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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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某处不停响起机械质感的噪音。
失去意识的戴安娜.塞勒斯醒了过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无法行动，显然是被捆住了。
“确定要留着她的命？”一个陌生的女人说道。
“我只说让你帮我启动它，没说让你帮我杀人。”
另一个声音，戴安娜一听就知道是奥斯曼.波兹米尔。
“随便你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别大意了。”
说罢，地面上响起了脚步声。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从今以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脚步声渐渐离去，戴安娜大致能判断出女人已经离开。
奥斯曼走到戴安娜面前，半蹲在地上。
“教授，不好意思，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前，就先委屈你了。”
戴安娜试着张开嘴，没有任何阻碍。
“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魔女’？”
奥斯曼本想点头，突然想起自己给戴安娜带了眼罩，她看不见，便叹口气说道：
“没错，她就是‘魔女’，多亏有她的协助，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偷偷获得大量的枪械，能突破‘生物炼成’的瓶颈，还能巧妙地陷害‘委婉派’亡灵巫师。”
他把手搭在戴安娜的肩膀上。
“不过，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帮我，今后，我们再也不会联系了。”
戴安娜不顾被粗绳勒紧手腕和身体的疼痛，使劲儿向前倾。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愿意帮你们？”
奥斯曼伸出双手，按住试图前倾的戴安娜，轻轻把她推回去，靠在有金属质感的管道旁边。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能达成目的，她是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你就不怕被她摆了一道吗？”戴安娜质问。
奥斯曼笑了笑，“她对我们、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都没有兴趣，没有理由和动机坑我，而且以她的能力，真想坑我的话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按你们的说法，也许她就是个愉快犯吧？”
奥斯曼站起身，走到金属摩擦声的源头附近，摆弄着一些仪器。
戴安娜竖起耳朵，听到摩擦声越来越频繁，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你应该知道，银月城的人偶是怎么操作的吧？”
奥斯曼说道。
“表面上看，银月城的人偶是由银月协会的魔法师和护卫操控的，然而，数量如此庞大的人偶，若全都是人为操作，不仅会消耗惊人的魔力，流程也极为繁琐，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银月协会开发了一个定期存储和施放魔力的装置，作为全城人偶的控制中枢，简化了操控的程序。”
“一向视魔法为尊贵的魔法师，明面上借用了科技，暗地里却又对科技恶语相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讽刺。”
戴安娜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波兹米尔老教授年也参与了装置的开发。”
奥斯曼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出无奈地叹息。
“当年参与开发的，除了我父亲，还有各行各业的人，可现在，魔法师们却在不停地排挤他们，巴不得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教授，告诉我，这就是人性吗？”
尽管奥斯曼知道戴安娜看不见，但他还是用手指着天花板。
“我们借助‘魔女’的力量，在深层的地底挖出了一个秘密基地，而我们的头顶，就是控制中枢所在的地下室。”
奥斯曼把先前在戴安娜面前拿出的卷轴“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手紧紧地按住其中的魔法阵。
“我从父亲那里偷来了控制中枢的一部分资料，找到了控制中枢的位置，还分析了控制中枢的作用原理和其中的术式，但是，我们却不具备能破解这一切的能力，然后，我想到了‘生物炼成’。”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教授你自己的角度看，把炼金术与魔法联系起来一定很奇怪吧？”
戴安娜的额头上开始流出冷汗。
“再严谨精细的魔法，都无法阻挡微生物，你想用‘生物炼成’突破魔法的阻碍，直接干涉控制中枢。”
奥斯曼满意地拍拍手。
“你还是这么厉害，厉害到其他人要么想拉拢你，要么想除掉你，可惜，不管是想拉拢你的欧罗.扎克，还是想除掉你的帕特里卡.加拉瓦，都败在了你的手上。”
戴安娜用力晃动身体，捆绑自己的粗绳在金属管道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奥斯曼，你要是这么做，别说银月城了，整个月之联邦就会遭殃，你难道就不怕老教授会受到波及……”
“他已经没救了！”
奥斯曼大喊着打断戴安娜的话。
“银月协会干了这么多龌龊的事，把我父亲的心血挥霍得一干二净，他每天灰心意冷，前不久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心智退化到了小孩子的水平，堂堂一介宇宙学教授，落到这等田地，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戴安娜愣住了。
想起自己最近一次与老教授见面还是在五年前，那时候的他虽然年事已高，但看起来还很精神。
因为工作忙碌，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探望老教授，所以都是从奥斯曼那里打听到老教授的消息。
可她没想到，奥斯曼说老教授身体还好，原来都是骗人的。
那一刻，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愈发强烈。
奥斯曼喊完这句话，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
“教授，我知道你那惊人的眼力和炉火纯青的‘原理掌控’会妨碍到我，所以我捆住你的手脚，遮住你的眼睛，屏蔽了你体内魔力与外界的交互。”
他回过头，调整好仪器，并专心于摆正卷轴的位置。
“但我不会伤害你，当我掌控人偶大军，摧毁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的时候，这里将是最安全的避难所，我不奢求你帮我，即便如此，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老实配合我。”
正忙着的奥斯曼再也没有回头看戴安娜一眼，自然也没看见戴安娜低下了头。
戴安娜做了一次深呼吸，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奥斯曼，”她冷冷地问道，“你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才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研究‘生物炼成’的吗？”
奥斯曼的手停了下来，毫无感情地回答：“看来教授是被老师这个身份限制住了，总把学生放在第一位。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一些小的牺牲在所难免，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之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奥斯曼认为戴安娜不可能理解自己了，倒不如说，他一开始就很清楚戴安娜绝对无法理解和原谅自己，因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无言以对，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这种想法浮现在奥斯曼的内心，让他的胸口感到一阵烦闷。
可是，再怎么难受，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必须把这条路走到底。
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父亲，也是为了千千万万深受魔法正统主义所害的人！
他再次全身心投入眼前手中的东西。
过于认真，以至于他没有察觉到，这寂静的空气中的一丝端倪。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戴安娜的一句话，敲响了奥斯曼身体里的警钟。
他浑身的神经都在警告着自己。
他立刻回过头，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根金属管道前空无一人，只有散落一地的粗绳和眼罩。
“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他觉得眼前的事物发生了难以置信的扭曲，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东西都被扭曲成了螺旋状，并且逐渐朝奥斯曼的眼前会合，很快，周围事物的颜色尽数消失，留下的只有一个宛如黑匣子一样的密闭空间。
奥斯曼四处张望，开始惊慌失措。
“第五阶黑暗魔法——黑暗结界？有人在用魔法？”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卷轴，却发现卷轴和仪器所在的桌面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
“可恶，先把结界给破了。”
“黑暗结界”只是低阶魔法，只需持续攻击就能破解，这对于奥斯曼这种级别的魔法师来说并不是难事。
他伸直双手，依次使用“火球术”、“冰晶”、“岩石球”、“风刃”等低阶的元素魔法，持续击打“黑暗结界”的墙壁。
在火、冰、岩石、风等多种元素的持续攻击之下，“黑暗结界”被击穿，发出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以碎片的形式完全消失。
“卷轴！”
奥斯曼迅速冲向桌面，却发现上面的仪器全部都已经损毁，卷轴则不翼而飞，一扭头，戴安娜所在的位置果然空无一人。
他明白，自己是被戴安娜算计了。
他狠狠地往桌面敲了一拳，过于激动导致脸部严重变形，牙齿在不停打颤。
“不行，那边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在银月协会注意到之前拿回卷轴。”
来不及思考戴安娜是怎么从自己手中逃脱的，他飞速跑向基地的出口。
滋滋……
某处不停响起机械质感的噪音。
失去意识的戴安娜.塞勒斯醒了过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无法行动，显然是被捆住了。
“确定要留着她的命？”一个陌生的女人说道。
“我只说让你帮我启动它，没说让你帮我杀人。”
另一个声音，戴安娜一听就知道是奥斯曼.波兹米尔。
“随便你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别大意了。”
说罢，地面上响起了脚步声。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从今以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脚步声渐渐离去，戴安娜大致能判断出女人已经离开。
奥斯曼走到戴安娜面前，半蹲在地上。
“教授，不好意思，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前，就先委屈你了。”
戴安娜试着张开嘴，没有任何阻碍。
“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魔女’？”
奥斯曼本想点头，突然想起自己给戴安娜带了眼罩，她看不见，便叹口气说道：
“没错，她就是‘魔女’，多亏有她的协助，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偷偷获得大量的枪械，能突破‘生物炼成’的瓶颈，还能巧妙地陷害‘委婉派’亡灵巫师。”
他把手搭在戴安娜的肩膀上。
“不过，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帮我，今后，我们再也不会联系了。”
戴安娜不顾被粗绳勒紧手腕和身体的疼痛，使劲儿向前倾。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愿意帮你们？”
奥斯曼伸出双手，按住试图前倾的戴安娜，轻轻把她推回去，靠在有金属质感的管道旁边。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能达成目的，她是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你就不怕被她摆了一道吗？”戴安娜质问。
奥斯曼笑了笑，“她对我们、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都没有兴趣，没有理由和动机坑我，而且以她的能力，真想坑我的话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按你们的说法，也许她就是个愉快犯吧？”
奥斯曼站起身，走到金属摩擦声的源头附近，摆弄着一些仪器。
戴安娜竖起耳朵，听到摩擦声越来越频繁，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你应该知道，银月城的人偶是怎么操作的吧？”
奥斯曼说道。
“表面上看，银月城的人偶是由银月协会的魔法师和护卫操控的，然而，数量如此庞大的人偶，若全都是人为操作，不仅会消耗惊人的魔力，流程也极为繁琐，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银月协会开发了一个定期存储和施放魔力的装置，作为全城人偶的控制中枢，简化了操控的程序。”
“一向视魔法为尊贵的魔法师，明面上借用了科技，暗地里却又对科技恶语相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讽刺。”
戴安娜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波兹米尔老教授年也参与了装置的开发。”
奥斯曼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出无奈地叹息。
“当年参与开发的，除了我父亲，还有各行各业的人，可现在，魔法师们却在不停地排挤他们，巴不得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教授，告诉我，这就是人性吗？”
尽管奥斯曼知道戴安娜看不见，但他还是用手指着天花板。
“我们借助‘魔女’的力量，在深层的地底挖出了一个秘密基地，而我们的头顶，就是控制中枢所在的地下室。”
奥斯曼把先前在戴安娜面前拿出的卷轴“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手紧紧地按住其中的魔法阵。
“我从父亲那里偷来了控制中枢的一部分资料，找到了控制中枢的位置，还分析了控制中枢的作用原理和其中的术式，但是，我们却不具备能破解这一切的能力，然后，我想到了‘生物炼成’。”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教授你自己的角度看，把炼金术与魔法联系起来一定很奇怪吧？”
戴安娜的额头上开始流出冷汗。
“再严谨精细的魔法，都无法阻挡微生物，你想用‘生物炼成’突破魔法的阻碍，直接干涉控制中枢。”
奥斯曼满意地拍拍手。
“你还是这么厉害，厉害到其他人要么想拉拢你，要么想除掉你，可惜，不管是想拉拢你的欧罗.扎克，还是想除掉你的帕特里卡.加拉瓦，都败在了你的手上。”
戴安娜用力晃动身体，捆绑自己的粗绳在金属管道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奥斯曼，你要是这么做，别说银月城了，整个月之联邦就会遭殃，你难道就不怕老教授会受到波及……”
“他已经没救了！”
奥斯曼大喊着打断戴安娜的话。
“银月协会干了这么多龌龊的事，把我父亲的心血挥霍得一干二净，他每天灰心意冷，前不久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心智退化到了小孩子的水平，堂堂一介宇宙学教授，落到这等田地，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戴安娜愣住了。
想起自己最近一次与老教授见面还是在五年前，那时候的他虽然年事已高，但看起来还很精神。
因为工作忙碌，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探望老教授，所以都是从奥斯曼那里打听到老教授的消息。
可她没想到，奥斯曼说老教授身体还好，原来都是骗人的。
那一刻，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愈发强烈。
奥斯曼喊完这句话，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
“教授，我知道你那惊人的眼力和炉火纯青的‘原理掌控’会妨碍到我，所以我捆住你的手脚，遮住你的眼睛，屏蔽了你体内魔力与外界的交互。”
他回过头，调整好仪器，并专心于摆正卷轴的位置。
“但我不会伤害你，当我掌控人偶大军，摧毁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的时候，这里将是最安全的避难所，我不奢求你帮我，即便如此，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老实配合我。”
正忙着的奥斯曼再也没有回头看戴安娜一眼，自然也没看见戴安娜低下了头。
戴安娜做了一次深呼吸，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奥斯曼，”她冷冷地问道，“你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才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研究‘生物炼成’的吗？”
奥斯曼的手停了下来，毫无感情地回答：“看来教授是被老师这个身份限制住了，总把学生放在第一位。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一些小的牺牲在所难免，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之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奥斯曼认为戴安娜不可能理解自己了，倒不如说，他一开始就很清楚戴安娜绝对无法理解和原谅自己，因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无言以对，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这种想法浮现在奥斯曼的内心，让他的胸口感到一阵烦闷。
可是，再怎么难受，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必须把这条路走到底。
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父亲，也是为了千千万万深受魔法正统主义所害的人！
他再次全身心投入眼前手中的东西。
过于认真，以至于他没有察觉到，这寂静的空气中的一丝端倪。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戴安娜的一句话，敲响了奥斯曼身体里的警钟。
他浑身的神经都在警告着自己。
他立刻回过头，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根金属管道前空无一人，只有散落一地的粗绳和眼罩。
“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他觉得眼前的事物发生了难以置信的扭曲，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东西都被扭曲成了螺旋状，并且逐渐朝奥斯曼的眼前会合，很快，周围事物的颜色尽数消失，留下的只有一个宛如黑匣子一样的密闭空间。
奥斯曼四处张望，开始惊慌失措。
“第五阶黑暗魔法——黑暗结界？有人在用魔法？”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卷轴，却发现卷轴和仪器所在的桌面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
“可恶，先把结界给破了。”
“黑暗结界”只是低阶魔法，只需持续攻击就能破解，这对于奥斯曼这种级别的魔法师来说并不是难事。
他伸直双手，依次使用“火球术”、“冰晶”、“岩石球”、“风刃”等低阶的元素魔法，持续击打“黑暗结界”的墙壁。
在火、冰、岩石、风等多种元素的持续攻击之下，“黑暗结界”被击穿，发出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以碎片的形式完全消失。
“卷轴！”
奥斯曼迅速冲向桌面，却发现上面的仪器全部都已经损毁，卷轴则不翼而飞，一扭头，戴安娜所在的位置果然空无一人。
他明白，自己是被戴安娜算计了。
他狠狠地往桌面敲了一拳，过于激动导致脸部严重变形，牙齿在不停打颤。
“不行，那边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在银月协会注意到之前拿回卷轴。”
来不及思考戴安娜是怎么从自己手中逃脱的，他飞速跑向基地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