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亡灵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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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不少护卫和魔法师巡逻，出于安全考虑，戴安娜.塞勒斯把莎拉.弗瑞带回自己家休息。
确认没有被人跟踪后，戴安娜关上门。
“戴安娜小姐，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莎拉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不害怕被魔法师发现，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戴安娜，在回去的路上，莎拉屡次向戴安娜表示想自己回去跟同伴会合，可戴安娜执意要把她带回家，她实在无法拒绝。
不过，也多亏了戴安娜的执着，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魔法师和护卫的巡逻小队，今晚的巡逻力度已经超出了莎拉的想象，如果她单独行动，肯定会被抓个正着。
看到莎拉那一副自责的神情，戴安娜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不当亡灵巫师，也许会有更好的出路。”
莎拉一听，使劲儿摇头。
“不行，特蕾莎大人对我有恩，而且这是我们亚特兰蒂斯人的使命，我不能背叛族人。”
莎拉讲这番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态度十分坚决，显然不是挂在嘴边的空话。
戴安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学生。
“再喝口水吧，”她装了一杯水放到莎拉面前，“先把命保住。”
“不用了不用了，联邦很缺水，您还是留着吧。”
莎拉一直在摇头，可戴安娜端着水站在她面前，态度同样很坚决。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无奈之下，只好接下。
同时，她说出了自从遇到戴安娜之后就一直带着的一个疑问。
“戴安娜小姐，为什么您能认出我是亚特兰蒂斯人？”
戴安娜坐在莎拉的对面，面带笑容。
“亚特兰蒂斯人的外貌特征和龙川人几乎没有差异，数量稀少，且大部分都集中在亡灵的‘委婉派’势力里面。”
莎拉目瞪口呆。
“戴安娜小姐居然连这都知道，这件事可是连‘激进派’内部都鲜有人知，更别提外人了。”
戴安娜把包挂好，拿出先前整理的资料摆放到桌面上。
“我也和不少亡灵巫师打过交道，这种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说罢，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而且，正好有个学生也是亚特兰蒂斯人。”
“您还有亚特兰蒂斯人的学生？”莎拉大惊，“除了‘委婉派’里的巫师，我从没见过其他的亚特兰蒂斯人。”
戴安娜笑出了声。
“他更喜欢钱和美女，所以整天在外面瞎晃悠，那个时候除了做些生意以外，没见他做过什么还算正经的事，可让我头疼了。”
莎拉双手捧着水杯，温暖的水温以指间为.asxs.，沿着身体传入心扉。
“他……比我还笨吗？”莎拉试探性地询问。
“嗯，”戴安娜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比你笨多了，怎么学都学不会魔法，到头来，我也只能教了他一点魔法的常识而已。”
戴安娜原本一直在翻页的手停了下来。
“不过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一样都没落下。”
“啊……心还真大。”莎拉想象着这个戴安娜口中的学生放荡不羁的样子。
说到这里，戴安娜逐渐陷入沉思。
“倒也不能怪他，没有家人，从小就在野外过着流浪生活，无依无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算进社会了，学不会魔法，却又被骗了好多回，说实话，他就算变成罪犯我都不奇怪，反倒是现在这个吊儿郎当，逍遥自在的样子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戴安娜露出戏谑的笑容。
“虽然人看着不可靠，但他不会害人，而且他也有不少优点，现在他应该走上了正道，可能会有些迷茫，至少我已经用不着操心他的事了。”
莎拉听得很入神，不禁莞尔一笑。
“听起来是个很潇洒的人，真好。”
戴安娜把视线转向莎拉。
“刚才我说你的亡灵巫术很容易破解，还有一个原因——你没有下死手，只是想吓唬一下我，把我逼退，对吧？”
莎拉惊讶地望着戴安娜。
“你知道滥杀无辜是错的，即使你身处险境，你也不愿意连累无辜的人，你能分清善恶和对错，这是你与那些丧心病狂的亡灵巫师的区别——你是人，不是亡灵。”
戴安娜微微一笑。
“你们的首领很了不起，在亡灵巫师饱受争议的现在，还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亡灵巫师，我相信，对于你们的首领而言，一个拥有正确的是非善恶观的人，远比一个优秀的亡灵巫师要重要得多，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她最需要的部下。”
戴安娜轻轻摸了摸莎拉的头，因为俩人都坐下，所以戴安娜没有了与莎拉在身高上的差距，很轻易就能把手放在莎拉的头上。
“不要贬低自己，更不用过于纠结，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莎拉呆呆地愣住，突然间，几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咦，我……我怎么……哎呀，好丢脸啊，居然在别人家里……”
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既在抽泣又发出笑声，一时难以判断到底是高兴还是在哭泣。
至少，看她释怀的样子，戴安娜是安心了。
————————————————
阿萨历998年6月8日，月之联邦，银月城，银月协会总部地下室。
这一晚，银月协会总部正忙碌个不停。
副邦主艾扎克.巴顿，气冲冲地与部下一起走进地牢。
“副邦主。”
不理会地和自己打招呼的魔法师，艾扎克细细端详着牢房里那两个被锁链铐住，浑身是伤的黑衣人，他们身旁还有几个手持皮鞭，气喘吁吁的魔法师。
艾扎克的鼻孔喷着气，大步走到黑衣人面前。
“这么明显的巫术痕迹，你们胆子不小啊，敢在我联邦里为所欲为。”
说着，艾扎克抢过旁边一名魔法师手中的皮鞭，随意挥动几下。
“说！这几起命案，还有扎伊尔邦主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两名男性亡灵巫师身心俱疲，他们的呼吸十分急促，身上火辣辣的伤口正隐隐作痛，令他们感到奇痒无比。
“我……我什么都不……不知道啊……”一名亡灵巫师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艾扎克狠狠地“哼”了一声，把皮鞭猛地往地上砸了几下，那一阵阵抽打声不停地刺激着巫师的神经，即便没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身上的毛孔也因为惊恐而本能地收缩。
“再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无情了，你们应该很清楚，亡灵巫师在联邦里有什么下场！”
另一名亡灵巫师嘴角上扬，冷笑一声。
“你……你们没有证据，也硬……硬要我们认罪，可笑……至极。”
“你要证据是吧？”艾扎克盯着发话的巫师，嘲讽着说道：“每一起命案，包括扎伊尔邦主遇袭的时候都留下了巫术痕迹，我们早就根据痕迹追踪到了你们的位置，所以才能这么轻松地就抓到你们。”
艾扎克用手指着巫师的胸口，微微抬起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肮脏龌龊的亡灵巫师一直都想对我们下手，不要以为你们那种卑劣低等的亡灵巫术能和我们的魔法相提并论，你们不配。”
之后，艾扎克甩动皮鞭，重重地砸向第一次开口的那名亡灵巫师，巫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你们还有多少个同伙？都藏在什么地方？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通通给我老实交代！”
看着同伴在艾扎克的酷刑下痛苦哀嚎的惨状，这名亡灵巫师却丝毫没有动摇，始终保持冷笑的表情。
“呵，我们‘委婉派’还想和你们月之联邦结盟，帮助你们对付‘激进派’，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委婉派’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杀你们的人？还有，用巫术卷轴的话，留下的巫术痕迹就算不是巫术使用者的也不奇怪，你们的魔法卷轴不也是这种东西吗？”
“说得好，”艾扎克停下甩鞭的手，“就算不是你们干的，可那种巫术痕迹已经锁定在了你们身上，那不就说明是你们给凶手提供巫术卷轴的？说到底，你们还是脱不了干系。”
艾扎克把皮鞭扔给身旁的魔法师，手放在背后，挺直腰，仔细观察这名淡定自若的亡灵巫师。
“亡灵巫师生性阴险狡诈，别以为你们是温和的‘委婉派’，我们就会放松警惕，对我们魔法师而言，亡灵巫师永远都是敌人，你们对待魔法师，不也是这个态度？”
亡灵巫师艰难地微微抬起头，与艾扎克四目相对。
“自以为是的蠢货，再不清醒点，等着死神克罗诺斯大人收割你们的灵魂吧。”
接着，亡灵巫师使尽全力，发出了一阵阵痴狂的笑声。
————————————————
在那之后，艾扎克几乎审了一整个晚上，但两名亡灵巫师的回答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说自己被陷害了，始终不肯透露其他信息。
“该死，又是一无所获。”
回到大厅的艾扎克本想用力拍打桌子，但他突然发现离得最近的是扎伊尔.查尔切克邦主的位置，于是他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副邦主，已经查出了几次命案和袭击扎伊尔邦主的亡灵巫术的类型，并且确定了有巫术卷轴这一载体的存在。”
艾扎克抿了抿嘴。
“卷轴的源头确定是这几个亡灵巫师吗？”
“就目前来看，被捕的三个巫师身上的痕迹都和卷轴源头的痕迹十分相似。”
“唉，看样子还是得把他们的同伙全都找出来审一遍。”艾扎克有些失望。
忽然，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个地下室主人的死，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魔法师想了想，摇摇头。
“塞勒斯教授和您提过的疑点都已经彻查过了，除了同样有亡灵巫术痕迹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艾扎克摸了摸下巴，低头思索。
“死者的家属找到了吗？”
“死者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同居住，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俩人的踪影，护卫那边也没接到过相似人员失踪的报案。”
“让护卫加大力度找人，也派几个我们这边的魔法师去协助，”艾扎克眉头紧锁，“找出这俩人，对案情应该会有帮助。”
“好的，我这就去办。”
魔法师走后，艾扎克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照搬戴安娜的线索墙。
他向身旁的另一名魔法师挥手示意。
“地下室里面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魔法师听罢，迅速拿出几个装有各种物品的袋子，以及一叠文件。
“我们对地下室内的物品进行了由内到外的完全探测，和之前一样，上面都有亡灵巫术的痕迹，只是痕迹的明显程度有一定的差异。地下室的深入探查已经完毕，有关地下室的所有内容都记在文件里了。”
艾扎克翻看文件，时不时把目光放在那些物品上。
看了一段时间后，他拿起一包钢铁材质的碎片。
“这些上面也有巫术痕迹？”
魔法师肯定地点点头。
那一刻，疑惑写在了艾扎克的脸上。
路上有不少护卫和魔法师巡逻，出于安全考虑，戴安娜.塞勒斯把莎拉.弗瑞带回自己家休息。
确认没有被人跟踪后，戴安娜关上门。
“戴安娜小姐，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莎拉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不害怕被魔法师发现，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戴安娜，在回去的路上，莎拉屡次向戴安娜表示想自己回去跟同伴会合，可戴安娜执意要把她带回家，她实在无法拒绝。
不过，也多亏了戴安娜的执着，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魔法师和护卫的巡逻小队，今晚的巡逻力度已经超出了莎拉的想象，如果她单独行动，肯定会被抓个正着。
看到莎拉那一副自责的神情，戴安娜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不当亡灵巫师，也许会有更好的出路。”
莎拉一听，使劲儿摇头。
“不行，特蕾莎大人对我有恩，而且这是我们亚特兰蒂斯人的使命，我不能背叛族人。”
莎拉讲这番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态度十分坚决，显然不是挂在嘴边的空话。
戴安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学生。
“再喝口水吧，”她装了一杯水放到莎拉面前，“先把命保住。”
“不用了不用了，联邦很缺水，您还是留着吧。”
莎拉一直在摇头，可戴安娜端着水站在她面前，态度同样很坚决。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无奈之下，只好接下。
同时，她说出了自从遇到戴安娜之后就一直带着的一个疑问。
“戴安娜小姐，为什么您能认出我是亚特兰蒂斯人？”
戴安娜坐在莎拉的对面，面带笑容。
“亚特兰蒂斯人的外貌特征和龙川人几乎没有差异，数量稀少，且大部分都集中在亡灵的‘委婉派’势力里面。”
莎拉目瞪口呆。
“戴安娜小姐居然连这都知道，这件事可是连‘激进派’内部都鲜有人知，更别提外人了。”
戴安娜把包挂好，拿出先前整理的资料摆放到桌面上。
“我也和不少亡灵巫师打过交道，这种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说罢，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而且，正好有个学生也是亚特兰蒂斯人。”
“您还有亚特兰蒂斯人的学生？”莎拉大惊，“除了‘委婉派’里的巫师，我从没见过其他的亚特兰蒂斯人。”
戴安娜笑出了声。
“他更喜欢钱和美女，所以整天在外面瞎晃悠，那个时候除了做些生意以外，没见他做过什么还算正经的事，可让我头疼了。”
莎拉双手捧着水杯，温暖的水温以指间为.asxs.，沿着身体传入心扉。
“他……比我还笨吗？”莎拉试探性地询问。
“嗯，”戴安娜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比你笨多了，怎么学都学不会魔法，到头来，我也只能教了他一点魔法的常识而已。”
戴安娜原本一直在翻页的手停了下来。
“不过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一样都没落下。”
“啊……心还真大。”莎拉想象着这个戴安娜口中的学生放荡不羁的样子。
说到这里，戴安娜逐渐陷入沉思。
“倒也不能怪他，没有家人，从小就在野外过着流浪生活，无依无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算进社会了，学不会魔法，却又被骗了好多回，说实话，他就算变成罪犯我都不奇怪，反倒是现在这个吊儿郎当，逍遥自在的样子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戴安娜露出戏谑的笑容。
“虽然人看着不可靠，但他不会害人，而且他也有不少优点，现在他应该走上了正道，可能会有些迷茫，至少我已经用不着操心他的事了。”
莎拉听得很入神，不禁莞尔一笑。
“听起来是个很潇洒的人，真好。”
戴安娜把视线转向莎拉。
“刚才我说你的亡灵巫术很容易破解，还有一个原因——你没有下死手，只是想吓唬一下我，把我逼退，对吧？”
莎拉惊讶地望着戴安娜。
“你知道滥杀无辜是错的，即使你身处险境，你也不愿意连累无辜的人，你能分清善恶和对错，这是你与那些丧心病狂的亡灵巫师的区别——你是人，不是亡灵。”
戴安娜微微一笑。
“你们的首领很了不起，在亡灵巫师饱受争议的现在，还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亡灵巫师，我相信，对于你们的首领而言，一个拥有正确的是非善恶观的人，远比一个优秀的亡灵巫师要重要得多，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她最需要的部下。”
戴安娜轻轻摸了摸莎拉的头，因为俩人都坐下，所以戴安娜没有了与莎拉在身高上的差距，很轻易就能把手放在莎拉的头上。
“不要贬低自己，更不用过于纠结，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莎拉呆呆地愣住，突然间，几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咦，我……我怎么……哎呀，好丢脸啊，居然在别人家里……”
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既在抽泣又发出笑声，一时难以判断到底是高兴还是在哭泣。
至少，看她释怀的样子，戴安娜是安心了。
————————————————
阿萨历998年6月8日，月之联邦，银月城，银月协会总部地下室。
这一晚，银月协会总部正忙碌个不停。
副邦主艾扎克.巴顿，气冲冲地与部下一起走进地牢。
“副邦主。”
不理会地和自己打招呼的魔法师，艾扎克细细端详着牢房里那两个被锁链铐住，浑身是伤的黑衣人，他们身旁还有几个手持皮鞭，气喘吁吁的魔法师。
艾扎克的鼻孔喷着气，大步走到黑衣人面前。
“这么明显的巫术痕迹，你们胆子不小啊，敢在我联邦里为所欲为。”
说着，艾扎克抢过旁边一名魔法师手中的皮鞭，随意挥动几下。
“说！这几起命案，还有扎伊尔邦主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两名男性亡灵巫师身心俱疲，他们的呼吸十分急促，身上火辣辣的伤口正隐隐作痛，令他们感到奇痒无比。
“我……我什么都不……不知道啊……”一名亡灵巫师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艾扎克狠狠地“哼”了一声，把皮鞭猛地往地上砸了几下，那一阵阵抽打声不停地刺激着巫师的神经，即便没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身上的毛孔也因为惊恐而本能地收缩。
“再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无情了，你们应该很清楚，亡灵巫师在联邦里有什么下场！”
另一名亡灵巫师嘴角上扬，冷笑一声。
“你……你们没有证据，也硬……硬要我们认罪，可笑……至极。”
“你要证据是吧？”艾扎克盯着发话的巫师，嘲讽着说道：“每一起命案，包括扎伊尔邦主遇袭的时候都留下了巫术痕迹，我们早就根据痕迹追踪到了你们的位置，所以才能这么轻松地就抓到你们。”
艾扎克用手指着巫师的胸口，微微抬起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肮脏龌龊的亡灵巫师一直都想对我们下手，不要以为你们那种卑劣低等的亡灵巫术能和我们的魔法相提并论，你们不配。”
之后，艾扎克甩动皮鞭，重重地砸向第一次开口的那名亡灵巫师，巫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你们还有多少个同伙？都藏在什么地方？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通通给我老实交代！”
看着同伴在艾扎克的酷刑下痛苦哀嚎的惨状，这名亡灵巫师却丝毫没有动摇，始终保持冷笑的表情。
“呵，我们‘委婉派’还想和你们月之联邦结盟，帮助你们对付‘激进派’，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委婉派’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杀你们的人？还有，用巫术卷轴的话，留下的巫术痕迹就算不是巫术使用者的也不奇怪，你们的魔法卷轴不也是这种东西吗？”
“说得好，”艾扎克停下甩鞭的手，“就算不是你们干的，可那种巫术痕迹已经锁定在了你们身上，那不就说明是你们给凶手提供巫术卷轴的？说到底，你们还是脱不了干系。”
艾扎克把皮鞭扔给身旁的魔法师，手放在背后，挺直腰，仔细观察这名淡定自若的亡灵巫师。
“亡灵巫师生性阴险狡诈，别以为你们是温和的‘委婉派’，我们就会放松警惕，对我们魔法师而言，亡灵巫师永远都是敌人，你们对待魔法师，不也是这个态度？”
亡灵巫师艰难地微微抬起头，与艾扎克四目相对。
“自以为是的蠢货，再不清醒点，等着死神克罗诺斯大人收割你们的灵魂吧。”
接着，亡灵巫师使尽全力，发出了一阵阵痴狂的笑声。
————————————————
在那之后，艾扎克几乎审了一整个晚上，但两名亡灵巫师的回答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说自己被陷害了，始终不肯透露其他信息。
“该死，又是一无所获。”
回到大厅的艾扎克本想用力拍打桌子，但他突然发现离得最近的是扎伊尔.查尔切克邦主的位置，于是他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副邦主，已经查出了几次命案和袭击扎伊尔邦主的亡灵巫术的类型，并且确定了有巫术卷轴这一载体的存在。”
艾扎克抿了抿嘴。
“卷轴的源头确定是这几个亡灵巫师吗？”
“就目前来看，被捕的三个巫师身上的痕迹都和卷轴源头的痕迹十分相似。”
“唉，看样子还是得把他们的同伙全都找出来审一遍。”艾扎克有些失望。
忽然，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个地下室主人的死，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魔法师想了想，摇摇头。
“塞勒斯教授和您提过的疑点都已经彻查过了，除了同样有亡灵巫术痕迹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艾扎克摸了摸下巴，低头思索。
“死者的家属找到了吗？”
“死者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同居住，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俩人的踪影，护卫那边也没接到过相似人员失踪的报案。”
“让护卫加大力度找人，也派几个我们这边的魔法师去协助，”艾扎克眉头紧锁，“找出这俩人，对案情应该会有帮助。”
“好的，我这就去办。”
魔法师走后，艾扎克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照搬戴安娜的线索墙。
他向身旁的另一名魔法师挥手示意。
“地下室里面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魔法师听罢，迅速拿出几个装有各种物品的袋子，以及一叠文件。
“我们对地下室内的物品进行了由内到外的完全探测，和之前一样，上面都有亡灵巫术的痕迹，只是痕迹的明显程度有一定的差异。地下室的深入探查已经完毕，有关地下室的所有内容都记在文件里了。”
艾扎克翻看文件，时不时把目光放在那些物品上。
看了一段时间后，他拿起一包钢铁材质的碎片。
“这些上面也有巫术痕迹？”
魔法师肯定地点点头。
那一刻，疑惑写在了艾扎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