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保护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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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不一样的地方，除了涉案金额，就是因为廉政公署参与。
但是如果廉政公署参与了的话，案子根本就不可能让湾仔警署来处理，因为廉政公署既然入场，很大的可能就是有警员涉案其中。
这时候，警方避嫌还来不及, 案子也会被对方调走才对。
所以张品知道，宋子杰既然汇报出来，那么肯定就是其中有和湾仔警署有关的问题。
他首先排除了湾仔警署内部有人涉案的问题。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宋子杰肯定第一句就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打听到，这个案子廉政公署那边，怀疑其中实际操控者, 是卓景全。”
宋子杰被张品这么一说，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说出了其中关键信息。
“卓景全！”
张品听到这个名字, 便坐直了身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吹了一口气，把浮在水面上的枸杞吹开，喝了一口水，才放下水杯重新半躺在椅子上。
“信息准确吗？”
马军很倒霉，第一次面试见习督察考试失败了。
原本根据警察条例，在警员见习督察面试的时候，只要主考官通过，警官的升职就没有其他问题。
可是面试结束后，那个黄sir却直接在面试报告上说明了马军有暴力倾向，并且不尊重上司。
人事部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件事情的，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直接换一份报告就可以。
但是哪知道没等他们换报告, 身为副处长的卓景全，就特意过问了这件事情。
事情闹大了, 人事部那边自然不好遮掩, 于是哪怕张品在报告书上写了同意通过，马军的升职也被暂时停了下来。
这件事对湾仔警署的众人, 尤其是张品的声望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
因为根据警队的潜规则，一般只要大佬推荐，见习督察这一关，通过率都是非常高的。
那些没有通过的，其实都是警队为了控制通过率，提前和警署通过气才会出现。
现在张品作为总督察兼湾仔行动部长官，结果连让手下升职见习督察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声誉可想而知。
作为张品实际上秘书的宋子杰，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在搞鬼。
所以从这以后，他便一直在留意着和卓景全有关的一切信息。
但是除了宋子杰，湾仔警署已经有部分警员开始向署长叶德娴靠拢，想要脱离张品的队伍。
毕竟根据目前警队的风声，卓景全是下一任一哥的可能不说百分百，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
得罪了卓景全，就等于是得罪了未来的警队一哥。
甚至哪怕对方不是一哥，现在副处长的身份，也可以让张品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
对于这种情况，张品自己还没有表态，他手下几个骨干，就已经主动开始做事了。
比如现在宋子杰得到了消息，立马就向他汇报。
张品听到宋子杰的消息，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说实话，马军升职没有成功，他也同样不开心。
毕竟第一次作为面试官，还是主面，结果第一个面试的自己人竟然没能通过，这让他以前顺风顺水的心态也有点接受不了。
尤其是卓景全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压，如果他不做出回应，怕是真的会在警队待不下去。
可是对方作为副处长，还是行动部的阿头，他作为一个警署的总督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湾仔警署行动部掌控得非常牢靠，现在怕是都要被对方架空了。
因为身份不对等，张品也只能暂时选择低调行事，现在宋子杰却打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张品觉得，自己反击的时刻怕是要来临了。
“老大，你开玩笑吧，现在还只是捕风捉影呢，对方身为副处长，哪怕真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暴露啊！”
看到张品认真起来，宋子杰倒反而没有那么乐观。
正如他所说，卓景全能坐稳副处长的位置，不管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能够爆出来就已经是不错了，至于确凿的证据，那就很难说了。
张品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却也给他提了一个醒。
正因为卓景全就任下届警队一哥的呼声太高，这个时候，有关于他一些隐秘消息的爆发，肯定会是一个高峰期。
毕竟一哥的位置除了他，也不是说没有别人能坐。
现在如果不搞定他，等他坐上一哥的位置，其他人可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也有些把握不住，这到底是卓景全竞争对手的污蔑，又或者真的和对方有关。
不过想要扳倒卓景全的机会难得，他并不想放过。
想了想，他看向宋子杰。
“安排一队伙计，先找三个目击证人录一份口供，同时要派人留意他们的安全，对方很可能会铤而走险。”
听到他的话，宋子杰脸色有些怪异。
“阿头，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就在今天，水手陈大全在自己居住的大厦乘坐电梯时，因为电梯失控坠楼身亡，另外俱乐部保安朱天明也在值班室被来历不明的炸弹炸死。”
张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方的手段不出意外，就是动作快了一点，按理说这种证人，应该先派人沟通，能花钱收买就直接收买。
像这种直接动手杀人的，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说明对方着急了。
不过张品并没有立刻就觉得这一定是赵国民安排的，毕竟如果赵国民和卓景全勾搭的话，对方行事手段不可能那么糙。
这次两个目击证人这么仓促就被杀人灭口，倒更像是混淆视听，干扰众人的注意力。
“另外一个目击证人呢？那个小学教师，叫杨乐儿是吧！她有没有遭到危险？”
“这就是我找你的主要原因，这位杨乐儿小姐住在湾仔，她今天早上报案，自己浴室内被人接入了高压线，她原本是准备洗澡的，结果养的猫先闯进去了......”
宋子杰也有些气愤，这件案子其实根据目前的线索，脉络已经十分清晰了。
对方如此公然无视法律，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完全可以算是在挑衅他们执法人员。
“那现在杨乐儿已经成为这个案子唯一的目击证人，廉政公署那边没有安排人保护吗？”
张品有些好奇，涉案金额达到上百亿的案子，更何况益辉集团如果真的和涉毒有关的话，以这家集团的市值，可是能达到上千亿的。
这么大金额的案子，廉政公署的反应有点慢了。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么大的案子，一开始是廉政公署是秘密进行的，我们这边能得到消息，还是杨乐儿报警以后才打听到。”
“可偏偏目击证人连续死亡，廉政公署那边却根本没有启动保护证人的想法，这不，我就马上来找你了。”
“这么说，这件案子背后，赵国民的能量真的很大啊。”
张品笑了笑，继续喝了一口水。
“既然这样，你就当做不知道廉政公署的事情，直接邀请杨乐儿来警署这边进行指证，对了，事后也不能放松对证人的保护，对方既然敢直接暗杀三个目击证人，我估计也不会害怕谋杀警务人员的。”
“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宋子杰点点头，合上文件夹走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卓景全的事情，但是心中都清楚，等赵国民证据确凿以后，只要人还在警署，到时候肯定可以问出一些消息。
反倒是现在就急急忙忙去瞎打听的话，万一这个案子再发生变故，到时候别事情没有搞好，反而打草惊蛇。
杨乐儿来得很快，对方身穿一件黑色长裙，裙子的领口比较低，露出一片白皙，头发做了一个大波浪，第一眼看过去，绝大多数人心中对她的第一印象猜测是模特多过教师。
“杨小姐，十分感谢你的配合，我是湾仔反黑组督察宋子杰。”
宋子杰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也被惊艳了一下。
“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得出来，杨乐儿姿态倒是不高傲，显得非常亲切，倒是让人相信她真的是一个小学教师。
为了夜长梦多，宋子杰早早的安排了只认证人的程序。
来到指认室内，杨乐儿坐在为她准备好的椅子旁，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律师。
周星星端起一杯咖啡，递到了对方面前。
“杨小姐，喝咖啡。”
因为张品特意叮嘱过，要保护好对方的安全，宋子杰也没有逞能，直接调拨了周星星和马军两人带队，准备二十四小时保护对方的安全。
周星星这家伙，明明最近已经和吴君君打得火热了，但是现在遇到美女，却还是忍不住凑上去献殷勤，完全不顾门口吴君君那即将喷火的眼神。
是的，霸王花训练结束后，因为张品的主动出击，倒是还真的给湾仔警署拉回来几个。
不过原本计划中的要员保护小组却暂时没能成立起来，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最近动荡太多，别说成立新部门了，听说原本的政治部都快要撤裁了。
因为这次的证人是一个女性，所以宋子杰特意安排了吴君君和罗美薇两人贴身保护。
“谢谢！”
杨乐儿在周星星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挡在了胸口，看到对方伸过来的咖啡，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得出来，对方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
周星星这家伙，本来就是冲着人家长得好看来的，现在见到对方这么俏皮的一面，顿时更热情了。
“杨小姐，像你这样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愿意勇敢的站出来做证人，真的是太难得了。”
不过周星星这种拍马屁的话，杨乐儿却并不认同。
“这位警官是不是对我们这种长得好看的女孩有歧视，维护社会的公平公正，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的义务。”
“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和我的长相没有任何关系。”
被对方这么一说，周星星自己反倒是尴尬了起来，他只能竖起大拇指：“有性格！”
然后他再伸手一指旁边站得跟个木头桩一样的马军。
“这位是马军，到时候由我和他带队，负责你的安全。”
马军听到周星星的话，才转头看了一眼杨乐儿，他那眼神，像是要把对方给吃了一般，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笑容，面对杨乐儿的微笑，他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杨乐儿被吓了一跳，拿在手上的咖啡都连忙放了下来。
“警官，你那位同事，怎么回事啊？”
哪怕是早上发现浴室被人通电，杨乐儿都没有被马军盯上那么害怕，所以此时她又拉了一下周星星的衣角，向他打听起马军的情况来。
“喔，没事，你也知道嘛，我们做警察的风里来雨里去，经历得多了，那位同事性格是怪了点，但人还是一个人。”
周星星这家伙，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却还是有的。
他之所以故意给对方介绍马军，正是想要吓一下对方。
最近因为升职失败，马军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做事更加拼命了。
在听说赵国民买凶杀人的事情后，他更是抱有十二分的精神在做事，所以显得有些神经质。
只是马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做过保护证人的工作，于是现在表现出来，就显得有些用力过猛，甚至吓到了被保护的当事人。
而杨乐儿被马军这么一吓，再看看旁边猥琐的周星星，突然也觉得对方看着还算顺眼了。
周星星目的达成，自然就开始安排指认程序。
隔壁的房间和这边被一块单面玻璃隔开，里面有五个相貌各异，但是衣着打扮却完全一样的男人站在一起。
杨乐儿听到指认开始，便一步步往玻璃旁边靠近，好让自己能看得更仔细一些。
眼看着她马上要开口了，站在一旁的律师忍不住，轻声在她耳边叮嘱起来。
这个案子不一样的地方，除了涉案金额，就是因为廉政公署参与。
但是如果廉政公署参与了的话，案子根本就不可能让湾仔警署来处理，因为廉政公署既然入场，很大的可能就是有警员涉案其中。
这时候，警方避嫌还来不及, 案子也会被对方调走才对。
所以张品知道，宋子杰既然汇报出来，那么肯定就是其中有和湾仔警署有关的问题。
他首先排除了湾仔警署内部有人涉案的问题。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宋子杰肯定第一句就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打听到，这个案子廉政公署那边，怀疑其中实际操控者, 是卓景全。”
宋子杰被张品这么一说，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说出了其中关键信息。
“卓景全！”
张品听到这个名字, 便坐直了身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吹了一口气，把浮在水面上的枸杞吹开，喝了一口水，才放下水杯重新半躺在椅子上。
“信息准确吗？”
马军很倒霉，第一次面试见习督察考试失败了。
原本根据警察条例，在警员见习督察面试的时候，只要主考官通过，警官的升职就没有其他问题。
可是面试结束后，那个黄sir却直接在面试报告上说明了马军有暴力倾向，并且不尊重上司。
人事部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件事情的，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直接换一份报告就可以。
但是哪知道没等他们换报告, 身为副处长的卓景全，就特意过问了这件事情。
事情闹大了, 人事部那边自然不好遮掩, 于是哪怕张品在报告书上写了同意通过，马军的升职也被暂时停了下来。
这件事对湾仔警署的众人, 尤其是张品的声望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
因为根据警队的潜规则，一般只要大佬推荐，见习督察这一关，通过率都是非常高的。
那些没有通过的，其实都是警队为了控制通过率，提前和警署通过气才会出现。
现在张品作为总督察兼湾仔行动部长官，结果连让手下升职见习督察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声誉可想而知。
作为张品实际上秘书的宋子杰，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在搞鬼。
所以从这以后，他便一直在留意着和卓景全有关的一切信息。
但是除了宋子杰，湾仔警署已经有部分警员开始向署长叶德娴靠拢，想要脱离张品的队伍。
毕竟根据目前警队的风声，卓景全是下一任一哥的可能不说百分百，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
得罪了卓景全，就等于是得罪了未来的警队一哥。
甚至哪怕对方不是一哥，现在副处长的身份，也可以让张品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
对于这种情况，张品自己还没有表态，他手下几个骨干，就已经主动开始做事了。
比如现在宋子杰得到了消息，立马就向他汇报。
张品听到宋子杰的消息，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说实话，马军升职没有成功，他也同样不开心。
毕竟第一次作为面试官，还是主面，结果第一个面试的自己人竟然没能通过，这让他以前顺风顺水的心态也有点接受不了。
尤其是卓景全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压，如果他不做出回应，怕是真的会在警队待不下去。
可是对方作为副处长，还是行动部的阿头，他作为一个警署的总督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湾仔警署行动部掌控得非常牢靠，现在怕是都要被对方架空了。
因为身份不对等，张品也只能暂时选择低调行事，现在宋子杰却打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张品觉得，自己反击的时刻怕是要来临了。
“老大，你开玩笑吧，现在还只是捕风捉影呢，对方身为副处长，哪怕真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暴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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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说，卓景全能坐稳副处长的位置，不管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能够爆出来就已经是不错了，至于确凿的证据，那就很难说了。
张品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却也给他提了一个醒。
正因为卓景全就任下届警队一哥的呼声太高，这个时候，有关于他一些隐秘消息的爆发，肯定会是一个高峰期。
毕竟一哥的位置除了他，也不是说没有别人能坐。
现在如果不搞定他，等他坐上一哥的位置，其他人可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也有些把握不住，这到底是卓景全竞争对手的污蔑，又或者真的和对方有关。
不过想要扳倒卓景全的机会难得，他并不想放过。
想了想，他看向宋子杰。
“安排一队伙计，先找三个目击证人录一份口供，同时要派人留意他们的安全，对方很可能会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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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方的手段不出意外，就是动作快了一点，按理说这种证人，应该先派人沟通，能花钱收买就直接收买。
像这种直接动手杀人的，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说明对方着急了。
不过张品并没有立刻就觉得这一定是赵国民安排的，毕竟如果赵国民和卓景全勾搭的话，对方行事手段不可能那么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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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杰也有些气愤，这件案子其实根据目前的线索，脉络已经十分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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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品有些好奇，涉案金额达到上百亿的案子，更何况益辉集团如果真的和涉毒有关的话，以这家集团的市值，可是能达到上千亿的。
这么大金额的案子，廉政公署的反应有点慢了。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么大的案子，一开始是廉政公署是秘密进行的，我们这边能得到消息，还是杨乐儿报警以后才打听到。”
“可偏偏目击证人连续死亡，廉政公署那边却根本没有启动保护证人的想法，这不，我就马上来找你了。”
“这么说，这件案子背后，赵国民的能量真的很大啊。”
张品笑了笑，继续喝了一口水。
“既然这样，你就当做不知道廉政公署的事情，直接邀请杨乐儿来警署这边进行指证，对了，事后也不能放松对证人的保护，对方既然敢直接暗杀三个目击证人，我估计也不会害怕谋杀警务人员的。”
“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宋子杰点点头，合上文件夹走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卓景全的事情，但是心中都清楚，等赵国民证据确凿以后，只要人还在警署，到时候肯定可以问出一些消息。
反倒是现在就急急忙忙去瞎打听的话，万一这个案子再发生变故，到时候别事情没有搞好，反而打草惊蛇。
杨乐儿来得很快，对方身穿一件黑色长裙，裙子的领口比较低，露出一片白皙，头发做了一个大波浪，第一眼看过去，绝大多数人心中对她的第一印象猜测是模特多过教师。
“杨小姐，十分感谢你的配合，我是湾仔反黑组督察宋子杰。”
宋子杰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也被惊艳了一下。
“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得出来，杨乐儿姿态倒是不高傲，显得非常亲切，倒是让人相信她真的是一个小学教师。
为了夜长梦多，宋子杰早早的安排了只认证人的程序。
来到指认室内，杨乐儿坐在为她准备好的椅子旁，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律师。
周星星端起一杯咖啡，递到了对方面前。
“杨小姐，喝咖啡。”
因为张品特意叮嘱过，要保护好对方的安全，宋子杰也没有逞能，直接调拨了周星星和马军两人带队，准备二十四小时保护对方的安全。
周星星这家伙，明明最近已经和吴君君打得火热了，但是现在遇到美女，却还是忍不住凑上去献殷勤，完全不顾门口吴君君那即将喷火的眼神。
是的，霸王花训练结束后，因为张品的主动出击，倒是还真的给湾仔警署拉回来几个。
不过原本计划中的要员保护小组却暂时没能成立起来，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最近动荡太多，别说成立新部门了，听说原本的政治部都快要撤裁了。
因为这次的证人是一个女性，所以宋子杰特意安排了吴君君和罗美薇两人贴身保护。
“谢谢！”
杨乐儿在周星星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挡在了胸口，看到对方伸过来的咖啡，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得出来，对方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
周星星这家伙，本来就是冲着人家长得好看来的，现在见到对方这么俏皮的一面，顿时更热情了。
“杨小姐，像你这样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愿意勇敢的站出来做证人，真的是太难得了。”
不过周星星这种拍马屁的话，杨乐儿却并不认同。
“这位警官是不是对我们这种长得好看的女孩有歧视，维护社会的公平公正，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的义务。”
“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和我的长相没有任何关系。”
被对方这么一说，周星星自己反倒是尴尬了起来，他只能竖起大拇指：“有性格！”
然后他再伸手一指旁边站得跟个木头桩一样的马军。
“这位是马军，到时候由我和他带队，负责你的安全。”
马军听到周星星的话，才转头看了一眼杨乐儿，他那眼神，像是要把对方给吃了一般，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笑容，面对杨乐儿的微笑，他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杨乐儿被吓了一跳，拿在手上的咖啡都连忙放了下来。
“警官，你那位同事，怎么回事啊？”
哪怕是早上发现浴室被人通电，杨乐儿都没有被马军盯上那么害怕，所以此时她又拉了一下周星星的衣角，向他打听起马军的情况来。
“喔，没事，你也知道嘛，我们做警察的风里来雨里去，经历得多了，那位同事性格是怪了点，但人还是一个人。”
周星星这家伙，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却还是有的。
他之所以故意给对方介绍马军，正是想要吓一下对方。
最近因为升职失败，马军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做事更加拼命了。
在听说赵国民买凶杀人的事情后，他更是抱有十二分的精神在做事，所以显得有些神经质。
只是马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做过保护证人的工作，于是现在表现出来，就显得有些用力过猛，甚至吓到了被保护的当事人。
而杨乐儿被马军这么一吓，再看看旁边猥琐的周星星，突然也觉得对方看着还算顺眼了。
周星星目的达成，自然就开始安排指认程序。
隔壁的房间和这边被一块单面玻璃隔开，里面有五个相貌各异，但是衣着打扮却完全一样的男人站在一起。
杨乐儿听到指认开始，便一步步往玻璃旁边靠近，好让自己能看得更仔细一些。
眼看着她马上要开口了，站在一旁的律师忍不住，轻声在她耳边叮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