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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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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万籁无声。[]

    这几天来京都的动荡已从朝堂渗入民间,时代居住在京都百姓们各自都闭门少行,以免惹来无妄之灾。

    翔儿一身暗色布衣,灵猫一般在京都各个屋上飞掠而过。

    她一直不放心余玄?,特别是在余府出事后,于是便让庄正等人轮流盯着余府。

    庄正几人本就是在东福大道一带混的,对余府公子都很熟悉,而且心存感激。之前若不是余玄?照顾,他们又如何能在东福大街那样繁华之处乞讨?因此余家一出事那些个乞丐就来找他们麻烦了。也才使得几人与翔儿相遇。

    不过庄正等人对于翔儿寻找余玄?的目的并不清楚,因此也多了个心眼,当发现余玄?后并未立刻回禀,而是秘密接触让他尽快离开。

    当翔儿从宫远明的人手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立刻感到很没面子。自己对他们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他们呢,对于自己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竟然就是这样报答的!

    但很快,翔儿就冷静了下来,暗责自己诸事顺心的日子过久了,竟忘了人心是多么复杂。其实这事也并不全怪那些乞丐,是她自己太过大意了,没有查清楚他们间的关系就如此安排。这件事也让翔儿对于收纳手下有了一个更现实的认知。以她现在孩的样子,是很难让人真心信服的。毛哥那件事,要不是有烟蓝先行,又有宫家做后盾,单凭她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自知之明啊,果然是最尴尬的宝贵财富。

    不过也并非全无好处,起码在今后组建自己的势力时不会在犯这样的错误。

    一个转折,翔儿稳稳落在已被查封的余府后院中,看着不远处那抹单薄的身影。

    夜色凄迷,原本热闹的余府如今已是一片寂静。余玄?不能相信这一切,无法接受父亲畏罪自杀母亲妹妹押进教司坊。他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寒冷的后院,希望能够抓到什么,来证明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黑沉沉的余府,好像一张可怕的怪口,已把所有一切美好吞食。

    翔儿感到身上发冷,看了看余玄?单薄的衣服,知道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必定更是寒冷难耐,再这样站下去,只怕要一病不起了。

    翔儿轻轻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余公子,夜露深重,你要保重身体啊。”

    余玄?一愣,慢慢转过身,眼神迷茫的看着翔儿道:“你是谁?”

    他脸上麻木的表情让翔儿心里一酸,忙笑道:“余公子不记得我了?你曾在潘寿码头救过一命的乞丐呀。你不是让我如果当了京都,就来余府找你吗。”

    余玄?缓缓了头,呆滞一笑,道:“哦,原来是你呀。你的伤都好了吧?可惜我现在不能再帮你了。其实做乞丐未必不好。”

    翔儿拉住他冰冷的双手,暗中运功为他驱寒,一边道:“做乞丐未必不好,为官掌权也未必不好。有什么事是只有利没有弊的呢?”

    余玄?一愣,突然大笑道:“为官掌权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家父一生清廉自律,无论朝中百官还是民间百姓,谁提起不是又敬又佩?可如今呢?哈哈,家父竟然会结党营私?会贪污国库?会畏罪自杀!!!现在全京都的人都在斥骂家父,甚至那些曾得家父相助,才免于被权贵迫害家破人亡的人!这是什么世道呀!”

    翔儿看着他癫狂的模样,轻叹一声,一掌斩向他颈间,同时低声在他耳边道:“余公子,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余玄?只觉后颈一疼,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余玄?起身,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再普通也没有的民房中。一桌一床,几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惹得几日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的余玄?腹中一阵巨响。

    翔儿推门进屋刚巧看到余玄?看着桌上肉粥发呆,腹中轰鸣的景象,不由轻笑出声。余玄?听见笑声回过神来,立刻面上一红。

    “余公子,身上可还有不适之处?起来喝碗粥吧。你这几日心神恍惚少有进食,一时不宜多吃。”

    翔儿上前伸手扶住余玄?,夏生则默默的将桌椅摆好。昨夜翔儿又独自行动,这让夏生很不开心,一直不理翔儿。

    余玄?拒绝了翔儿的搀扶,自己来到桌边坐下,虽然腹中饥饿难耐,仍然动作优雅的慢慢进食,看得一旁夏生不住翻白眼。

    守着余玄?将一碗肉粥吃干净了,翔儿命人将空碗收走,亲自为余玄?倒上一杯茶敬上,道:“上次潘寿得余公子救命之恩,子片刻不敢忘。此次随父来京本想登门道谢,怎料竟发生如此意外。”

    余玄?忙接茶回礼道:“兄弟多礼了。那不过是余某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次才是要多谢了兄弟相助之恩。”

    翔儿见他不愿多谈余府之事,便笑道:“你我一见如故,也无需如此多礼。弟此刻前来,一是为谢恩,二来,是想问问余大哥今后作何打算?若有弟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余玄?低眉道:“打算愚兄自是有一些,但却不烦贤弟多劳。身为人子,家父和余府之冤,愚兄定会澄清!”

    翔儿凝眉道:“弟本不该多问,但如今京中甚不安定,余大哥你又是如此情况,要如何着手呢?弟虽没什么能耐,但护余大哥离京尚还不难。不如先随弟离去,再徐徐图之。”

    余玄?沉默片刻,抬头对翔儿道:“贤弟好意为兄铭记于心,但此事愚兄不想借手他人。贤弟放心,我余家虽落魄,但自保之力还是有的。愚兄就此别过,若有再见之时,定报今日之恩。”

    翔儿没有再留,余玄?眼中冰冷的坚定让她明白面前之人已不再是当日那个温润公子。待余玄?离去,翔儿冷冷对外面道:“进来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庄正和另外四名乞丐走了进来,见了翔儿俱都低头拜下。

    翔儿看了几人半响,才冷冷道:“起来吧。这次念在你们是为报恩,也没有做出不利于我之事,就这样算了。下次若再有这种事,哼哼!若是不能接受,现在就可以去领二两银子离开,从此不要再让我见到。”

    庄正带着几个乞丐躬身羞愧道:“公子如此相待,我们年纪虽却也知恩义当报。公子放心,今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不用你动手,我们便自绝谢罪!”

    翔儿面色稍霁,起身道:“这事以后不用再提,先去看看元儿吧。”

    几人忙起身跟着翔儿来到旁边的院子,这座两进院的宅子正是翔儿安排给几人居住的,而元儿全名鲁元,正是上次倔强少年鲁伤的弟弟。翔儿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个惹人怜爱的乖巧孩后,就常常探望,并悄悄为其治病。这鲁元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以前看过许多大夫也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维系。但鲁家破败后,兄弟两流落街头,吃饱尚且不易,如何还能治病?鲁元的身体也就一天天更差了。

    这病一般大夫无法治疗,翔儿则因为对用毒解毒一道精研许久,到还有些办法。原来鲁元这病其实是中毒,他还未出生时母亲中了一种西域炎毒,待他出生后,这毒也就一直遗留在他体内,所以常常发烧昏迷。这种出生便带着的毒最是麻烦,但翔儿相信若有足够时间,她还是能够为他彻底解毒的。不过这事她不愿别人知道,所以帮鲁元治病后叮嘱他不可告诉任何人。

    这几天鲁元调理得当,又有翔儿为其治疗,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见翔儿来了,鲁元忙坐起来要行礼,被翔儿按了回去。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鲁元浑身瘦巴巴的,脸也是又尖又细,一双兔般的眼睛给称得越发的大了,一看他翔儿就忍不住想起前世见过的非洲难民的照片,心里总忍不住酸疼。而这孩偏有乖巧得很,明明只有四岁,却是时时礼貌心,让人忍不住疼到心里。

    翔儿拉着鲁元的手正在话,突然外面一阵骚动,烟青急急冲了进来对翔儿道:“快,快回朱雀别苑去!出大事了!皇宫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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