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严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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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惊喜道：“哈哈，我就知道思师兄你不是那种人。”
思无邪：“我跟你说过几次了，我不姓思。”
刘玉娇转身看着留下来没走的弟子，“你们都过来吧。”
留下来的弟子有，曾帅、沈梦、柳莽、房小磊，前二人是无色弟子，柳莽和房小磊是记名弟子，同时也是红色尸种弟子，加上王腾、刘玉娇、钟振涛，以及思无邪，青灯一脉，一共只剩下八个人，走了四分之三。
至于同为无色弟子的林师兄林俊，师父离开后压根就没来过青祀苑一次，依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子，估计也转投他脉了。
无可厚非，炼尸堂很多人都是被劫掠来的，不憎恨已是心胸开阔，现在还留下来的，不过是严寒中相互取暖的同病相怜之人。
尤其是一些参加过“狩猎任务”的弟子，更清楚其中的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去做，就可以不去做的，每个人都想活着，有些人因此泯灭人性，而有的人始终坚守底线。
杨玉郓转投，是看清了现实，顺势而为。
其余弟子转投，是认清了现实，不得不为。
思无邪没有转投，只是暂时不想去转投。
在回到青祀苑之前，他曾拷问自己，陷入魔怔，佛光警示，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伪善之人。
那一笑，是认清了自己。
没有了那层虚伪，没有了那道德约束。
今后行善行恶，可善可恶。
善恶之间，一念之间。
……
刘玉娇看着大家，认真问道：“你们有谁也想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为难。”
等了半晌，没人回应。
刘玉娇见此轰轰大笑：“好，那今后你们就是我刘玉娇的同门。那些家伙走了也好，省下了我讲课的时间，我宣布，今后讲课只象征性的收你们十功勋。”
众人闻言，也慢慢展露笑容。
原本憋屈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可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笑容，也很快被打破。
“诶诶诶，你们这是干嘛呢？都聚集在这里？”是林俊，他驾驭着一个毯子似的法器，慢慢降落到众人前方。
刘玉娇盯着他，喝道：“你还来这里做甚？师父下葬也不见你来拜祭。”
林俊不以为然，呵呵道：“刘师姐你说的什么话呢？我可是青灯一脉的一份子，你这样也太生分了吧。唉，我刚才遇到杨玉郓那小子了，听说……听说他们都转投李长老了，这群卑鄙的小人，师父尸骨未寒，他们就做出叛门之事，简直无耻。”
话音一转，“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这样吧，既然人都散的七七八八了，我们也解散了吧，二十年一度的百脉坊市经营权之争，我们让出来，卖给其他长老，得到的功勋我们一同分了。我之前打听过，这个争夺战的参赛名额，价值五万功勋。”
他伸出一个手掌，夸张道：“五万功勋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反正我们也没有实力抢到真正的经营权，干脆就卖了得了。”
刘玉娇黑着脸讽刺道：“我说你这段时间哪去了，却原来已经找到买家了。”
林俊摇头：“我这不是为了大家着想嘛……刘师姐你别误会了我的好意。”
见所有人都一脸不善地盯着他，林俊赶忙打消这个念头，转而说道：“名额的事情暂且不谈，我们先说说师父遗物，整个青祀苑都是师父遗留下来的，里面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我身为师父的亲传弟子之一，总归能分到一份。”
“滚！”
刘玉娇爆喝，话音落下，人已出现在林俊身前，一拳轰了下去。
这一拳力量极大，带起刺耳的破空声，明显没有留手，但林俊却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身前突兀的浮现一个小盾。
拳头轰在小盾上，四周空气被强大冲击力压的往后刮去，尘埃激荡。
林俊笑道：“好，好，不给是吧，我看你刘玉娇是想独吞师父的遗物。”
他又扫了众人一眼，没有人站在他这边，狠声道：“师父的遗物有我一份，不给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遁光一起，离开青祀苑。
刘玉娇也没有追击的意思。
思无邪眯着眼看着远去的林俊，没有说话。
被林俊这一打搅，原本还算温煦的气氛再次变的沉重压抑起来。
钟振涛安慰了众人几句，便让大家散了。
王腾站在思无邪身旁，愤愤道：“林俊这种家伙，还不如转投了更好。师兄，你去哪啊？”
思无邪走向青祀苑新建好的阁楼，没回头，“我找刘师姐有事。”
……
刘玉娇和钟振涛分开，坐在椅子上只觉胸口闷的厉害。
“师姐，你在不在啊，我们找你有事。”王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刘玉娇站起来，离开房间，一眼就看到探头探脑的王腾，以及他身旁平静站着的思无邪。
“小师弟，怎么了？”
思无邪扯开王腾，上前道：“我想问下百脉坊市的经营权之事，还有炼体上的疑问需要师姐解答。”
刘玉娇知道他是因为之前林俊的一番话，有了疑问，于是带两人来到客厅坐下，直接开口道：“百脉坊市，原本是各长老门下弟子自行建造，建造之初就有规定，只有百脉弟子，才拥有经营权。每隔二十年，就会展开一次关于经营权的争夺战，金丹之下百脉弟子可参与，分为炼气争夺战和筑基争夺战，俗称炼气之战和筑基之战，对应了尸变体、紫僵养尸资源与白僵、绿僵的养尸资源。冷嫣是百脉坊市的开辟者之一，按约定我们青灯一脉将永远拥有参赛名额，无论是否没落。”
思无邪恍然：“所以林俊才想要把这个名额卖了，卖给那些没有参赛名额的新长老？”
刘玉娇：“我问清楚了，大长老说我们之前的那些资源经营权，全都被青牙师叔以酬劳的方式转给了李长老。我们想要夺得新的资源经营权，就必须在下次的争夺战中抢回来。”
刘玉娇叹息道：“可惜我实力低微，下一次争夺战，我……没把握抢到资源。”
抢不到资源，意味着以后养尸材料将花费更多的功勋才能买到。
思无邪：“下次争夺战是什么时候？”
“半年后。”
王腾一下站了起来：“我说怎么被人排挤，原来是那些没有争夺战名额的长老做的好事，想逼我们卖掉这个名额。”
思无邪冷静说道：“不止，打压我们的，除了这些人外，还包括李长老等其他几脉，否则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刘玉娇，“一个名额可以派多少人参战？”
刘玉娇不假思索道：“筑基之战派一到三人，炼气之战一到十人。”
她羞愧道：“上次是……她和我以及钟振涛出场，结果只有她赢了，我和钟振涛都输了，抢到的资源不多。不过后来混战抢下来一些好资源。”
“那炼气之战呢？”王腾好奇道。
刘玉娇哼了一声：“当时只有林俊一个炼气期，他一上场就认输了，什么也没抢到。”
“倒是聪明，一比十，认输也是一个选择。”思无邪思索着：“这么看来百脉坊市存在的时间也就百来年，新开辟的，难道炼尸堂以前不允许坊市的存在？”
思无邪打算详细了解争夺战：“刘师姐，炼气之战也有混战吗？具体是怎样的？”
刘玉娇点头：“有常规战和混战，上次筑基之战，三对三的常规战，我和钟振涛输了，只能拿一份资源。而炼气之战十对十常规战，只有林俊一个人，他一上场就认输，压根没出力。混战，就是每脉派出规定内的弟子上场，筑基最多三人，炼气十人，进行无规则无限制的战斗，能抢到多少资源就看个人实力。当时混战我们实力不弱，抢到了一些好资源。而林俊，在台下就认输了。”
思无邪：“……”
王腾骂道：“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当时是怎么成为无色弟子的？”
思无邪思考了一会，认真道：“师姐，半年后的争夺战，筑基之战如果没把握，我们可以放弃。”
王腾插话：“对啊，有林俊在，他肯定不会出力的。”
刘玉娇闻言脸色变幻，不甘地纠结着。
思无邪继续问：“筑基之战和炼气之战的资源如何分配？”
刘玉娇此刻已经看出了思无邪的决心，尽管信心不足，但讲解道。
王腾惊喜道：“哈哈，我就知道思师兄你不是那种人。”
思无邪：“我跟你说过几次了，我不姓思。”
刘玉娇转身看着留下来没走的弟子，“你们都过来吧。”
留下来的弟子有，曾帅、沈梦、柳莽、房小磊，前二人是无色弟子，柳莽和房小磊是记名弟子，同时也是红色尸种弟子，加上王腾、刘玉娇、钟振涛，以及思无邪，青灯一脉，一共只剩下八个人，走了四分之三。
至于同为无色弟子的林师兄林俊，师父离开后压根就没来过青祀苑一次，依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子，估计也转投他脉了。
无可厚非，炼尸堂很多人都是被劫掠来的，不憎恨已是心胸开阔，现在还留下来的，不过是严寒中相互取暖的同病相怜之人。
尤其是一些参加过“狩猎任务”的弟子，更清楚其中的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去做，就可以不去做的，每个人都想活着，有些人因此泯灭人性，而有的人始终坚守底线。
杨玉郓转投，是看清了现实，顺势而为。
其余弟子转投，是认清了现实，不得不为。
思无邪没有转投，只是暂时不想去转投。
在回到青祀苑之前，他曾拷问自己，陷入魔怔，佛光警示，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伪善之人。
那一笑，是认清了自己。
没有了那层虚伪，没有了那道德约束。
今后行善行恶，可善可恶。
善恶之间，一念之间。
……
刘玉娇看着大家，认真问道：“你们有谁也想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为难。”
等了半晌，没人回应。
刘玉娇见此轰轰大笑：“好，那今后你们就是我刘玉娇的同门。那些家伙走了也好，省下了我讲课的时间，我宣布，今后讲课只象征性的收你们十功勋。”
众人闻言，也慢慢展露笑容。
原本憋屈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可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笑容，也很快被打破。
“诶诶诶，你们这是干嘛呢？都聚集在这里？”是林俊，他驾驭着一个毯子似的法器，慢慢降落到众人前方。
刘玉娇盯着他，喝道：“你还来这里做甚？师父下葬也不见你来拜祭。”
林俊不以为然，呵呵道：“刘师姐你说的什么话呢？我可是青灯一脉的一份子，你这样也太生分了吧。唉，我刚才遇到杨玉郓那小子了，听说……听说他们都转投李长老了，这群卑鄙的小人，师父尸骨未寒，他们就做出叛门之事，简直无耻。”
话音一转，“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这样吧，既然人都散的七七八八了，我们也解散了吧，二十年一度的百脉坊市经营权之争，我们让出来，卖给其他长老，得到的功勋我们一同分了。我之前打听过，这个争夺战的参赛名额，价值五万功勋。”
他伸出一个手掌，夸张道：“五万功勋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反正我们也没有实力抢到真正的经营权，干脆就卖了得了。”
刘玉娇黑着脸讽刺道：“我说你这段时间哪去了，却原来已经找到买家了。”
林俊摇头：“我这不是为了大家着想嘛……刘师姐你别误会了我的好意。”
见所有人都一脸不善地盯着他，林俊赶忙打消这个念头，转而说道：“名额的事情暂且不谈，我们先说说师父遗物，整个青祀苑都是师父遗留下来的，里面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我身为师父的亲传弟子之一，总归能分到一份。”
“滚！”
刘玉娇爆喝，话音落下，人已出现在林俊身前，一拳轰了下去。
这一拳力量极大，带起刺耳的破空声，明显没有留手，但林俊却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身前突兀的浮现一个小盾。
拳头轰在小盾上，四周空气被强大冲击力压的往后刮去，尘埃激荡。
林俊笑道：“好，好，不给是吧，我看你刘玉娇是想独吞师父的遗物。”
他又扫了众人一眼，没有人站在他这边，狠声道：“师父的遗物有我一份，不给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遁光一起，离开青祀苑。
刘玉娇也没有追击的意思。
思无邪眯着眼看着远去的林俊，没有说话。
被林俊这一打搅，原本还算温煦的气氛再次变的沉重压抑起来。
钟振涛安慰了众人几句，便让大家散了。
王腾站在思无邪身旁，愤愤道：“林俊这种家伙，还不如转投了更好。师兄，你去哪啊？”
思无邪走向青祀苑新建好的阁楼，没回头，“我找刘师姐有事。”
……
刘玉娇和钟振涛分开，坐在椅子上只觉胸口闷的厉害。
“师姐，你在不在啊，我们找你有事。”王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刘玉娇站起来，离开房间，一眼就看到探头探脑的王腾，以及他身旁平静站着的思无邪。
“小师弟，怎么了？”
思无邪扯开王腾，上前道：“我想问下百脉坊市的经营权之事，还有炼体上的疑问需要师姐解答。”
刘玉娇知道他是因为之前林俊的一番话，有了疑问，于是带两人来到客厅坐下，直接开口道：“百脉坊市，原本是各长老门下弟子自行建造，建造之初就有规定，只有百脉弟子，才拥有经营权。每隔二十年，就会展开一次关于经营权的争夺战，金丹之下百脉弟子可参与，分为炼气争夺战和筑基争夺战，俗称炼气之战和筑基之战，对应了尸变体、紫僵养尸资源与白僵、绿僵的养尸资源。冷嫣是百脉坊市的开辟者之一，按约定我们青灯一脉将永远拥有参赛名额，无论是否没落。”
思无邪恍然：“所以林俊才想要把这个名额卖了，卖给那些没有参赛名额的新长老？”
刘玉娇：“我问清楚了，大长老说我们之前的那些资源经营权，全都被青牙师叔以酬劳的方式转给了李长老。我们想要夺得新的资源经营权，就必须在下次的争夺战中抢回来。”
刘玉娇叹息道：“可惜我实力低微，下一次争夺战，我……没把握抢到资源。”
抢不到资源，意味着以后养尸材料将花费更多的功勋才能买到。
思无邪：“下次争夺战是什么时候？”
“半年后。”
王腾一下站了起来：“我说怎么被人排挤，原来是那些没有争夺战名额的长老做的好事，想逼我们卖掉这个名额。”
思无邪冷静说道：“不止，打压我们的，除了这些人外，还包括李长老等其他几脉，否则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刘玉娇，“一个名额可以派多少人参战？”
刘玉娇不假思索道：“筑基之战派一到三人，炼气之战一到十人。”
她羞愧道：“上次是……她和我以及钟振涛出场，结果只有她赢了，我和钟振涛都输了，抢到的资源不多。不过后来混战抢下来一些好资源。”
“那炼气之战呢？”王腾好奇道。
刘玉娇哼了一声：“当时只有林俊一个炼气期，他一上场就认输了，什么也没抢到。”
“倒是聪明，一比十，认输也是一个选择。”思无邪思索着：“这么看来百脉坊市存在的时间也就百来年，新开辟的，难道炼尸堂以前不允许坊市的存在？”
思无邪打算详细了解争夺战：“刘师姐，炼气之战也有混战吗？具体是怎样的？”
刘玉娇点头：“有常规战和混战，上次筑基之战，三对三的常规战，我和钟振涛输了，只能拿一份资源。而炼气之战十对十常规战，只有林俊一个人，他一上场就认输，压根没出力。混战，就是每脉派出规定内的弟子上场，筑基最多三人，炼气十人，进行无规则无限制的战斗，能抢到多少资源就看个人实力。当时混战我们实力不弱，抢到了一些好资源。而林俊，在台下就认输了。”
思无邪：“……”
王腾骂道：“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当时是怎么成为无色弟子的？”
思无邪思考了一会，认真道：“师姐，半年后的争夺战，筑基之战如果没把握，我们可以放弃。”
王腾插话：“对啊，有林俊在，他肯定不会出力的。”
刘玉娇闻言脸色变幻，不甘地纠结着。
思无邪继续问：“筑基之战和炼气之战的资源如何分配？”
刘玉娇此刻已经看出了思无邪的决心，尽管信心不足，但讲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