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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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子在窗前伫立良久,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她越发感到孤单,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到冰河了,这次冰河能来看她,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冰河就在她身后坐着,她甚至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冰河的目光,只是那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安详,她觉得和冰河之间已经横亘着一条无可逾越的鸿沟,这不免让她感到悲伤莫名,曾经的那些温馨的时日,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

    冰河默默的坐着,他看着玲子形单影只的背影,心里不禁黯然,换了以前,他也许早就走向前去,把玲子抱在怀里,但现在已经事过境迁,他不会再为一份逝去已久的感情做些什么,在他的意识里,这样做对谁都不公平。对于玲子,他的确感觉到了自己的冷酷,在和玲子时有时无的交谈中,他能感受到她在不断承受来自他的伤害,也许,他对玲子,过于尖刻了。

    俩人间开始出现无话可说的冷场,冰河想:也就这样了!他不知道来这么一趟是对是错,不过,对于他自己,有些事终归要去做的,他没有产生后悔的想法,对于玲子,他觉得,至多也只能这样了!

    冰河起身准备离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电话,是他熟悉的一位女友打来的,在交谈间,他略来僵硬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声音也比和玲子说话时温和平静多了。

    玲子在窗前站久了,寒冷的偏北风让她瑟瑟发抖,她抱住双臂,回头向冰河看去。

    冰河依然故我的在打着电话,温柔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里,这声音曾经是她所拥有,而且不只一次在她耳畔萦绕的啊,她低下头,心里酸酸的,眼眶在不自觉中,悄然红了。玲子轻咬着下唇,她明白冰河不再是她的什么人,在当初分开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种结局,可是,看到冰河这样亲切的和另外一个女人通电话,她仍抵不住的嫉妒和愤懑,因为冰河的好,已经不是她所能够拥有的了。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你是什么东西!”玲子突然无可抑制的大声叫嚣起来,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丧失了理智 ,她冲向冰河,要从他手里抢下手机,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冰河没有作声,他慢慢的合上手机,脸上浮现出刀刻一样的冷漠,冷峻而坚定的目光似乎在一刹那就要穿透玲子。

    玲子的身形凝住了,她象被冰河的目光盯在了原地,面容从赤红变成惨白,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身体好似被放了气的皮囊一下瘫在了床沿上。

    “我给过你机会。”冰河冷冷的说:“在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不只一次的告诉你,我憎恨朝三暮四的女人,而你——总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也也不会顾及我会知道什么,你觉得为一个人放弃一片森林是可笑的,你还可以认为所谓的专一只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玩乐,看到好的男人你总有办法去接触,你希望拥有更多,你要我明白我如果喜欢你我就应该包容你的一切,不然就是我小心眼,没度量。在你的这一类话语里我尽我的力去承受,我总是以为我爱你不够,所以我做不到最大的宽容,我也以为是我在感情里太不自信,所以才会去疑心你。可最后你给了我什么!?”冰河发出一阵阴沉沉的笑声,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新刮的墙壁,笑声更盛了。

    “就在这个房间里,你给了我宽容最大的报答,你也给了我相信你的最大讽刺。”冰河张开双臂,朝向四面的墙壁:“只有我知道这面新刮上的洁白下原有的是什么!”

    玲子的身体僵硬,面无表情。

    “我一次次的原谅了你,我以为你最后会明白的,你会知道我对你的良苦用心,我告诉你人必自重而人重之,我告诉你人在感情里有尊严才会爱得有意义,我告诉你忠于感情的人才可能得到感情的忠于,自以为聪明而玩弄感情的人最终也会被感情玩弄,你在意过我的这些话吗,你不但不在意,而且你还利用了我的善良!”

    冰河的最后声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震响,铃子浑身不由得随之一颤,她的嘴唇动了一动,良久,才发出一点声音来:“可是,我最后也后悔了啊?”“我最后也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过来着!”

    “后悔!?”他不无嘲弄的歪嘴一笑:“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后?”

    “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志,你坚持了,我也就真心祝福你得到更好的,可你得到了吗?你因为一时嫉妒,在我打电话时朝我电话里大叫,给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难道不明白我会为此更加厌恶于你吗!?”玲子开口要说什么,冰河用手势制止了她:“你不用说了,我理解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冰河说:“我走了!”他打开通向楼梯间的门。

    “能”铃子的声音从他身后轻轻传了过来:“能再抱抱我吗!?”

    冰河的身子略微一顿,迟疑一会,他转过身,抱住了缓缓走过来的铃子,房间里冰冷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稍稍的缓解。冰河托起玲子的脸,玲子漆黑的眼眸里,此刻随有泪光莹莹,可闪烁着的仍是冰河熟悉的那份清脆和单纯,他静静的端详良久,然后说:“我走了。”

    “恩!”玲子点点头。

    “保重自己!”冰河说。

    “我知道!”玲子浅浅的回答。

    冰河转过身,消失在黑沉沉的楼梯间里,门在玲子的眼前慢慢合上了,而冰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融化在漫无际涯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