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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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组织部王副部长来厅里宣布新厅长任命。居然是升州市市长付岩生。章厅长只是陪坐在一旁。付岩生对章厅长的工作作了很高的评价，谦虚说自己一直在地方，现在调任厅里，又是一个新机遇，新挑战。章厅长在旁边只是微笑着，不断的和王副部长低头窃语，显得轻松。
会后，送走了王副部长，付岩生拉住章厅长的手说：“章厅长还得多多指教啊”！
章厅长笑道：“付市长客气了，在市里时间长，经验比我们要足，来厅里还不是轻松”？
付岩生摆摆手说：“又是一个新课题，还是要向章厅长学习”。
章厅长却说：“不说学习，以后还得付厅长多支持呢”！
没几天，省委正式任命章厅长为长林市委书记。
长林市委常委、秘书长廖智力带车从长林赶来，接章厅长赴任。
章厅长临走，段仁武陪着付岩生到下属单位调研，俞副厅长也没有通知别人，只带着温言奇到家里送章厅长，章厅长见俩人来，摆摆手说：“放着工作不干，跑这里做什么！又没多少东西，关丽都收拾好了”！
本也没几个包，司机早已放在车上，俞副厅长左右兜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帮忙的事，只好说：“你去长林，我们不来，过后还不得批评我们？以后长林我们去还是不去了”？
章厅长笑道：“路过了，想打电话，就打个电话，不路过了就算了”！说着，引荐了秘书长廖智力，廖智力握了俞副厅长的手，客气道：“俞厅长放心，我们肯定照顾好章书记”。
俞副厅长忙说：“那是那是”。
章厅长又指了指温言奇对廖智力说：“这是我们办公室副主任小温”，温言奇双手握住廖智力问了声秘书长好，廖智力客气道温主任好。
随即请章厅长上了车。
章厅长拍拍温言奇说了声，“好好工作”，关上车门。
送走了章厅长，温言奇问俞副厅长，“厅长回办公室吗”？
俞副厅长并不转身，叹道：“回吧，不回还能去哪”？又笑笑， 温言奇便陪着走。
“还是决定要去”？俞副厅长放慢了脚步。
温言奇楞了一下，便明白，关于自己是否去长林，章厅长该是和俞副厅长沟通过。也就直白回答道，“嗯，觉得还是去吧”。
俞副厅长继续走着，一时没有讲话，温言奇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临上楼前，俞副厅长倒开口道了，“去了也好，多一条路，多一个机会”。
温言奇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着。
付岩生下属单位慰问了几天，打了个照面，也就回到厅里。按照惯例，新厅长到任，原来的厅长分工，自然要重新明确一遍，温言奇便吩咐李正将原来章厅长时的分工换成付岩生的名字，交给段仁武。段仁武亲自送交付岩生审核。
付岩生看了看分工，将各下属单位明确给副厅长分管。自己那一栏只保留了主抓全厅全盘工作。
计财处将今年的主要项目列了单子，准备下发各地市，正赶着付厅长慰问，通知一直压在秘书室。看到付厅长回单位，便来催李正。李正拿了文件找温言奇签字。
计财处文件一直是段仁武直接管，温言奇看了眼李正递来的发文头上写的计财处，就交待直接给段主任签。李正只好拿了文件给段仁武，段仁武翻着看了文件，准备签字，又顿了下，对李正说：“这个先放放”。
李正只好说：“计财处的人催了好几次，说是已经下发晚了”。
段仁武只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让李正去请计财处长王建国。
王建国一手拿着烟，跟着李正来到段仁武的办公室。大咧咧地问段主任什么指示？段仁武不言语，拿了纸杯加了水递给李正，李正又递给王建国。接着说道：“扯什么蛋，我指示什么？这个通知请示厅长没有”？
王建国弹了烟灰，说道：“这不就等你签字报厅长签吗？本来该章厅长签的，赶上前段时间，章厅长要走，付厅长要来，就一直拖着，这不你们又去慰问，下面鬼催火，见天打电话！”。
段仁武顺手将文件放到了桌角，悠悠地说：“再急也不急这两天。通知里的内容你们都和章厅长沟通了吗”？
“当然沟通过啊，不沟通哪行，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然后呢”？段仁武盯着王建国问
“然后？……”，王建国愣了愣。
段仁武眼睛瞥了瞥外面，王建国见状顺着段仁武眼光，门外长长的楼道悄无声息，顿时醒悟，把烟扔进了纸杯，“疏忽了”！
赶紧从办公桌上拿了文件，段仁武提醒道：“等会！把发文纸先扯下来”。王建国尴尬的笑笑，冲段仁武拱了拱手。
不一会，王建国再次来到办公室对段仁武说：“付厅长叫你和温言奇过去”。
段仁武便站起身扽了扽衣角，叫了温言奇来到付厅长办公室。
付厅长正拿着王建国的文件翻看，听到段仁武他们进来，也不抬头，直接问道：“这个单子每年是怎么个下法”？王建国看了看段仁武，段仁武却不做声，王建国只好说：“按照部里的大盘子，我们按惯例再分发一下，大致各地市都差不多”。
付厅长这时才便抬起头，话却不对王建国说，看着段仁武和温言奇：“这个你们和计财处要把好关，项目要慎重，不能随便分分就完了，如果只是简单的搞平均主义，那还要我们这个厅机关做什么”！又对温言奇说：“你通知下午开个党委会，计财处把这个单子详细给班子通报一下”。
温言奇忙答应。几人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付厅长又叫住温言奇
温言奇回身，付厅长双手按了按座椅扶手说道：“我这腰不好，坐这个椅子不太舒服，你看看给我换一把硬点的”。
温言奇便笑笑，“这椅子是坐着腰不舒服，太软，我现在就叫人去换”。
付厅长仍是毫无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温言奇出了办公室便叫了姚丽华，嘱咐赶紧去买把硬点的椅子。
姚丽华不解，“咋了，这么急”？
温言奇说了原委，姚丽华还是无事就撩拨几下的做派，煞有介事的说：“看着岁数不大啊，咋腰疼”？
温言奇有些不耐烦，“就你知道的多”！
姚丽华冲温言奇伸伸舌头，又问：“你腰咋样，不行了搭着厅长给你也换了”？
温言奇无可奈何，看样子不顺着姚丽华的路子走一句，是打发不走了，便夸张的拍了拍腰说：“我腰咋样你不知道”？
姚丽华这才“切”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温言奇思量着，叫住了姚丽华。
姚丽华转身又说“咋？真不行了”？温言奇作势要打，又说：“算了，你买的时候，顺便再看看沙发，把付厅长办公室的沙发，茶几一并换了”！
姚丽华瞪了眼睛，“这花的钱就多了”！
“又不花你的钱，现在家具样式那么多，你选个差不多就行了，定了，明晚之前就换掉”。
姚丽华啧啧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开了一下午的党委会，计财处专门组织了几个人，对下发的具体项目，一一做了说明。付厅长请几个副厅长说说意见，几个副厅长扭捏了一下，还是请付厅长定。
付厅长也不客气，直说：“王建国说，这个单子都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来，惯例是什么？我的意见还是要根据省里的具体情况，认真的搞一搞。既不能搞平均主义，也不能搞一锅端。哪个项目适应哪个地区？哪个地区需要，哪个地区不需要？比如我们几个市，有些市经济发达，再批了多的项目反而加不了多少分，有些市发展弱一些，适当的多一些，就能加不少分。总之一句话，不能按照所谓的惯例，要按照实际来！建议计财处根据每个市的具体情况，再把这个单子细化一下。大家都满意当然做不到，但厅里还是要根据实际，尽最大可能把项目用到该用的地方，真正发挥用处！”。
王建国看看段仁武，段仁武却只是低头看桌子。王建国只好说：“付厅长说的是，我们工作疏忽了，下去再详细靠实一些”。
付厅长点点头，又说：“办公室将党委的分工重新做了调整，最近发下去”。
散会后，段仁武陪着付厅长回宿舍。王建国便拿了通知让计财处的加班再改，
下班后，王建国看着温言奇办公室还亮着，便溜了进来，“今天大意了……”。
温言奇笑笑，起身倒了茶。王建国扔了根烟给温言奇，温言奇接了，只拿在手上，并不点。
王建国愁容满面，“你说这咋改？都这样发了几年了，要说谁多谁少，肯定都少了，谁还会嫌项目多哩”？
“要说核实，就得打电话问下面，那地市里还不炸了锅，就这么点东西，给谁不给谁的”？
“王处还不是行家里手”？
王建国叹了口气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把我给点了！”
温言奇哈哈一笑，“王处，你这可是有自焚的嫌疑！不过按我看也没那么严重，付厅长说的对，啥也不是一成不变么，哪有什么惯例，啊？呵呵……”。
王建国却摊了手说：“那咋改？我那几个大头兵也没个主意”。
温言奇道，“改……就行了，按照付厅长的意思改，用不着给下面打电话。具体怎么改，还不是你们再改”？
王建国愣了愣，“那能行”？
温言奇微笑不语。付岩生明显刚到厅里，就遇见王建国这么个冒失鬼。省厅什么最重要？还不是手里捏的几个项目资金，连这个都按所谓的惯例不经自己随意发了，那还了得！王建国说的对，这里确实有新官三把火的意思，可说来说去还是得怨王建国自己，都是处长了，却连这个觉悟都没有……按段仁武的话说，这叫不讲政治嘛……
王建国听了温言奇的点拨，像是似懂非懂，狐疑的嗯了声。
第二天大早，王建国拿了通知给温言奇，央求温言奇再审审。温言奇却说计财处的文件直接给段主任。王建国仍旧扔给温言奇，“别废话！赶紧的，你先审”！
温言奇笑着接了文件，大致翻了翻，又还给王建国，“差不多吧，我看数字头疼，也就是在文字上看看，具体怎么弄还是你们定。不过……王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再放几天也不晚……”。
“还等！都……”，王建国突然压住了后半句话，看看温言奇，温言奇冲着王建国挤挤眼。王建国这才恍然大悟，冲温言奇说道：“还是给你看对了，狡猾狡猾滴”。
省委组织部王副部长来厅里宣布新厅长任命。居然是升州市市长付岩生。章厅长只是陪坐在一旁。付岩生对章厅长的工作作了很高的评价，谦虚说自己一直在地方，现在调任厅里，又是一个新机遇，新挑战。章厅长在旁边只是微笑着，不断的和王副部长低头窃语，显得轻松。
会后，送走了王副部长，付岩生拉住章厅长的手说：“章厅长还得多多指教啊”！
章厅长笑道：“付市长客气了，在市里时间长，经验比我们要足，来厅里还不是轻松”？
付岩生摆摆手说：“又是一个新课题，还是要向章厅长学习”。
章厅长却说：“不说学习，以后还得付厅长多支持呢”！
没几天，省委正式任命章厅长为长林市委书记。
长林市委常委、秘书长廖智力带车从长林赶来，接章厅长赴任。
章厅长临走，段仁武陪着付岩生到下属单位调研，俞副厅长也没有通知别人，只带着温言奇到家里送章厅长，章厅长见俩人来，摆摆手说：“放着工作不干，跑这里做什么！又没多少东西，关丽都收拾好了”！
本也没几个包，司机早已放在车上，俞副厅长左右兜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帮忙的事，只好说：“你去长林，我们不来，过后还不得批评我们？以后长林我们去还是不去了”？
章厅长笑道：“路过了，想打电话，就打个电话，不路过了就算了”！说着，引荐了秘书长廖智力，廖智力握了俞副厅长的手，客气道：“俞厅长放心，我们肯定照顾好章书记”。
俞副厅长忙说：“那是那是”。
章厅长又指了指温言奇对廖智力说：“这是我们办公室副主任小温”，温言奇双手握住廖智力问了声秘书长好，廖智力客气道温主任好。
随即请章厅长上了车。
章厅长拍拍温言奇说了声，“好好工作”，关上车门。
送走了章厅长，温言奇问俞副厅长，“厅长回办公室吗”？
俞副厅长并不转身，叹道：“回吧，不回还能去哪”？又笑笑， 温言奇便陪着走。
“还是决定要去”？俞副厅长放慢了脚步。
温言奇楞了一下，便明白，关于自己是否去长林，章厅长该是和俞副厅长沟通过。也就直白回答道，“嗯，觉得还是去吧”。
俞副厅长继续走着，一时没有讲话，温言奇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临上楼前，俞副厅长倒开口道了，“去了也好，多一条路，多一个机会”。
温言奇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着。
付岩生下属单位慰问了几天，打了个照面，也就回到厅里。按照惯例，新厅长到任，原来的厅长分工，自然要重新明确一遍，温言奇便吩咐李正将原来章厅长时的分工换成付岩生的名字，交给段仁武。段仁武亲自送交付岩生审核。
付岩生看了看分工，将各下属单位明确给副厅长分管。自己那一栏只保留了主抓全厅全盘工作。
计财处将今年的主要项目列了单子，准备下发各地市，正赶着付厅长慰问，通知一直压在秘书室。看到付厅长回单位，便来催李正。李正拿了文件找温言奇签字。
计财处文件一直是段仁武直接管，温言奇看了眼李正递来的发文头上写的计财处，就交待直接给段主任签。李正只好拿了文件给段仁武，段仁武翻着看了文件，准备签字，又顿了下，对李正说：“这个先放放”。
李正只好说：“计财处的人催了好几次，说是已经下发晚了”。
段仁武只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让李正去请计财处长王建国。
王建国一手拿着烟，跟着李正来到段仁武的办公室。大咧咧地问段主任什么指示？段仁武不言语，拿了纸杯加了水递给李正，李正又递给王建国。接着说道：“扯什么蛋，我指示什么？这个通知请示厅长没有”？
王建国弹了烟灰，说道：“这不就等你签字报厅长签吗？本来该章厅长签的，赶上前段时间，章厅长要走，付厅长要来，就一直拖着，这不你们又去慰问，下面鬼催火，见天打电话！”。
段仁武顺手将文件放到了桌角，悠悠地说：“再急也不急这两天。通知里的内容你们都和章厅长沟通了吗”？
“当然沟通过啊，不沟通哪行，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然后呢”？段仁武盯着王建国问
“然后？……”，王建国愣了愣。
段仁武眼睛瞥了瞥外面，王建国见状顺着段仁武眼光，门外长长的楼道悄无声息，顿时醒悟，把烟扔进了纸杯，“疏忽了”！
赶紧从办公桌上拿了文件，段仁武提醒道：“等会！把发文纸先扯下来”。王建国尴尬的笑笑，冲段仁武拱了拱手。
不一会，王建国再次来到办公室对段仁武说：“付厅长叫你和温言奇过去”。
段仁武便站起身扽了扽衣角，叫了温言奇来到付厅长办公室。
付厅长正拿着王建国的文件翻看，听到段仁武他们进来，也不抬头，直接问道：“这个单子每年是怎么个下法”？王建国看了看段仁武，段仁武却不做声，王建国只好说：“按照部里的大盘子，我们按惯例再分发一下，大致各地市都差不多”。
付厅长这时才便抬起头，话却不对王建国说，看着段仁武和温言奇：“这个你们和计财处要把好关，项目要慎重，不能随便分分就完了，如果只是简单的搞平均主义，那还要我们这个厅机关做什么”！又对温言奇说：“你通知下午开个党委会，计财处把这个单子详细给班子通报一下”。
温言奇忙答应。几人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付厅长又叫住温言奇
温言奇回身，付厅长双手按了按座椅扶手说道：“我这腰不好，坐这个椅子不太舒服，你看看给我换一把硬点的”。
温言奇便笑笑，“这椅子是坐着腰不舒服，太软，我现在就叫人去换”。
付厅长仍是毫无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温言奇出了办公室便叫了姚丽华，嘱咐赶紧去买把硬点的椅子。
姚丽华不解，“咋了，这么急”？
温言奇说了原委，姚丽华还是无事就撩拨几下的做派，煞有介事的说：“看着岁数不大啊，咋腰疼”？
温言奇有些不耐烦，“就你知道的多”！
姚丽华冲温言奇伸伸舌头，又问：“你腰咋样，不行了搭着厅长给你也换了”？
温言奇无可奈何，看样子不顺着姚丽华的路子走一句，是打发不走了，便夸张的拍了拍腰说：“我腰咋样你不知道”？
姚丽华这才“切”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温言奇思量着，叫住了姚丽华。
姚丽华转身又说“咋？真不行了”？温言奇作势要打，又说：“算了，你买的时候，顺便再看看沙发，把付厅长办公室的沙发，茶几一并换了”！
姚丽华瞪了眼睛，“这花的钱就多了”！
“又不花你的钱，现在家具样式那么多，你选个差不多就行了，定了，明晚之前就换掉”。
姚丽华啧啧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开了一下午的党委会，计财处专门组织了几个人，对下发的具体项目，一一做了说明。付厅长请几个副厅长说说意见，几个副厅长扭捏了一下，还是请付厅长定。
付厅长也不客气，直说：“王建国说，这个单子都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来，惯例是什么？我的意见还是要根据省里的具体情况，认真的搞一搞。既不能搞平均主义，也不能搞一锅端。哪个项目适应哪个地区？哪个地区需要，哪个地区不需要？比如我们几个市，有些市经济发达，再批了多的项目反而加不了多少分，有些市发展弱一些，适当的多一些，就能加不少分。总之一句话，不能按照所谓的惯例，要按照实际来！建议计财处根据每个市的具体情况，再把这个单子细化一下。大家都满意当然做不到，但厅里还是要根据实际，尽最大可能把项目用到该用的地方，真正发挥用处！”。
王建国看看段仁武，段仁武却只是低头看桌子。王建国只好说：“付厅长说的是，我们工作疏忽了，下去再详细靠实一些”。
付厅长点点头，又说：“办公室将党委的分工重新做了调整，最近发下去”。
散会后，段仁武陪着付厅长回宿舍。王建国便拿了通知让计财处的加班再改，
下班后，王建国看着温言奇办公室还亮着，便溜了进来，“今天大意了……”。
温言奇笑笑，起身倒了茶。王建国扔了根烟给温言奇，温言奇接了，只拿在手上，并不点。
王建国愁容满面，“你说这咋改？都这样发了几年了，要说谁多谁少，肯定都少了，谁还会嫌项目多哩”？
“要说核实，就得打电话问下面，那地市里还不炸了锅，就这么点东西，给谁不给谁的”？
“王处还不是行家里手”？
王建国叹了口气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把我给点了！”
温言奇哈哈一笑，“王处，你这可是有自焚的嫌疑！不过按我看也没那么严重，付厅长说的对，啥也不是一成不变么，哪有什么惯例，啊？呵呵……”。
王建国却摊了手说：“那咋改？我那几个大头兵也没个主意”。
温言奇道，“改……就行了，按照付厅长的意思改，用不着给下面打电话。具体怎么改，还不是你们再改”？
王建国愣了愣，“那能行”？
温言奇微笑不语。付岩生明显刚到厅里，就遇见王建国这么个冒失鬼。省厅什么最重要？还不是手里捏的几个项目资金，连这个都按所谓的惯例不经自己随意发了，那还了得！王建国说的对，这里确实有新官三把火的意思，可说来说去还是得怨王建国自己，都是处长了，却连这个觉悟都没有……按段仁武的话说，这叫不讲政治嘛……
王建国听了温言奇的点拨，像是似懂非懂，狐疑的嗯了声。
第二天大早，王建国拿了通知给温言奇，央求温言奇再审审。温言奇却说计财处的文件直接给段主任。王建国仍旧扔给温言奇，“别废话！赶紧的，你先审”！
温言奇笑着接了文件，大致翻了翻，又还给王建国，“差不多吧，我看数字头疼，也就是在文字上看看，具体怎么弄还是你们定。不过……王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再放几天也不晚……”。
“还等！都……”，王建国突然压住了后半句话，看看温言奇，温言奇冲着王建国挤挤眼。王建国这才恍然大悟，冲温言奇说道：“还是给你看对了，狡猾狡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