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令人啼笑皆非的党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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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简易的客房了，朱莉她们又度过了难忘的夜晚。洪水浸泡洞口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家人怎么了？同事怎么了？是她们最担心的问题。但是由于通讯中断，她们无法联系上任何人，手机和电话成了摆设。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朱莉梦见自己正在杂志社上班，社长刚要说些什么，梦就醒了。
这里要描述一下朱莉的相貌了，免得你们费解。怎么说呢，首先，朱莉身高163厘米，体重48千克，不是你们喜欢的蛇精脸，嗯，嗯，大眼睛，圆脸，嘟嘴，他们说她像韦薇，就是21世纪20年代很出名的那个电影明星，还叫她为小韦薇，我觉得她是漂亮的。胡兰也很漂亮。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是一个看脸的年代，现在的媒体招人，没有一定的颜值，老总还看不上呢。听说有些变态的电视台要一些漂亮、娇小的女记者直播台风，为的就是提高收视率。一些媒体派漂亮的女记者对采访对象狂轰滥炸，甚至牺牲色相，为了获得第一手材料，这个世界真是够疯狂的了。
张振中打开电脑，已经是内部网络了。计算机显示，地球多处发生了里氏10级以上的强震，三位记者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张振中缓缓地说：“也许，灭绝要来了。”
“我们都要死吗？”朱莉问。
“也许，可能。”张振中支支吾吾地说。许多电影制片人和小说家都描绘了自己想象中的核冬天，你知道核冬天吗？
朱莉摇摇头。
张振中说：“没有电力，没有交通，没有通讯，没有食物，连干净的水也没用，全球先是升温3-4℃几天，然后是全球降温5-23℃，雨量忽大忽小，粮食绝收、饥荒横行。毕竟这种幅度的升温和降温，10000年才能见到一回。”
朱莉说：“我不明白。”
张振中说：“百年全球平均气温上升约0.7℃，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增加了30%，近百年，全球平均海平面上升20cm，极端天气发生频率明显增加。世界气候变化大会通过全球气候变化新协定。据协议内容，各方同意兼顾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和消除贫困的努力，加强对气候变化威胁的全球应对，将全球平均升温控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低于2摄氏度之内，并努力将气温升幅限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1.5摄氏度以内。据说，如果全球气候变暖导致气温升高2摄氏度，将造成2.8亿人居住的大片陆地被淹没。如果平均气温升高4摄氏度，则会造成7.6亿人因家园被水淹没而无家可归。
像图瓦卢，国土面积约为26平方公里，是仅次于诺鲁的世界第二小岛国，海拔最高处仅4.5公尺，地势极低，升温使这个国家国土沉入海底。图瓦卢之后，还有马尔代夫、瑙鲁、西萨摩亚、基里巴斯……都受灭顶之灾。如果按照现在冰层的融化速度来讲，英国伦敦、威尼斯、东京、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夏威夷，还有东南亚那些小岛国，都已消失。
这一次由于地震和那么多的超大火山的巨大热量，全球何止升温2℃！南极和北极的冰雪融化了，在海啸的作用下，估计地球水面上升了7米，如果全球气温升高4℃我们的家园会变怎样？
沿海的地方一般只有几米十几米，那里有几十亿的人口，现在肯定在水底下了。地球的100亿人口，现在还有多少？然后，由于核爆炸和火山带来的巨大尘埃升空，遮天盖日，数年没有阳光，地球将进入冰封期，末日来临。”
朱莉说：“那么可怕？”
张振中说：“是的。核爆炸后，约有500亿吨的碳黑会直接进入大气。而火山则带来超过1兆吨的尘埃。这些碳黑、尘埃漂浮在空中，太阳光还没有来得及照射到地球，就已经被它们吸收干净。”
朱莉说：“我们，在等死吗？”
张振中说：“也许我们有办法。在地下。听说捷克有人造了世界最大的末日地堡，可抵抗原子弹爆炸。末日地堡，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放置在地下，外面用岩石屏蔽，这样也可以保持干燥，远离潮湿。地堡内部修建了电影院、游泳池、温泉，还有体育馆和地下花园，更为重要的是，这里存储了大量的食物。好像说我们吧。”
朱莉说：“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形势严峻，实验室马上召开领导会议，讨论实验室的出路。看着张振中教授紧锁着眉头，李伟书记说：“张振中教授你你说说。”
张振中说：“生物灭绝它并不总是匀速的。灭绝有一定的周期性，大约6200万年就会发生一次，但集群灭绝对动物的影响最大，而陆生植物的集群灭绝不象动物那样显著。也许，我们真的走到了那一天。”
大家沉默了。“我们的物资储备情况如何？”张振中教授问。
“对，我们储备了什么物资？”李伟书记问。
由于2012年世界末日说法的影响，实验室不但加固了防震级别，还加大了物资储备。后勤科科长吴世勋说：“我们这里配置了便携式核发电机，一年内电力应该没问题，汽油也有储备，不过一年以后也变质了；水，如果没意外，可以保证。但是食品只够6个月。由于有警卫排18人，发射场70人进入，可能食物会只能维持109天。”
说起燃料，实验室还是疏忽了。早在17年前，中国科学家就发明了一次装料可运行30年的低浓铀微堆。2011年底，中国国家原子能机构对原子能院微堆进行低浓化改造，卸出微堆高浓铀堆芯，装入低浓铀燃料堆芯。用于中子活化分析、核仪器探头的考验、教学及培训、少量同位素生产等。人们把它发展成为发电技术，于是有了便携式核发电机，这是实验室的最新发明。以往的核发电机要依靠庞大的核反应堆，为解决能源危机，上世纪80年代始，世界各国的科学家纷纷进行轻核聚变实验。核电站用铀、钚等作核燃料，将它在裂变反应中产生的能量转变为电能的发电厂。由于核电站的安全系数很高，加上选址本身就远离人口密集区，象中国深圳大亚湾、岭澳核电站，周边一公里内都有村落，五公里内都有小城镇了，而且还开发了旅游点，都很大。中国三门核电站的总占地面积就有740万立方米。经过反复研究探索，科学家用电解法分离出氢的同位素氕和氘。制成了只有普通发电机大小，发动了超过普通发电机100倍的便携式核发电机。不过，它一次装料只能运行1年——谁也想不到灾难会如此严重啊。
张振中教授沉默着，很久，他说：“空间站的食品和水也不多了。”
“我们该怎么办？”李伟书记问。
赵振亚教授说：“空气、食物、水，是最基本的。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食物是最要紧的。在《火星救援》电影里，主人翁还想起在火星种土豆，我们也要仿效。”
在电影《火星人》中，主人翁设法在火星上种土豆以填饱肚子，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现实生活中，科学家们表示他们已经研发出新的耕种系统，可以在贫瘠的环境中种植红薯和草莓，这种种植方式有望应用在火星或月球上。宇航员们可以在国际空间站上种植生菜，但是登上火星的宇航员需要更多的高热量食物，这种方法若成功应用在火星上，届时，宇航员在火星上就可以享用红薯，保存体能。
吴世勋说：“可笑！种土豆要多长时间？何况，我们在哪里种？恐怕不等我们吃上土豆，就饿死了。”
张振中叹叹气，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第一次生物大灭绝，时间为距今4.4亿年前的奥陶纪末期。在大约4.4亿年前，撒哈拉所在的陆地曾经位于南极，当陆地汇集在极点附近时，容易造成厚厚的积冰——奥陶纪正是这种情形。大片的冰川使洋流和大气环流变冷，整个地球的温度下降了，冰川锁住了水，海平面也降低了，原先丰富的沿海生态系统被破坏了，导致了85%的物种灭绝。”
“别扯那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设备科科长陈孝正问。
张振中教授不置可否，说：“第二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3.65亿年前的泥盆纪后期，海洋生物遭受了灭顶之灾。其原因也是地球气候变冷和海洋退却。一万年内，约有90%的物种灭绝。”
“我们不说这个。”李伟说。
张振中教授说：“第三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2.5亿年前的二叠纪末期。这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大灭绝事件，估计地球上有96%的物种灭绝。其中90%的海洋生物和70%的陆地脊椎动物灭绝。三叶虫、海蝎以及重要珊瑚类群全部消失。陆栖的单弓类群动物和许多爬行类群也灭绝了。这次大灭绝使得占领海洋近3亿年的主要生物从此衰败并消失，让位于新生物种类，生态系统也获得了一次最彻底的更新，为恐龙类等爬行类动物的进化铺平了道路。”
陈孝正气急败坏地问：“说这些干什么？这次我们能躲得过吗？”
“也许不能。”张振中教授说：“第四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2亿年前的三叠纪晚期，爬行类动物遭遇重创。距今1.95亿年前的三叠纪末期，估计有80％的物种，其中主要是海洋生物在这次灭绝中消失。”
没有人再做声。
张振中继续说：“第五次生物大灭绝在距今6500万年前后，白垩纪晚期，突然，侏罗纪以来长期统治地球的恐龙灭绝了。这是地球史上第二大生物大灭绝事件，约75%－80%的物种灭绝。在五次大灭绝中，这一次大灭绝事件最为著名，恐龙终结了。我们这一次跟恐龙灭绝相同，都是因为阳光不能穿透，全球温度急剧下降，这种黑云遮蔽地球长达数年之久，植物不能从阳光中获得能量，海洋中的藻类和成片的森林逐渐死亡，食物链的基础环节被破坏了，大批的动物因饥饿而死。现在，正是第六次生物大灭绝。也许，我们现在面临的，正是世界末日。我们其实对末日有很深的误会，以为会像电影《2012》一样，末日是几天之内就发生了、完成了。灭绝，是一个长期、循序渐进的过程，有时候长达数年、数万年，甚至数百万年。”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无休止地拨打手机，希望奇迹出现。
“不要抱任何幻想了。没有电，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张振中说：“以往的灾难，我们等来了军队、武警，现在，全世界都遭受如此严重的灾情，谁还会还能够过来呢？你们不是看见了吗？保卫我们的警卫都撤到我们实验室了，我们还指望谁呢？”
“可是我们的家人。”有人哭了起来。
张振中想到了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心如刀绞，但是他说：“我们听天由命吧。我们要想办法自救。”
“你能估计现在的情况吗？”有人问。
“不知道，但是我们很危险。我们实验室并不处于地震带，但是我们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地震。如此大的海啸，闻未所闻。也许，一切都是由于“蝴蝶效应”，两国的核战争使我们的地球受到重创。”
“你的意思说，本来地球就弱不禁风？”实验科科长黄锦康问。
张振中又想起《科学》的预言，他心乱如麻，让李伟说话。但李伟也在想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没有任何心思胡扯。
张振中说：“也许是的。就说黄石公园吧，看看黄石公园就知道，黄石公园实际上是一个火山的火山口，处于地球皮肤最薄的地带。上一次发生庞大的超级火山喷发是在大约63万年前，它喷出了许多的硫，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排放到空气中，那时地球经历了气候变化灾难：极端炎热和极端寒冷来回交替，直到所有的生命只剩下5％。现在，是几十个、几百个黄石公园。”
有人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
张振中教授继续说：“按照震级每相差1.0级，能量相差大约32倍；每相差2.0级，能量相差约1000多倍。一个6级地震释放的能量相当于美国投掷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所具有的能量。一个7级地震相当于32个6级地震，或相当于1000个5级地震。这一次两国互射了那么多核弹，等于制造了多少人造地震啊？地球能不出问题？现在多地发生了多少次里氏10级以上大地震？太可怕了，很难想象地球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真心希望人类不要再有什么核武器。《2012》电影热播的时候，众多专家出来辟谣：世界末日不会来临。可是，现在，核爆炸，海啸，地震，火山和核辐射等人类最恐怖的灾难吗，都爆发了。”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们开一个党员会吧。希望发射场的党员领导也留下来。”李伟说。
张振中不是党员，径直走了。也有很多科学家不是，也走了。最后，有李伟、警卫排长、发射场人力部吴主任等30人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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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简易的客房了，朱莉她们又度过了难忘的夜晚。洪水浸泡洞口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家人怎么了？同事怎么了？是她们最担心的问题。但是由于通讯中断，她们无法联系上任何人，手机和电话成了摆设。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朱莉梦见自己正在杂志社上班，社长刚要说些什么，梦就醒了。
这里要描述一下朱莉的相貌了，免得你们费解。怎么说呢，首先，朱莉身高163厘米，体重48千克，不是你们喜欢的蛇精脸，嗯，嗯，大眼睛，圆脸，嘟嘴，他们说她像韦薇，就是21世纪20年代很出名的那个电影明星，还叫她为小韦薇，我觉得她是漂亮的。胡兰也很漂亮。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是一个看脸的年代，现在的媒体招人，没有一定的颜值，老总还看不上呢。听说有些变态的电视台要一些漂亮、娇小的女记者直播台风，为的就是提高收视率。一些媒体派漂亮的女记者对采访对象狂轰滥炸，甚至牺牲色相，为了获得第一手材料，这个世界真是够疯狂的了。
张振中打开电脑，已经是内部网络了。计算机显示，地球多处发生了里氏10级以上的强震，三位记者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张振中缓缓地说：“也许，灭绝要来了。”
“我们都要死吗？”朱莉问。
“也许，可能。”张振中支支吾吾地说。许多电影制片人和小说家都描绘了自己想象中的核冬天，你知道核冬天吗？
朱莉摇摇头。
张振中说：“没有电力，没有交通，没有通讯，没有食物，连干净的水也没用，全球先是升温3-4℃几天，然后是全球降温5-23℃，雨量忽大忽小，粮食绝收、饥荒横行。毕竟这种幅度的升温和降温，10000年才能见到一回。”
朱莉说：“我不明白。”
张振中说：“百年全球平均气温上升约0.7℃，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增加了30%，近百年，全球平均海平面上升20cm，极端天气发生频率明显增加。世界气候变化大会通过全球气候变化新协定。据协议内容，各方同意兼顾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和消除贫困的努力，加强对气候变化威胁的全球应对，将全球平均升温控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低于2摄氏度之内，并努力将气温升幅限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以上1.5摄氏度以内。据说，如果全球气候变暖导致气温升高2摄氏度，将造成2.8亿人居住的大片陆地被淹没。如果平均气温升高4摄氏度，则会造成7.6亿人因家园被水淹没而无家可归。
像图瓦卢，国土面积约为26平方公里，是仅次于诺鲁的世界第二小岛国，海拔最高处仅4.5公尺，地势极低，升温使这个国家国土沉入海底。图瓦卢之后，还有马尔代夫、瑙鲁、西萨摩亚、基里巴斯……都受灭顶之灾。如果按照现在冰层的融化速度来讲，英国伦敦、威尼斯、东京、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夏威夷，还有东南亚那些小岛国，都已消失。
这一次由于地震和那么多的超大火山的巨大热量，全球何止升温2℃！南极和北极的冰雪融化了，在海啸的作用下，估计地球水面上升了7米，如果全球气温升高4℃我们的家园会变怎样？
沿海的地方一般只有几米十几米，那里有几十亿的人口，现在肯定在水底下了。地球的100亿人口，现在还有多少？然后，由于核爆炸和火山带来的巨大尘埃升空，遮天盖日，数年没有阳光，地球将进入冰封期，末日来临。”
朱莉说：“那么可怕？”
张振中说：“是的。核爆炸后，约有500亿吨的碳黑会直接进入大气。而火山则带来超过1兆吨的尘埃。这些碳黑、尘埃漂浮在空中，太阳光还没有来得及照射到地球，就已经被它们吸收干净。”
朱莉说：“我们，在等死吗？”
张振中说：“也许我们有办法。在地下。听说捷克有人造了世界最大的末日地堡，可抵抗原子弹爆炸。末日地堡，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放置在地下，外面用岩石屏蔽，这样也可以保持干燥，远离潮湿。地堡内部修建了电影院、游泳池、温泉，还有体育馆和地下花园，更为重要的是，这里存储了大量的食物。好像说我们吧。”
朱莉说：“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形势严峻，实验室马上召开领导会议，讨论实验室的出路。看着张振中教授紧锁着眉头，李伟书记说：“张振中教授你你说说。”
张振中说：“生物灭绝它并不总是匀速的。灭绝有一定的周期性，大约6200万年就会发生一次，但集群灭绝对动物的影响最大，而陆生植物的集群灭绝不象动物那样显著。也许，我们真的走到了那一天。”
大家沉默了。“我们的物资储备情况如何？”张振中教授问。
“对，我们储备了什么物资？”李伟书记问。
由于2012年世界末日说法的影响，实验室不但加固了防震级别，还加大了物资储备。后勤科科长吴世勋说：“我们这里配置了便携式核发电机，一年内电力应该没问题，汽油也有储备，不过一年以后也变质了；水，如果没意外，可以保证。但是食品只够6个月。由于有警卫排18人，发射场70人进入，可能食物会只能维持109天。”
说起燃料，实验室还是疏忽了。早在17年前，中国科学家就发明了一次装料可运行30年的低浓铀微堆。2011年底，中国国家原子能机构对原子能院微堆进行低浓化改造，卸出微堆高浓铀堆芯，装入低浓铀燃料堆芯。用于中子活化分析、核仪器探头的考验、教学及培训、少量同位素生产等。人们把它发展成为发电技术，于是有了便携式核发电机，这是实验室的最新发明。以往的核发电机要依靠庞大的核反应堆，为解决能源危机，上世纪80年代始，世界各国的科学家纷纷进行轻核聚变实验。核电站用铀、钚等作核燃料，将它在裂变反应中产生的能量转变为电能的发电厂。由于核电站的安全系数很高，加上选址本身就远离人口密集区，象中国深圳大亚湾、岭澳核电站，周边一公里内都有村落，五公里内都有小城镇了，而且还开发了旅游点，都很大。中国三门核电站的总占地面积就有740万立方米。经过反复研究探索，科学家用电解法分离出氢的同位素氕和氘。制成了只有普通发电机大小，发动了超过普通发电机100倍的便携式核发电机。不过，它一次装料只能运行1年——谁也想不到灾难会如此严重啊。
张振中教授沉默着，很久，他说：“空间站的食品和水也不多了。”
“我们该怎么办？”李伟书记问。
赵振亚教授说：“空气、食物、水，是最基本的。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食物是最要紧的。在《火星救援》电影里，主人翁还想起在火星种土豆，我们也要仿效。”
在电影《火星人》中，主人翁设法在火星上种土豆以填饱肚子，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现实生活中，科学家们表示他们已经研发出新的耕种系统，可以在贫瘠的环境中种植红薯和草莓，这种种植方式有望应用在火星或月球上。宇航员们可以在国际空间站上种植生菜，但是登上火星的宇航员需要更多的高热量食物，这种方法若成功应用在火星上，届时，宇航员在火星上就可以享用红薯，保存体能。
吴世勋说：“可笑！种土豆要多长时间？何况，我们在哪里种？恐怕不等我们吃上土豆，就饿死了。”
张振中叹叹气，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第一次生物大灭绝，时间为距今4.4亿年前的奥陶纪末期。在大约4.4亿年前，撒哈拉所在的陆地曾经位于南极，当陆地汇集在极点附近时，容易造成厚厚的积冰——奥陶纪正是这种情形。大片的冰川使洋流和大气环流变冷，整个地球的温度下降了，冰川锁住了水，海平面也降低了，原先丰富的沿海生态系统被破坏了，导致了85%的物种灭绝。”
“别扯那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设备科科长陈孝正问。
张振中教授不置可否，说：“第二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3.65亿年前的泥盆纪后期，海洋生物遭受了灭顶之灾。其原因也是地球气候变冷和海洋退却。一万年内，约有90%的物种灭绝。”
“我们不说这个。”李伟说。
张振中教授说：“第三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2.5亿年前的二叠纪末期。这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大灭绝事件，估计地球上有96%的物种灭绝。其中90%的海洋生物和70%的陆地脊椎动物灭绝。三叶虫、海蝎以及重要珊瑚类群全部消失。陆栖的单弓类群动物和许多爬行类群也灭绝了。这次大灭绝使得占领海洋近3亿年的主要生物从此衰败并消失，让位于新生物种类，生态系统也获得了一次最彻底的更新，为恐龙类等爬行类动物的进化铺平了道路。”
陈孝正气急败坏地问：“说这些干什么？这次我们能躲得过吗？”
“也许不能。”张振中教授说：“第四次生物大灭绝是距今2亿年前的三叠纪晚期，爬行类动物遭遇重创。距今1.95亿年前的三叠纪末期，估计有80％的物种，其中主要是海洋生物在这次灭绝中消失。”
没有人再做声。
张振中继续说：“第五次生物大灭绝在距今6500万年前后，白垩纪晚期，突然，侏罗纪以来长期统治地球的恐龙灭绝了。这是地球史上第二大生物大灭绝事件，约75%－80%的物种灭绝。在五次大灭绝中，这一次大灭绝事件最为著名，恐龙终结了。我们这一次跟恐龙灭绝相同，都是因为阳光不能穿透，全球温度急剧下降，这种黑云遮蔽地球长达数年之久，植物不能从阳光中获得能量，海洋中的藻类和成片的森林逐渐死亡，食物链的基础环节被破坏了，大批的动物因饥饿而死。现在，正是第六次生物大灭绝。也许，我们现在面临的，正是世界末日。我们其实对末日有很深的误会，以为会像电影《2012》一样，末日是几天之内就发生了、完成了。灭绝，是一个长期、循序渐进的过程，有时候长达数年、数万年，甚至数百万年。”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无休止地拨打手机，希望奇迹出现。
“不要抱任何幻想了。没有电，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张振中说：“以往的灾难，我们等来了军队、武警，现在，全世界都遭受如此严重的灾情，谁还会还能够过来呢？你们不是看见了吗？保卫我们的警卫都撤到我们实验室了，我们还指望谁呢？”
“可是我们的家人。”有人哭了起来。
张振中想到了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心如刀绞，但是他说：“我们听天由命吧。我们要想办法自救。”
“你能估计现在的情况吗？”有人问。
“不知道，但是我们很危险。我们实验室并不处于地震带，但是我们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地震。如此大的海啸，闻未所闻。也许，一切都是由于“蝴蝶效应”，两国的核战争使我们的地球受到重创。”
“你的意思说，本来地球就弱不禁风？”实验科科长黄锦康问。
张振中又想起《科学》的预言，他心乱如麻，让李伟说话。但李伟也在想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没有任何心思胡扯。
张振中说：“也许是的。就说黄石公园吧，看看黄石公园就知道，黄石公园实际上是一个火山的火山口，处于地球皮肤最薄的地带。上一次发生庞大的超级火山喷发是在大约63万年前，它喷出了许多的硫，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排放到空气中，那时地球经历了气候变化灾难：极端炎热和极端寒冷来回交替，直到所有的生命只剩下5％。现在，是几十个、几百个黄石公园。”
有人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
张振中教授继续说：“按照震级每相差1.0级，能量相差大约32倍；每相差2.0级，能量相差约1000多倍。一个6级地震释放的能量相当于美国投掷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所具有的能量。一个7级地震相当于32个6级地震，或相当于1000个5级地震。这一次两国互射了那么多核弹，等于制造了多少人造地震啊？地球能不出问题？现在多地发生了多少次里氏10级以上大地震？太可怕了，很难想象地球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真心希望人类不要再有什么核武器。《2012》电影热播的时候，众多专家出来辟谣：世界末日不会来临。可是，现在，核爆炸，海啸，地震，火山和核辐射等人类最恐怖的灾难吗，都爆发了。”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们开一个党员会吧。希望发射场的党员领导也留下来。”李伟说。
张振中不是党员，径直走了。也有很多科学家不是，也走了。最后，有李伟、警卫排长、发射场人力部吴主任等30人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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