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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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常委会进行的很快，毕竟都是预先商定好的事，杨兆文行政记过，孙立免职，副县长行政记大过，两个局长撤职。这样一看，所有的责任都集中在了孙立身上。这就是现实，遇上了就躲不开。温言奇将发给省委的情况通报扔到办公桌上，摇摇头。都说厅机关的处长和地方县长是平级，可处长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人只看见了权力，却看不见责任。
想起了权力，又猛的坐了起来，差点忘了王力交待的事情！匆忙拨通了肖建的电话，幸亏肖建还没下班，便嘱咐杨立新盯着点办公室。
云安区的办公楼还在建，区委区政府挤在党校集中办公。
“言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温言奇进来，肖建主动站起身握住温言奇的手。
温言奇笑笑，四周打量了下肖建的办公室，窗户居然还是木头带插销的，上面的红色油漆起了皮，斑驳不堪。
“这办公室也有年头了……”
肖建摇摇头说：“可不是嘛，也是几十年的老楼了，不过还好等新楼盖好了，党校也能一并搬了。”
“党校也能搬吗？”
“搬！这楼虽说不是危楼，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单位就这样，好在地理位置好，一并打包给金辉集团算了。”肖建边说边将茶递给温言奇。
“云州的事处理完了？”
“嗯” ，温言奇喝了口茶，“下午开的会，处理的严啊，孙立也让免了。”
肖建掏出烟递给温言奇，温言奇摆摆手，肖建自顾自的点上，“我听说了，按道理不该这么严重的……”
温言奇说：“主要是有个排风不通畅的说法……”
肖建苦笑了，“矿井里面能指望排风有多顺畅！哎！都是命，好端端的几个人，一下就给整没了，也是摊上这事了，没办法。”
“又是重新开始，不过孙县长还年轻，慢慢再来吧。”，温言奇叹了口气。
肖建却摇摇头说：“孙立？也不年轻了，我记得比我小两岁吧，应该是四十五六了。原来在区里的时候，能力就好，好不容易熬到县长，哎……”
温言奇知道孙立原是云安区的常务副区长，肖建虽说晚来些，也算是孙立的顶头上司。
“不说了”，肖建往后靠了靠。
“言奇有事吗？”
温言奇笑笑，“还真有事得麻烦肖书记。”
肖建摆摆手，“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省委有个朋友托我问个事，区里最近是不是要轮岗几个科级干部？”
肖建点点头，翘起了二郎腿。
“环保局有个副局长，齐旭东，是我这朋友的同学，干了好几年的副职了，想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
肖建皱了眉头想了想，嘴里念叨着：齐旭东……，半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确实在环保局，没记错的话，应该有5年多了。”
温言奇不说话。
肖建又说：“不瞒你说，区里这次的轮岗原定只是科级正职的轮岗，不涉及副科级的调整……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和刘区长交换一下意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听肖建这么一说，温言奇赶紧拱拱手，“那就麻烦肖书记了。”
肖建也不客气，淡淡的问了句：“你这位朋友和你关系如何？”
温言奇道：“关系没得说，要不也不会给我张这个口，也是机关工作，里面的难处他都知道，肖书记看，方便了就帮个忙，不方便了，我就回了他，不碍事！”
肖建笑笑，掐灭了香烟，干脆的说了句：“行！我知道了。”
温言奇始终没有透露王力的名字，按照王力的能力，提拔一个副科级干部简直是信手拈来，可是让他自己亲自出面，却又显得突兀。县官不如现管，让温言奇来办，反倒稳妥些。
“那我就不打扰肖书记了”，温言奇站起身。
肖建道：“言奇客气了，有事打电话，多走走。”
临出门，像突然想起来似得，温言奇又说：“哦对了，差点忘了，顺道还得给肖书记道贺！兼任市委常委的任命通过了，过几天就会下通知的。我就先提前道个喜，等肖书记方便的时候，再专门道贺。”
“是嘛？我都不知道，哎呀，言奇是个贵人嘛！”，肖建倒是很镇静，并不像是才从温言奇口里得知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先走了。”说罢，温言奇拉开门。
“言奇等我电话。”肖建拍拍温言奇的肩膀。
孙立免了职，但正处级待遇还在。杨兆文暂时代理了县长职务。没几天，市里就开始议论谁会接云州县长的位子。有说县委副书记李辉的，因为李辉原来做过唐斌的秘书，又有说常务县长马宁波的，单凭马宁波的老丈人的关系，做个县长，难度也不大。甚至还有安排市里各大局长的，到处都是组织部长，到处都是准确消息。位子不定，就会有人瞎传，问着问着，就有人问到温言奇这里，毕竟这里才是正经渠道。温言奇两手一摊，我只知道我是办公室主任，来人也就呵呵一笑。渐渐地，闲人也就忘了这事，虽说县长遭免，但县委书记还是杨兆文，毕竟一把手还在，二把手缺个一时半会的也不打紧。
半个月过去了，温言奇没等来云州的县长人选，倒等来了原任县长孙立。市委组织部将孙立安排在党委办公室，挂了个调研员的职务。
温言奇觉得别扭，孙立虽说被免了职，可原来也是一县之长。温言奇是副秘书长，挂着办公室主任，虽说和孙立是平级，但地方一把手到底和市委机关不同，若不是遇到了矿难，孙立说不定几年后会做到市领导的序列里。
如今放在办公室，温言奇也不好使唤，连叫什么都成了问题，一开始有叫孙县长的，孙立忙摆手，不要叫县长了，已经不是了，叫个孙调研员，又显得太长，听着更别扭。
温言奇灵机一动，叫了声孙处，孙立倒是答应了。也是，县处级，县处级，县长就是正处级。虽说市里没有处这么个单位，但也没办法，相当于叫了孙立的级别待遇，也不算错。
可让孙立干什么，又是个问题！调研员是个非领导职务，按道理还是要归温言奇管，偏偏市委又不明确，温言奇只得先让办公室给孙立单独腾出一间办公室。自己不好用孙立，别人更不敢使唤，到头来，孙立每天正常上下班，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办公室不养闲人，唯独孙立，闲人一个，走来走去的更显别扭。
温言奇正埋头在文件上补签着大名，孙立推开办公室的门，也不吭声，径直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温言奇添水。
温言奇见状，起身客气道：“怎么让你给我倒水！孙处快坐！”
孙立将屁股的一半放在了沙发上，搓了搓手说：“温主任，我就有话直说了！”
温言奇听闻，放下文件，走到孙立旁边坐下。
“你得给我安排个工作，我来办公室都一个星期了，这什么都不干，不是成了废人？”
“哦”，温言奇呵呵一笑。不给孙立安排工作并不是温言奇的想法，主要是安排什么是个问题。现在办公室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安排？孙立又是个正处级的干部，办公室除了自己和杨立新，剩下不是跑腿的就是爬格子的，甚至连杨立新也可以算是大头兵，让孙立干谁的活呢？
“孙处，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本来想和你商量来着，你今天来了，也正好，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见，你倾向哪一块工作”？温言奇有些为难。
“温主任，你我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办公室，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我就是你的兵，你让干什么都行，只是不能让我在这样闲下去了。”
温言奇倒是理解孙立的苦衷，只好脑子飞转，既得让孙立有事干，又不能让他做些不痛不痒的事……
半晌，斟酌的说：“孙处……办公室的工作你也知道，无非就是文字，服务和财务后勤。文字这块杨立新看着，也是熬人的事，索性让年轻人去熬。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服务和后勤这块管起来。”
孙立不假思索的答应道：“行！什么都行，你若放心我，就交给我，不说管起来，我干好便是。”
温言奇赶紧说：“哪有不放心的，孙处管过一个县的大事，这些小事不是信手拈来？真心讲，屈才了。”
孙立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温言奇站起身要送孙立，被孙立按住。
温言奇这一安排，等于将自己和杨立新的摊子里切出来一块，自己倒无所谓，这些杂事，扔一个算一个，就是不知道杨立新有没有想法？
就叫来了杨立新和几个科长，嘱咐了孙立的分管范围。杨立新马上说：“我正头疼这事呢，孙处接管了，我还轻松些。”
见杨立新这样说，温言奇想好的宽慰话也就不再说了，真心也好，说说也好，孙立做县长的时候，杨立新还是个科长而已……虽说下架的凤凰不如鸡，不还有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温言奇嘱咐道：“虽说孙处只是管了这些琐事，但仍然是正处级的干部，办公室上下都要谦虚些。”
杨立新忙说：“这个温主任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总算安排了孙立，可一想仍然觉得不妥，还是给章书记汇报一声，毕竟是和自己平级，这个主还是做的谦虚些好。
“章书记” ，温言奇推开章书记办公室的门，见章书记也在看文件。
“章书记，我得给您汇报一下孙县长的工作安排。”，在章书记这里，温言奇仍是称呼孙立为县长。
章书记见状，放下文件。温言奇便将自己对孙立的安排做了汇报。
章书记往后靠了靠，双手交叉长呼一口气。笑道：“孙立现在是你办公室的兵，还要对我说？”
温言奇苦笑着，“办公室哪来这么大的兵，不好安排，我也只能这样调整一下，您看行不行？”
章书记却显得不在乎，“你用吧，我不管！”，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哎？你不是市委副秘书长兼着办公室主任嘛，可以让他多管些，你也可以清闲些。”
“您的意思？”温言奇不解，让孙立管的少了？
章书记笑笑，不再接这个话题，对温言奇说：“秘书长，过几天陪我到下面走走？。”
温言奇困惑的应了声好，见章书记又拿起了文件，只得退了出来。
章书记的意思是？给孙立分的工作少了些？可是再多管还有什么？文字？服务？自己确实副秘书长兼任办公室主任，可办公室主任才是实职嘛。温言奇自顾自的摇摇头……本来把个大县长放到办公室就不合适，现在搞的自己别别扭扭的，说不清，说不清……
下午的常委会进行的很快，毕竟都是预先商定好的事，杨兆文行政记过，孙立免职，副县长行政记大过，两个局长撤职。这样一看，所有的责任都集中在了孙立身上。这就是现实，遇上了就躲不开。温言奇将发给省委的情况通报扔到办公桌上，摇摇头。都说厅机关的处长和地方县长是平级，可处长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人只看见了权力，却看不见责任。
想起了权力，又猛的坐了起来，差点忘了王力交待的事情！匆忙拨通了肖建的电话，幸亏肖建还没下班，便嘱咐杨立新盯着点办公室。
云安区的办公楼还在建，区委区政府挤在党校集中办公。
“言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温言奇进来，肖建主动站起身握住温言奇的手。
温言奇笑笑，四周打量了下肖建的办公室，窗户居然还是木头带插销的，上面的红色油漆起了皮，斑驳不堪。
“这办公室也有年头了……”
肖建摇摇头说：“可不是嘛，也是几十年的老楼了，不过还好等新楼盖好了，党校也能一并搬了。”
“党校也能搬吗？”
“搬！这楼虽说不是危楼，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单位就这样，好在地理位置好，一并打包给金辉集团算了。”肖建边说边将茶递给温言奇。
“云州的事处理完了？”
“嗯” ，温言奇喝了口茶，“下午开的会，处理的严啊，孙立也让免了。”
肖建掏出烟递给温言奇，温言奇摆摆手，肖建自顾自的点上，“我听说了，按道理不该这么严重的……”
温言奇说：“主要是有个排风不通畅的说法……”
肖建苦笑了，“矿井里面能指望排风有多顺畅！哎！都是命，好端端的几个人，一下就给整没了，也是摊上这事了，没办法。”
“又是重新开始，不过孙县长还年轻，慢慢再来吧。”，温言奇叹了口气。
肖建却摇摇头说：“孙立？也不年轻了，我记得比我小两岁吧，应该是四十五六了。原来在区里的时候，能力就好，好不容易熬到县长，哎……”
温言奇知道孙立原是云安区的常务副区长，肖建虽说晚来些，也算是孙立的顶头上司。
“不说了”，肖建往后靠了靠。
“言奇有事吗？”
温言奇笑笑，“还真有事得麻烦肖书记。”
肖建摆摆手，“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省委有个朋友托我问个事，区里最近是不是要轮岗几个科级干部？”
肖建点点头，翘起了二郎腿。
“环保局有个副局长，齐旭东，是我这朋友的同学，干了好几年的副职了，想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
肖建皱了眉头想了想，嘴里念叨着：齐旭东……，半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确实在环保局，没记错的话，应该有5年多了。”
温言奇不说话。
肖建又说：“不瞒你说，区里这次的轮岗原定只是科级正职的轮岗，不涉及副科级的调整……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和刘区长交换一下意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听肖建这么一说，温言奇赶紧拱拱手，“那就麻烦肖书记了。”
肖建也不客气，淡淡的问了句：“你这位朋友和你关系如何？”
温言奇道：“关系没得说，要不也不会给我张这个口，也是机关工作，里面的难处他都知道，肖书记看，方便了就帮个忙，不方便了，我就回了他，不碍事！”
肖建笑笑，掐灭了香烟，干脆的说了句：“行！我知道了。”
温言奇始终没有透露王力的名字，按照王力的能力，提拔一个副科级干部简直是信手拈来，可是让他自己亲自出面，却又显得突兀。县官不如现管，让温言奇来办，反倒稳妥些。
“那我就不打扰肖书记了”，温言奇站起身。
肖建道：“言奇客气了，有事打电话，多走走。”
临出门，像突然想起来似得，温言奇又说：“哦对了，差点忘了，顺道还得给肖书记道贺！兼任市委常委的任命通过了，过几天就会下通知的。我就先提前道个喜，等肖书记方便的时候，再专门道贺。”
“是嘛？我都不知道，哎呀，言奇是个贵人嘛！”，肖建倒是很镇静，并不像是才从温言奇口里得知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先走了。”说罢，温言奇拉开门。
“言奇等我电话。”肖建拍拍温言奇的肩膀。
孙立免了职，但正处级待遇还在。杨兆文暂时代理了县长职务。没几天，市里就开始议论谁会接云州县长的位子。有说县委副书记李辉的，因为李辉原来做过唐斌的秘书，又有说常务县长马宁波的，单凭马宁波的老丈人的关系，做个县长，难度也不大。甚至还有安排市里各大局长的，到处都是组织部长，到处都是准确消息。位子不定，就会有人瞎传，问着问着，就有人问到温言奇这里，毕竟这里才是正经渠道。温言奇两手一摊，我只知道我是办公室主任，来人也就呵呵一笑。渐渐地，闲人也就忘了这事，虽说县长遭免，但县委书记还是杨兆文，毕竟一把手还在，二把手缺个一时半会的也不打紧。
半个月过去了，温言奇没等来云州的县长人选，倒等来了原任县长孙立。市委组织部将孙立安排在党委办公室，挂了个调研员的职务。
温言奇觉得别扭，孙立虽说被免了职，可原来也是一县之长。温言奇是副秘书长，挂着办公室主任，虽说和孙立是平级，但地方一把手到底和市委机关不同，若不是遇到了矿难，孙立说不定几年后会做到市领导的序列里。
如今放在办公室，温言奇也不好使唤，连叫什么都成了问题，一开始有叫孙县长的，孙立忙摆手，不要叫县长了，已经不是了，叫个孙调研员，又显得太长，听着更别扭。
温言奇灵机一动，叫了声孙处，孙立倒是答应了。也是，县处级，县处级，县长就是正处级。虽说市里没有处这么个单位，但也没办法，相当于叫了孙立的级别待遇，也不算错。
可让孙立干什么，又是个问题！调研员是个非领导职务，按道理还是要归温言奇管，偏偏市委又不明确，温言奇只得先让办公室给孙立单独腾出一间办公室。自己不好用孙立，别人更不敢使唤，到头来，孙立每天正常上下班，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办公室不养闲人，唯独孙立，闲人一个，走来走去的更显别扭。
温言奇正埋头在文件上补签着大名，孙立推开办公室的门，也不吭声，径直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温言奇添水。
温言奇见状，起身客气道：“怎么让你给我倒水！孙处快坐！”
孙立将屁股的一半放在了沙发上，搓了搓手说：“温主任，我就有话直说了！”
温言奇听闻，放下文件，走到孙立旁边坐下。
“你得给我安排个工作，我来办公室都一个星期了，这什么都不干，不是成了废人？”
“哦”，温言奇呵呵一笑。不给孙立安排工作并不是温言奇的想法，主要是安排什么是个问题。现在办公室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安排？孙立又是个正处级的干部，办公室除了自己和杨立新，剩下不是跑腿的就是爬格子的，甚至连杨立新也可以算是大头兵，让孙立干谁的活呢？
“孙处，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本来想和你商量来着，你今天来了，也正好，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见，你倾向哪一块工作”？温言奇有些为难。
“温主任，你我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办公室，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我就是你的兵，你让干什么都行，只是不能让我在这样闲下去了。”
温言奇倒是理解孙立的苦衷，只好脑子飞转，既得让孙立有事干，又不能让他做些不痛不痒的事……
半晌，斟酌的说：“孙处……办公室的工作你也知道，无非就是文字，服务和财务后勤。文字这块杨立新看着，也是熬人的事，索性让年轻人去熬。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服务和后勤这块管起来。”
孙立不假思索的答应道：“行！什么都行，你若放心我，就交给我，不说管起来，我干好便是。”
温言奇赶紧说：“哪有不放心的，孙处管过一个县的大事，这些小事不是信手拈来？真心讲，屈才了。”
孙立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温言奇站起身要送孙立，被孙立按住。
温言奇这一安排，等于将自己和杨立新的摊子里切出来一块，自己倒无所谓，这些杂事，扔一个算一个，就是不知道杨立新有没有想法？
就叫来了杨立新和几个科长，嘱咐了孙立的分管范围。杨立新马上说：“我正头疼这事呢，孙处接管了，我还轻松些。”
见杨立新这样说，温言奇想好的宽慰话也就不再说了，真心也好，说说也好，孙立做县长的时候，杨立新还是个科长而已……虽说下架的凤凰不如鸡，不还有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温言奇嘱咐道：“虽说孙处只是管了这些琐事，但仍然是正处级的干部，办公室上下都要谦虚些。”
杨立新忙说：“这个温主任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总算安排了孙立，可一想仍然觉得不妥，还是给章书记汇报一声，毕竟是和自己平级，这个主还是做的谦虚些好。
“章书记” ，温言奇推开章书记办公室的门，见章书记也在看文件。
“章书记，我得给您汇报一下孙县长的工作安排。”，在章书记这里，温言奇仍是称呼孙立为县长。
章书记见状，放下文件。温言奇便将自己对孙立的安排做了汇报。
章书记往后靠了靠，双手交叉长呼一口气。笑道：“孙立现在是你办公室的兵，还要对我说？”
温言奇苦笑着，“办公室哪来这么大的兵，不好安排，我也只能这样调整一下，您看行不行？”
章书记却显得不在乎，“你用吧，我不管！”，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哎？你不是市委副秘书长兼着办公室主任嘛，可以让他多管些，你也可以清闲些。”
“您的意思？”温言奇不解，让孙立管的少了？
章书记笑笑，不再接这个话题，对温言奇说：“秘书长，过几天陪我到下面走走？。”
温言奇困惑的应了声好，见章书记又拿起了文件，只得退了出来。
章书记的意思是？给孙立分的工作少了些？可是再多管还有什么？文字？服务？自己确实副秘书长兼任办公室主任，可办公室主任才是实职嘛。温言奇自顾自的摇摇头……本来把个大县长放到办公室就不合适，现在搞的自己别别扭扭的，说不清，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