟来说了。
“其实，我也……”凌振邦差点儿脱口而出，我也和你一样啊……
不过最后他还是犹疑了一下，正如他光秃秃的脑袋瓜一样灵光，“我也明白你的痛苦，放心吧，其实球队大多数队友都像你这样了，都有难言的苦衷，我能理解，好好踢吧，你们都要感谢刘哥，要不是他来闹场，结果没准儿大家都要被公安局请去喝茶，混足球这样可能也泡汤了……”
“可是，刘大哥为啥不给我回信息呢？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的这场球有问题？”凌振邦说完又立刻转移了话题……
这会儿的刘浩，已经从酒店大堂出来，赶去贵阳汽车总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