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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伏波兽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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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宏山和何半仙都是老道的江湖术士,一见这情景,知道不好,魏庆洲虽死,但都担心他临死还有后手,见鸿蒙老道神秘的跑了,不敢恋战,招呼手下人等,一发回花果阵。

    黄金童更聪明,哪能看不出门道,将柳向晚一把拉住,往回便跑,张舒望紧紧跟在后面,柳向晚冲起锋来不管不顾,所以黄金童先拽柳向晚。众人纷纷往回跑,瓜力士频繁开花果阵门,免不得放进几个花果阵切近的海兵,都被阵内的人一一打杀。

    黄金童等人是最后一批进阵的,就在进阵的当口,那泉眼里面忽然涌出一个大海螺,被一个大寄居蟹驮着,嘎达嘎达的往花果阵这边走来。

    于此同时阵外所有海兵所栓的血海毒绳都化在了身上,开始有序的往东撤离,不到两分钟时间,撤了个一干二净。连十二金龟也撤了,只留下几个金龟罩依旧扣在地上,我也不知道罩中人会不会有事,被扣的久了,会不会化成脓水?但我能感应到三足变天吼在罩中一切正常,想来石幡也无性命之忧,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先退敌,再救人。

    我被眼前景象惊的半张着口,说不出话,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见鸿蒙老道坐在花果阵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才明白过来,他刚才那奇怪的举动,并不是特立独行,企图引起蒋宏山的注意,而是另有所为,目的是镇住刚才那个泉眼。

    凭空在地上涌出个大泉来,对于海族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开始怀疑魏庆洲在临死之前是不是留了一手,要水淹豹伏山,

    但那驮着海螺壳的寄居蟹走出来以后,泉眼的水越来越小,山顶的海兵毒绳自己化解掉,就在全部撤走之际,泉眼中的水不再往外冒了。只有那寄居蟹,兀自驮着大海螺壳往花果阵走来。

    我走道鸿蒙老道跟前问道:老道,那个泉眼是什么?危险不?

    鸿蒙老道说:还能有什么,东海伏波兽来了!

    此语一出,众人齐声惊讶,啊!我惊道:那寄居蟹就是东海伏波兽?

    鸿蒙老道摇摇头说:不知道,没见过东海伏波兽,但我刚才感觉到了地下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要上来,因此坐在地上想压住它,不让它上来,结果相持了一会,我感觉自己力量不支,压不住了,这才喊他们回阵。

    我对众人说道:那海螺壳不会能唱凝血歌吧,大家要小心。围阵的海兵莫名其妙的撤离,是不是代表着有一个大杀戮机器来了?

    鸿蒙老道深沉的点点头道:极有可能!不得不防!

    众人都十分好奇,紧张中蔓延着浓烈的恐惧,鸿蒙老道问我说:王得鹿,你那血煞珠能用吗?如果东海伏波兽真的来了,我就不得不出手了,量我一己之力,胜东海伏波兽,怕是困难,刚才已经在暗中较量过一手了,我不敌,你如果能放出血煞珠去,合我们二人之力,差不多能与东海伏波兽战平,在加上其他人帮忙,兴许能胜。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只赶了半只虫,血煞珠并不是每句话都听我的,此虫新入手,如何使用虫书全然没有记载,我得自己慢慢摸索,放出去恐怕是要帮倒忙,如果我能运用的话,何必让大家打的如此辛苦?血煞珠这东西,可不是别的虫,比如丛芒,如果不会使,放出去的危害不会太大,血煞珠万一误碰自己人,可就一命归西了,还是谨慎些为好。

    鸿蒙老道哀叹一声,对我说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你就是不听,这仗只会越打越大,你看是不是?你收了血煞珠,魏庆洲要和你死斗,你打杀魏庆洲,人家的后台老板如何肯依?东海伏波兽一定来找算你,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侥幸把东海伏波兽降了,后面还有灵感大王,你知道不?

    鸿蒙老道这番陈词滥调,说的我有些认同了,不经历一些事情是体会不到其中真谛的,确实如其所言,仇恨是不能以仇恨解决的,只会越卷越大。可目下如果真是东海伏波兽到来,还得硬碰硬,要不然只能被杀。

    那寄居蟹拖着螺壳溜溜达达从魏庆洲尸身旁边走过,立足呆立了很长时间,我一看,这肯定是东海伏波兽无疑,自己下属死了,于情于理也得凭吊一会。

    我没想到东海伏波兽会是一只寄居蟹驮着一个螺壳,感觉很奇怪,就问金雪斋和吴天成说:东海伏波兽就这么大点?

    金雪斋在老龙团还不如我们耳目深,不知道东海伏波兽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吴天成有些耳闻,说道:传说东海伏波兽是不大,但绝不是只寄居蟹,这东西应该只是东海伏波兽的信兵。

    原来很多大异兽,有些场合是不能亲自出面的,得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比如黄河水夔是不可能亲自去采河星膏的,得蒋宏山出面,如今魏庆洲已经被除,东海伏波兽的代言人没有了,只能派出个信兵,只为传话而来,并不是真身。那螺壳是发声之器,吴天成所论是很有道理的,扛着螺壳的寄居蟹只是一个小信兵。

    果不其然,走到花果阵下,那螺壳里面嗡嗡呜咽,如海啸之声,模模糊糊传出一句话来,谁把魏庆洲给杀了!

    既然东海伏波兽要来传话,你有来言,我得有去语,不能吓得我连话也不敢说,我站在瓜叶之上,当即朗声叫道:是我王得鹿杀的,你是谁?

    那螺壳里面呜咽有声,模糊说道:我是东海伏波王。

    我一听原来这东西自己称自己为王,够狂妄,不过它狂的有些实力,自己一个手下魏庆洲,就能有如此实力,能摆海兵双龙阵,能点来血煞珠,杀的昏天暗地,如果不是偷袭成功,面对面我们很难干过他。

    那螺壳见我不言语,继续说道:王得鹿,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是想打还是想和?

    我一听吃惊不小,不知这东海伏波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叫想打还是想和,难道东海伏波兽知道我很厉害,怕了?要来讲和?丝毫没有道理!东海伏波兽和魏庆洲不在一个档次上,比他厉害的多,我在烧掉魏庆洲首级之时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是分两次杀掉的魏庆洲,如果没有锁鳌礁偷袭成功,魏庆洲死了一半,此战是不可能轻易偷袭上手的,锁鳌礁那次,魏庆洲是被林慕蝉迷乱了心智,我才得以偷袭得手,这些事都是一环扣一环,蒋宏山虽然实力尚可,但黄河水夔很明显不如东海伏波兽好战,两兽之间谁手段更胜一筹,我不得而知,单就强兵硬卒而论,我觉得东海伏波兽远胜黄河水夔,蒋宏山若不借我之机缘错落巧合,铲平老龙团也在渺茫间。说白了,大家齐力杀魏庆洲,全靠侥幸,有任何一步走不对,都有可能全盘皆输,至今还有人被金龟罩扣着,没有解救出来,细细推演起来,我们殆有天助,并非人力骁勇!

    所以说,东海伏波兽绝不可能怕我们,它肯定还有家底没有搬出来,一个魏庆洲不足以让它将全部家底示人,如何就问我是想死还是想活,是想打还是想和?

    我当然不想死,鸿蒙老道那番话确实是参悟而来,仗只会越打越打,绝非怯懦之语,当时我猜想,想必高人异物,到一定境界之后,都会有此感触,虽然事后证明我想错了,但当时我爽朗的答道:我王得鹿是为了救女友,得罪老龙团,并非刻意冒犯,是魏庆洲失礼在先,这怨不得我,我当然是想活,也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你就说我想活怎么样?想和又能怎样?

    那螺壳中呜咽之声再次传来道:想活,咱们就不必刀枪相见,想和就休兵罢战,答应我的要求。

    我一听喜不自胜,既然还有要求,这是要谈判了,最好不过,只要要求不是很过分,我尽力答应就是,比开战要强的多,没事谁愿意打打杀杀,世界那么大,有多少美好的事物可以追求,何必干戈不息。

    当即痛快的说道:愿闻其详,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危机我和朋友们的性命和尊严,一般我都能答应。

    海螺壳呜咽的笑笑,说道:性命,不至于!本王是个爱才之人,你能杀掉魏庆洲,说明你不论心智还是手段,都不俗,我欲抬举抬举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屈就,只要答应了我,不但息兵罢战,咱们还是忘年好友。

    我越听越糊涂,天下还有这好事,我杀了你的人,你还要抬举抬举我?没听错吧?当即我说道:东海伏波王,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阴谋诡计不带这么玩的吧?我虽然年轻,江湖上的伎俩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不用这样,还是真刀真枪来吧。

    海螺壳并没有理会我的怀疑,说道:现今你杀了我老龙团的团头,团头这个位置空缺无人,不妨你杀而代之吧,只要全心全意为我做事,其他一切可谈!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惊讶不已,瞬时在阵内喧嚷开来,议论纷纷,因为大家都没想到东海伏波兽传话是来说这个的,匪夷所思,我更是愣在当场,不断的琢磨,东海伏波兽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