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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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昕对萧严道:“好啊,你们先走吧,我想与贺兰单独谈谈。”贺兰昕认为既然冷剑将他视为友,他也应该知心相对才是。

    萧严阻止道:“不用了,贺兰。你们要说话以后有时间,当务之急,马上回去更好吧。”

    贺兰昕道:“你们先行一步,就几句话。”

    天娇道:“萧严,让贺兰昕和冷静独处会儿吧,我们先走。”说罢,天娇就拉着萧严要走。

    萧严看着冷剑虚弱又强撑的样子,很是不放心把他留下来跟贺兰昕单独相处。

    小蝶起身,道:“那你们接着聊,也早些回来,要是下了雨,还不见你们人影,我们会送伞来。”

    贺兰昕道:“好,估计我们不会耽误太久的。”

    落缨与连尘羽不愿同行,天娇与小蝶走到了最前面。

    亭中,只剩下了冷剑与贺兰昕。

    冷剑此时脸色苍白,完全没有力气,只为了不在贺兰昕面前丧失尊严风度,用最后一口真气维护着形象。

    贺兰昕发现冷剑精神不佳,关心地问:“冷剑,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冷剑的口唇动了一下,他想回答贺兰昕,可是没有力气正常地发出声音,他不可能在贺兰昕面前发出颤抖微弱的声音,只好沉默不语。

    贺兰昕以为冷剑是为刚刚的事生气了,现在对他不理不睬,道:“冷剑,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只是你约我了来这儿,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你对我,从来没有表现得那么友好。呵呵。”

    冷剑摇了摇头,这个讨厌的贺兰昕,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对他不依不饶,如梦魇般纠缠着他。还有萧严,这家伙到底对椅子做了什么手脚,他怎么会像死人一般几乎失去了知觉,只有头脑还是清醒的。现在萧严居然就这样丢下他,让他如何是好?

    “冷剑,你怎么了?生气了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憔悴?”贺兰昕连续的发问更是令人汗颜。

    “贺兰昕,你怎么还在这儿?”

    听到了萧严的声音,冷剑感觉救命草终于到了,他眼前一亮。

    贺兰昕回头,惊讶于萧严的出现,问:“萧严,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严道:“我想回来不就回来了吗,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贺兰昕,没事你就回去吧,我与冷剑也想走了。”

    “那我们一起走。”贺兰昕道。

    “不用了,天娇还在路上等你呢。”萧严蹙眉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做得不对。你们对我好像有成见?”

    “怎么会呢?是你多想了。”

    “呵呵,那一起走走也未尝不可?”

    “没有,大家是旧识,随便说说嘛。”

    “为什么冷剑现在这个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萧严终于受不了贺兰昕的无休止的提问,他知道冷剑现在很难受,贺兰昕却在此纠缠不休。他愤怒道:“贺兰昕,你有完没完?你欠下人家一百两银子不还,还好意思在此喋喋不休?”

    贺兰昕鼓大眼睛,疑惑地问:“什么一百两银子?”

    “你在秦英堂与冷剑打了个赌,你输了一百两,有这事吗?”

    贺兰昕摇摇头,再萧严此后的再三提醒之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把他叫来,就是催他还债!他算是彻底对这二人无语了。这件事亏他们还一直念念不忘!

    萧严用不耐烦的语气道:“你是假装不记得,还是真的忘了这事?这次打算还钱吗?”

    贺兰昕亦用不耐烦的语气道:“我身上没有银子。”

    “你没钱还债,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走人?”萧严恶狠狠地道。

    贺兰昕白了萧严一眼,扭身离开了。对于这两人不念旧情,只记得银子,贺兰昕简直不愿意多跟他们呆在一起。

    冷剑见萧严与贺兰昕的争执,很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萧严见贺兰昕走远了,立即握住冷剑的手,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冷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道:“萧严,你下了什么药?”

    萧严笑了笑,道:“别担心,不会出人命的。我们先回去,再慢慢说。”萧严这个时候没有勇气告诉冷剑,他中了什么毒,否则冷剑一定会咬死他的!

    萧严一把扶住冷剑的胳膊,本意先把他转移到另一张椅子上,这个涂了毒粉的椅子还是先踢到池子里比较好。可是,正当萧严要扶起冷剑这个时候,椅子坍塌了,当然这也是事先萧严锯的杰作。幸好,椅子是这个没有其他人在情况下,才出了问题。

    可是椅子一蹋,冷剑随之向后仰,重重摔在破碎的木料上,细腻的皮肤被擦破了,最要命的是萧严扶他时,一慌张,也跟着向前扑来,压在冷剑身上。萧严倒是没有损失,下面有冷剑这个舒服的垫子,不痛不痒。可怜的是,本就无力的冷剑这个时候是前后受击,更为不好受。

    “对不起啊,冷剑!”萧严慌了神,越是不安,越是出错。他想迅速站起身,可是脚一滑,再次重重地压制在冷剑身上!

    最致命的一点,萧严倒下那一瞬间,他的唇遇上了冷剑的唇!他们俩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会发生,冷剑的唇微微一动,想推开萧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冷剑这个时候欲哭无泪,鼻子酸酸的。一开始,提出要贺兰昕还钱和要算计贺兰昕的人都是萧严,可是最后贺兰昕毫发无损,自己成了替代品。现在沦落至此,还要任人摆弄,遭受萧严的亵渎,白白被萧严这样亲亲到了!

    萧严看着冷剑眼角的泪花,知道自己惹了大祸,让冷剑受尽了委屈。他立即起身,扶着冷剑坐上另一张椅子。接着萧严几脚把坍塌的椅子踹进池中,毁尸灭迹。

    萧严双手轻握着冷剑的冰冷的双手,道:“今天这事不能怨我。你知道的,我是想帮你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也清楚,我是喜欢女人的,是吧。你别哭啊,也千万不要误会,恩恩,这个,我还是先背你回去。”

    冷剑一直用无辜和仇视的眼神瞪着萧严,心想等身体好了起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贺兰昕一直按耐住心中不快,走在回去的路上。本想与冷剑、萧严真心相对,他们却是这番让人失望。

    贺兰昕低着头,正陷入无尽的埋怨中,途中,传来了天娇的声音:“贺兰。”

    贺兰昕抬头一看,是天娇站在前方。他问:“天娇,你怎么在这儿呢?其他人呢?”

    天娇道:“他们都先回去了。刚刚萧严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回去找你们。我就在这儿等你们了。”

    贺兰昕点了点头,道“走吧。”

    天娇感觉贺兰昕有些怪怪的,精神不振,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贺兰昕突然停下步子,叹了口气。

    “冷剑和你聊什么了?”

    “他们是来告诉我,秦英堂的时候我欠下了冷剑一百两赌约银子。”

    “啊?”天娇愕然瞪大了眼,“冷剑这也……我去找他。”他也不是不知贺兰昕这次来璧水连城是避难而来,竟然还如此咄咄逼人。

    “算了。”贺兰昕拉住天娇的手,温柔道了句,“我们回去。”

    萧严背着冷剑走在了路上。冷剑看起来高瘦轻盈,背上去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哎,没办法,对于冷剑,他深怀歉意。

    冷剑感觉全身有炙热的灼烧感,脸也火辣辣地发烫,他微弱地道:“萧严,我好难受啊。”就算对贺兰昕也用不着这么狠吧,萧严是哪根筋不对,下了这样的毒手。

    萧严道:“好冷剑,坚持一会,到了房间就好了。”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下手时没有分清轻重。还是暂时不要让冷剑知道这个药的后劲比较好,他担心冷剑没有承受能力。

    冷剑心中越想越难以平静,这个时候,他居然在想,要是江赁枫在就好了。江赁枫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无辜沦落至此,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现在冷剑就算万般愤恨,可也没有还击之力。

    冷剑一下子突然咬住了萧严的耳朵,以此泄恨。

    萧严痛得叫了一声,道:“冷剑,就算是我不对,我现在不是正在为过失尽量补偿你吗?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所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啊。”

    冷剑松了口,道:“别拿这个来威胁我。”不过这一招萧严是百试百灵,冷剑果真不再咬他了。毕竟萧严都是无心之失,冷剑不能对好兄弟这样记仇。

    总算回到了璧水连城,门卫以及路过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萧严背着冷剑。

    到了冷剑的房中,萧严关上了房门,给冷剑脱下了外大衣,丢在地上。然后,让冷剑躺在床上。接着,萧严要解开冷剑的衣扣。

    冷剑忍不住叫了声:“萧严,你想做什么?”

    萧严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脱了你的衣服,帮你上解药。”

    冷剑哭丧着脸道:“不许碰我。”

    萧严无可奈何地道:“可是你现在不能为你自己上药啊。”

    冷剑道:“我宁可不用解药,也不能碰我。”

    萧严现在不得不对冷剑说实话了,道:“呵呵,冷剑,可能是我在药的用量上没有弄清楚。”

    冷剑问:“那你说,你下了什么毒?”

    “哎,也没什么,就是璧水连城的禁药雪无嗜。”萧严傻笑道。

    “雪,雪无嗜?”冷剑惊叫一声。这可是一种拿来折磨人的毒物,将这白色凝露状的东西抹到人的肌肤,肌肤会很快吸收,然后致人全身溃烂、最后死亡。

    没想到冷剑还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萧严挺佩服冷剑的精力充沛,终究是爱美之人,不能忍受这样的毒物。

    冷剑道:“萧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事先只是想整整贺兰昕的,这你知道啊,如果是你,我绝不可能这样做的。”

    “即使是贺兰昕,你也不是这样歹毒啊,他与我们无冤无仇,你何以下此毒手?”就算是再讨厌贺兰昕,终究贺兰昕没有伤害过他。

    “你别激动啊,冷剑,我只是用了一点点的量,不会致人死亡的。何况又不是直接接触皮肤。应该也不会毁容。但是,看你现在这样子,好像还是有点严重,因此,我们涂上解药更为安全。”

    冷剑闭上了双眼,道:“萧严,我真不想原谅你。”

    萧严匆匆出了房间,很快他端了盆温水来,放置于床边,然后从内锁上了门。他走到床边,手里握着那瓶刚刚在自己房间拿来的解药,将解药粉末融化在温水中,把毛巾浸在盆里。随后,萧严解开了冷剑的衣扣,尽量温柔地脱下了他全身的衣服。冷剑本来皮肤就白,现在苍白的脸像是擦了厚厚的一层粉。冷剑全身纯白洁净、肤若凝脂、细滑水灵,望着他身姿迷缦的身体,萧严开始遐想他若是个女人,该有多好。

    冷剑紧闭双眼,忍受着一个男人为他擦拭全身,然后为抚摸他的身体,给他上药。感觉上,就是任人揉捻。等他毒性一解,恢复了体质,就是萧严的死期,不好好给他点教训,难以平息冷剑的悲愤。

    萧严细心拿着毛巾,为冷剑上解药。

    “咚咚。”敲门声这时响起。冷剑猛睁开双目,萧严立即停止了动作。

    冷剑深呼吸了两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尽力量问了声:“谁?”

    “冷剑,是我,你睡了么,我现在可以进屋吗?”是天娇的声音。

    现在这种情况,天娇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冷剑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应答天娇的话。他与萧严紧张地相互对望。

    “冷剑,你怎么不说话?那我推门进来了!”门似乎被人推动。

    萧严“唰”的一声跳上了冷剑的床,然后抓起被子遮掩住自己和一丝不挂的冷剑。

    天娇没有推得开门,她道:“你锁了门吗?”

    萧严这才想起自己进门后,为了以防万一,从里面锁上了房门,总算松了一口气。

    冷剑用最后的力气,极力大声地道:“天娇,我已经睡下了,有点累,有事明天说,可以吗?”

    “这么早就睡下了?其实也没事,只是想和你说说知心话。”天娇是为了贺兰昕的事想来给冷剑谈谈。

    “嗯,天娇你也早些睡吧。”

    “那好,你好好休息。”天娇只得离开了。

    萧严这才探出了头,对冷剑道:“幸好我锁了门,否则……”

    “萧严,你下去!你究竟想做什么?”冷剑打断了冷剑的话,恶狠狠地对他道。

    萧严这才发现刚刚由于一时紧张害怕,他双手紧紧抱着冷剑的身体。萧严忙松开手,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难解释清楚,何况是冷剑。

    萧严道:“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友情,绝无非分之想。天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怎么可能对你有兴趣呢?”

    冷剑更加气愤地道:“萧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严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慌忙改口道:“噢,不……我只是想说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冷剑哭笑不得,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现在请你立刻放开我,并下我的床!”

    “好。”萧严乖乖地应了一声,现在说什么错什么,他跳下了床。

    冷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搭理萧严了。

    萧严也觉得今天事情发生得蹊跷,还有,明明是两个男人,他为什么要往那个方面想,还要举止慌张地向他解释澄清,这个根本没有必要才是。也许,因为,冷剑具有倾倒众生的容貌,连男子也会为之心动的缘故吧。

    冷剑也无语了,为什么身边的男人总是会对自己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晚上天娇依旧是去了小蝶的房中入睡,而贺兰昕却很难入眠。他深陷这样的境况,从前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早就不见踪迹,也只有天娇才会不离不弃守候在他身边吧。越是有此感触,就越是想她了。

    第二日,萧严很早起床了,是不太放心冷剑,先去看看他。

    萧严刚刚一打开门,就看见行色匆匆的心语来了:“萧舵主。”

    萧严定睛一看,心语两只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沈蝶念是出事了,忙问道:“怎么了?”

    “小姐病了,好像还很严重,她现在也不吃东西,已经一天一夜了。”心语说着忍不住又哭了。

    “怎么会这样,城主不知道么?”萧严焦急问道。

    “城主昨晚留在落缨姑娘的房中,今早我去找过城主了,城主对此事毫不理睬。小姐昨日得知城主即将纳落缨为妾后,也是一反常态,只是傻笑。”落缨道,“小姐这个样子很让人担心啊。”

    萧严听到心语这话,很为沈蝶念痛心,忙说:“那现在我能帮什么?”

    “心语是个丫头,说话没有分量。我希望萧舵主去劝劝城主,让他来看看小姐吧。”心语道。

    “可是我的立场不方便说这种话。”萧严推迟道。

    “萧舵主要是不肯帮忙,那小姐肯定活不了了。”心语哭得更厉害了。

    萧严的心像针扎一般,忙道:“好了,我知道,你先回去劝夫人吃点东西,我这就去找城主。”

    “嗯,心语谢过萧舵主了。”心语颜面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