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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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楠的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后，我满腹心事飘到公司楼顶，坐在摇椅上荡来荡去。
到底是走还是留，我纠结不定。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洒在我的身上，传来暖洋洋的温度，我闭上眼睛回想起在人世间的所有事情。
记忆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有关于爸爸的，有关于未婚夫和弟弟的。
一个声音对我说，留下来吧，不要死的不明不白，找出害死你的真凶。
一个声音对我说，走吧，阴都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因为执念留在世间迟早会变成怨灵，永世无法超生，更何况爸爸多希望和你团聚啊。
最后让我留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让我走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我去，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都是因为前一晚上被禹风折腾，后来在沙发上又没睡好，所以现在才犯困。
我从摇椅上起来，看到对面那栋大楼楼顶的大钟，我居然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完了完了！手上的红绳快失效了，我必须赶紧回戚洛辰那里。
我刚飘下楼，原本手腕上已经消失的红绳又出现了，直接掉落在地上。很快，楼道里出现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鬼。
我遮挡眼睛装作看不见，飞速地往戚洛辰家赶去。
快到戚洛辰家的时候，我看到前面不远处路边上有一个车祸鬼正朝我飘来，那个鬼浑身被煞气笼罩着，脸色痛苦不堪，半边脑袋已经血肉模糊，头部还有脑浆爆出。
我顿时感觉双腿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车祸鬼似乎并没有打算朝我这里走过来，而是飘到了站台前，眼睛死死盯着站台边上的坐着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五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熊，正在嘤嘤哭泣。她抬头，正好看见面前的车祸鬼，突然哭得更大声了。
那个小女孩脸色乌青，眼神哀怨，我立刻分辨出，小女孩也是一只鬼！
“不许哭！再哭我打你哦！”车祸鬼对小女孩吼道。
我原以为她们认识，或许车祸鬼是小女孩的妈妈，可谁知道小女孩把车祸鬼掀开：“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妈妈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车祸鬼生气地上前一耳光打在小女孩脸上：“小丫头，没礼貌，我帮你妈妈教训教训你！”
小女孩捂着脸，委屈得大哭。
我见车祸鬼又要打小女孩，内心生出一丝同情心，赶紧上前制止她：“你怎么欺负人呢？！”
小女孩见到有庇护，急忙躲在我的背后，看着面前这个血腥丑陋的阿姨。
车祸鬼笑得十分狰狞：“我欺负的是鬼，小孩子不听话就该打！你要是插手，我连你一块打。”
虽然同为鬼，可是我真心为鬼之间欺软怕硬的不良风气表示十分羞耻！因为我就是个受害者，所以我特别能明白小女孩的处境。
尽管我内心是有些惧怕的，但是一种正义感促使我不能当懦夫，我抬起下巴，开大嗓门，把气势抬高：“打就打，我怕你啊，大不了我们单挑！”
“好啊，单挑就单挑。”
我们两个隔着一点距离站着，比划出特别威风的格斗姿势。酝酿好氛围后，我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她也同样揪着我的头发，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分伯仲。
很快，我的力气快用完了，我慢慢地就处于下风。
这时我灵机一动，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一只手捏成拳头用力朝她爆出脑浆的部位打去，我不停不停地打，打得她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啊！疼死我了！快放开我，我认输！好妹妹，求求你快放开我。”
听到她就饶我才放了她，十分霸气地吼道：“还不快滚！”
她捂着头满脸泪痕地给我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说完一下子就跑掉了。
我赶紧甩了甩手，手上全是血和脑浆，恶心爆了。不过我第一次那么勇猛，忍不住要为自己点个赞。
我走到小女孩身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回答：“我叫雪琪。”
“雪琪真乖。”我抚摸她的头，虽然她也是一只鬼，不过我对这个她产生了真心的疼爱之情。
雪琪特别懂事，对我说：“阿姨，谢谢你。”
“不用谢。”我微笑道。
雪琪不再说话，而是闷闷不乐地埋下头，玩弄手中脏兮兮的小熊玩偶。
“雪琪，你心情不好吗？”
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撇着嘴轻轻点点头。
“能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阿姨可以帮帮你。”
雪琪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睛看着我：“阿姨，你说的是真的吗？”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她，当好人当昏了头，以为自己是盖世英雄，大话便说太顺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回呢，尤其是看到雪琪那双渴望的眼睛，实在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假装知心大姐姐：“你说说看吧，我尽量帮你。”
雪琪一边说一边哭：“我去年的时候得白血病死了，我死了以后放心不下妈妈，所以我没有去阴都，而是逃回了阳间守着妈妈。谁知前几天妈妈因为劳累过度，猝死在家里，她不知道我还在阳间，就去了阴都，现在我找不到妈妈了，我要去找妈妈。”
雪琪哭得太伤心，哭得我心都碎了，她的经历太悲惨了。
既然她想去阴都，也是有办法的。干脆我不去阴都了，让戚洛辰送她去好了！
我安慰她：“雪琪，别伤心，阿姨有个朋友可以帮你去见妈妈！”
雪琪停止哭泣，向我确认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阿姨绝对不骗你。”
我心里顿时一阵轻松，不止因为能帮到雪琪，更是因为我终于找到名正言顺不去阴都的理由了，等我查明真相，我再让戚洛辰帮我一次。
突然，我听到附近传来一群鬼啸声，没错，是一群。
我抬头一看，妈呀，刚才那个车祸鬼居然喊来一大群帮凶找我报仇，明明说好的单挑，她居然喊人打群架！
我拉起雪琪赶紧跑路，可惜雪琪的腿太短，跑得太慢了。
眼看后面那群鬼就要追上来，我越来越心慌，若是被他们抓到，我和雪琪就完了！
我干脆把雪琪背在背上，兴许这样要跑得快些，我蹲下去，对雪琪说：“上来，我背你。”
雪琪乖乖趴在我背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我迈着大步迅速往前跑，头也不敢回。要是我能像禹风那样，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就好了，料他们怎么也追不到我！
对了，英雄联盟里那叫传送，可惜我只会疾跑，闪现都还没学会，我果然只是个低级鬼啊。
我跑了几分钟有些跑不动了，把雪琪放下来，回头一看，身后那群鬼居然一个都没有追上来。
确认脱离了危险，我不由得自夸：“我这跑步速度，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谁知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小男孩声音：“要不是我帮你，你以为你能跑得过他们吗？”
我回头一看，却见戚洛辰小朋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戚洛辰又帮了我一次，我心里对他无比感激，我问：“戚洛辰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知道姐姐有危险吗？”
戚洛辰像个小大人一样，用质问的口吻问我：“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定会惹麻烦，六个小时到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不小心睡着了……不过不是半夜十二点才走吗？现在也还来得及。”
戚洛辰注意到我身后的雪琪，皱了皱眉：“你带个小鬼在身边做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雪琪，她紧紧拉住我的衣服，用戒备的眼睛看着戚洛辰，我摸了摸她的头：“雪琪，别怕，戚洛辰是好人，他帮了姐姐好多忙，也能帮你去阴都。”
戚洛辰闻言，立刻不悦道：“谁说我要帮她去阴都了？要去阴都就去找阴阳代理人。”
我上前拉住戚洛辰的手，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说了找阴阳代理人会被送到行刑司吗？雪琪那么小，怎么能受得了那些酷罚？”
戚洛辰甩开我的手，板着脸道：“自己强留在阳间就应该受点惩罚，若是谁来找我我都答应，岂不是坏了阴都的规矩？阴差会不找我麻烦？”
说完两只小手负在身后转身就走。
我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他：“拜托帮帮忙嘛，雪琪她是有苦衷的，她舍不得她妈妈才留下来的，可是她妈妈死后直接去了阴都，她一个人留在阳间孤苦伶仃的。”
“不行，我绝不答应！”戚洛辰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张严肃的脸丝毫没有变化，可是他漆黑的眼底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闪动。
我知道他肯定动摇了，锲而不舍地求他：“戚洛辰，你就帮一次嘛，这次我不去阴都了，我把我的机会让给她。我想好了，我要留下来查明死亡真相，再去阴都。”
戚洛辰听到我的话表现得惊讶而愤怒：“你说什么？你不去了？”
“对！”我十分坚定地点头。
在天楠的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后，我满腹心事飘到公司楼顶，坐在摇椅上荡来荡去。
到底是走还是留，我纠结不定。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洒在我的身上，传来暖洋洋的温度，我闭上眼睛回想起在人世间的所有事情。
记忆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有关于爸爸的，有关于未婚夫和弟弟的。
一个声音对我说，留下来吧，不要死的不明不白，找出害死你的真凶。
一个声音对我说，走吧，阴都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因为执念留在世间迟早会变成怨灵，永世无法超生，更何况爸爸多希望和你团聚啊。
最后让我留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让我走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我去，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都是因为前一晚上被禹风折腾，后来在沙发上又没睡好，所以现在才犯困。
我从摇椅上起来，看到对面那栋大楼楼顶的大钟，我居然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完了完了！手上的红绳快失效了，我必须赶紧回戚洛辰那里。
我刚飘下楼，原本手腕上已经消失的红绳又出现了，直接掉落在地上。很快，楼道里出现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鬼。
我遮挡眼睛装作看不见，飞速地往戚洛辰家赶去。
快到戚洛辰家的时候，我看到前面不远处路边上有一个车祸鬼正朝我飘来，那个鬼浑身被煞气笼罩着，脸色痛苦不堪，半边脑袋已经血肉模糊，头部还有脑浆爆出。
我顿时感觉双腿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车祸鬼似乎并没有打算朝我这里走过来，而是飘到了站台前，眼睛死死盯着站台边上的坐着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五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熊，正在嘤嘤哭泣。她抬头，正好看见面前的车祸鬼，突然哭得更大声了。
那个小女孩脸色乌青，眼神哀怨，我立刻分辨出，小女孩也是一只鬼！
“不许哭！再哭我打你哦！”车祸鬼对小女孩吼道。
我原以为她们认识，或许车祸鬼是小女孩的妈妈，可谁知道小女孩把车祸鬼掀开：“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妈妈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车祸鬼生气地上前一耳光打在小女孩脸上：“小丫头，没礼貌，我帮你妈妈教训教训你！”
小女孩捂着脸，委屈得大哭。
我见车祸鬼又要打小女孩，内心生出一丝同情心，赶紧上前制止她：“你怎么欺负人呢？！”
小女孩见到有庇护，急忙躲在我的背后，看着面前这个血腥丑陋的阿姨。
车祸鬼笑得十分狰狞：“我欺负的是鬼，小孩子不听话就该打！你要是插手，我连你一块打。”
虽然同为鬼，可是我真心为鬼之间欺软怕硬的不良风气表示十分羞耻！因为我就是个受害者，所以我特别能明白小女孩的处境。
尽管我内心是有些惧怕的，但是一种正义感促使我不能当懦夫，我抬起下巴，开大嗓门，把气势抬高：“打就打，我怕你啊，大不了我们单挑！”
“好啊，单挑就单挑。”
我们两个隔着一点距离站着，比划出特别威风的格斗姿势。酝酿好氛围后，我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她也同样揪着我的头发，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分伯仲。
很快，我的力气快用完了，我慢慢地就处于下风。
这时我灵机一动，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一只手捏成拳头用力朝她爆出脑浆的部位打去，我不停不停地打，打得她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啊！疼死我了！快放开我，我认输！好妹妹，求求你快放开我。”
听到她就饶我才放了她，十分霸气地吼道：“还不快滚！”
她捂着头满脸泪痕地给我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说完一下子就跑掉了。
我赶紧甩了甩手，手上全是血和脑浆，恶心爆了。不过我第一次那么勇猛，忍不住要为自己点个赞。
我走到小女孩身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回答：“我叫雪琪。”
“雪琪真乖。”我抚摸她的头，虽然她也是一只鬼，不过我对这个她产生了真心的疼爱之情。
雪琪特别懂事，对我说：“阿姨，谢谢你。”
“不用谢。”我微笑道。
雪琪不再说话，而是闷闷不乐地埋下头，玩弄手中脏兮兮的小熊玩偶。
“雪琪，你心情不好吗？”
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撇着嘴轻轻点点头。
“能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阿姨可以帮帮你。”
雪琪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睛看着我：“阿姨，你说的是真的吗？”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她，当好人当昏了头，以为自己是盖世英雄，大话便说太顺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回呢，尤其是看到雪琪那双渴望的眼睛，实在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假装知心大姐姐：“你说说看吧，我尽量帮你。”
雪琪一边说一边哭：“我去年的时候得白血病死了，我死了以后放心不下妈妈，所以我没有去阴都，而是逃回了阳间守着妈妈。谁知前几天妈妈因为劳累过度，猝死在家里，她不知道我还在阳间，就去了阴都，现在我找不到妈妈了，我要去找妈妈。”
雪琪哭得太伤心，哭得我心都碎了，她的经历太悲惨了。
既然她想去阴都，也是有办法的。干脆我不去阴都了，让戚洛辰送她去好了！
我安慰她：“雪琪，别伤心，阿姨有个朋友可以帮你去见妈妈！”
雪琪停止哭泣，向我确认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阿姨绝对不骗你。”
我心里顿时一阵轻松，不止因为能帮到雪琪，更是因为我终于找到名正言顺不去阴都的理由了，等我查明真相，我再让戚洛辰帮我一次。
突然，我听到附近传来一群鬼啸声，没错，是一群。
我抬头一看，妈呀，刚才那个车祸鬼居然喊来一大群帮凶找我报仇，明明说好的单挑，她居然喊人打群架！
我拉起雪琪赶紧跑路，可惜雪琪的腿太短，跑得太慢了。
眼看后面那群鬼就要追上来，我越来越心慌，若是被他们抓到，我和雪琪就完了！
我干脆把雪琪背在背上，兴许这样要跑得快些，我蹲下去，对雪琪说：“上来，我背你。”
雪琪乖乖趴在我背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我迈着大步迅速往前跑，头也不敢回。要是我能像禹风那样，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就好了，料他们怎么也追不到我！
对了，英雄联盟里那叫传送，可惜我只会疾跑，闪现都还没学会，我果然只是个低级鬼啊。
我跑了几分钟有些跑不动了，把雪琪放下来，回头一看，身后那群鬼居然一个都没有追上来。
确认脱离了危险，我不由得自夸：“我这跑步速度，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谁知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小男孩声音：“要不是我帮你，你以为你能跑得过他们吗？”
我回头一看，却见戚洛辰小朋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戚洛辰又帮了我一次，我心里对他无比感激，我问：“戚洛辰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知道姐姐有危险吗？”
戚洛辰像个小大人一样，用质问的口吻问我：“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定会惹麻烦，六个小时到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不小心睡着了……不过不是半夜十二点才走吗？现在也还来得及。”
戚洛辰注意到我身后的雪琪，皱了皱眉：“你带个小鬼在身边做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雪琪，她紧紧拉住我的衣服，用戒备的眼睛看着戚洛辰，我摸了摸她的头：“雪琪，别怕，戚洛辰是好人，他帮了姐姐好多忙，也能帮你去阴都。”
戚洛辰闻言，立刻不悦道：“谁说我要帮她去阴都了？要去阴都就去找阴阳代理人。”
我上前拉住戚洛辰的手，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说了找阴阳代理人会被送到行刑司吗？雪琪那么小，怎么能受得了那些酷罚？”
戚洛辰甩开我的手，板着脸道：“自己强留在阳间就应该受点惩罚，若是谁来找我我都答应，岂不是坏了阴都的规矩？阴差会不找我麻烦？”
说完两只小手负在身后转身就走。
我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他：“拜托帮帮忙嘛，雪琪她是有苦衷的，她舍不得她妈妈才留下来的，可是她妈妈死后直接去了阴都，她一个人留在阳间孤苦伶仃的。”
“不行，我绝不答应！”戚洛辰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张严肃的脸丝毫没有变化，可是他漆黑的眼底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闪动。
我知道他肯定动摇了，锲而不舍地求他：“戚洛辰，你就帮一次嘛，这次我不去阴都了，我把我的机会让给她。我想好了，我要留下来查明死亡真相，再去阴都。”
戚洛辰听到我的话表现得惊讶而愤怒：“你说什么？你不去了？”
“对！”我十分坚定地点头。