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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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里住了几天，租的马，找的向导都到位了，陈皮阿四做主直接进山。
向导找的很快，据说是个退伍兵，叫顺子。
顺子和他们说要去的地方不好走，当地人也很少去。
而且现在风雪大，路线变化也大，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走过，想去的山也能找到。
中间租马的时间还按照顺子的要求添置了东西，所有准备都做好，一行人就牵着马进山了。
长白山很美，一路上张欣瑞都一直在拍照，顺子还给他们介绍长白山上沿路可以遇到的，比较好看的地方。
阿盖西湖更是留影集中区，每个人都单独拍了一张，还拍了一张大合照。
因为走的是没修过的路，还是上山，越走越陡，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60度斜坡了。
几人趁现在还能骑马，都骑在马上赶路，但是怕呉邪出意外，张欣瑞和张起灵一左一右地挨着他走。
胖子胯下的马就有点难受，实在是胖子吨位大，加上路还是斜坡，马走的不快。
“再往上有个荒村，那里有一个边防哨所，咱们在那住一晚，明天就能过雪线。”顺子在前面时不时停下等他们，给他们一点目标。
之前拍照的阿盖西湖已经在下面了，从高处看下去有种别样的美。
张欣瑞停下掏出相机拍照，发现湖边有一队人马，人数看着不少。
胖子听了拿望远镜看了一会，然后把望远镜递给吴邪，“有麻烦了。”
呉邪放慢了速度回头看去，发现下面的人得有三十几个，马有五十多匹。
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正看见了之前在西沙遇到的阿宁。
华和尚听见他们说话，也拿着望远镜往下看，问陈皮阿四要怎么办。
陈皮阿四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又有人来，那就说明走对了，接着走就行，不用管他们。”
呉邪觉得自己和潘子的推论很可能是正确的，所以在那伙人里找呉三省，但是挨个看了一遍也没找到。
胖子又拿了个望远镜看，然后说，“这伙人家伙还挺全，有卫星电话，还有枪，那设备看着也都不错。”
看着人家背的枪，再想想自己拿的卫生巾和脸盆，胖子更难受了。
“老爷子，你可看见了，人家都有枪，到时候人家打上来了，咱们怎么办？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当武器？”
陈皮阿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然后说，“你不用管，做我们这一行不靠人多，等过了雪线你就知道怎么用了。”
张欣瑞几人不参与讨论，在旁边嘀嘀咕咕说照片拍得好不好看。
潘子和呉邪一样，在人群里寻找呉三省，也顾不上插话。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方言，还是方言大杂烩，有长沙话有杭州话，顺子一个朝鲜族人汉语都不太听的明白，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而且顺子知道，做向导的，少打听客人的话，最好就当自己是聋子。
看张欣瑞他们在那讨论一会要拍的照片，过去和他们一起说哪里的好看，从什么角度更好看。
陈皮说在这商量不如赶紧赶路，只要把距离拉开了就不用担心后面追过来，有在这商量的功夫不如快走。
几个人继续闷头赶路，一路向上终于看到了顺子说的那个木屋。
“这是之前哨站的补给站，那些哨站很多都搬了位置，之后咱们可能也会路过几个，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顺子一边说，一边打开铁丝门，几个人生了堆火烧了点热水就着干粮吃。
除了顺子，其他人都很少骑马，甚至没骑过马，骑了一天有点不适应。
像张欣瑞他们身体素质好的还行，呉邪这种小菜鸡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
“呉老板，要不要瞎子给你捏捏？保证手到病除，腿绝对不会疼，只要五十一次。”黑眼镜看出来呉邪不舒服，怕他影响后面赶路。
呉邪觉得让人捏腿怪怪的，不同意，顺子也看出他不习惯，让他自己可以捏一捏，放松放松，不然后面不能骑马了走路的时候也会酸痛。
黑眼镜被拒绝了就转头问张欣瑞，被张起灵拔刀打断。
“你这哑巴，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拔刀，这点不好。”
张起灵不搭理他，和张欣瑞换了个位置隔开黑眼镜。
叶成算是和他们混的最熟的，看黑眼镜吃瘪忍不住嘲笑他，被黑眼镜按进了雪里强制闭嘴。
顺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到这么偏的位置旅游，但是觉得他们相处起来很有意思。
几个人说了会话就都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路，也没心情玩到太晚。
第二天起床外面就开始下雪，呉邪他们这些南方人被冻的都要僵了，坐在马上人都是木的。
张欣瑞和胖子玩的倒是开心，还说不冷。
“怎么会不冷？你们北方人这么抗冻？”呉邪不敢相信，他觉得冷得要死。
“下雪才不冷呢，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化的时候才冷，你觉得冷是因为今天降温了，不是因为下雪。”胖子边说还边团了个雪球扔呉邪。
呉邪左躲右闪也没躲过，被雪球正好砸在头上。
黑眼镜说，到了北方，呉邪这种小可怜南方娃简直就是北方人的玩具。
呉邪点头表示同意，张起灵帮他把脑袋上的雪拍下去，还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脑瓜。
“哥，你再多拍两下他就更傻了，本来现在就不太聪明了。”张欣瑞看到张起灵的动作，忍不住开玩笑，“虽然呉邪可可爱爱，很像萌物，但是也不能这么拍啊。”
张起灵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完蛋，还是被抓到喜欢萌物的证据了。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张起灵真的就是在认真给他拍头上的雪。
张欣瑞忍不住在心里怒吼：呉邪，我真恨你是块木头，你可真是杭州着名大木头。
过了雪线，积雪越来越厚，周边的树少了些，各种石头多了起来。
陈皮阿四观察了一下，说这是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一直走到中午，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雪厚的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走，全靠顺子在前面骑马开路。
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顺子在前面停下，抬头看了看云彩。
“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看这天可能有大风，再往上容易有危险。”
陈皮阿四沉吟了一下，让他等等。
几个人休息了一下背着风啃了点干粮，跟着陈皮阿四去看看情况。
张欣瑞和黑眼镜留下和顺子聊天，没有跟过去凑热闹。
黑眼镜进去过，张欣瑞知道情况，跟过去还容易影响忽悠呉邪，还不如在这多聊会天。
很快他们就回来了，陈皮说还要接着往上走。
顺子叹气，“你们要是接着往上走，那就不能骑马了，只能用马拉爬犁，把行李都放到爬犁上，人也坐上去，让马拉着走。但是我看这天不太好，如果硬要上去的话，起了风就得听我的。”
所有人都看向陈皮阿四，陈皮点点头，几人赶紧把行李都卸下来放到爬犁上。
等人都坐稳当了，顺子在前面带路，后面的马就都跟着跑起来。
刚开始呉邪还挺快乐，觉得很刺激，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快乐了，人都冻傻了。
山路还不好走，马跑的也颠簸，胖子因为体重的原因总是翻进雪里。
“胖爷，您可真的得减减这身神膘了，再这样以后马都拉不动你了。”呉邪在等他的时候从爬犁上起来蹦跶几下，暖和暖和身体。
胖子看他蹦跶来蹦跶去的回怼，“那也比你这小鸡崽强吧，你都快冻成傻狗了。”
“你俩这是半斤兄和八两弟，谁也别说谁，要不你俩坐一起得了，胖子抱着呉邪给他取暖，呉邪还能控制下平衡。”黑眼镜回头看他们，真诚给出建议。
顺子只觉得这次的队伍不好带，不住叹气。
风越来越大，路也越来越难走，直到前面顺子停了下来。
几人都围过去问顺子什么情况，顺子安抚着马皱着眉头看前面的地形。
“这里好像发生过雪崩，地貌不一样了，前面的雪太深太松，马不愿意走这样的路，而且容易滑塌，不能扎堆走。”
潘子抬头看了看天，“那怎么办？这天气看着可不妙，咱们能回去吗？”
顺子摇头，“说不准，如果这风刮起来得刮个几天，我记得前面也有个废弃的岗哨，可以去避一避，回去应该是来不及了，咱们得徒步过去。”
胖子有点傻眼，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就捂了进去，雪直到大腿。
“这可有的罪受了。”
但是又不能不走，所有人都拉着爬犁，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顺子走。
这里还是个风口，只能闷头走路，风吹起雪刮得脸生疼。
顺子说只有两个小时的路，但是一直走到天黑，也没找到那个岗哨。
停下看了看周围，顺子说肯定是雪崩把岗哨埋进去了。
潘子无声地骂了一句，郁闷的直叹气。
胖子问他怎么办，现在岗哨没了，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顺子指了指前面，“附近有温泉，咱们只要找到温泉就有活路了。”
胖子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你确定吗？别一会走半天又没有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顺子点头，特别肯定，“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找不到您扣我工资。”
黑眼镜已经顺着他说的方向走了，“还是抓紧找吧，别扣不扣工资的了，要是找不着温泉，想扣工资也得下辈子了。”
顺子拿绳子把几个人串一起，在前面带着他们走。
呉邪在中间只能机械地走，越走感觉眼睛越花，都感觉不到周围有人了。
张欣瑞走在他后面，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雪了，闭上眼睛跟着就行，再看一会就瞎了。”
呉邪听话的闭上眼睛，走一会睁眼睛看一下，然后继续闭眼睛跟着走。
等他再睁眼睛就看前面有个模糊的人影，突然人影就倒了。
紧跟着顺子的黑眼镜快跑了两步，拉着呉邪也跟了过去，张欣瑞和张起灵也都赶过去发现倒下的是顺子。
黑眼镜把顺子背起来，张起灵拽绳子把人都聚过来。
胖子还在想是出什么事了，过去一看顺子倒下了，人都傻了，大吼着说，“就这？这他娘的什么鬼向导啊？找不着路就算了，带路自己先晕了！”
几人下意识去看陈皮，发现他被搀扶着，看上去有点半昏迷了。
潘子暗骂了句不靠谱，然后说，“咱们不能在这等着，分开了找找吧，总有一个方向有温泉。”
几个人都分散开去寻找，呉邪和张起灵比较近，他俩一前一后走着。
走着走着就看呉邪好像要晕过去一样，走路晃荡了起来。
张起灵刚要去扶他，就感觉绳子被拽动，胖子大叫了一声，绳子开始飞快地消失。
黑眼镜和张欣瑞大喊解绳子，但是被拽下去的太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下去了。
一连串的人像穿糖葫芦一样，被挂在塌下去的雪洞里。
所有人都在骂骂咧咧，恨不得按着胖子暴揍一顿。
队伍最末尾的潘子让他们都别动，等他先爬下去再说。
感觉周围的雪小了一点，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打量周围的情况。
黑眼镜最惨了，背上还背着个顺子，被胖子这么一拽，挂在那还得抓着顺子不让他掉到下面去。
陈皮的手下都还好，陈皮看着虽然不太好，但是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突然就听叶成喊了一句，“等一下，先别下去，操家伙，那盘的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就没搞清楚状况，再被他一惊一乍的鬼叫吓到，胖子捏了个雪球砸在他脸上，“你鬼叫什么，有东西也被你叫醒了。”
张欣瑞看了一眼，准头不错，看来陪小孩打了几天雪仗，进步不小。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拍脸上和头上的雪，被叶成吓得一激灵，差点就飙了句脏话，深呼吸了几下才压了下去。
想往后靠一靠，感觉后面是个石头尖，呉邪赶紧停止动作，同时感叹自己命大，没有一头磕在石头上。
定了定神，呉邪才去看叶成指的地方。
在村子里住了几天，租的马，找的向导都到位了，陈皮阿四做主直接进山。
向导找的很快，据说是个退伍兵，叫顺子。
顺子和他们说要去的地方不好走，当地人也很少去。
而且现在风雪大，路线变化也大，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走过，想去的山也能找到。
中间租马的时间还按照顺子的要求添置了东西，所有准备都做好，一行人就牵着马进山了。
长白山很美，一路上张欣瑞都一直在拍照，顺子还给他们介绍长白山上沿路可以遇到的，比较好看的地方。
阿盖西湖更是留影集中区，每个人都单独拍了一张，还拍了一张大合照。
因为走的是没修过的路，还是上山，越走越陡，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60度斜坡了。
几人趁现在还能骑马，都骑在马上赶路，但是怕呉邪出意外，张欣瑞和张起灵一左一右地挨着他走。
胖子胯下的马就有点难受，实在是胖子吨位大，加上路还是斜坡，马走的不快。
“再往上有个荒村，那里有一个边防哨所，咱们在那住一晚，明天就能过雪线。”顺子在前面时不时停下等他们，给他们一点目标。
之前拍照的阿盖西湖已经在下面了，从高处看下去有种别样的美。
张欣瑞停下掏出相机拍照，发现湖边有一队人马，人数看着不少。
胖子听了拿望远镜看了一会，然后把望远镜递给吴邪，“有麻烦了。”
呉邪放慢了速度回头看去，发现下面的人得有三十几个，马有五十多匹。
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正看见了之前在西沙遇到的阿宁。
华和尚听见他们说话，也拿着望远镜往下看，问陈皮阿四要怎么办。
陈皮阿四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又有人来，那就说明走对了，接着走就行，不用管他们。”
呉邪觉得自己和潘子的推论很可能是正确的，所以在那伙人里找呉三省，但是挨个看了一遍也没找到。
胖子又拿了个望远镜看，然后说，“这伙人家伙还挺全，有卫星电话，还有枪，那设备看着也都不错。”
看着人家背的枪，再想想自己拿的卫生巾和脸盆，胖子更难受了。
“老爷子，你可看见了，人家都有枪，到时候人家打上来了，咱们怎么办？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当武器？”
陈皮阿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然后说，“你不用管，做我们这一行不靠人多，等过了雪线你就知道怎么用了。”
张欣瑞几人不参与讨论，在旁边嘀嘀咕咕说照片拍得好不好看。
潘子和呉邪一样，在人群里寻找呉三省，也顾不上插话。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方言，还是方言大杂烩，有长沙话有杭州话，顺子一个朝鲜族人汉语都不太听的明白，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而且顺子知道，做向导的，少打听客人的话，最好就当自己是聋子。
看张欣瑞他们在那讨论一会要拍的照片，过去和他们一起说哪里的好看，从什么角度更好看。
陈皮说在这商量不如赶紧赶路，只要把距离拉开了就不用担心后面追过来，有在这商量的功夫不如快走。
几个人继续闷头赶路，一路向上终于看到了顺子说的那个木屋。
“这是之前哨站的补给站，那些哨站很多都搬了位置，之后咱们可能也会路过几个，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顺子一边说，一边打开铁丝门，几个人生了堆火烧了点热水就着干粮吃。
除了顺子，其他人都很少骑马，甚至没骑过马，骑了一天有点不适应。
像张欣瑞他们身体素质好的还行，呉邪这种小菜鸡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
“呉老板，要不要瞎子给你捏捏？保证手到病除，腿绝对不会疼，只要五十一次。”黑眼镜看出来呉邪不舒服，怕他影响后面赶路。
呉邪觉得让人捏腿怪怪的，不同意，顺子也看出他不习惯，让他自己可以捏一捏，放松放松，不然后面不能骑马了走路的时候也会酸痛。
黑眼镜被拒绝了就转头问张欣瑞，被张起灵拔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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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不搭理他，和张欣瑞换了个位置隔开黑眼镜。
叶成算是和他们混的最熟的，看黑眼镜吃瘪忍不住嘲笑他，被黑眼镜按进了雪里强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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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说了会话就都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路，也没心情玩到太晚。
第二天起床外面就开始下雪，呉邪他们这些南方人被冻的都要僵了，坐在马上人都是木的。
张欣瑞和胖子玩的倒是开心，还说不冷。
“怎么会不冷？你们北方人这么抗冻？”呉邪不敢相信，他觉得冷得要死。
“下雪才不冷呢，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化的时候才冷，你觉得冷是因为今天降温了，不是因为下雪。”胖子边说还边团了个雪球扔呉邪。
呉邪左躲右闪也没躲过，被雪球正好砸在头上。
黑眼镜说，到了北方，呉邪这种小可怜南方娃简直就是北方人的玩具。
呉邪点头表示同意，张起灵帮他把脑袋上的雪拍下去，还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脑瓜。
“哥，你再多拍两下他就更傻了，本来现在就不太聪明了。”张欣瑞看到张起灵的动作，忍不住开玩笑，“虽然呉邪可可爱爱，很像萌物，但是也不能这么拍啊。”
张起灵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完蛋，还是被抓到喜欢萌物的证据了。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张起灵真的就是在认真给他拍头上的雪。
张欣瑞忍不住在心里怒吼：呉邪，我真恨你是块木头，你可真是杭州着名大木头。
过了雪线，积雪越来越厚，周边的树少了些，各种石头多了起来。
陈皮阿四观察了一下，说这是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一直走到中午，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雪厚的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走，全靠顺子在前面骑马开路。
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顺子在前面停下，抬头看了看云彩。
“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看这天可能有大风，再往上容易有危险。”
陈皮阿四沉吟了一下，让他等等。
几个人休息了一下背着风啃了点干粮，跟着陈皮阿四去看看情况。
张欣瑞和黑眼镜留下和顺子聊天，没有跟过去凑热闹。
黑眼镜进去过，张欣瑞知道情况，跟过去还容易影响忽悠呉邪，还不如在这多聊会天。
很快他们就回来了，陈皮说还要接着往上走。
顺子叹气，“你们要是接着往上走，那就不能骑马了，只能用马拉爬犁，把行李都放到爬犁上，人也坐上去，让马拉着走。但是我看这天不太好，如果硬要上去的话，起了风就得听我的。”
所有人都看向陈皮阿四，陈皮点点头，几人赶紧把行李都卸下来放到爬犁上。
等人都坐稳当了，顺子在前面带路，后面的马就都跟着跑起来。
刚开始呉邪还挺快乐，觉得很刺激，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快乐了，人都冻傻了。
山路还不好走，马跑的也颠簸，胖子因为体重的原因总是翻进雪里。
“胖爷，您可真的得减减这身神膘了，再这样以后马都拉不动你了。”呉邪在等他的时候从爬犁上起来蹦跶几下，暖和暖和身体。
胖子看他蹦跶来蹦跶去的回怼，“那也比你这小鸡崽强吧，你都快冻成傻狗了。”
“你俩这是半斤兄和八两弟，谁也别说谁，要不你俩坐一起得了，胖子抱着呉邪给他取暖，呉邪还能控制下平衡。”黑眼镜回头看他们，真诚给出建议。
顺子只觉得这次的队伍不好带，不住叹气。
风越来越大，路也越来越难走，直到前面顺子停了下来。
几人都围过去问顺子什么情况，顺子安抚着马皱着眉头看前面的地形。
“这里好像发生过雪崩，地貌不一样了，前面的雪太深太松，马不愿意走这样的路，而且容易滑塌，不能扎堆走。”
潘子抬头看了看天，“那怎么办？这天气看着可不妙，咱们能回去吗？”
顺子摇头，“说不准，如果这风刮起来得刮个几天，我记得前面也有个废弃的岗哨，可以去避一避，回去应该是来不及了，咱们得徒步过去。”
胖子有点傻眼，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就捂了进去，雪直到大腿。
“这可有的罪受了。”
但是又不能不走，所有人都拉着爬犁，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顺子走。
这里还是个风口，只能闷头走路，风吹起雪刮得脸生疼。
顺子说只有两个小时的路，但是一直走到天黑，也没找到那个岗哨。
停下看了看周围，顺子说肯定是雪崩把岗哨埋进去了。
潘子无声地骂了一句，郁闷的直叹气。
胖子问他怎么办，现在岗哨没了，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顺子指了指前面，“附近有温泉，咱们只要找到温泉就有活路了。”
胖子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你确定吗？别一会走半天又没有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顺子点头，特别肯定，“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找不到您扣我工资。”
黑眼镜已经顺着他说的方向走了，“还是抓紧找吧，别扣不扣工资的了，要是找不着温泉，想扣工资也得下辈子了。”
顺子拿绳子把几个人串一起，在前面带着他们走。
呉邪在中间只能机械地走，越走感觉眼睛越花，都感觉不到周围有人了。
张欣瑞走在他后面，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雪了，闭上眼睛跟着就行，再看一会就瞎了。”
呉邪听话的闭上眼睛，走一会睁眼睛看一下，然后继续闭眼睛跟着走。
等他再睁眼睛就看前面有个模糊的人影，突然人影就倒了。
紧跟着顺子的黑眼镜快跑了两步，拉着呉邪也跟了过去，张欣瑞和张起灵也都赶过去发现倒下的是顺子。
黑眼镜把顺子背起来，张起灵拽绳子把人都聚过来。
胖子还在想是出什么事了，过去一看顺子倒下了，人都傻了，大吼着说，“就这？这他娘的什么鬼向导啊？找不着路就算了，带路自己先晕了！”
几人下意识去看陈皮，发现他被搀扶着，看上去有点半昏迷了。
潘子暗骂了句不靠谱，然后说，“咱们不能在这等着，分开了找找吧，总有一个方向有温泉。”
几个人都分散开去寻找，呉邪和张起灵比较近，他俩一前一后走着。
走着走着就看呉邪好像要晕过去一样，走路晃荡了起来。
张起灵刚要去扶他，就感觉绳子被拽动，胖子大叫了一声，绳子开始飞快地消失。
黑眼镜和张欣瑞大喊解绳子，但是被拽下去的太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下去了。
一连串的人像穿糖葫芦一样，被挂在塌下去的雪洞里。
所有人都在骂骂咧咧，恨不得按着胖子暴揍一顿。
队伍最末尾的潘子让他们都别动，等他先爬下去再说。
感觉周围的雪小了一点，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打量周围的情况。
黑眼镜最惨了，背上还背着个顺子，被胖子这么一拽，挂在那还得抓着顺子不让他掉到下面去。
陈皮的手下都还好，陈皮看着虽然不太好，但是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突然就听叶成喊了一句，“等一下，先别下去，操家伙，那盘的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就没搞清楚状况，再被他一惊一乍的鬼叫吓到，胖子捏了个雪球砸在他脸上，“你鬼叫什么，有东西也被你叫醒了。”
张欣瑞看了一眼，准头不错，看来陪小孩打了几天雪仗，进步不小。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拍脸上和头上的雪，被叶成吓得一激灵，差点就飙了句脏话，深呼吸了几下才压了下去。
想往后靠一靠，感觉后面是个石头尖，呉邪赶紧停止动作，同时感叹自己命大，没有一头磕在石头上。
定了定神，呉邪才去看叶成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