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策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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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历998年6月13日，月之联邦，银月城。
在两名亡灵巫师留宿的出租屋内，艾扎克.巴顿亲自登门拜访。
“你这混蛋！”
曾遭艾扎克毒打的一名亡灵巫师情绪激动，打算冲上去给艾扎克来一拳，但被莎拉.弗瑞和另一名同伴拉住了。
艾扎克的表情有些难堪，他叹了口气，挠头说道：“是我判断有误，对不住了。”
他看了看莎拉，抿抿嘴，又把视线转向戴安娜.塞勒斯。
“教授，冒昧问一句，虽然这次的事已经确定和亡灵巫师没有关系，但你私自把亡灵巫师留在家里，是不是有点……”
莎拉突然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戴安娜面前。
“是我强硬要求老师收留我的，跟她没有关系！”
艾扎克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仔细观察着莎拉，“唔，果然是当老师的，连亡灵巫师都能管教得这么好，放心小姑娘，你老师是我们银月协会的重要人才，我当然不会为难她。”
“呵，谁为难谁，还说不定吧？”戴安娜冷笑一声。
艾扎克随意甩甩手，“开个玩笑，别介意嘛。”
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
“各位，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这是我的责任，我向你们道歉。”
他有些不情愿地朝莎拉她们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现在还有一位同伴在护卫队的审讯室，别担心，我已经跟护卫队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放人，过一会儿他就会过来和你们会合了。”
他拿出架在腋下的文件夹。
“按照你们的指引，我们已经找到了制作巫术卷轴的场所，也发现上面的确存在除你们以外的第三者的魔法痕迹，证实了有人曾在那里采集过你们的巫术痕迹，以及制作混有你们的痕迹的巫术卷轴。”
“我们肯定，这个魔法痕迹，就来源于前不久袭击银月协会总部的炼金术师的同伙，这些人也已经被我们缉拿归案了。”
“那伙人还有什么行动吗？”戴安娜冷冷地发问。
艾扎克顿了顿，“在银月协会和护卫队的全力搜查下，他们就算想行动，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我们还没抓到他们首领和那个自称为‘魔女’的人，他们曾密谋对银月协会发起大规模袭击，我猜，他们是躲起来做准备了，也许近期就会有动作。”
莎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位魔法师，你上门来道歉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还特地跟我们说这些？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亡灵巫师也帮你？”
艾扎克对莎拉投以赞许的目光，“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观察力和敏捷的思维，可以啊，要不是因为你是亡灵巫师，或许你能在银月协会干出一番事业。”
“呸，莎拉可是死神克罗诺斯大人忠诚的信徒，才不会跟你这种傲慢自大的家伙一起做事！”那名激动的亡灵巫师再次发狠话。
“行行行，别激动兄弟，我没空跟你吵架。”
艾扎克无奈地挥挥手，打断巫师的发言，“小姑娘说得没错，我的确想让你们帮忙。这次我们的对手不止是炼金术师，还有很多其他领域的专家，他们对魔法师了如指掌，还掌握我们不曾了解的新技术和新能力，为了对付他们，我们需要魔法师以外的人的协助。”
他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们‘委婉派’还有很多巫师也在银月城里，以副邦主的名义，我可以让魔法师和护卫都收手，让你们能够自由行动，这个出租屋是我专门提供给你们的住所，你们可以让所有的同伴都集中在这里，在解决这些事情之前，这里就是你们的基地。”
“解决这些事情之前？”莎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吗？”
“不然呢？”艾扎克摊摊手，“就算我对你们留在这没什么意见，银月城的老百姓也不答应吧？你们有多不受人待见，你们自己也清楚，这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事情，当然，在你们离开之前，保证你们的安全，这我还能办到的。”
莎拉的眼皮跳了一下，咂咂嘴。
艾扎克的话语里，仍然充斥着对亡灵巫师的鄙夷和轻蔑，莎拉明白，他的本质终究还是魔法正统主义者，这个事实是不会因为他愿意和亡灵巫师合作就能轻易改变的。
但他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无论是莎拉还是其他潜入银月城的“委婉派”亡灵巫师，都对这个陷害自己的集团和“魔女”恨之入骨。
莎拉转过身，看着另外两名亡灵巫师。
“这个‘魔女’能找到我们制作卷轴的临时场所，熟悉我们的亡灵巫术，还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们，差点借银月协会之手把我们一网打尽，这绝不是空穴来风，我怀疑‘魔女’和‘激进派’有关系。”
两名亡灵巫师目瞪口呆。
“莎拉说得对，”其中一名发话，“我们必须得好好探探‘魔女’的底细，然后回去告诉特蕾莎大人。”
意见一致之后，莎拉朝戴安娜看了一眼，戴安娜心领神会后，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艾扎克。
“我负责监督他们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他们离开，这段时间，你们银月协会负责他们的安全。”
“这样最好不过。”艾扎克满意地回答。
“但——是——”莎拉盯着艾扎克，接过话，“如果魔法师敢对我们出手，我们会让你们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别忘了，这次我们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艾扎克轻蔑地笑了笑，“很有勇气，我说到做到，剩下的，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说完，艾扎克给戴安娜使了个眼神，走出门。
戴安娜正准备出门，被莎拉叫住了。
“老师……”莎拉支支吾吾地说道，“自从银月协会总部被袭击之后，您就一直很劳累……不对，是自从收留了我之后，我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让您越来越憔悴，总之，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话，尽管说。”
戴安娜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脸上展露出温柔和舒心的笑容。
“嗯，”她摸了摸莎拉的头，“我会的。”
————————————————
艾扎克在门口等着戴安娜。
“真可惜，如果她不是亡灵巫师，一定会是个好学生。”艾扎克遗憾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是了。”戴安娜不屑地瞅了他一眼。
艾扎克重新把文件夹夹在腋下，双手插进口袋，“我是体会到了，您真是个优秀的老师。”
“言归正传，”戴安娜打断了艾扎克的话，“间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艾扎克四周环视一圈，见没有人，便凑到戴安娜的耳边，轻声说道：
“已经抓到了，是个收受贿赂的魔法师，但他说有人暗地里给他好几笔巨款，可对方一直穿着厚厚的黑衣裳，看不清样貌，那些钱我查收了，上面的确没有什么线索，他收钱的地方我也查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戴安娜眉头紧皱，“一个受贿的魔法师得到了这么多情报，你们却毫无察觉？”
“不，对方跟他要的情报都很普通，没有任何一项是机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疏忽大意的。”
听到艾扎克的话，戴安娜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也就是说，对方是从那些很普通的情报，推断出了银月协会的一系列行动？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对手可就很难缠了。”
“精心设计了个陷害巫师的局，这手段就有够狡猾的了，”艾扎克神情严肃，“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掌握任何与他们首领和‘魔女’相关的线索，人也抓不到，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大动作，怕是防也防不住。”
戴安娜忽然眼前一亮。
“抓住间谍的事，你公开了吗？”
艾扎克摇摇头，“邦主让我先不公开，说总会用的上。”
一听到是扎伊尔邦主的吩咐，戴安娜有些不满地咂咂嘴。
“这老狐狸，又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戴安娜小声抱怨道。
艾扎克没听到戴安娜说的这句话，正疑惑的时候，戴安娜把艾扎克的头给按下来，贴近他耳边。
“既然扎伊尔邦主都这么说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听戴安娜这么说，艾扎克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连连点头。
————————————————
阿萨历998年6月14日，月之联邦，银月城，银月魔法学院。
过完周末，又到了上学的时间。
这一天，银月协会正式公告了因炼金术师触碰禁忌“生物炼成”而遇害的人，菲利普.扎克就在其中。
一时间，学院里的人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菲利普所在的班级，气氛变得十分沉重。
戴安娜的心情，也实在说不上有多好。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来了办公室就备课，去到教室就讲课，只是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得到，戴安娜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一股脑地投入到工作里去。
到了中午，其他老师都去吃饭了，戴安娜还待在办公室，迟迟没有离去。
奥斯曼.波兹米尔悄悄走进办公室，走到戴安娜身边，给她递了一瓶水。
“还不去吃饭吗？”
戴安娜抬头望了一眼时钟。
“哦，都到这个点了。”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奥斯曼抿抿嘴，叹了口气。
“菲利普的事，我很遗憾。”
戴安娜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一起吧，我请你。”奥斯曼说道。
“不用了，我没心情……”
没等戴安娜说完，奥斯曼抓住戴安娜的手，盯着她的脸，脸上写满了担忧。
“别这样折磨自己，”奥斯曼的声音甚至有些哭腔，“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戴安娜对奥斯曼的举动深感意外，内心觉得有些温暖。
“……好吧，”她无奈地笑了笑，“下次换我请你，之前说的那一顿得补上。”
奥斯曼满心欢喜，连连点头。
阿萨历998年6月13日，月之联邦，银月城。
在两名亡灵巫师留宿的出租屋内，艾扎克.巴顿亲自登门拜访。
“你这混蛋！”
曾遭艾扎克毒打的一名亡灵巫师情绪激动，打算冲上去给艾扎克来一拳，但被莎拉.弗瑞和另一名同伴拉住了。
艾扎克的表情有些难堪，他叹了口气，挠头说道：“是我判断有误，对不住了。”
他看了看莎拉，抿抿嘴，又把视线转向戴安娜.塞勒斯。
“教授，冒昧问一句，虽然这次的事已经确定和亡灵巫师没有关系，但你私自把亡灵巫师留在家里，是不是有点……”
莎拉突然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戴安娜面前。
“是我强硬要求老师收留我的，跟她没有关系！”
艾扎克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仔细观察着莎拉，“唔，果然是当老师的，连亡灵巫师都能管教得这么好，放心小姑娘，你老师是我们银月协会的重要人才，我当然不会为难她。”
“呵，谁为难谁，还说不定吧？”戴安娜冷笑一声。
艾扎克随意甩甩手，“开个玩笑，别介意嘛。”
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
“各位，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这是我的责任，我向你们道歉。”
他有些不情愿地朝莎拉她们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现在还有一位同伴在护卫队的审讯室，别担心，我已经跟护卫队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放人，过一会儿他就会过来和你们会合了。”
他拿出架在腋下的文件夹。
“按照你们的指引，我们已经找到了制作巫术卷轴的场所，也发现上面的确存在除你们以外的第三者的魔法痕迹，证实了有人曾在那里采集过你们的巫术痕迹，以及制作混有你们的痕迹的巫术卷轴。”
“我们肯定，这个魔法痕迹，就来源于前不久袭击银月协会总部的炼金术师的同伙，这些人也已经被我们缉拿归案了。”
“那伙人还有什么行动吗？”戴安娜冷冷地发问。
艾扎克顿了顿，“在银月协会和护卫队的全力搜查下，他们就算想行动，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我们还没抓到他们首领和那个自称为‘魔女’的人，他们曾密谋对银月协会发起大规模袭击，我猜，他们是躲起来做准备了，也许近期就会有动作。”
莎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位魔法师，你上门来道歉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还特地跟我们说这些？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亡灵巫师也帮你？”
艾扎克对莎拉投以赞许的目光，“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观察力和敏捷的思维，可以啊，要不是因为你是亡灵巫师，或许你能在银月协会干出一番事业。”
“呸，莎拉可是死神克罗诺斯大人忠诚的信徒，才不会跟你这种傲慢自大的家伙一起做事！”那名激动的亡灵巫师再次发狠话。
“行行行，别激动兄弟，我没空跟你吵架。”
艾扎克无奈地挥挥手，打断巫师的发言，“小姑娘说得没错，我的确想让你们帮忙。这次我们的对手不止是炼金术师，还有很多其他领域的专家，他们对魔法师了如指掌，还掌握我们不曾了解的新技术和新能力，为了对付他们，我们需要魔法师以外的人的协助。”
他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们‘委婉派’还有很多巫师也在银月城里，以副邦主的名义，我可以让魔法师和护卫都收手，让你们能够自由行动，这个出租屋是我专门提供给你们的住所，你们可以让所有的同伴都集中在这里，在解决这些事情之前，这里就是你们的基地。”
“解决这些事情之前？”莎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吗？”
“不然呢？”艾扎克摊摊手，“就算我对你们留在这没什么意见，银月城的老百姓也不答应吧？你们有多不受人待见，你们自己也清楚，这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事情，当然，在你们离开之前，保证你们的安全，这我还能办到的。”
莎拉的眼皮跳了一下，咂咂嘴。
艾扎克的话语里，仍然充斥着对亡灵巫师的鄙夷和轻蔑，莎拉明白，他的本质终究还是魔法正统主义者，这个事实是不会因为他愿意和亡灵巫师合作就能轻易改变的。
但他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无论是莎拉还是其他潜入银月城的“委婉派”亡灵巫师，都对这个陷害自己的集团和“魔女”恨之入骨。
莎拉转过身，看着另外两名亡灵巫师。
“这个‘魔女’能找到我们制作卷轴的临时场所，熟悉我们的亡灵巫术，还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们，差点借银月协会之手把我们一网打尽，这绝不是空穴来风，我怀疑‘魔女’和‘激进派’有关系。”
两名亡灵巫师目瞪口呆。
“莎拉说得对，”其中一名发话，“我们必须得好好探探‘魔女’的底细，然后回去告诉特蕾莎大人。”
意见一致之后，莎拉朝戴安娜看了一眼，戴安娜心领神会后，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艾扎克。
“我负责监督他们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他们离开，这段时间，你们银月协会负责他们的安全。”
“这样最好不过。”艾扎克满意地回答。
“但——是——”莎拉盯着艾扎克，接过话，“如果魔法师敢对我们出手，我们会让你们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别忘了，这次我们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艾扎克轻蔑地笑了笑，“很有勇气，我说到做到，剩下的，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说完，艾扎克给戴安娜使了个眼神，走出门。
戴安娜正准备出门，被莎拉叫住了。
“老师……”莎拉支支吾吾地说道，“自从银月协会总部被袭击之后，您就一直很劳累……不对，是自从收留了我之后，我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让您越来越憔悴，总之，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话，尽管说。”
戴安娜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脸上展露出温柔和舒心的笑容。
“嗯，”她摸了摸莎拉的头，“我会的。”
————————————————
艾扎克在门口等着戴安娜。
“真可惜，如果她不是亡灵巫师，一定会是个好学生。”艾扎克遗憾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是了。”戴安娜不屑地瞅了他一眼。
艾扎克重新把文件夹夹在腋下，双手插进口袋，“我是体会到了，您真是个优秀的老师。”
“言归正传，”戴安娜打断了艾扎克的话，“间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艾扎克四周环视一圈，见没有人，便凑到戴安娜的耳边，轻声说道：
“已经抓到了，是个收受贿赂的魔法师，但他说有人暗地里给他好几笔巨款，可对方一直穿着厚厚的黑衣裳，看不清样貌，那些钱我查收了，上面的确没有什么线索，他收钱的地方我也查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戴安娜眉头紧皱，“一个受贿的魔法师得到了这么多情报，你们却毫无察觉？”
“不，对方跟他要的情报都很普通，没有任何一项是机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疏忽大意的。”
听到艾扎克的话，戴安娜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也就是说，对方是从那些很普通的情报，推断出了银月协会的一系列行动？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对手可就很难缠了。”
“精心设计了个陷害巫师的局，这手段就有够狡猾的了，”艾扎克神情严肃，“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掌握任何与他们首领和‘魔女’相关的线索，人也抓不到，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大动作，怕是防也防不住。”
戴安娜忽然眼前一亮。
“抓住间谍的事，你公开了吗？”
艾扎克摇摇头，“邦主让我先不公开，说总会用的上。”
一听到是扎伊尔邦主的吩咐，戴安娜有些不满地咂咂嘴。
“这老狐狸，又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戴安娜小声抱怨道。
艾扎克没听到戴安娜说的这句话，正疑惑的时候，戴安娜把艾扎克的头给按下来，贴近他耳边。
“既然扎伊尔邦主都这么说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听戴安娜这么说，艾扎克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连连点头。
————————————————
阿萨历998年6月14日，月之联邦，银月城，银月魔法学院。
过完周末，又到了上学的时间。
这一天，银月协会正式公告了因炼金术师触碰禁忌“生物炼成”而遇害的人，菲利普.扎克就在其中。
一时间，学院里的人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菲利普所在的班级，气氛变得十分沉重。
戴安娜的心情，也实在说不上有多好。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来了办公室就备课，去到教室就讲课，只是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得到，戴安娜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一股脑地投入到工作里去。
到了中午，其他老师都去吃饭了，戴安娜还待在办公室，迟迟没有离去。
奥斯曼.波兹米尔悄悄走进办公室，走到戴安娜身边，给她递了一瓶水。
“还不去吃饭吗？”
戴安娜抬头望了一眼时钟。
“哦，都到这个点了。”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奥斯曼抿抿嘴，叹了口气。
“菲利普的事，我很遗憾。”
戴安娜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一起吧，我请你。”奥斯曼说道。
“不用了，我没心情……”
没等戴安娜说完，奥斯曼抓住戴安娜的手，盯着她的脸，脸上写满了担忧。
“别这样折磨自己，”奥斯曼的声音甚至有些哭腔，“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戴安娜对奥斯曼的举动深感意外，内心觉得有些温暖。
“……好吧，”她无奈地笑了笑，“下次换我请你，之前说的那一顿得补上。”
奥斯曼满心欢喜，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