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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落的雨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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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我们来自偶然,所有的我们又都归属于必然,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知道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我摇着暗红的葡萄酒,弥漫着慵懒的味道。

    “你也越来越象哲学家了。”

    “也越来越象精神病患者了,哲学家都是些神经衰弱者。”

    她,依旧斜斜的一眼。

    红酒。玫瑰。烛光。窗外月色有点淡淡的暖意,有点忧郁的眼神停靠在耳坠上

    沉默无语,良久。

    舞台上忽然静下来,之后一片黑暗,一个声音从黑暗的背后传来,声音低沉、优雅,富有磁性而柔温。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又长大了一岁,可我还是想把你再次放进摇篮里,再给你唱一首童年的歌谣,我们每天都在创造奇迹,都在创造一个世界记录,那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希望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是我们的四季回忆,在你老得无牙的时候,在你跟我拌嘴都要喘气的时候,我希望这回忆还没有皱纹。”灯光在她说话的时候慢慢的打亮,慢慢的旋转起来。

    舞台的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眼睛很清朗,安静的象一朵刚刚醒来的兰花。

    舞曲响起来,是一首节奏分明的舞曲,清冽、明郎而富有激情,他跳的很好,连旁边专业学舞蹈的我旁边的她也流露处诧异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是个跳舞得天才,他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这是我给我的爱人莫睫的回忆,她不知道我会跳这个,因为每次她教我学三步或四步时,我都会踩上她四步或五步以上。”舞曲完了,舞曲完了,他在黑暗的舞台中央轻轻的说着,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这微笑清朗、明亮,跟15岁的少年一样,有点点忧郁,却有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成熟而又纯净的笑容。

    “他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旁边的小酒窝更让人醉,就这微笑足以让爱他的人着迷一辈子了”雨子呼出长长一口气,长长的说道。

    我无语。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听她称赞另外一个男人,心里总不是那么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你不能把这种舒服流露出来。

    “你喜欢我吗,莫睫,有多么喜欢我?!”那男人喊道。

    被喊的女孩子在台下用双手抱着肩,头埋下,双肩微微的颤抖着。

    “你爱我吗,莫睫。有多么爱我?!”他再次喊道。

    “我爱你,莫睫,我一直祈祷着,再给我们一个一辈子的爱。”他忽然把声音压低,这声音让我的心里也颤动了一下。

    “那女孩太感动了,太激动了,她感觉很幸福,幸福无声,真正的幸福是让女孩子说不出来的。”雨子在旁边象电视解说员一样,只不过声音很冷。

    “我想还是让她回去抱着我,对我一个人说好了。”那男人刚一说完,周围都轻轻的笑了,雨子也笑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更多的笑你留给了自己。”我拿眼睛注视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

    “我想回去了,送我一下吧。”

    车窗外,飘着细细的雨,夜已深,整个的城市开始沉睡,雨的双眼开始朦胧起来,后视镜里的她看起来就象个布娃娃。夏天的雨夜,夏天的夜色,有种如水的柔感。

    到了,她已经睡了,我小心的把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我静静的在床边看着她。

    那个飘着雨的小巷子的尽头。

    “你不觉得你很无赖吗?很没有男人责任感吗?”

    “为什么不再给我机会,为什么不让我再看到你,你看着我!“

    “没有回答的义务,也有不回答的自由。”冷冷的,如夹着雪粒的冬风扫过她的眼角。

    我把她留在雨中,离别的吻,我已经分不清那是雨水的脸,那是她的脸。

    我慢慢的转身,身子却被一双手拉住了,站立不稳,倒在了床上。

    她没有睡着!?

    她把整个身子放在我身上,双手抱着我的肩,我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不一会儿,她真的睡了,甚至有轻轻的鼾声了,睡的很香,我侧目看了看她的长发,也看了看窗外,那城市的深夜的灯光。

    我醒的很晚,睁开眼睛,发现她正坐在床前,托着腮看着我,双眼凝视着双眼。

    “你睡着的样子很美。”

    “有睡神那么美吗?”

    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想我该走了,我背对着她说。

    她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别走,我,我喜欢你。“

    “可我一无所有,我是这个城市的最贫穷的流浪者。”

    “也是个最彻底,最无根的灵魂的流浪者。”

    “我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又怎能呵护你的心灵。”

    “让我走吧,还是让时间来忘记我吧,时间不是最好的忘却方法,却是唯一的方法。”

    “你是今生唯一能触摸到我的温柔和灵魂的人。”

    “却有可能不是你今生要生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