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末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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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韩封从腰间摸出匕来，倒转把柄，爽快的递给撒加，呈现出一种毫不防备的状态。
“如此放心的把兵器交与他人，你果然有强者风范。”撒加显然很欣赏这种态度，接过匕仔细看了起来，一看之下大感惊奇，“这是什么匕？为什么中间是空的，刀背上这些锯齿又是干什么用的？还有锻造这匕的材料，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韩封并不很了解这个世界的兵器是什么情况，他的匕是在99式空降兵伞刀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的，自然无法向撒加解释名称和材料，只能大概讲解了一下构造。
当撒加听说那条空洞是用来放血的血槽时，也不禁微微动容：“战神在上，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凶残、但也最实用的兵器！而且我从来没摸过如此轻巧却又坚硬无比的金属，简直是太神奇了！”
撒加眼神中流露出所有武者对神兵利器共有的狂热，赞叹一番后，从容的把匕递还给韩封，说道：“很好，这匕确实不错。现在，你就用它全力刺我一下。”
韩封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刺你？”
撒加露出一丝落寞的笑意，答道：“我知道你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所以要向你展示一下狂战士强大的防御能力。放心刺，虽然匕锋利，但却无法伤我分毫。”
有种！
韩封忍不住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撒加的行为虽然有武痴的味道，但也充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先他的硬气功练到最厉害的时候，也不敢像白莲邪教那样妄称刀枪不入，难道这个巨汉真的有如此能耐？
韩封一声不吭的盯着撒加。撒加的表情恬淡而坚定，那是强者才配拥有的自信。
韩封突然想起了当他还身为一个人类少年时，独自面对一头熊瞎子的感觉，身子忍不住开始热。
杀，被杀。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韩封说道：“我可以刺你，但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撒加没想到白捅别人一刀还要提条件，问道：“什么要求。”
韩封舔了舔嘴唇道：“跟我干一仗。”
“干一仗？！”饶是强悍冷静如撒加，此刻表情之诧异也绝不逊于韩封刚才的反应。
“你又不是江湖卖艺的，站着不动挨一刀，表演硬气功吗？力量只有在搏斗中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韩封眼中的异芒越来越亮，长在风中飘起，比狂化中的撒加还要跋扈三分，“跟我干一仗，使出你的全力，即使是杀了我也没关系。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刺中你，我才能相信狂战士的骄傲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目睹了一场神勇的遭遇战后，还有勇气向一位白熊族狂战士提出单挑的要求，撒加不得不用打量异类的眼神打量着韩封。
很快，他便读出了韩封眼中的认真与狂热。
撒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要战，那便战。”
真的猛士，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强硬的拳头才是他们最好的交流方式。
韩封不再讲话，匕从左手交到右手，身体微屈，蓄势待。面对一个强大至斯的狂战士，韩封终于可以把一身硬气功挥到极致。虽然没有撒加那么夸张的外形变化，但此刻韩封周身也有一股气流在涌动，而撒加这样的战士自然立刻捕捉到这怪异的气势，眼睛为之一亮。
一声大吼，撒加居然率先动了进攻！
人影闪动，韩封只感觉到一阵飓风扑面而来，下意识的一个弯腰侧翻，躲过了拂面而去的两只巨掌。脚步未稳，撒加坚若磐石的肩膀又飞撞了过来，韩封一个滚翻，再次狼狈的躲过一击。只两个回合，他就切实领教到撒加庞大身躯的灵活性。
兽人的攻击就是如此简单而直接，撒加像一个巨大的石碾一样来回冲击，力量、度就是他的武器。但韩封很快适应了这种节奏，躲闪数次后，韩封终于按捺不住冲动，架起胳膊硬接了撒加一记重拳。
轰！
两人相接，激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吹乱了漫天雪花飘落的轨迹。撒加骇人的巨力将韩封轰出去数米，但韩封惊喜的现，尽管疼痛难当，这一击绝对是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看来他的硬气功并没有白白苦练！
撒加惊讶道：“好！能接住我狂化后的重击，你果然有挑战我的资本！”
韩封并不答话，眼睛却越来越红，更加凶悍的扑向撒加。两人动作如电光火石，瞬间交换了几轮攻守，身上都见了彩。撒加的眼睛也冒出血丝来，趁错身之际狂吼道：“别犹豫了，掏出你的匕！”
韩封也吼到：“别着急，管你***什么护体石肤，老子一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着，韩封出左臂硬扛了撒加一记肘击，忍住剧痛抓住撒加胳膊一带，把巨汉拉了个趔趄。觅得空档后，韩封真力贯足右臂，猛的转身，挥刀刺去！
撒加如果继续前冲的话，匕虽然能刺中他的后背，但绝对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就在脚步未稳时，撒加突然硬生生的扭腰转身，把胸膛对准了闪电般的匕。当刀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异变陡生，撒加狰狞的面部完全恢复平静，毛也都软化下来，肌肉回缩到正常状态，血管青筋重埋体内。
匕如切豆腐般刺入撒加胸口，毫无阻隔。
不好！
这一切只是瞬间，当韩封感觉到事情不对时，匕已经刺进去了三分之一。韩封使出全力，想把直刺改为斜割，不料撒加二目圆瞪，大喝一声，抓住韩封的胳膊猛的一拉！
整把匕只留刀柄还留在寒冷的空气里。
韩封松开匕倒退几步，虽然喘息粗重，但语气却比天气还冷：“你这是干什么？”
撒加手捂胸口，倒退几步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挤出一丝无力的微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看惯了生死的战士。你身上那种强大的气息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兽人战士使用这种战斗方法。”
韩封不理，低吼道：“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借我的手自杀？”
撒加面色苍白，喘着粗气道：“白熊族有一种说法，自杀是懦弱的行为，会遭到战神的唾弃，只有死在勇士手下的灵魂才能去往天国。我无法完成任务，回去也只能面对严惩，甚至可能牵连到我的族人，所以我宁愿选择死在这里。”
“你怎么没完成任务？那个老头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他只是昏过去而已。”撒加的身上落了一层雪花，但他一动也不动，“就像斯迈什大人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欺骗。”
韩封调匀气息，一口血沫吐到雪地上，一屁股坐在撒加对面，说道：“虽然你的行为让我不齿，但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不拔出匕来，你也最多再活十分钟。”
“谢谢，白熊战士有顽强的生命力。”虽然生命即将逝去，撒加依然娓娓道来。
“白熊族是强大的兽人战斗种族，千百年来，兽人的征战史上流淌着众多白熊勇士的鲜血。在我那远在北极的家乡，每个男孩从一生下来就不允许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我们必须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就学会独自和寒冷的空气抗争，只有熬过这第一关的男孩才有资格成为白熊战士。”
“当我们刚学会走路时，就开始学习各种搏斗技巧，还要接受地狱般的力量训练，直到今天我还记得第一次被父亲遗弃在一望无垠的冰原上的情景，那是一片周围一千方（注1）内荒无人烟的生命禁区，而我必须独自一人拖着重达五百基伦（注2）的巨石艰难挣扎。回家，或者死去，父亲告诉我，这是简单的选择题。”
“然而我对所经历的这一切从来不感到后悔，每个雄性白熊族人都有同样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即使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个梦想只有两个字——英雄。”
“是的！英雄的足迹是我一生追随的方向！每天夜里，我的梦里总会出现很多高大的身影，他们带领军队抗击外敌侵犯！他们挺着胸膛、挥舞着巨剑冲向敌人！他们就是战神阿瑞斯的化身！为此，当我刚行完成*人礼后，我便加入了比蒙王国的军队，很快被提拔到泰伦西亚长老院的卫队里。我以为我已经无限接近了自己的梦想，因为长老院卫队曾经出过无数的英雄，我希望我的鲜血能像前辈那样洒在战场上，而不是默默无闻的老去。”
“可惜我错了，自从兽人和人类停战以来，曾经辉煌的兽人军队就慢慢蜕变成皇室贵族的私人工具，国王的军队和长老院的卫队曾经是整个国家的骄傲，但现在他们只会把精力消耗在无休止的内战上，他们手中的刀枪只会刺向自己的兄弟，他们再也不按照战功提升卖命的战士，而是结党营私、唯亲是举，他们甚至像最肮脏的强盗一样压榨普通百姓！”
撒加越说越激动，韩封忍不住想提醒他别让热血从伤口喷出来。此时韩封的怒气也消退了许多，毕竟一个为了梦想而执着的猛男无论在哪里都应当得到尊敬。
也许是因为声音过大，撒加猛烈的咳嗽起来，连吐几口鲜血，胸膛出风箱般粗重的呼吸声。待喘息平定后，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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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方，库拉世界的面积计量单位，一方≈两平方公里。
注2：基伦，库拉世界的重量计量单位，一基伦＝十基纽≈十六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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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韩封从腰间摸出匕来，倒转把柄，爽快的递给撒加，呈现出一种毫不防备的状态。
“如此放心的把兵器交与他人，你果然有强者风范。”撒加显然很欣赏这种态度，接过匕仔细看了起来，一看之下大感惊奇，“这是什么匕？为什么中间是空的，刀背上这些锯齿又是干什么用的？还有锻造这匕的材料，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韩封并不很了解这个世界的兵器是什么情况，他的匕是在99式空降兵伞刀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的，自然无法向撒加解释名称和材料，只能大概讲解了一下构造。
当撒加听说那条空洞是用来放血的血槽时，也不禁微微动容：“战神在上，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凶残、但也最实用的兵器！而且我从来没摸过如此轻巧却又坚硬无比的金属，简直是太神奇了！”
撒加眼神中流露出所有武者对神兵利器共有的狂热，赞叹一番后，从容的把匕递还给韩封，说道：“很好，这匕确实不错。现在，你就用它全力刺我一下。”
韩封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刺你？”
撒加露出一丝落寞的笑意，答道：“我知道你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所以要向你展示一下狂战士强大的防御能力。放心刺，虽然匕锋利，但却无法伤我分毫。”
有种！
韩封忍不住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撒加的行为虽然有武痴的味道，但也充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先他的硬气功练到最厉害的时候，也不敢像白莲邪教那样妄称刀枪不入，难道这个巨汉真的有如此能耐？
韩封一声不吭的盯着撒加。撒加的表情恬淡而坚定，那是强者才配拥有的自信。
韩封突然想起了当他还身为一个人类少年时，独自面对一头熊瞎子的感觉，身子忍不住开始热。
杀，被杀。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韩封说道：“我可以刺你，但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撒加没想到白捅别人一刀还要提条件，问道：“什么要求。”
韩封舔了舔嘴唇道：“跟我干一仗。”
“干一仗？！”饶是强悍冷静如撒加，此刻表情之诧异也绝不逊于韩封刚才的反应。
“你又不是江湖卖艺的，站着不动挨一刀，表演硬气功吗？力量只有在搏斗中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韩封眼中的异芒越来越亮，长在风中飘起，比狂化中的撒加还要跋扈三分，“跟我干一仗，使出你的全力，即使是杀了我也没关系。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刺中你，我才能相信狂战士的骄傲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目睹了一场神勇的遭遇战后，还有勇气向一位白熊族狂战士提出单挑的要求，撒加不得不用打量异类的眼神打量着韩封。
很快，他便读出了韩封眼中的认真与狂热。
撒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要战，那便战。”
真的猛士，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强硬的拳头才是他们最好的交流方式。
韩封不再讲话，匕从左手交到右手，身体微屈，蓄势待。面对一个强大至斯的狂战士，韩封终于可以把一身硬气功挥到极致。虽然没有撒加那么夸张的外形变化，但此刻韩封周身也有一股气流在涌动，而撒加这样的战士自然立刻捕捉到这怪异的气势，眼睛为之一亮。
一声大吼，撒加居然率先动了进攻！
人影闪动，韩封只感觉到一阵飓风扑面而来，下意识的一个弯腰侧翻，躲过了拂面而去的两只巨掌。脚步未稳，撒加坚若磐石的肩膀又飞撞了过来，韩封一个滚翻，再次狼狈的躲过一击。只两个回合，他就切实领教到撒加庞大身躯的灵活性。
兽人的攻击就是如此简单而直接，撒加像一个巨大的石碾一样来回冲击，力量、度就是他的武器。但韩封很快适应了这种节奏，躲闪数次后，韩封终于按捺不住冲动，架起胳膊硬接了撒加一记重拳。
轰！
两人相接，激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吹乱了漫天雪花飘落的轨迹。撒加骇人的巨力将韩封轰出去数米，但韩封惊喜的现，尽管疼痛难当，这一击绝对是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看来他的硬气功并没有白白苦练！
撒加惊讶道：“好！能接住我狂化后的重击，你果然有挑战我的资本！”
韩封并不答话，眼睛却越来越红，更加凶悍的扑向撒加。两人动作如电光火石，瞬间交换了几轮攻守，身上都见了彩。撒加的眼睛也冒出血丝来，趁错身之际狂吼道：“别犹豫了，掏出你的匕！”
韩封也吼到：“别着急，管你***什么护体石肤，老子一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着，韩封出左臂硬扛了撒加一记肘击，忍住剧痛抓住撒加胳膊一带，把巨汉拉了个趔趄。觅得空档后，韩封真力贯足右臂，猛的转身，挥刀刺去！
撒加如果继续前冲的话，匕虽然能刺中他的后背，但绝对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就在脚步未稳时，撒加突然硬生生的扭腰转身，把胸膛对准了闪电般的匕。当刀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异变陡生，撒加狰狞的面部完全恢复平静，毛也都软化下来，肌肉回缩到正常状态，血管青筋重埋体内。
匕如切豆腐般刺入撒加胸口，毫无阻隔。
不好！
这一切只是瞬间，当韩封感觉到事情不对时，匕已经刺进去了三分之一。韩封使出全力，想把直刺改为斜割，不料撒加二目圆瞪，大喝一声，抓住韩封的胳膊猛的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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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封松开匕倒退几步，虽然喘息粗重，但语气却比天气还冷：“你这是干什么？”
撒加手捂胸口，倒退几步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挤出一丝无力的微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看惯了生死的战士。你身上那种强大的气息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兽人战士使用这种战斗方法。”
韩封不理，低吼道：“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借我的手自杀？”
撒加面色苍白，喘着粗气道：“白熊族有一种说法，自杀是懦弱的行为，会遭到战神的唾弃，只有死在勇士手下的灵魂才能去往天国。我无法完成任务，回去也只能面对严惩，甚至可能牵连到我的族人，所以我宁愿选择死在这里。”
“你怎么没完成任务？那个老头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他只是昏过去而已。”撒加的身上落了一层雪花，但他一动也不动，“就像斯迈什大人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欺骗。”
韩封调匀气息，一口血沫吐到雪地上，一屁股坐在撒加对面，说道：“虽然你的行为让我不齿，但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不拔出匕来，你也最多再活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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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族是强大的兽人战斗种族，千百年来，兽人的征战史上流淌着众多白熊勇士的鲜血。在我那远在北极的家乡，每个男孩从一生下来就不允许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我们必须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就学会独自和寒冷的空气抗争，只有熬过这第一关的男孩才有资格成为白熊战士。”
“当我们刚学会走路时，就开始学习各种搏斗技巧，还要接受地狱般的力量训练，直到今天我还记得第一次被父亲遗弃在一望无垠的冰原上的情景，那是一片周围一千方（注1）内荒无人烟的生命禁区，而我必须独自一人拖着重达五百基伦（注2）的巨石艰难挣扎。回家，或者死去，父亲告诉我，这是简单的选择题。”
“然而我对所经历的这一切从来不感到后悔，每个雄性白熊族人都有同样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即使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个梦想只有两个字——英雄。”
“是的！英雄的足迹是我一生追随的方向！每天夜里，我的梦里总会出现很多高大的身影，他们带领军队抗击外敌侵犯！他们挺着胸膛、挥舞着巨剑冲向敌人！他们就是战神阿瑞斯的化身！为此，当我刚行完成*人礼后，我便加入了比蒙王国的军队，很快被提拔到泰伦西亚长老院的卫队里。我以为我已经无限接近了自己的梦想，因为长老院卫队曾经出过无数的英雄，我希望我的鲜血能像前辈那样洒在战场上，而不是默默无闻的老去。”
“可惜我错了，自从兽人和人类停战以来，曾经辉煌的兽人军队就慢慢蜕变成皇室贵族的私人工具，国王的军队和长老院的卫队曾经是整个国家的骄傲，但现在他们只会把精力消耗在无休止的内战上，他们手中的刀枪只会刺向自己的兄弟，他们再也不按照战功提升卖命的战士，而是结党营私、唯亲是举，他们甚至像最肮脏的强盗一样压榨普通百姓！”
撒加越说越激动，韩封忍不住想提醒他别让热血从伤口喷出来。此时韩封的怒气也消退了许多，毕竟一个为了梦想而执着的猛男无论在哪里都应当得到尊敬。
也许是因为声音过大，撒加猛烈的咳嗽起来，连吐几口鲜血，胸膛出风箱般粗重的呼吸声。待喘息平定后，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
注1：方，库拉世界的面积计量单位，一方≈两平方公里。
注2：基伦，库拉世界的重量计量单位，一基伦＝十基纽≈十六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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