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反击的硝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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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到了。
不只是奥卢耶.卡特，除了库里.萨隆和奥洛斯.菲尼克斯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叫恩佐.波特是吧？”奥洛斯严肃地问，“有多少把握？”
恩佐.波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无法估计……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我方必定损失惨重，最糟糕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死……”
恩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种场景，但以现有的情报量，他无法详细地说出每一种场景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
一个作战计划，怎么能只有成功的结果，没有失败的预测？
在他人看来，这更像是恩佐头脑发热，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的妄想，没有步骤，没有现场判断，也没有详细的评估，只是凭自己的直觉就下结论，非常地不负责任。
但是，奥洛斯却不这么想。
其他人还觉得恩佐的想法莫名其妙，唯独奥洛斯不一样，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恩佐每说出一句话，他就会结合自己所知的情报，用恩佐的思路去思考所有的可能性。
尽管恩佐给出了含糊其辞的答复，奥洛斯也并不感到奇怪，他反而大笑了起来。
“那就对了，”奥洛斯满意地点点头，“这么疯狂的想法，没有把握才是最真实的。”
说完，他吩咐副官带几个士兵过来见他，副官一脸疑惑地照做了。
没过多久，副官带来了四名士兵，与此同时，他们恰好碰到了刚刚到达托罗斯的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查尔斯.道尔和分队长安德鲁.克罗，所以也一起过来了。
“副团长，安德鲁，”凯恩高兴地上前与俩人握手，“来得正是时候，团长呢？”
“团长还在忙，晚点也会过来的，”查尔斯拍拍凯恩的肩膀，“听说还是牺牲了不少人，实在抱歉，来得太晚了。”
“路上看到了不少灰心丧气的新人，虽然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至少还活着，”安德鲁笑了笑，“你把新人保护得很好，别太沮丧，保住了新鲜血液，对骑士团是件好事。”
听完安德鲁的话，凯恩一直紧张和沮丧的脸稍微释怀了一些。
查尔斯和安德鲁站在凯恩旁边，奥洛斯则让被副官带上来的四名士兵走上前。
“莱娅.托尔，国政军一连连长；詹姆斯.马尔科，国政军二连连长；丁克.汉斯，国政军三连连长；基尼.斯泰尔，国政军四连连长，”奥洛斯依次介绍这四名士兵，“再加上我的两名副官，他们都是国政军的精英，让他们来执行你的计划，没问题吧？”
刹那间，现场一片寂静。
“哎？”恩佐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惊讶地说道，“这……真的要按我说的做吗？”
奥洛斯微笑着点点头，“你是我问过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打算用这玩意儿反攻亡灵和夺回尼克萨的人，我想按你的想法试试。”
“就这个理由？”名为莱娅.托尔的女士兵诧异地看着奥洛斯，“统帅，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也觉得行不通，”男士兵詹姆斯.马尔科摇摇头，“风险太大了，与其用作进攻手段，不如用作防御手段更可靠一些。”
奥洛斯发出叹息，无奈地看着俩人。
“如果亡灵动真格了，你真的觉得这半成品能起到什么作用？”
“至少可以让我们顺利逃跑，”男士兵丁克.汉斯肯定地说。
“逃？”奥洛斯对丁克的质疑，“逃去哪？王城？你想让亡灵直接攻进王城，毁了整个王国？”
“可是……”男士兵基尼.斯泰尔插嘴说道，“对付我们仍不熟悉的亡灵，守城肯定比主动进攻风险要低很多啊。”
奥洛斯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你都说我们不熟悉亡灵了，你就肯定守城能赢？按你这想法，那还要调查派干嘛？还调查亡灵干嘛？直接按守城派的做法不就好了，一劳永逸，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不出来，一座又一座城市沦陷，就我们过着逍遥的日子，多好。”
奥洛斯说出这话之后，四位连长纷纷低下头。
“在这干等着，亡灵迟早打过来，只会被毁掉更多的城市和村庄，死更多的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死也要死得光彩点嘛，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肯定会输？”
奥洛斯并不像贵族那样故意装作文绉绉的样子，他用很常见的那种说家乡话的感觉，看起来不像在开导，更像是在聊天。
他从不摆架子，不装清高，一直在展现最真实的自己，他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却又往往能得到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然而，凭着这种真实、自然、不按套路出牌的作风，奥洛斯意外地得到了很高的威望，在国政军内备受信赖，其在国政军的士兵心中的地位，好比瑟拉.伯罗斯特在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心中的地位那般崇高。
也许奥洛斯说的话，说服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但奥洛斯说出不合常理，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荒谬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至少每个士兵都很清楚：他的话可能会很奇怪，但绝不是无凭无据的空话。
莱娅看了一眼有些胆怯，但还是勉强着自己挺直胸膛的恩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恩佐.波特。”
突然被身为国政军一连长的莱娅叫到自己的名字，恩佐一时受到了惊吓，浑身发抖。
“把你所有的想法详细地说出来，我们先讨论出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再做决定。”
话音刚落，恩佐松了一口气。
汉娜.克劳德、宾利.赛格、奥卢耶.卡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那呆呆的看着恩佐，库里.萨隆则拍了拍恩佐的肩膀，肯定地点点头。
“你的头脑和学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另一边，凯恩和查尔斯、安德鲁说明了恩佐提出的想法，听完之后，安德鲁微微一笑，“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团长要拜托我当新人教官了。”
“那就不用多说，”查尔斯拍拍胸脯，“既然奥洛斯统帅都批准了，正好我们带了人过来，也能帮得上忙。”
就这样，奥洛斯和两位副官、四位连长、查尔斯、安德鲁、凯恩，还有以恩佐和库里为首的几位新人，开始就尼克萨夺回战役商讨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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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作战计划之前，必须拥有足够的情报。
目前来看，我方对亡灵的情报量过少，唯一有参考价值的只有历年境外调查和最近关于绿烟的调查的那几份资料，至于实际与亡灵交战的注意事项，完全是靠圣殿骑士团日积月累的战斗经验进行收集，只有几份零散的材料，并没有系统性地整理成一份综合档案。
为了弥补这个致命的缺陷，查尔斯和奥洛斯达成一致，派出了一队以国政军士兵和圣殿骑士团骑士组成的临时小队，每个队员间隔一定的距离，通过意念术和其他用于短途传递情报的魔法，逐个传回托罗斯，再由专人进行收集，整理出有用的情报。
临时小队很快就在托罗斯和尼克萨之间建立了一条人体情报链，刚建成之时就获得了大量情报，莱娅把整理过后的资料摊开，结合先前得到的情报，与众人在城墙商讨作战计划。
“正如恩佐所说，目前绿烟的覆盖范围还不到尼克萨的一半，而且恩佐目测的绿烟扩散速度与实际观测到的基本一致。”
莱娅的语气非常严肃和认真，以至于底下的人都感到有压力，“但是，盘踞在尼克萨的亡灵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且他们也没有向托罗斯进军的打算，似乎是要在尼克萨建立一个据点。”
“不可能，当时我和他们交手过，那里的亡灵绝对不止这点，”凯恩一口咬定，“他们可能是埋伏起来了。”
“有道理，说不定是借着绿烟藏起来了。”三连长丁克说道。
情报显示，绿烟似乎的确有隐藏亡灵身影的作用，在境外调查的时候，就有不少亡灵是躲在绿烟里面，对骑士和护卫进行突然袭击的。
硬要说的话，亚述.哈斯和拉克丝.维恩在汉克斯城遭遇的亡灵，虽然绿烟的表现形式是围绕在亡灵的身上，但正是因为有绿烟的掩护，亚述和拉克丝发现亡灵的时间才会晚了一些，对于不能使用侦查魔法，难以感知巫术痕迹的亚述来说，这种隐藏方式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
四连长基尼顿了顿，颇为无奈地摊摊手，“他们这是等着我们上钩呢，只要我们主动出击，肯定会被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这番话令全场的气氛变得沉寂。
毫无疑问，如果这真的是埋伏，那只要有任何想要夺回尼克萨的行动，都会遭到亡灵和绿烟无情的打击，到那个时候，别说夺回尼克萨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是个问题。
越来越多人的心情变得低落，开始觉得这个作战果然还是太疯狂了，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还不如坚持防御，以守城的姿态迎敌。
“埋伏的形式……要不就是躲在绿烟里面的亡灵发起突然袭击，要不就是把绿烟绕在亡灵上面和我们正面对决，再或者……像在峡谷伏击我们境外调查部队一样，在地下埋下能发射绿烟的某种装置，瞬间消灭我们……”
凯恩连连摇头，回想起那地狱般的场景，他的内心始终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但潜意识却一直在告诉他：他在害怕。
他的恐惧，远在愤怒和仇恨之上。
恩佐思考了一会儿，又说出了一番惊人的发言。
“不，你们的目标错了。”
这句话，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到了。
不只是奥卢耶.卡特，除了库里.萨隆和奥洛斯.菲尼克斯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叫恩佐.波特是吧？”奥洛斯严肃地问，“有多少把握？”
恩佐.波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无法估计……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我方必定损失惨重，最糟糕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死……”
恩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种场景，但以现有的情报量，他无法详细地说出每一种场景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
一个作战计划，怎么能只有成功的结果，没有失败的预测？
在他人看来，这更像是恩佐头脑发热，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的妄想，没有步骤，没有现场判断，也没有详细的评估，只是凭自己的直觉就下结论，非常地不负责任。
但是，奥洛斯却不这么想。
其他人还觉得恩佐的想法莫名其妙，唯独奥洛斯不一样，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恩佐每说出一句话，他就会结合自己所知的情报，用恩佐的思路去思考所有的可能性。
尽管恩佐给出了含糊其辞的答复，奥洛斯也并不感到奇怪，他反而大笑了起来。
“那就对了，”奥洛斯满意地点点头，“这么疯狂的想法，没有把握才是最真实的。”
说完，他吩咐副官带几个士兵过来见他，副官一脸疑惑地照做了。
没过多久，副官带来了四名士兵，与此同时，他们恰好碰到了刚刚到达托罗斯的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查尔斯.道尔和分队长安德鲁.克罗，所以也一起过来了。
“副团长，安德鲁，”凯恩高兴地上前与俩人握手，“来得正是时候，团长呢？”
“团长还在忙，晚点也会过来的，”查尔斯拍拍凯恩的肩膀，“听说还是牺牲了不少人，实在抱歉，来得太晚了。”
“路上看到了不少灰心丧气的新人，虽然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至少还活着，”安德鲁笑了笑，“你把新人保护得很好，别太沮丧，保住了新鲜血液，对骑士团是件好事。”
听完安德鲁的话，凯恩一直紧张和沮丧的脸稍微释怀了一些。
查尔斯和安德鲁站在凯恩旁边，奥洛斯则让被副官带上来的四名士兵走上前。
“莱娅.托尔，国政军一连连长；詹姆斯.马尔科，国政军二连连长；丁克.汉斯，国政军三连连长；基尼.斯泰尔，国政军四连连长，”奥洛斯依次介绍这四名士兵，“再加上我的两名副官，他们都是国政军的精英，让他们来执行你的计划，没问题吧？”
刹那间，现场一片寂静。
“哎？”恩佐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惊讶地说道，“这……真的要按我说的做吗？”
奥洛斯微笑着点点头，“你是我问过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打算用这玩意儿反攻亡灵和夺回尼克萨的人，我想按你的想法试试。”
“就这个理由？”名为莱娅.托尔的女士兵诧异地看着奥洛斯，“统帅，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也觉得行不通，”男士兵詹姆斯.马尔科摇摇头，“风险太大了，与其用作进攻手段，不如用作防御手段更可靠一些。”
奥洛斯发出叹息，无奈地看着俩人。
“如果亡灵动真格了，你真的觉得这半成品能起到什么作用？”
“至少可以让我们顺利逃跑，”男士兵丁克.汉斯肯定地说。
“逃？”奥洛斯对丁克的质疑，“逃去哪？王城？你想让亡灵直接攻进王城，毁了整个王国？”
“可是……”男士兵基尼.斯泰尔插嘴说道，“对付我们仍不熟悉的亡灵，守城肯定比主动进攻风险要低很多啊。”
奥洛斯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你都说我们不熟悉亡灵了，你就肯定守城能赢？按你这想法，那还要调查派干嘛？还调查亡灵干嘛？直接按守城派的做法不就好了，一劳永逸，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不出来，一座又一座城市沦陷，就我们过着逍遥的日子，多好。”
奥洛斯说出这话之后，四位连长纷纷低下头。
“在这干等着，亡灵迟早打过来，只会被毁掉更多的城市和村庄，死更多的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死也要死得光彩点嘛，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肯定会输？”
奥洛斯并不像贵族那样故意装作文绉绉的样子，他用很常见的那种说家乡话的感觉，看起来不像在开导，更像是在聊天。
他从不摆架子，不装清高，一直在展现最真实的自己，他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却又往往能得到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然而，凭着这种真实、自然、不按套路出牌的作风，奥洛斯意外地得到了很高的威望，在国政军内备受信赖，其在国政军的士兵心中的地位，好比瑟拉.伯罗斯特在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心中的地位那般崇高。
也许奥洛斯说的话，说服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但奥洛斯说出不合常理，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荒谬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至少每个士兵都很清楚：他的话可能会很奇怪，但绝不是无凭无据的空话。
莱娅看了一眼有些胆怯，但还是勉强着自己挺直胸膛的恩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恩佐.波特。”
突然被身为国政军一连长的莱娅叫到自己的名字，恩佐一时受到了惊吓，浑身发抖。
“把你所有的想法详细地说出来，我们先讨论出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再做决定。”
话音刚落，恩佐松了一口气。
汉娜.克劳德、宾利.赛格、奥卢耶.卡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那呆呆的看着恩佐，库里.萨隆则拍了拍恩佐的肩膀，肯定地点点头。
“你的头脑和学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另一边，凯恩和查尔斯、安德鲁说明了恩佐提出的想法，听完之后，安德鲁微微一笑，“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团长要拜托我当新人教官了。”
“那就不用多说，”查尔斯拍拍胸脯，“既然奥洛斯统帅都批准了，正好我们带了人过来，也能帮得上忙。”
就这样，奥洛斯和两位副官、四位连长、查尔斯、安德鲁、凯恩，还有以恩佐和库里为首的几位新人，开始就尼克萨夺回战役商讨作战计划。
——————————————————————————————————————————————
制定作战计划之前，必须拥有足够的情报。
目前来看，我方对亡灵的情报量过少，唯一有参考价值的只有历年境外调查和最近关于绿烟的调查的那几份资料，至于实际与亡灵交战的注意事项，完全是靠圣殿骑士团日积月累的战斗经验进行收集，只有几份零散的材料，并没有系统性地整理成一份综合档案。
为了弥补这个致命的缺陷，查尔斯和奥洛斯达成一致，派出了一队以国政军士兵和圣殿骑士团骑士组成的临时小队，每个队员间隔一定的距离，通过意念术和其他用于短途传递情报的魔法，逐个传回托罗斯，再由专人进行收集，整理出有用的情报。
临时小队很快就在托罗斯和尼克萨之间建立了一条人体情报链，刚建成之时就获得了大量情报，莱娅把整理过后的资料摊开，结合先前得到的情报，与众人在城墙商讨作战计划。
“正如恩佐所说，目前绿烟的覆盖范围还不到尼克萨的一半，而且恩佐目测的绿烟扩散速度与实际观测到的基本一致。”
莱娅的语气非常严肃和认真，以至于底下的人都感到有压力，“但是，盘踞在尼克萨的亡灵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且他们也没有向托罗斯进军的打算，似乎是要在尼克萨建立一个据点。”
“不可能，当时我和他们交手过，那里的亡灵绝对不止这点，”凯恩一口咬定，“他们可能是埋伏起来了。”
“有道理，说不定是借着绿烟藏起来了。”三连长丁克说道。
情报显示，绿烟似乎的确有隐藏亡灵身影的作用，在境外调查的时候，就有不少亡灵是躲在绿烟里面，对骑士和护卫进行突然袭击的。
硬要说的话，亚述.哈斯和拉克丝.维恩在汉克斯城遭遇的亡灵，虽然绿烟的表现形式是围绕在亡灵的身上，但正是因为有绿烟的掩护，亚述和拉克丝发现亡灵的时间才会晚了一些，对于不能使用侦查魔法，难以感知巫术痕迹的亚述来说，这种隐藏方式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
四连长基尼顿了顿，颇为无奈地摊摊手，“他们这是等着我们上钩呢，只要我们主动出击，肯定会被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这番话令全场的气氛变得沉寂。
毫无疑问，如果这真的是埋伏，那只要有任何想要夺回尼克萨的行动，都会遭到亡灵和绿烟无情的打击，到那个时候，别说夺回尼克萨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是个问题。
越来越多人的心情变得低落，开始觉得这个作战果然还是太疯狂了，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还不如坚持防御，以守城的姿态迎敌。
“埋伏的形式……要不就是躲在绿烟里面的亡灵发起突然袭击，要不就是把绿烟绕在亡灵上面和我们正面对决，再或者……像在峡谷伏击我们境外调查部队一样，在地下埋下能发射绿烟的某种装置，瞬间消灭我们……”
凯恩连连摇头，回想起那地狱般的场景，他的内心始终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但潜意识却一直在告诉他：他在害怕。
他的恐惧，远在愤怒和仇恨之上。
恩佐思考了一会儿，又说出了一番惊人的发言。
“不，你们的目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