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对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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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大量炸弹爆破一般的巨响，惊动了整座银月城。
刚刚处理完传送门，还在观察状况的艾扎克.巴顿没来得及坐下来，就被巨响吓得猛然站起。
“果然有问题！”
他立即组织了好几队魔法师和护卫，整装待发。
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拐杖轻敲地面的声音。
“扎……扎……”
许多不清楚实情的魔法师和护卫，在看到那个倚着拐杖，满面风霜的老者的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艾扎克平静地走到他面前，一如既往地向他鞠躬，表示尊敬。
“邦主，您现在出来会不会……”
扎伊尔邦主挥手打断了艾扎克的话。
“我休息得够久，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扎伊尔邦主微微一笑。
随后，他缓缓走到传送门残留的图案旁边蹲下，用手轻轻一扫，图案之中漂浮起几缕诡异的气息。
“艾扎克，塞勒斯教授现在应该遇到了点麻烦，你带人过去帮她，亡灵巫师会指引你们到达教授所在的位置，这里就交给我。”
“那我安排一些人留守……”
“不必了，”扎伊尔邦主指了指发出巨响的方向，“这伙犯罪分子的首领就在那，教授比我更需要你们，没时间犹豫了，赶紧出发。”
见扎伊尔邦主态度坚决，艾扎克也不再说什么，带上在场的所有魔法师和护卫，依次以小队的形式快步前进。
街道上只剩下扎伊尔邦主一人。
他叹了口气，“我把人都支开了。”
这时，另一边传来“汪汪”的狗叫声，两条毛茸茸的小狗欢快地跑到扎伊尔邦主脚边，冲着传送门伸舌头。
顺着狗叫声传来的方向，扎伊尔邦主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邦主，给您添麻烦了。”柯萝丝抱起两条小狗，带着歉意笑了笑。
扎伊尔邦主摇了摇头，“不会，我还巴不得你们来处理这东西呢。”
他转过身，视线对准那个嘴里叼着烟的白发中年男子。
“林宗耀先生，我不会像公理教国那样对你们的事过分追究，但这并不意味着银月协会能接受你们的行为，这次是我个人向你提出的请求，希望你不要对外伸张，以免对银月协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宗耀冷冷地盯着扎伊尔邦主，右手拿起嘴里的烟，把烟头压在最近的墙壁上掐灭。
“放心，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滚。”
他又给掉在地上的烟头补了一脚，烟头彻底熄灭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到图案上面。
“柯萝丝，动手吧。”
柯萝丝放开手，两条小狗跳出柯萝丝的怀抱，在落地的一瞬间，它们突然燃起火焰，一下子变成了两条有半个成年人高度，浑身通红，满口尖牙，无比凶狠的巨型犬，最惊人的是，原本毛茸茸的皮毛，此刻全都化作跳动的烈焰，包裹着巨犬的全身。
“去吧。”
柯萝丝一声令下，两条巨犬吼叫着冲入图案中央，对着地下不停地吞食着某种物体。
扎伊尔邦主定睛一看，随着它们的吞食，图案的痕迹逐渐变淡，图案内那股不详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这……”他惊得目瞪口呆，显然眼前所见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看起来像是召唤魔法，但我从未见过这种类型。”
柯萝丝蹲下身，把手放在图案上，被她触摸到的那部分图案也燃起了和巨犬身上类似的火焰，尽管那团火焰在她身上跳动，她却没有任何被烫伤或烧伤的反应。
“怎么样？”林宗耀向她问道。
柯萝丝顿了一会儿，说道：“这传送门只是模仿了地狱之门的样式，并不是我们的所有物。”
林宗耀冷哼一声，“连这东西都能抄得有模有样。”
扎伊尔邦主慢步走上前，“莫非这也和‘魔女’有关系？”
“魔女”这一词提起了林宗耀和柯萝丝的兴趣。
“你们已经查到了？”林宗耀问道。
扎伊尔邦主把视线转向不断传来巨响的方向。
“也许塞勒斯教授已经碰到‘魔女’了。”
话音刚落，又一声巨响传来，三个人甚至能感觉到地面在一瞬间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林宗耀砸砸嘴，“她不会在这里久留，我们没时间了。”
他扭头看向柯萝丝，“我先过去，你搞定了就过来。”
林宗耀攥紧腰间的剑鞘，飞快地冲向巨响的源头。
碰巧这时，巨犬停止了吞食，回到了柯萝丝的身边，图案和气息也已经彻底消失。
柯萝丝一边蹲下抚摸着两条巨犬的头，一边回答摸不着头脑的扎伊尔邦主：“邦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看了您就知道，我和宗耀一直在找的是什么了。”
————————————————
“火土烈岩”强大的破坏力，已经把这一片区域给夷为平地。
但是，不知为何，这大范围的无差别破坏却被限制在了一块只有几处断壁残垣的地方，始终没有蔓延到最近的建筑群。
戴安娜.塞勒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附近的区域已经以那座刚挖出来的地下室为中心，设置了一个屏蔽外界一切事物的魔法空间，受这个空间的构造影响，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但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相对的，里面的人，除了施法者无法维持空间或主动解除空间以外，几乎没有其他逃脱的方法，而且和“沉寂空间”类似的是，里面的一切意念术都无法向外界传达，相当于屏蔽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手段。
“这个空间的魔法阶位至少有十三阶，‘原理掌控’也没办法消除，”戴安娜在忙着维持防护罩保护莎拉.弗瑞的同时分析道，“只能先破掉奥斯曼阻隔魔力的魔法，再想其他办法了。”
如此高阶的空间魔法，却不能像“沉寂空间”那样，具有削弱除施法者以外其他人所使用的魔法的功能，拜此所赐，戴安娜的魔法防护罩也还是原本的强度，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莎拉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担忧和恐惧写满了她的脸上。
“老师，您去吧，”莎拉双手放在胸前，尽量使呼吸变得平稳，“我可以用亡灵巫术把卷轴藏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卷轴被破坏了。”
“不行，”戴安娜一口回绝，“你挡不住‘火土烈岩’，要是我走了，你就危险了。”
“可是……您的魔力不够，再这样下去，您维持不了防护罩，也会被击中的啊。”莎拉反驳道。
戴安娜咬了咬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正在施法的奥斯曼。
“没事，我有办法，总之你听我的。”
防护罩的颤抖越来越严重，戴安娜的双手开始出现了乏力的症状，魔力也所剩无几。
若是平时的戴安娜，直接硬扛“火土烈岩”来攻击奥斯曼.波兹米尔并不是难事，然而，现在她的魔力容量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
她早就料到奥斯曼会对自己采取的手段，其中就包括阻断自己魔力与外界的交互，使自己用不了魔法，因此，她偷偷地把自己四分之一的魔力提取了出来，存放在了奥斯曼绝对不可能发现的地方。
在指认奥斯曼真实身份之时，她用手指指着奥斯曼的脸，就是这个在奥斯曼看来无关紧要的小动作，把四分之一的魔力以指尖传送了出去，被一旁待命的莎拉接收。在莎拉解救戴安娜的时候，这四分之一的魔力也回到了戴安娜的身上。
四分之一的魔力比较微弱，即便在奥斯曼眼前转移，他也难以察觉，就这样，戴安娜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留好了一条后路。戴安娜四分之三的魔力被奥斯曼抑制住了，而四分之一的魔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然而，正是因为现在戴安娜的魔力容量不足，对抗奥斯曼的高阶魔法就会显得有些吃力，更糟糕的是，奥斯曼不知何时启动了高阶空间魔法，断绝了自己和莎拉的退路。
前有强敌，后又无路可退。
“莎拉，有办法用亡灵巫术把卷轴传出去吗？”
既然这个空间针对的是魔法，那亡灵巫术或许就是唯一的突破方法。
莎拉认真思索了一番。
“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不过可以试试。”
戴安娜点了点头，“我会分给你一部分防护罩，但维持不了太久，如果你失败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我会去救你。”
说着，她长吸一口气，身体做出俯冲的姿势，“我去给你争取时间。”
莎拉虽然很担心戴安娜，但她还是肯定地点头回应。
维持着释放“火土烈岩”的奥斯曼，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施法的双手因为乏力而发抖，就连双腿都开始站不稳。
“火土烈岩”庞大的魔力消耗量和长时间维持施法的动作，已经令他无比疲惫。
“以教授的本事，‘火土烈岩’应该伤不了她，”奥斯曼笑了笑，“但抑制魔法还在生效，她看不到我藏在衣服里的术式，是破解不了的，她的魔力容量一定会比我更早消耗完，等到她因为没有魔力而动弹不得的时候，我就能再次控制住她。”
起初，他还有些担心这么做会毁掉卷轴，现在，他已经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施放“火土烈岩”的同时，戴安娜附近待命的同伴也会受到伤害，以戴安娜的个性，宁愿卷轴被毁，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同伴陷入生命危险。
除非，那个卷轴不重要。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因“生物炼成”而失去学生的戴安娜一定很清楚，“生物炼成”的实践不仅仅是禁忌，更是一个成功率极其低下的小概率事件。
而那个卷轴，是奥斯曼、帕特里卡.加拉瓦、欧罗.扎克等同阵营的人，在“魔女”的帮助和启发，以“生物炼成”为基础而制作出来的，专门用于针对人偶的一项秘密技术。
这个卷轴的诞生，本身就是银月协会倾尽全力都难以实现的事情，更何况它会对银月协会乃至整个月之联邦的人偶大军造成严重的影响。
这么重要的东西，戴安娜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带出去，交到银月协会手上进行研究和破解。
所以，戴安娜现在一定在盘算着怎样既能安全地把卷轴带出去，又能保证自己和同伴全身而退，她是不会自毁卷轴来保命的。
他干咳了几声，嘴角微微上扬。
教授，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被彻底毁灭的那一刻，你作为魔法师一定会受到牵连，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哪怕我今天会伤害到你。
心里刚想完这句话，他的视线斜角处突然出现一个快速跑动的身影。
宛如大量炸弹爆破一般的巨响，惊动了整座银月城。
刚刚处理完传送门，还在观察状况的艾扎克.巴顿没来得及坐下来，就被巨响吓得猛然站起。
“果然有问题！”
他立即组织了好几队魔法师和护卫，整装待发。
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拐杖轻敲地面的声音。
“扎……扎……”
许多不清楚实情的魔法师和护卫，在看到那个倚着拐杖，满面风霜的老者的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艾扎克平静地走到他面前，一如既往地向他鞠躬，表示尊敬。
“邦主，您现在出来会不会……”
扎伊尔邦主挥手打断了艾扎克的话。
“我休息得够久，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扎伊尔邦主微微一笑。
随后，他缓缓走到传送门残留的图案旁边蹲下，用手轻轻一扫，图案之中漂浮起几缕诡异的气息。
“艾扎克，塞勒斯教授现在应该遇到了点麻烦，你带人过去帮她，亡灵巫师会指引你们到达教授所在的位置，这里就交给我。”
“那我安排一些人留守……”
“不必了，”扎伊尔邦主指了指发出巨响的方向，“这伙犯罪分子的首领就在那，教授比我更需要你们，没时间犹豫了，赶紧出发。”
见扎伊尔邦主态度坚决，艾扎克也不再说什么，带上在场的所有魔法师和护卫，依次以小队的形式快步前进。
街道上只剩下扎伊尔邦主一人。
他叹了口气，“我把人都支开了。”
这时，另一边传来“汪汪”的狗叫声，两条毛茸茸的小狗欢快地跑到扎伊尔邦主脚边，冲着传送门伸舌头。
顺着狗叫声传来的方向，扎伊尔邦主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邦主，给您添麻烦了。”柯萝丝抱起两条小狗，带着歉意笑了笑。
扎伊尔邦主摇了摇头，“不会，我还巴不得你们来处理这东西呢。”
他转过身，视线对准那个嘴里叼着烟的白发中年男子。
“林宗耀先生，我不会像公理教国那样对你们的事过分追究，但这并不意味着银月协会能接受你们的行为，这次是我个人向你提出的请求，希望你不要对外伸张，以免对银月协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宗耀冷冷地盯着扎伊尔邦主，右手拿起嘴里的烟，把烟头压在最近的墙壁上掐灭。
“放心，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滚。”
他又给掉在地上的烟头补了一脚，烟头彻底熄灭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到图案上面。
“柯萝丝，动手吧。”
柯萝丝放开手，两条小狗跳出柯萝丝的怀抱，在落地的一瞬间，它们突然燃起火焰，一下子变成了两条有半个成年人高度，浑身通红，满口尖牙，无比凶狠的巨型犬，最惊人的是，原本毛茸茸的皮毛，此刻全都化作跳动的烈焰，包裹着巨犬的全身。
“去吧。”
柯萝丝一声令下，两条巨犬吼叫着冲入图案中央，对着地下不停地吞食着某种物体。
扎伊尔邦主定睛一看，随着它们的吞食，图案的痕迹逐渐变淡，图案内那股不详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这……”他惊得目瞪口呆，显然眼前所见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看起来像是召唤魔法，但我从未见过这种类型。”
柯萝丝蹲下身，把手放在图案上，被她触摸到的那部分图案也燃起了和巨犬身上类似的火焰，尽管那团火焰在她身上跳动，她却没有任何被烫伤或烧伤的反应。
“怎么样？”林宗耀向她问道。
柯萝丝顿了一会儿，说道：“这传送门只是模仿了地狱之门的样式，并不是我们的所有物。”
林宗耀冷哼一声，“连这东西都能抄得有模有样。”
扎伊尔邦主慢步走上前，“莫非这也和‘魔女’有关系？”
“魔女”这一词提起了林宗耀和柯萝丝的兴趣。
“你们已经查到了？”林宗耀问道。
扎伊尔邦主把视线转向不断传来巨响的方向。
“也许塞勒斯教授已经碰到‘魔女’了。”
话音刚落，又一声巨响传来，三个人甚至能感觉到地面在一瞬间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林宗耀砸砸嘴，“她不会在这里久留，我们没时间了。”
他扭头看向柯萝丝，“我先过去，你搞定了就过来。”
林宗耀攥紧腰间的剑鞘，飞快地冲向巨响的源头。
碰巧这时，巨犬停止了吞食，回到了柯萝丝的身边，图案和气息也已经彻底消失。
柯萝丝一边蹲下抚摸着两条巨犬的头，一边回答摸不着头脑的扎伊尔邦主：“邦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看了您就知道，我和宗耀一直在找的是什么了。”
————————————————
“火土烈岩”强大的破坏力，已经把这一片区域给夷为平地。
但是，不知为何，这大范围的无差别破坏却被限制在了一块只有几处断壁残垣的地方，始终没有蔓延到最近的建筑群。
戴安娜.塞勒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附近的区域已经以那座刚挖出来的地下室为中心，设置了一个屏蔽外界一切事物的魔法空间，受这个空间的构造影响，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但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相对的，里面的人，除了施法者无法维持空间或主动解除空间以外，几乎没有其他逃脱的方法，而且和“沉寂空间”类似的是，里面的一切意念术都无法向外界传达，相当于屏蔽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手段。
“这个空间的魔法阶位至少有十三阶，‘原理掌控’也没办法消除，”戴安娜在忙着维持防护罩保护莎拉.弗瑞的同时分析道，“只能先破掉奥斯曼阻隔魔力的魔法，再想其他办法了。”
如此高阶的空间魔法，却不能像“沉寂空间”那样，具有削弱除施法者以外其他人所使用的魔法的功能，拜此所赐，戴安娜的魔法防护罩也还是原本的强度，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莎拉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担忧和恐惧写满了她的脸上。
“老师，您去吧，”莎拉双手放在胸前，尽量使呼吸变得平稳，“我可以用亡灵巫术把卷轴藏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卷轴被破坏了。”
“不行，”戴安娜一口回绝，“你挡不住‘火土烈岩’，要是我走了，你就危险了。”
“可是……您的魔力不够，再这样下去，您维持不了防护罩，也会被击中的啊。”莎拉反驳道。
戴安娜咬了咬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正在施法的奥斯曼。
“没事，我有办法，总之你听我的。”
防护罩的颤抖越来越严重，戴安娜的双手开始出现了乏力的症状，魔力也所剩无几。
若是平时的戴安娜，直接硬扛“火土烈岩”来攻击奥斯曼.波兹米尔并不是难事，然而，现在她的魔力容量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
她早就料到奥斯曼会对自己采取的手段，其中就包括阻断自己魔力与外界的交互，使自己用不了魔法，因此，她偷偷地把自己四分之一的魔力提取了出来，存放在了奥斯曼绝对不可能发现的地方。
在指认奥斯曼真实身份之时，她用手指指着奥斯曼的脸，就是这个在奥斯曼看来无关紧要的小动作，把四分之一的魔力以指尖传送了出去，被一旁待命的莎拉接收。在莎拉解救戴安娜的时候，这四分之一的魔力也回到了戴安娜的身上。
四分之一的魔力比较微弱，即便在奥斯曼眼前转移，他也难以察觉，就这样，戴安娜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留好了一条后路。戴安娜四分之三的魔力被奥斯曼抑制住了，而四分之一的魔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然而，正是因为现在戴安娜的魔力容量不足，对抗奥斯曼的高阶魔法就会显得有些吃力，更糟糕的是，奥斯曼不知何时启动了高阶空间魔法，断绝了自己和莎拉的退路。
前有强敌，后又无路可退。
“莎拉，有办法用亡灵巫术把卷轴传出去吗？”
既然这个空间针对的是魔法，那亡灵巫术或许就是唯一的突破方法。
莎拉认真思索了一番。
“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不过可以试试。”
戴安娜点了点头，“我会分给你一部分防护罩，但维持不了太久，如果你失败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我会去救你。”
说着，她长吸一口气，身体做出俯冲的姿势，“我去给你争取时间。”
莎拉虽然很担心戴安娜，但她还是肯定地点头回应。
维持着释放“火土烈岩”的奥斯曼，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施法的双手因为乏力而发抖，就连双腿都开始站不稳。
“火土烈岩”庞大的魔力消耗量和长时间维持施法的动作，已经令他无比疲惫。
“以教授的本事，‘火土烈岩’应该伤不了她，”奥斯曼笑了笑，“但抑制魔法还在生效，她看不到我藏在衣服里的术式，是破解不了的，她的魔力容量一定会比我更早消耗完，等到她因为没有魔力而动弹不得的时候，我就能再次控制住她。”
起初，他还有些担心这么做会毁掉卷轴，现在，他已经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施放“火土烈岩”的同时，戴安娜附近待命的同伴也会受到伤害，以戴安娜的个性，宁愿卷轴被毁，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同伴陷入生命危险。
除非，那个卷轴不重要。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因“生物炼成”而失去学生的戴安娜一定很清楚，“生物炼成”的实践不仅仅是禁忌，更是一个成功率极其低下的小概率事件。
而那个卷轴，是奥斯曼、帕特里卡.加拉瓦、欧罗.扎克等同阵营的人，在“魔女”的帮助和启发，以“生物炼成”为基础而制作出来的，专门用于针对人偶的一项秘密技术。
这个卷轴的诞生，本身就是银月协会倾尽全力都难以实现的事情，更何况它会对银月协会乃至整个月之联邦的人偶大军造成严重的影响。
这么重要的东西，戴安娜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带出去，交到银月协会手上进行研究和破解。
所以，戴安娜现在一定在盘算着怎样既能安全地把卷轴带出去，又能保证自己和同伴全身而退，她是不会自毁卷轴来保命的。
他干咳了几声，嘴角微微上扬。
教授，月之联邦和银月协会被彻底毁灭的那一刻，你作为魔法师一定会受到牵连，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哪怕我今天会伤害到你。
心里刚想完这句话，他的视线斜角处突然出现一个快速跑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